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好大一把火(求收藏)
,最快更新三國之暴君顏良 !
一陣含著水氣的山風(fēng)吹過,顏良拍了拍胯下的坐騎,下意識(shí)的屏住了呼吸。
對于習(xí)慣了河北干燥氣候的他來說,這種陌生的氣候雖然感覺很愜意,但他的身體仍舊會(huì)產(chǎn)生一絲微妙的不適。
湛藍(lán)色的天空沒有一點(diǎn)云彩,陽光十分耀眼。
顏良的身后是五百名騎兵。
盡管經(jīng)歷了兩場大戰(zhàn),士兵們的體力消耗極大,但這支經(jīng)過顏良精心訓(xùn)練的河北鐵騎,仍然保持著高昂的士氣。
一騎斥候從后飛奔而來,向顏良匯報(bào)道:“將軍,許先生來報(bào),蔡瑁所率的兩萬荊州軍已經(jīng)逼近新野。”
顏良“晤”了一聲,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
劉表的舉動(dòng),果然與他所預(yù)料的一樣,終還是按捺不住本性,打算坐收漁利。
顏良看了一眼日頭,高聲道:“照目前的速度,日落之前就可以抵達(dá)鄧塞,傳令下去,命全軍加快行軍。”
顏良的語氣充滿了自信,儼然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疲憊的騎士們打起精神,繼續(xù)在崎嶇的山路上疾行。
日落之前,顏良終于看到了玉帶般明澈的漢水。
漢水北岸的那座小城寨,正是鄧塞。
鄧塞位于襄陽東北,依漢水北岸而建,因其靠近淆水,劉表便將之作為屯糧之所,供給荊北的糧草,多由此處裝船,入淆水北上運(yùn)往新野等地。
也就是說,蔡瑁的那兩萬大軍糧草軍需,全靠鄧塞的屯糧補(bǔ)給。
從新野到鄧塞,可走水路,亦可走旱路大道,顏良卻偏偏撿了難行的山路,為的就是瞞過荊州軍的斥候,出其不意的出現(xiàn)在鄧塞。
他的目的很簡單——火燒鄧塞!
歷史上,曹操在烏巢的那一把火,可以把袁紹十幾萬大軍嚇垮,區(qū)區(qū)一個(gè)蔡瑁,若是聞知后方糧草被燒,還不得嚇破了膽。
顏良冷笑了一聲,長刀緩緩揚(yáng)起,向著山下奮然劃出。
五百鐵騎,隆然而動(dòng),沿著斜坡俯沖而下,向著幾里外的鄧塞疾沖而去。
從南到北,再從北到南,幾百里的奔波,這已經(jīng)是人與馬體力的極限。
每一個(gè)士兵的臉上,卻依然堅(jiān)毅如鐵,毫無退縮。
因?yàn)樗郎钚牛麄兯冯S的這位將軍,必能引領(lǐng)他們勝利。
為顏良而戰(zhàn),雖死無撼。
須臾間,滾滾鐵流洶洶而至,顏良揮舞著大刀,暴嘯如雷。
“殺!”
“殺!”
震天的殺聲再起,隆隆的鐵蹄震撼著大地,那洶洶的殺勢,令天地為之變色。
鄧塞一地,北有蔡瑁兩萬兵馬,南有襄陽腹地,原本處于最安全的地帶,故而平素并無大軍駐守,此時(shí)留守的不過是張?jiān)仕实膬汕Ф嗖杰姸选?br/>
面對著突如其來,如神兵天降般的襲卷而來的騎兵,這兩千正在卸甲吃晚飯的荊州守軍,瞬間就嚇得魂飛膽散。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洶涌而至的騎兵是從何而來。
困惑導(dǎo)致驚異,驚異導(dǎo)致震怖,當(dāng)他們看清那書著“顏”字的敵旗時(shí),意志陡然間變便被擊碎,整個(gè)鄧塞營很快變得一片混亂。
正品著小酒的張?jiān)剩犅剮ね庑鷩搪暺穑眯那楸淮騺y,便出帳來看看是怎么回事。
“稟將軍,大事不好,顏良?xì)砝玻 北紒淼牟肯禄炭值膱?bào)告。
張?jiān)蕝s眼一瞪,罵道:“胡說八道,顏良還在北邊跟曹軍糾纏,怎么會(huì)跑到鄧塞來,謊報(bào)軍情,小心本將把你軍法處置。”
“小的豈敢胡說,顏良他已經(jīng)要?dú)⑦M(jìn)營來了。”
部下的惶恐之詞,終于讓張?jiān)势鹆艘尚模差櫜坏门麙欤颐s望了營轅門。
目之所極,茫茫的塵霧已在百步之外,飛塵之中,果然有黑森森的騎兵正在狂奔而來。
“怎么可能,蒯先生不是說顏良被曹洪纏住了么,怎么會(huì)出現(xiàn)在我這里,難道他長了翅膀不成?”
張?jiān)蚀鬄轶@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恐之下,急是喝令關(guān)閉寨門,準(zhǔn)備迎敵。
為時(shí)已晚。
顏良的奇襲太過突然,張?jiān)实姆朗赜秩绱怂尚福拿顒倓倐飨聲r(shí),顏良率領(lǐng)的騎兵已撲卷而至。
一聲暴喝,當(dāng)先的顏良刀鋒掃過,將正在關(guān)閉寨門的幾名敵卒斬倒在地,一人一騎,如閃電般沖入了鄧塞營。
身后的五百鐵騎,如虎入羊圈,吶喊著一涌而入。
殺入營寨中的顏軍將士,橫沖直撞,肆意的砍殺著那些亂成一團(tuán)的荊州軍。
遭受突襲的荊州軍們,則在稍作抵抗之后,就陷入了全面的崩潰,丟盔棄甲的望水寨船上逃去。
“不許逃,給本將頂住,誰敢逃軍法處置!”
張?jiān)士v馬來回奔馳,試圖鎮(zhèn)壓住敗潰之勢,但亡命的士卒卻根本無視他的警告,只顧抱頭鼠竄。
顏良舞刀砍翻一名敵人,鷹目一掃,發(fā)現(xiàn)亂軍中有一名敵騎在大吼大叫,料想便是鄧塞營的主將張?jiān)省?br/>
眼眸充血,殺氣滾滾,顏良猛一夾馬腹,望著張?jiān)时闳珉娚淙ァ?br/>
長刀過處,如摧枯拉朽般斬開那些阻路之徒,一人一騎,直奔張?jiān)识ァ?br/>
那張?jiān)恃垡娨粏T鐵塔般的敵將向著自己撞來,避之不及,眼見刀鋒當(dāng)頭劈至,只得舉槍相擋。
暴喝聲中,顏良手中的鋼刀,挾著排山倒海般的狂力,呼嘯而下。
鏘!
“啊~~”
一聲金屬激鳴,一聲慘叫。
張?jiān)誓瞧叱咧|如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從馬上跌下,飛出數(shù)丈之遠(yuǎn),重重的墜落于地。
爬在地上掙扎的張?jiān)剩瑵M臉噴血,幾乎筋骨欲碎,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望向顏良,心中在驚駭,自己武藝自詡不弱,怎會(huì)只一合就敗給了這對方。
“子義將軍,何必對這姓張的刀下留情。”撥馬而至的文聘喘冷冷道。
張?jiān)誓斯侍緩垳刂樱錾砟详柎笞澹c蔡瑁為表兄弟,跟劉表有姻親之誼,遂跟蔡瑁一樣得寵于劉表。
文聘當(dāng)初屈于張?jiān)手拢雭硪矝]少看他臉色,心中少不了對其懷有怨意。
那張?jiān)蔬@時(shí)才知,眼前一招擊敗自己的敵將,竟然就是傳聞中的顏良。
知曉了顏良的身份,張?jiān)实哪樕求@怖。
顏良瞟了一眼地上的張?jiān)剩恍嫉溃骸耙粋€(gè)草包而已,殺了他我還怕臟了我的刀,且留他一條狗命,說不定會(huì)有用處。”
顏良的目的是震懾劉表,并非與其全面開戰(zhàn),與其殺一個(gè)庸碌的張?jiān)剩共蝗缌糁龊笥谩?br/>
文聘見顏良自有主張,也就再敢再多說,指著遍營的糧倉道:“這滿營的糧草,將軍打算怎么辦?”
顏良駐馬遠(yuǎn)望漢水之南,冷笑道:“一把火給我燒干凈,我要用大火跟劉表打個(gè)召呼,讓他再也不敢小視我顏良!”
語氣之中,迸射著獵獵的殺氣。
文聘得令,策馬而出,大叫道:“顏將軍有令,放火,燒糧。”
片刻之間,烈火四處而起,幾十座糧倉逐一被點(diǎn)燃。
熊熊的烈火四下蔓延,將殘留的軍帳與營柵吞噬,過不得多時(shí),整座鄧塞糧營便化成了一片火海。
赤艷的火光沖天而起,將半邊天空燒得通紅,更一條漢水盡染。
乘船逃進(jìn)漢水的荊州殘兵們,望著漫天的大火,無不是心有余悸,深深的為顏良軍所恐怖。
顏良駐馬拖刀而立,遠(yuǎn)望著熊熊的火焰,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快。
空氣中漸漸彌漫起一種焦臭的味道,那是尸體被燒焦之味。
顏良皺了皺眉頭,撥轉(zhuǎn)回頭,目光投向北面,淡淡道:“往北去吧,是時(shí)候跟那位蔡大將軍打個(gè)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