第166章 司馬戈逞威揚名號 井寶奇恃勇立山頭6
但是文化宮這塊碼頭,是有人占著的,旱冰場和錄象廳不說,因為是文化宮自己辦的,而臺球案子都是私人租地方擺設(shè)的,一個由二十多歲的青年組成的小團(tuán)伙,每天都從案子上抽頭兒,算是保護(hù)費。
警報器他們是來花錢的,自然跟這個團(tuán)伙不會有沖突,但是天天在旱冰場挑逗小野雞們,偶爾也搶別的孩子們的錢,就算動了另一個同樣是以花錢為主的小團(tuán)伙的奶酪,那么沖突就不可避免了。
那個團(tuán)伙的頭兒叫騾子,十六、七歲,手下有十來個溜錘,已經(jīng)把著文化宮一年多了,最近見警報器這伙人天天來耍,而且彰(囂張狂妄的意思)的厲害,心中不免上了火氣,盤算著要么收服這伙人,要么就打跑這伙人。
一天下午,警報器等五、六個人正圍在一張案子邊打臺球,騾子領(lǐng)著十來個人過來了,一上來就先把白球攥在了手里,看著警報器冷笑。
警報器放下球桿,歪著腦袋問道:“啥意思?”
騾子冷笑道:“沒啥,我這伙想打球了,你們讓開。”
警報器道:“空案子有的是,我憑啥給你讓?”
“我就看這個案子好,就想在這兒打。”騾子回道。
騾子這是一種挑釁,也是一種試探,如果警報器他們讓開臺子,就說明認(rèn)栽了,栽了就得歸到他騾子手下,否則以后就別想再來文化宮混了。如果警報器他們不讓,那么群毆起來,自己這邊十多個人,打警報器他們五、六個人綽綽有余。
擺案子的老頭兒一看這架勢,趕緊說道:“這一盤的錢我不要了,你們都走,我這臺子可是給雷老虎交過錢的。”
警報器卻道:“老漢,你別怕,錢我照給,球我照樣得打。”
騾子也笑了:“沒白球你打個錘子?”
警報器說道:“看來你是專門來找事的,是不是想仗著人多?有種的就跟我單挑。告訴你,要是想靠著人多,今天你只要把我打不死,明天死的肯定就是你。你這伙溜錘們也都聽著,我叫井寶奇,號叫警報器,你們也都想好了,跟著這貨今天打不死我,以后你們也都別在南郊混了。今兒你們?nèi)硕啵窍氪蛉杭埽还軟_我一個人來,我保證不還手,我這幫伙計誰也不許上手,你們也別動他們。”
警報器說完,又對自己的伙計們吩咐道:“他們要是打,你們誰也不許上手,就在旁邊看著,我要是沒死,過后你們就把我抬到醫(yī)院去,我要是被打死了,你們就跟竹林七賢我那幫磕頭的弟兄們說一下,聽見沒聽見?”
不但警報器的溜錘們聽見了,騾子手下那把子人也都聽見了。警報器這番話純粹是真正的亡命徒才能說出來的,語氣雖然挺平和,但是另有一股子戾氣。
騾子的手下們也都是一幫小混混,有幾個原來就是一中的,其他不少人上學(xué)的時候也都曾隱約聽說過竹林七賢的名頭,因為南郊這一片就那么大地方,哪個學(xué)校誰是校霸,別的學(xué)校的好孩子們未必關(guān)心,但是混混們卻特愛打聽,好象知道的越多,人也就越有面子。
所以警報器報出竹林七賢的名號,那些小混混們好多人心里都是一驚,竹林七賢的團(tuán)結(jié)和心狠手黑,在這個年齡段的混混們當(dāng)中是有名的,真要是跟著騾子打了警報器,到時候還不知道騾子能不能罩得住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