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傅司硯, 你放我下來。”
阮欣雙手被他箍在懷里動彈不得,氣得用腳后跟踢他的腰,她這點力氣對傅司硯來說跟撓癢癢似的, 傅司硯也沒什么反應(yīng), 倒是不放心跟在他倆后面的黃姨看到阮欣踢傅司硯的腰,惴惴不安道:“欣欣,不能踢司硯的腰啊。”
這句話一出來,阮欣就知道不妙。
當(dāng)面說一個男人的腰不好,這和質(zhì)疑一個男人在床上的能力沒有任何區(qū)別。
傅司硯雙眼微瞇, 眸色陰沉, 偏頭咬了口她的耳尖, 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低沉聲音威脅,“再亂踢,我就罰你。”
阮欣愣了一下, 用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看著他,“罰什么?”
傅司硯盯著她的唇,嗓音微啞, “你很期待?”
阮欣聽出了他話里的曖昧, 意識到不對, 掙扎的更加厲害,“我不要和你一起回臥室。”
傅司硯托著她的腰, 向上一甩, 換了個姿勢直接把她抗在肩上,阮欣雙腿一陣亂踢,傅司硯空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腳腕, 到了門旁一腳把沒關(guān)嚴(yán)實的門踢開, 把她抱到床上。
阮欣正要爬起來跑, 就被傅司硯攥住兩個手腕舉過頭頂壓在枕頭上。
他一身西裝,單腿半跪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任憑阮欣說什么,他都抿著薄唇不發(fā)一言。
阮欣就像條被扔在砧板上的魚,掙扎了會,發(fā)現(xiàn)逃脫無望,絕望的平躺著,胸口上下起伏,微喘著氣,“你到底要干嘛?”
傅司硯大掌沿著她的腰向上滑,一股酥麻的電流在她身上激起層層戰(zhàn)栗,她小腹抖動著向上貼了一下,像是主動追尋他的手掌,傅司硯唇角輕翹,眸中劃過一抹興味的笑。
阮欣意識到自己的反應(yīng),腦子里轟得炸了一聲,咬了咬唇,眼里含著氤氳的霧氣求饒,“傅司硯,對不起,我錯了。”
傅司硯停下手,手掌剛好落在胸前,目光幽深,嗓音低沉,“不是說受傷了,渾身都疼嗎?我?guī)湍闵纤帯!?br/>
阮欣知道他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故意的,但畢竟是她先造謠生事,被人抓了個正著,理虧在先,好聲好氣的道歉,“我錯了。”
“我經(jīng)不起折騰?”
“我我我,是我經(jīng)不起折騰,傅司硯,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撐船,你就別跟我計較了,而且我這么做,也是為了我們倆好啊,這樣我們就不用擔(dān)心分房睡黃姨會懷疑我們感情不和了。”
他們是因為太.恩愛睡一張床上情難自控才分房睡的。
傅司硯聽她這么說,眸色微暗,“為什么要分房睡?”
為什么分房睡他心里沒數(shù)嗎?要是他能和剛開始一樣老老實實的不對她動手動腳,她也不會想要和他分房睡啊。
她撇了撇嘴,抬眸睨了他一眼,“因為你不老實。”
說好了結(jié)婚只是為了利益,她從她爸手里多分些股份,他可以靠著和達衡集團的關(guān)系在公司獲得更多的支持,在盛元坐穩(wěn)位置,強強聯(lián)合,私底下互不干涉,但他最近卻總是對她意圖不軌。
傅司硯知道她什么意思,眉頭微挑。
“是誰半夜不睡覺跑到我的床前給我送玫瑰花?”
阮欣噎了一聲,“是我。”
“是誰掀我被子不讓我睡覺?”
“是我。”
“是誰抱我大腿撒嬌?”
阮欣紅著臉說:“我沒撒嬌,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個忙。”
傅司硯捏她的下巴,“你求別的男人幫忙時也是那樣?”
他的聲音很平淡,微垂的眼睫斂住了眸中的危險。
阮欣想都沒想答道:“當(dāng)然不會。”
傅司硯目光松動,俯身貼的更近,“那為什么對我會這樣?”
阮欣愣了一下,瞪大眼睛,茫然的看著他。
傅司硯在她耳邊輕笑,語氣里帶著與他氣質(zhì)不符的得意,“阮欣欣,你是不是喜歡我?”
說完,不待她反應(yīng),便低頭含住了她的唇瓣,阮欣身體微微發(fā)抖,雙手攥成拳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下,“傅......嗚.......”
傅司硯拉下她的手,十指緊扣壓在床上,舌尖抵著她交纏,濃重的鼻息聲鉆入她的耳孔,她心跳得厲害,也慌得厲害。
他吻得又急又兇,她整個腦子都是懵的,根本沒辦法分神去想他剛剛問的那個問題,也不知要怎么拒絕他。
不知過了多久,他停下來,雙手穿過她的腋下把她抱起來,鼻尖抵住她的鼻尖,呼吸凌亂,“喜歡嗎?”
阮欣整張臉都是紅的,底氣不怎么足的瞪他,“不喜歡,流氓。”
她渾身無力,抬起軟綿綿的腳踹他,他攥住她的腳腕架在自己的腰上,目光灼熱,“我剛剛有沒有說過,再亂踢,就罰你。”
阮欣被他曖昧的話弄得又氣又羞,扭動著身子要掙開他,傅司硯握住她的小腰,警告的看著她,“再扭。”
阮欣咬了咬牙,報復(fù)性的說:“誰會喜歡你這種生活習(xí)性一板一眼,沒有任何趣味的男人。”
傅司硯勾了下唇角,也沒生氣,慢條斯理的伸手脫了外套,“那就讓你感受一下我的趣味吧。”
阮欣被他的樣子嚇到了,縮著身子往后躲,“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傅司硯,你是不是沒吃晚飯,你不餓嗎?”
傅司硯勾住她的腰把她按到懷里,咬住她瑩潤的耳垂,低笑著說:“餓了,你喂我。”
“......”
就在阮欣不知所措時,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阮欣驚喜道:“你手機響了。”
傅司硯繼續(xù)吻她的脖頸,阮欣把手伸到他褲子里把手機摸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老宅打過來的。
阮欣推了下傅司硯的肩膀,“是老宅的電話,你還是接一下吧。”
傅司硯把手機拿過去,摁了接聽。
傅司硯聽了對方說的話,臉色微變,匆忙從床上起身,阮欣看他的臉色不對勁,問道:“怎么了?”
傅司硯隨意的把衣服披在身上,對她說:“爺爺生病了,我過去看看,你在家好好休息。”
傅老爺子本身就有腦血栓,一旦出現(xiàn)狀況就會很嚴(yán)重。
阮欣緊張道:“我跟你一起去。”
阮欣坐到車?yán)锏臅r候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去,傅司硯讓她系好安全帶,車開的很快。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傅家已經(jīng)到了不少人,都圍在病房里,一片嘈雜,傅司硯的二叔傅永昌甚至把傅老爺子的律師都叫了過來,打得什么主意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老爺子在商場拼了一輩子才積累的如今的財富,現(xiàn)在人還在病床上躺著晚輩們就等著他咽氣分家產(chǎn),著實讓人寒心。
傅司硯冷眼掃視一圈,把人都趕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傅司硯和阮欣兩個人,老爺子悠悠轉(zhuǎn)醒,睜開眼睛,沖著傅司硯和阮欣扯了下唇角。
“你們別擔(dān)心,我沒事,早醒了,懶得和他們說話。”
阮欣蹲在床頭,拉住傅老爺子的手問,“爺爺,我和司硯在這里陪你好不好。”
傅老爺子一本正經(jīng)的說:“不好,大晚上的,我不要做電燈泡。”
說完他又沾沾自喜的說:“那小黃,小黃都跟我說了,說你跟司硯馬上就要給我生重孫子了。”
他嗓子沙啞,吐字不太清楚,阮欣聽了好幾遍才聽明白他說的小黃是黃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