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 給朕截殺曹操
仇人相遇,分外眼紅!
兩道鐵騎相撞而至,那兩柄明晃晃的戰(zhàn)刀,似電光一般呼嘯而至。
吭~~
火星四濺中,金屬的烈鳴聲震動四野,直震得左右軍兵耳膜刺痛難當(dāng)。
傾盡全力的夏侯淵和黃忠,二人刀鋒相撞的瞬間,身形均是微微一震,虎口更是隱隱發(fā)麻。
二人均是一提氣,不敢稍有遲滯,撥馬反身,戰(zhàn)至一團。
黑夜中,但見星火四濺,刀光流轉(zhuǎn),層層疊疊的光影將二人包裹其中,二人的身影已模糊不清。
那亂流的刀氣,竟是將周遭地面掃刮出道道溝痕,任何戰(zhàn)團兩丈范圍的士卒,無論敵我,均被削成血肉模糊。
這是一場驚心動魄的高手對決。
黃忠是越戰(zhàn)越勇,手中刀式如長河一般,綿綿不絕的蕩出。
夏侯淵卻是招式愈微,那滿腔的復(fù)仇之火,都被黃忠一刀刀的猛攻,漸漸的砍滅。
轉(zhuǎn)眼之間,三十余招已過,夏侯淵已是大汗淋漓,氣喘難平。
此時的老將黃忠,卻氣息如常,招式的剛猛非但不見削弱,反而是越發(fā)的霸道凌厲。
五虎上將之一的黃忠,擁有著當(dāng)世絕頂?shù)奈渌嚕鋵嵙Ρ揪驮谝涣魉疁?zhǔn)的夏侯淵之上。
然夏侯淵正當(dāng)壯年,黃忠卻已須發(fā)皆白,此消彼漲,倘若兩人真的交手,黃忠就算要勝夏侯淵,至少也得數(shù)百招之后。
但當(dāng)年定軍山一役,黃忠把夏侯淵砍成重傷,使夏侯淵足足躺了半年才能重上戰(zhàn)場。
夏侯淵雖身體康復(fù),但那場沉重的傷勢,卻讓夏侯淵無論體力,還是力量,都比當(dāng)年大打了折扣,他的武藝也從一流的上游,大跌到了一流中游。
正是這武藝的退步,使得今ri的這場交手,才戰(zhàn)了三十愈合,夏侯淵便是敗相已露。
左右處,五六萬的楚軍輾殺而來,摧枯拉朽一般屠殺著殘存的秦,近一萬的秦軍,轉(zhuǎn)眼間已被殺得七零八落,死傷幾近。
眼看著自己的部下,一個個倒在血泊中,眼看著大秦的旗幟,無情的被楚軍踐踏,夏侯淵的斗志與jing神,也在一點點的被摧毀。
jing神上的低落,再加上氣力的不濟,夏侯淵的招式越發(fā)遲滯,已是為黃忠上盡了上風(fēng)。
五十招一過,夏侯淵已是破綻百出。
他情知再戰(zhàn)下去,自己必死無疑,便想拖延楚軍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自己也該是撤退去與曹cāo會合的時候了。
念及于此,夏侯淵斗志全無,強攻幾刀,撥馬跳出戰(zhàn)團便跑。
黃忠似乎早料到夏侯淵有逃跑之心,就在夏侯淵轉(zhuǎn)身而逃之時,長刀已掛于馬鞍,一張鐵胎硬弓已擎在了手中。
開弓似彎月,箭出如流星。
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嗡鳴聲,黃忠指間那一支利箭,破空而出,如電光一般撲向夏侯淵。
箭響時,夏侯淵便驚覺背后有箭襲來,他沒有想到的是,黃忠反應(yīng)如此之快,自己還沒逃出十步之遙時,就已經(jīng)冷箭襲來。
夏侯淵不及多想,急是往馬上俯去,希圖能躲過這背后襲來之箭。
只可惜,發(fā)shè之人不是尋常之輩,而是弓神黃忠。
那一箭來勢快如閃電,根本避無所避,夏侯淵身形才剛剛俯下一點,利箭已破風(fēng)而至。
噗!
一箭,正中夏侯淵的左背。
那一箭利道剛猛之極,瞬間就shè穿了夏侯淵的鎧甲,未消的力道穿透了夏侯淵的左胸,竟從前面透出。
“啊~~”夏侯淵痛叫一聲,手中的戰(zhàn)刀拿捏不住,脫手而落。
劇痛之下,夏侯淵身形猛晃,竟險些從馬上墜落下來。
而就在這眨眼間,黃忠扔了弓箭,縱馬舞刀從后追了上來,暴嘯聲中,手中的戰(zhàn)刀已扇掃而出。
凜烈之極的一刀,快過閃電,直奔夏侯淵的后頸而來。
夏侯淵從劇痛中蘇醒過來時,那令人窒息的刀氣,已如cháo水般卷涌而來,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
jing神與傷痛的遲滯下,夏侯淵已根本來不及躲避,他只能微微轉(zhuǎn)頭,爆突的雙眼,眼睜睜的看著那寒刃逼向自己。
某個瞬間,黃忠那巍巍身形,從夏侯淵的身邊抹過。
那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隨著黃忠一騎向前飛去,摔落在了地上。
身后處,夏侯淵那無頭的尸體,晃了幾晃,便即栽倒于馬下。
黃忠勒住戰(zhàn)馬,俯視著地面那血腥的人頭,蒼老的臉上,不禁浮現(xiàn)出一份釋然的痛快。
定軍山一役,僥幸讓夏侯淵逃得一命,今ri,夏侯淵終究還是沒能逃過黃忠致命的一刀。
曹家最后一員上將,就此為顏良的五虎上將,老將黃忠所斬。
不多時間,顏良也策馬而來。
黃忠將夏侯淵的人頭往上一獻(xiàn),興奮笑道:“陛下,夏侯淵的人頭,老臣給陛下斬下了。”
“好啊,漢升果然是老當(dāng)益壯,威名不減當(dāng)年啊。”顏良欣慰之極,對黃忠是大加的贊賞。
旁邊法正笑道:“陛下,眼下冀城必已是空城一座,不若撥一軍去拿下冀城,陛下自率大軍,前往城西去阻截曹cāo。”
顏良微微點頭,喝道:“鄧士載何在?”
“兒臣在。”鄧艾縱馬舞槍,上前來見。
顏良馬揚一指冀城,令道:“朕予你五千兵馬,速去將冀城給朕拿下。”
此番西征,就如同馬謖一樣,顏良也令鄧艾隨軍,為的是歷練他們,給他們建功立業(yè)的機會。
如今冀城就在眼前,以鄧艾的能力和五千兵力,足以拿下一座空虛之城,顏良此令,等于讓鄧艾坐收大功。
“兒臣遵令。”鄧艾興奮一應(yīng),當(dāng)即率領(lǐng)著五千兵馬,殺奔冀城而去。
鄧艾這邊兵向冀城,顏良卻率領(lǐng)著主力大軍,繞過冀城,向西狂奔前去。
夜sè深深,十五里外的大道上,曹cāo正率領(lǐng)著他的兩萬殘存之軍,借著夜sè的掩護(hù),向著南安郡的方向疾奔。
大軍的最zhongyāng處,乃是曹cāo和諸大臣的家眷,由許褚所率的五千虎衛(wèi)親軍護(hù)送,其余一萬五千兵馬,則環(huán)護(hù)前后。
這一支拖兒帶女的隊伍,懷著惶惶不安之中,不敢稍有遲滯,只不停的狂奔。
曹cāo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東面,他似乎隱隱能聽到,冀城東面?zhèn)鱽碚鹛斓暮皻⒙暎溃鞘窍暮顪Y正率領(lǐng)著一萬死士,用xing為他牽制吸引敵人。
此一役,也許他和夏侯淵將再無相見之時。
曹cāo眉頭一皺,隱隱有些不忍,但他卻沒有絲毫猶豫,手中的馬鞭反而揮得越猛。
不知不覺中,大軍已奔了七里多,冀城已遠(yuǎn)遠(yuǎn)被拋在了后頭,前方仍不見楚軍的蹤跡。
“莫非,顏賊當(dāng)真是沒有在此間設(shè)防不成?”曹cāo的心里,產(chǎn)生了一絲僥幸。
這時,劉曄卻策馬近前,叫道:“陛下,前方大道兩旁樹林漸密,道路也開始變狹,楚軍極有可能在那里設(shè)防,還當(dāng)小心才是。”
劉曄的話醒jing了曹cāo,他猛然意識到,自己這么多年來,之所以屢敗給顏良,就是因為屢犯輕敵的錯誤。
今天若再犯同樣的錯誤,他曹cāo就只是再經(jīng)歷一場失敗,而是將隕命在此。
念及于此,曹cāojing神頓時又緊繃起來,高聲喝道:“傳朕旨意,不管發(fā)生了任何事,全軍都不許停下來,只管給朕往前沖。”
斥候遠(yuǎn)去,將曹cāo的朕意一層層的傳達(dá)下去,兩萬秦軍的神經(jīng),很快就緊繃了起來。
前方處,道路果然越來越狹窄,大道左右兩翼的樹林也愈加密集。
熟知兵法的曹cāo自然清楚,這種地形,乃是最容易設(shè)伏之地。
曹cāo的心已提到嗓子眼,心中抱著僅存的一絲僥幸,期盼著顏良頭腦一糊涂,竟真的沒有在這里設(shè)伏。
就在曹cāo祈禱之時,驀聽兩翼樹林中,炮聲轟然而響。
緊接著,千鳥振翅的嗡鳴聲驟起,夜sè中,數(shù)不清的流光從樹林中shè出,四面八方的撲向疾行的秦軍。
伏兵,發(fā)動!
“箭襲,避箭~~”大軍之中,聲jing之中驚起。
奔行中的秦軍,皆不敢停留,趕將忙手盾護(hù)在頭頂。
許褚則搶先一步,與十命名虎豹騎的武士,將大盾高舉在曹cāo上空,形成了一片鐵壁。
箭如雨下,飛蝗而至。
慘中聲此起彼伏,盡管秦軍有所防備,但密集的箭雨,仍是穿過盾牌的縫隙,無情的shè中那些惶恐的秦兵。
“啊~~”
“救我~~”
“我中箭了,誰還救救我啊!”
哀號求救聲響成一片,但那些幸存的秦卒,卻無人去理會負(fù)傷倒地者,咬著牙將傷者拋下,繼續(xù)頂著箭雨疾行。
一輪狂風(fēng)暴雨的箭雨傾襲過后,戰(zhàn)鼓聲沖天而起,樹林之中火光涌現(xiàn),數(shù)不清的楚軍將士,如下山的猛虎一般,從林中沖出,一頭扎向了秦軍長蛇陣。
刀鋒槍刃,無情的斬向逃跑的敵人,轉(zhuǎn)眼之間,便有成百上千的秦軍,倒在血泊之中。
“停下來就是死,全軍給朕前進(jìn)——”曹cāo聲嘶力竭的大叫。
秦軍的隊伍長蛇陣?yán)^續(xù)前進(jìn),外圍那些不斷倒下的士卒,便如同是蛇蛻下的陳皮,被無情的丟在身后。未完待續(xù)。)[筆趣看 ]百度搜索“筆趣看小說網(wǎng)”手機閱讀:m.biq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