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阮書雅修改后的百度百科信息被人截圖傳到微博后, 瞬間掀起了網(wǎng)友熱議。
她出道以來一直炒的是白富美人設,白天剛在網(wǎng)上曝光真實身份是達衡千億資產(chǎn)繼承人,晚上資料上就顯示出生于普通家庭, 堪稱娛樂史上最強打臉。
原名不姓阮, 怎么可能是達衡董事長的女兒。
她出道時間不長,同期新人還在小網(wǎng)劇里打轉演配角的時候, 她就已經(jīng)開始出演女主, 合作的男明星都是流量小鮮肉, 出了名的資源咖,演技卻算不上好, 早引起了其他明星粉絲的不滿,只是之前有白富美這層人設的濾鏡, 許多粉絲怕給自家偶像惹麻煩,也沒真的撕她, 現(xiàn)在她人設坍塌, 底下評論都是嘲諷的, 白天還轉發(fā)吹捧她的營銷號這會已經(jīng)出了通稿跟風踩她,風向完全倒戈。
【媽耶,這是什么尷尬現(xiàn)場,她是達衡繼承人的熱搜好像還沒下去吧。】
【我看營銷號曝光的那些照片,真信了她是什么億萬千金了,她自己還曬了蛋糕, 沒想到居然是炒作。】
【嘔,真是假的要死, 從來沒見過這么虛假的女明星。】
【本世紀最大的笑話, 達衡集團阮董的獨生女, 姓李, 名蘭蘭,哈哈哈,阮董知道了得氣死吧。】
【這年頭明星炒作吃貨、文藝青年、才女人設的見多了,炒作白富美人設的還是頭一回見。】
【她真是太迷惑了,資源那么逆天,好好鉆演技,后續(xù)有了作品數(shù)據(jù)流量上去了,肯定能火吧,炒白富美人設真是尷尬得要死。】
【這是想靠白富美人設吸粉,結果翻船了。】
【其實她也沒做錯什么吧?她也沒說自己是達衡千金,不都是營銷號說的嗎?】
【呵呵,樓上水軍來了,她買營銷號炒作翻車了還甩鍋給營銷號,她都親自下場發(fā)蛋糕圖片引導粉絲了,我不信她上了微博發(fā)照片會沒看到網(wǎng)上的熱搜。】
【一個為了名利炒作的跳梁小丑。】
【這姐妹是來搞笑的吧。】
【其實百度百科資料只要有id的就可以編輯,信息并不權威,很多都是假的,阮書雅可能就是得罪什么人了,大家吃瓜也要理智,坐等官方回應。】
【樓上還洗呢,洗你媽,當阮書雅團隊是擺設嗎?這事出這么久了都沒出來回應,基本石錘了好嗎?】
阮欣躺在椅子上刷評論,越看心情越美妙,本來她只把阮書雅當個跳梁小丑,阮書雅要是安分守己的當個小明星不惹她,她也可以當她不存在。
可最近一段時間阮書雅一而再再而三挑釁,蹦跶到她面前惡心她,不給她點教訓她還真把她當面團捏了。
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阮欣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紅唇輕輕一彎,接了起來。
“你好呀,請問是哪位?”
聽筒里傳來阮書雅怒不可遏的質問聲,“阮欣,是你做的吧?”
阮欣摸了摸被吼得有點不適的耳朵,笑瞇瞇的問,“不好意思,你哪位呀?”
“阮欣,你別裝了,我知道是你做的,你不就是討厭我,想毀了我嗎?”
阮欣聽她這一副委屈的語氣,猜她可能是故意引誘自己說些過激的話,好把通話錄下來剪輯好放到網(wǎng)上賣慘洗白,不動聲色道:“你是阮書雅啊,你今天的新聞我也看到了,是你百度百科資料被人改了的事吧,難道不是你自己讓人改的嗎?我還以為你是想通了,不像從前那樣愛慕虛榮,決定不再沉浸在富家千金的幻想里,自己找人改的呢。”
阮書雅語氣激動道:“阮欣,我是出身比不過你,可是我走到今天靠的都是我自己的努力,憑什么因為你一句話就毀了。”
阮欣淡淡道:“阮書雅,你別那么激動,我知道你一直很要面子,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出生在普通家庭,我早就告訴過你,認真拍戲,努力就會有回報,可你偏要炒神秘富二代的人設,其實你這也不算什么黑料,不過是百度百科里多了一個曾用名罷了,李蘭蘭這個名字不也挺好聽嗎?這還是你一出生你父母給你取的名字,寄托了你父母對你的愛,說不定用這個名字你能更火呢,你這么嫌棄這個名字,就不怕傷了你父母的心嗎?”
阮欣不按套路出牌,阮書雅快氣瘋了。
“你這么對我,就不怕我告訴你爸嗎?”
阮欣:“我怎么對你了?你怎么不裝了?你要告訴我爸什么?說你的曾用名被人曝出來了嗎?我記得我爸平時也是喊你李蘭蘭的吧,我爸他知道你改名字叫阮書雅,就是為了利用阮這個姓,誤導別人你是阮家的大小姐嗎?”
阮書雅理直氣壯道:“我媽是名正言順的阮太太,我本來就是阮家的小姐。”
“所以你是豪門千金人設崩塌后,打算曝光你媽和我爸的關系洗白嗎?我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達衡的名譽如果因為你受到一絲影響,你要付出的代價絕對比你想象的要多,我的身份很好用是吧?你什么都不做就會有人把資源捧到你手上,那么如果你得罪了我,那些給過你資源的人會怎么樣呢?”
阮書雅臉色一變,她的經(jīng)紀人從外面推門進來,焦躁的說:“書雅,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什么都查不到,你的詞條資料改不回去,微博熱搜也撤不下去,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剛剛你說的想到的辦法是什么?”
阮欣嗤笑一聲,“是想引導我說話剪輯吧,我也錄音了哦。”
阮書雅咬牙切齒道:“行,你狠。”
阮欣沒再理她,直接掛了電話。
阮書雅人設坍塌的熱搜還掛在第一位,以阮書雅現(xiàn)在的真實咖位如果不買熱搜,在第一位也待不了多久,娛樂圈是個健忘的圈子,可能昨天還被捧上天,今天就被踩到泥土里。
同樣今天被踩到泥土里,明天也可以靠別的洗白。
為了加深網(wǎng)友對李蘭蘭這個名字的印象,阮欣決定讓這條熱搜掛三天,順手又讓人把白天阮書雅那條炒作自己是達衡繼承人身份的微博買到了第二。
搭配吃瓜,有助記憶。
阮欣微微一笑。
傅司硯從外面端了個果盤進來,看她彎著眼角,眼眸明亮的樣子,問道:“這么開心?”
阮欣語氣輕快,“是呀,消費使人快樂。”買熱搜也算消費。
傅司硯把果盤放到她身邊,阮欣邊吃邊刷微博,阮書雅白天發(fā)的那條蛋糕的微博底下評論都好幾萬了,阮欣剛想點進去看看評論,就發(fā)現(xiàn)微博已經(jīng)被刪了。
傅司硯在臥室待了幾分鐘,阮欣忙著刷微博沒和他說話。
“時間不早了,早點洗澡休息,別玩太晚。”
阮欣嘴里塞了片蘋果,頭都沒抬,敷衍的嗯了一聲。
傅司硯盯著她看了一會,拉開門去了書房。
阮欣見他走了,正想給夏依彤發(fā)微信,夏依彤的視頻就打了過來。
阮欣點了接聽,屏幕上出現(xiàn)夏依彤張揚明媚的笑,“李蘭蘭百度百科的資料是你干的嗎?”
“是呀。”
夏依彤對她豎了大拇指,“干的漂亮,絕,真是太絕了,這招真是太損了,一般人想不出來,小白蓮的臉估計都氣綠了,你簡直就是天才。”
阮欣笑,“對付阮書雅這種虛榮心強的人,就是要用她最在意的東西。”
夏依彤看她笑得跟個純良小白兔一樣,打了個哆嗦,“欣兒,我現(xiàn)在才知道什么叫殺人不見血,本來我都準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上微博跟她撕了,跟你這招一比,我簡直就是個莽夫,話說你真不考慮公開你的身份以達衡繼承人的身份進入公司嗎?我覺得以你的智商完全可以進董事會,那里才應該是你的戰(zhàn)場,在雜志社當編輯簡直就像游戲滿級大號屠新手村。”
夏依彤又開始鼓動阮欣爭家產(chǎn),奪公司大權,見阮欣對奪權似乎沒什么興趣,她突然想到上次自己和阮欣視頻的時候,傅司硯走進來從后面抱住了阮欣,姿勢那叫一個曖昧,眼神那叫一個寵溺,雖然他及時關了視頻,但夏依彤已經(jīng)從他關視頻的這個動作中,腦補出了后續(xù)畫面,肯定是一些讓單身狗看了消化不良的限制級動作片。
想到這里,夏依彤眼神里冒出八卦的光。
“欣欣,你跟我說實話,你和傅司硯是不是那個了?”
“哪個?”
“做了。”
做......做了?
“沒有,你別亂說。”
夏依彤一臉不信,“你之前還說你和傅司硯不熟呢,結果不還是大晚上的抱在一起。”
“我們什么時候抱——”
話說到一半,阮欣腦中突然閃現(xiàn)出那個讓自己好幾晚都睡不好覺,傅司硯把她壓在床上欺負的畫面,臉上一紅。
“心虛了吧。”
阮欣沒好氣道:“你是不是很閑?”
“我就是很好奇你和傅司硯到底是怎么相處的,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真有男人會忍得了不化身為狼嗎?”
“......”
阮欣道:“我說了我和他什么都沒發(fā)生你不信,那你到底想聽我回答你什么?我和傅司硯做了,我們一夜七次,夜夜纏綿。”
話音剛落,余光瞥到門旁一道陰影,她頭皮一麻,緩緩抬起頭。
傅司硯不知何時過來的,一聲不吭的,站在門旁。
他剛洗完澡,身上裹著浴袍,露出性感的鎖骨,身材健碩挺拔,一雙深邃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很明顯,自己剛剛的話被他聽見了。
果然是聽話聽巧。
正常說話的時候什么事都沒有,一胡說八道準會被逮到翻車。
她覺得的自己現(xiàn)在尷尬的就像阮書雅白天還立白富美人設晚上就被曝光原名李蘭蘭一樣。
手機聽筒里傳來夏依彤略帶猥.瑣的聲音,在寂靜的臥室里格外響亮。
“欣兒,看不出來啊,就你這小身板還能受得了一夜七次呢。”
“......”
阮欣慌忙低頭把視頻掛斷。
臥室內一陣無聲,空氣像是凝固了一樣。
片刻后,阮欣聽到腳步聲。
傅司硯不緊不慢的朝她走過來,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唇角微微翹起。
“你剛剛在說什么?”
阮欣悶著頭不說話,羞恥的不敢看他,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
“我們做了?”
她不說,傅司硯替她說了。
頭頂壓下一道陰影,她緊張的抿了抿唇瓣。
傅司硯俯身,雙手撐在沙發(fā)扶手上,盯著她,目光含笑,“一夜七次?”
他身體微微前傾,浴袍下,裸.露在空氣中的小腿若有似無的觸碰到她的腿,阮欣把腿抬起來放到沙發(fā)上,轉過身子,整個人像個蠶蛹一樣蜷縮在沙發(fā)上,不去看他。
如果上天再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
她一定不會在家里陪夏依彤口嗨,口嗨就算了,還沒關門。
在這種情況下,她選擇掩耳盜鈴。
只要她閉著眼睛,無論傅司硯說什么她都裝聽不見,尷尬就追不上她。
他擋在她上面,落在她身上的光線有些昏暗,她微紅的耳垂上,戴了一個精致小巧的珍珠耳墜,和她的人一樣瑩白,他的呼吸更加灼熱,湊到她如玉的頸邊,在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后,忽然毫無預兆的張嘴連帶著珍珠耳墜把她的耳垂含到了嘴里。
阮欣頓時嚇得驚叫一聲,猛地睜開眼想爬起來,傅司硯一手橫過她的腰,在她耳垂的軟肉上吮了一下,聲音低啞,帶著濃重的吐氣聲,“夜夜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