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
阮欣被傅司硯從浴缸里抱出來時, 累得一點力氣也沒有,膝蓋隱隱作痛,軟綿綿趴在傅司硯胸口, 傅司硯攬過她肩膀, 手指時不時在她后背撫摸,嘴唇貼著她的肩頭輕吮。
阮欣閉著眼, 渾身疲倦?yún)s沒什么睡意,傅司硯手移向她的腰,輕輕揉了揉,“疼不疼, 我?guī)湍惆窗础!?br/>
阮欣突然撐著床爬起來,拽過他落在一旁的外套往身上披, 傅司硯見她探著小腿要下床,以為她是跟自己鬧脾氣了,半夜爬起來要跟自己分房睡, 長臂一揮把她拖回被中。
“去哪?”他下巴埋在她的頸窩,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耳廓。
阮欣縮了下脖子, 拍著他的小臂,“松開, 我拿手機。”
“這么晚了不睡覺,拿手機做什么?”
“我有事,你別管,啊......傅司硯, 你干嘛?”
傅司硯深邃的眼眸盯著她,低頭親了親被自己吮到發(fā)紅的皮膚, 箍緊她的腰, “是誰剛剛說不行了, 要睡覺了,求我放過她的,這會又有力氣了?”
阮欣氣得橫了他一眼,藏在被子里的腳踹向他,傅司硯看她眼珠子一動就知道她打什么壞主意,也沒躲,老老實實給她踹了撒氣,等踹完了才勾著她的腳夾住,聲音低沉,意味不明的說:“你還有力氣踹人呢,再來一次。”
阮欣抽了兩下腳沒抽回來,幽幽的說:“你是禽獸嗎?”
傅司硯無所謂道:“你說是就是。”
“......”阮欣立馬改口,“我覺得你不是,我覺得你沉穩(wěn)又紳士。”
傅司硯被她慫兮兮的樣子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臉蛋,“紳士給你揉揉腰。”
“等會再揉,我拿手機發(fā)個消息。”
她推著傅司硯手臂,傅司硯拗不過她,按住她的手說:“老實在床上躺著,我去給你拿手機,只能玩十分鐘,時間長了對眼睛不好。”
十分鐘已經(jīng)夠了。
阮欣點頭,“好的。”
傅司硯起身下床,兩步走到沙發(fā)前彎身拿起她手機,看了眼時間開始計時。
阮欣接過手機就開始解鎖,在微信找到夏依彤的頭像,也顧不得對方是個孕婦,兩個大拇指飛速的在手機打字鍵上敲著字。
【夏依彤你大爺?shù)模乙憬^交。】
【你明天早起看到消息就給我回視頻,不然我就把你懷孕的事告訴韓任彬。】
【啊啊啊,夏依彤,你這個坑貨,誰讓你給我送那種生日禮物的,你下次再給我送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絕對跟你友盡。】
夏依彤正躺在床上播放韓任彬的視頻給肚子里的寶寶做胎教,希望將來寶寶能夠遺傳他爸優(yōu)秀的基因,手機嗡嗡嗡的震動,點開消息,被阮欣劈頭蓋臉罵得有點懵。
她這生日禮物都送出去那么久了,她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夏依彤:【生日禮物怎么了,不就是情趣內(nèi)衣嗎?】
阮欣本來以為這個時間夏依彤肯定睡了,沒想到這么快就給自己回了消息。
看到夏依彤不知悔改的話,阮欣咬著牙打字。
【有誰給閨蜜送禮物會送那種東西,還送了七件。】
夏依彤:【當時挑的時候覺得這幾件都好看,你知道的,我有選擇困難癥不知道選哪件,就都買了下來,這不是剛好嗎?一周七天,一天一件,你老公不喜歡嗎?】
阮欣瞥了眼傅司硯。
喜歡,他可太喜歡了。
夏依彤:【這幾件買回來后我親自手洗了一遍,可以直接穿的,你穿了嗎?】
當然穿了,不僅穿了,而且已經(jīng)破了。
阮欣:【這是我老公喜不喜歡和我穿不穿的問題嗎?你的禮盒我是拉著傅司硯一起拆的,還是我主動邀請他拆的,我跟他說有驚喜,結果拆出來那些玩意,他都覺得是我故意要勾引他了。】
阮欣想到拆出情趣內(nèi)衣的那一刻就覺得尷尬。
別說是傅司硯了。
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故意的了。
最羞恥的是傅司硯用一種恍然大悟的眼神看著她,說原來她喜歡這種口味,明天要陪她一起去多買幾十件。
簡直要瘋掉了。
阮欣:【夏依彤,你死定了,抽空我會去找你逛街,刷你的卡。】
夏依彤:【富婆,我這么窮,你覺得刷我的卡合適嗎?】
阮欣:【如果你不給,我就去問韓任彬要。】
阮欣還想說什么,傅司硯的手指捏住她的手機,“十分鐘到了。”
阮欣:“......”
她視線上移,果然是十分鐘到了。
說十分鐘就十分鐘,一分都不給她多。
“等等,我再發(fā)最后一句話。”
【我要準備睡覺了,明天再聊。】
發(fā)完消息,傅司硯鐵面無私的伸手要把手機收走。
阮欣撇了撇嘴,老實上交,小聲嘟囔,“也不知是嫁了個老公還是嫁了個爸。”
傅司硯把手機關機放回沙發(fā)上,淡聲說:“在床上,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
阮欣:“......”
這是怎樣的禽獸才能說出這種話。
第二天傅司硯沒去工作,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天氣預報顯示的溫度又降低了些,吃完早飯,兩人連門都沒出,就窩在被子里看電視劇。
阮欣看得津津有味,傅司硯對這種甜寵網(wǎng)劇一點興趣都沒有,陪著她看。
只有偶爾距離出現(xiàn)吻戲的時候,他才提起精神拉著她交換一個纏纏綿綿的吻。
“怎么突然喜歡看這種劇了。”
阮欣以前是不愛看電視劇的。
“司妤給我推薦的,對了。”阮欣把視頻按暫停,抬頭看他,“司妤準備投資拍部劇的事你知道嗎?”
傅司硯嗯了一聲,“浩博說過。”
沈浩博都跟傅司硯說過了,那就是靠譜了。
“司妤想讓我和她一起做這個項目,我已經(jīng)答應她了。”
傅司硯看著她說:“你對這種項目感興趣?”
阮欣:“我現(xiàn)在沒什么事,投資個項目練練手,學習學習,將來好繼承家業(yè)呀。”
傅司硯:“你想學習怎么管理公司,做這種項目也學不到什么經(jīng)驗,不如跟在我身邊,我教你。”
阮欣拒絕道:“我才不要呢。”
“為什么不要?寶貝,沒有人會比我教的更好。”
阮欣端著手機,沒說理由,“反正我就是不要。”
傅司硯心里有些遺憾,老婆真是越來越不好哄了。
*
年底這幾天傅司硯格外忙碌,一直到除夕這天,傅家人陸陸續(xù)續(xù)都回了老宅,阮欣一大早就起床回了阮家,到了傍晚傅司硯才來接她去傅家。
主宅的大廳里擺了幾桌宴席,除了三房人,還有些旁支也拖家?guī)Э诘倪^來了,院子里格外熱鬧。
平日里阮欣在二房三房面前格格不入,二房三房的女人除了傅司妤,都不太待見她,在人前便有意無意的排擠她。
但現(xiàn)在傅家是傅司硯當家做主,旁□□些人要仰仗傅司硯過日子,阮欣是傅司硯妻子,又是達衡的大小姐,有眼色的人當然不會和二房三房的人聯(lián)合起來冷落她。
阮欣一進屋便被旁支女眷們眾星捧月般圍了起來,七大姑八大姨人太多了,還有幾個生面孔,好在有傅司妤陪在旁邊,不至于叫錯人。
宴席上,傅司硯被幾個長輩叫過去喝酒,老爺子年紀大了,坐了沒多會便受不住這喧鬧,讓保姆推回了房間。
阮欣坐在一群姑姑嬸嬸之間,不停被問什么時候要孩子,說她結婚也有段時間了,誰誰和她們結婚的日期差不多,現(xiàn)在懷孕都兩個多月了,她這么長時間沒懷上,是不是司硯工作太忙了。
言語間似乎對她年紀輕輕‘守空房’的日子頗為同情,還順帶安撫了她幾句,說司硯一直都是工作狂。
傅家這種家庭,對于一般嫁進來的女人來說,是要生了孩子才能地位穩(wěn)固,阮欣以最大善意傾聽她們的話,沒往心里去,也不當回事。
倒是傅司妤聽不慣長輩的這些觀念,給阮欣使了個眼色,以傅老爺子叫她們過去為由離了席。
傅司硯還在陪著長輩們喝酒,女眷這邊已經(jīng)三三兩兩的散開了,阮欣提前回了房間,洗去席間沾上的一身酒菜氣。
主宅大廳里觥籌交錯,談笑聲一直到十二點半才散。
傅司硯在十一點多的時候回了臥室,匆匆洗了澡,便上床把她抱起來。
兩人相擁著坐在床上,對著電視里的時間,等著十二點的到來。
阮欣就這樣和傅司硯度過了在一起的第一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