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跨越種族的戀愛
    “看樣子,你們失敗了?!?br/>
    迦樓羅似有些悵然,輕輕嘆了嘆氣。
    “對不起,高祖母。是我的問題,和姐姐她們無關(guān)。”
    穆茗很誠懇地道了歉。
    “你又沒犯錯嘛,不需要道歉的?!?br/>
    穆紫薰走過來,一把將他攬到懷里。
    “是吧?另一個人格就算命格不好,也不是他能決定的,我弟弟本來就沒錯?!?br/>
    大小姐看著迦樓羅,俏皮地眨了眨眼。
    “是是是,沒錯?!?br/>
    迦樓羅對此也有些無奈,拿出了一枚純凈的菱形藍色冰晶。
    “行了,你們?nèi)ネ姘?。吃完午飯后,伊兒來我這里,我給你做移植手術(shù)?!?br/>
    “好的!”
    阮伊兒挽著穆茗的胳膊,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打發(fā)走三個孩子之后,迦樓羅側(cè)目看向一旁,輕輕地道:“虛界的時間軸,是你改變的?”
    “嗯,是我?!?br/>
    藜顯現(xiàn)出真姿,淡淡地道。
    “難以想象,昔日的血色兇星,竟然會為宿敵的弟弟付出這么巨大的代價?!?br/>
    迦樓羅喃喃地道。
    “我其實并不是很討厭汀蘭,畢竟她是一個很好的對手?!?br/>
    藜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再說了,把死對頭的弟弟給騙到手了,這不是很刺激嗎?一想到那個死弟控氣急敗壞的樣子,我就很興奮呢?!?br/>
    “哈哈哈,不愧是你?!?br/>
    迦樓羅微微愣了愣,旋即大笑起來。
    “可是,那個孩子的命格,也是一個大麻煩啊?!?br/>
    “沒事的,我相信他?!?br/>
    藜自信地笑著。
    “唉,但愿吧?!?br/>
    迦樓羅嘆了嘆氣,對未來的劫數(shù),持不看好的態(tài)度。
    “你來原界多久了?”
    藜坐在了穆茗之前做過的蒲團上,翹起腿,淡淡地道。
    “有一百多年了吧,我是第一個降臨到這個世界的古神?!?br/>
    迦樓羅啃著燒雞,回憶起過往,一百年對她來說是一段很短的時間。
    “當(dāng)初和娜迦一族打了很久,殺掉了上一任的娜迦王和三位長老后,我也受了重傷。輾轉(zhuǎn)之下,就來了原界?!?br/>
    “然后,你就和一個人類相愛了?”
    藜輕輕問道。
    “嗯,我和他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也有了孩子。不過……”
    迦樓羅頓了頓,熾烈的眼眸浮現(xiàn)出一抹黯然。
    “人類的壽命很短,你知道的。”
    “魔法師的壽命比普通人要長很多的,他是怎么死的?”
    藜對此有些好奇。
    迦樓羅沒有回答,只是稍稍有些臉紅,別過臉繼續(xù)啃著燒雞。
    “啊~我懂了!”
    藜瞇著眼,聯(lián)想到迦樓羅之炎的副作用,壞笑了兩聲。
    “沒想過再找一個續(xù)弦嗎?”
    “想過,但是當(dāng)我看到我們的孩子一天天長大成人,我就不想了?!?br/>
    迦樓羅很認真地道。
    “看著孩子們逐漸長大遠去,看著自己的血脈在這片土地得以傳承和延續(xù)?!?br/>
    “我就會有一種歸屬感,好像,我這個像無根浮萍一樣的“人”,也有了家?!?br/>
    迦樓羅自嘲地笑了笑,繼續(xù)道:“姑且叫做人吧,和人類待久了,我也會忘記自己神的身份?!?br/>
    “每當(dāng)我記起,和我一起締造這個家的人姓穆,續(xù)弦就沒有了意義?!?br/>
    “所以,即便是不同的種族,也可以相愛的,對吧?”
    藜淺淺笑著。
    “當(dāng)然!”
    迦樓羅微笑著頷首。
    ……
    莊園的草場上,鶯蘿和沐清歌手把手教著林溪放風(fēng)箏。
    穆茗和兩位姐姐在草場上散步,藍闋和蘇玥跟在一旁。
    莊園里這時候沒有風(fēng),小鹿跑了半天,風(fēng)箏也沒飛起來。
    穆茗見狀,拂袖揚起了一陣氣旋。
    氣旋托著風(fēng)箏徐徐上升,小鹿開心得又蹦又跳。
    “起風(fēng)的時候就放線,風(fēng)停了就收?!?br/>
    “謝謝哥哥!”
    小鹿甜甜地笑著。
    “你怎么這么寵妹妹?。拷憬憔筒恢匾耸前??”
    穆紫薰撅著嘴,稍稍有些醋意。
    “那當(dāng)然了,姐姐是這個世界上最讓弟弟討厭的生物,妹妹多可愛啊。”
    穆茗理所當(dāng)然地道,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運轉(zhuǎn)星云體,在草場上釋放出大量的風(fēng)元素。
    “藍闋,他之前那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
    穆紫薰嬉笑著,看向藍闋。
    “今天,我最敬重的家人,要當(dāng)著我的面,把我的姐姐做成武器,我……”
    穆茗轉(zhuǎn)過臉看著藍闋,臉頰有些發(fā)燙。
    “我……”
    藍闋有模有樣地學(xué)著,突然忘了詞,有些呆萌地眨了眨眼,求助般地看向蘇玥。
    “我怎可能……原諒?”
    蘇玥面無表情地道。
    “哈哈哈,對,就是這段話!”
    穆紫薰和阮伊兒對視一眼,大笑起來。
    “你……你們,都記下來了?”
    穆茗漲紅了臉,不禁有些難為情。
    “那當(dāng)然了,這可是圣經(jīng)!”
    穆紫薰一本正經(jīng)地道,推了推藍闋的胳膊。
    “藍闋,當(dāng)著少爺?shù)拿?,再重?fù)一遍!”
    “今天,我最敬重的家人……”
    穆茗一把捂住了藍闋的嘴巴,很是認真地道:“以后不許再說這段話,給我忘掉!當(dāng)時的我不是現(xiàn)在的我。所以這句話和我沒有一丁點關(guān)系,知道了嗎?”
    藍闋眨了眨眼,乖巧地點頭。
    “以后不許再說哦,不然我就不做排骨給你吃了,聽到?jīng)]有?”
    穆茗蹙著眉,很是嚴肅地道。
    “嗯嗯嗯!”
    藍闋連連點頭,像是小雞啄米。
    “玥兒姐,你也不許說?!?br/>
    “遵命,少爺!”
    阮伊兒和穆紫薰依舊憋著笑。
    “別笑了,沒什么好笑的?!?br/>
    兩個姐姐一路上笑個沒完,穆茗有些無奈,小跑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頭埋進了枕頭里。
    他突然有一種想要換一個星球生活的沖動。
    那種中二病嚴重加羞恥度爆表的話,他是怎么說出來的?
    “茗,你又不開心了?”
    阮伊兒和大小姐一同走了進來。
    “姐姐不笑你了,不生氣好不好?”
    穆紫薰說罷,脫下長筒靴,翻身上床抱住了他。
    阮伊兒也脫下了鞋子,用粉色的棉襪,輕輕踩了踩穆茗的屁股。
    她的腳軟軟的,像貓咪的肉墊。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覺得自己有時候挺傻的,像個憨批一樣,很丟人?!?br/>
    穆茗捂著臉,忍不住有點想笑。
    “有什么好丟人的?多可愛的弟弟啊,為了保護姐姐,那么勇敢,是吧雪糕?”
    穆紫薰揉著穆茗的頭發(fā),沖阮伊兒問道。
    “嗯,我們會笑,是因為喜歡你。其他人笑你,我是不準(zhǔn)的?!?br/>
    阮伊兒很是認真地道。
    “想不想聽紫薰社死的經(jīng)歷,我這里知道好多?!?br/>
    “想!”
    穆茗連連點頭。
    “初中的時候,她有次在班上睡迷糊了,想去上廁所……哈哈”
    阮伊兒說著,突然笑個不停,漲紅了臉。
    穆紫薰趕緊捂住了她的嘴,一臉嚴肅地道:“這個你不能說,你說了,我們就友盡?!?br/>
    阮伊兒笑著不停,漲紅了臉,眼角帶著淚滴。
    “什么?。课蚁肼?。”
    穆茗頓時好奇起來。
    “她當(dāng)時暈暈乎乎地,走到教室后面就蹲下來掀裙子想尿尿,還好里面穿了打底褲,沒有走光,鶯蘿又及時阻止了她?!?br/>
    阮伊兒說完,大小姐的臉就黑了下去。
    見穆茗忍不住笑出聲,穆紫薰的臉色越發(fā)難看,憤憤地看了她一眼。
    “她也有,我跟你說下她的,有次她去吃咖喱……”
    “別,這個千萬不能說!”
    阮伊兒上前撲倒大小姐,像是一只生氣的布偶貓。
    “出門的時候,有一個放咖喱的碗翻了,她當(dāng)時穿著白裙子,屁股后面沾了好大一片咖喱,就跟竄了稀一樣哈哈哈……”
    “她在外面逛了好半天,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br/>
    “她還一直覺得奇怪,為什么別人老在看她,回家的時候被我們看到了才發(fā)現(xiàn)?!?br/>
    大小姐笑個不停,伊兒的粉拳軟綿綿地捶在她胳膊上。
    接下來就是兩人互爆黑料,屋內(nèi)洋溢著歡聲笑語。
    窗外的陽光暖融融地,灑在屋內(nèi),安慰著疲憊的心入眠。
    穆茗醒來的時候,天色漸晚,只有大小姐還在身旁,伊兒已經(jīng)不知所蹤。
    “伊兒呢?”
    穆茗輕輕推了推大小姐的胳膊。
    “她去做那個移植手術(shù)了。”
    穆紫薰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穆茗聞言,不知怎么地,有些惶恐。
    ……
    洛城,墨苒圖書城。
    威西努游覽在書海里,安靜地尋找著,這些天,他經(jīng)常泡在圖書館。
    畢竟,書籍是了解人類文明的重要途徑。
    各個國家的古代史和近代史,他都反復(fù)鉆研了多遍。
    今天,他挑中的是文學(xué)。
    “雙城記?”
    威西努從書架上取走了這一本書,翻開了扉頁。
    “背景是法國大革命嗎?挺有意思的。”
    他喃喃地道,開始閱讀正文。
    “時之圣者也,時之兇者也。此亦蒙昧世,此亦智慧世。此亦光明時節(jié),此亦黯淡時節(jié)。此亦篤信之年,此亦大惑之年?!?br/>
    “此亦多麗之陽春,此亦絕念之窮冬。人或萬物具備,人或一事無成?!?br/>
    “我輩其青云直上,我輩其黃泉永墜!”
    威西努顫抖著,難以掩飾他心中的那份震撼,像是被一柄鋒芒畢露的利劍刺中靈魂。
    wap.xbiqug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