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她可真是愛極了這句話
“按理說,私自割龍肉那可是大罪,可你也醒了,這便不算了,那你好好睡上一會,醒來,什么都好說了。”阿茶對著痛的都有些恍惚的四皇子輕聲說道。
話畢,便點了四皇子的穴,人又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丙青正好持著一盞點燃的燭燈進(jìn)來,瞧到這一幕,并未多言,而是把燭火放到一側(cè),見阿茶把匕首放在火苗上烤炙,遲疑許久,開口道:“這匕首......”
“未碰過人血,放心,昨晚我還拿串燒餅烤餅吃呢。”阿茶語氣輕快地說道。
“若是早知隔壁是你就好了。”丙青喟嘆一聲,惋惜道。
阿茶輕咳了一聲,你說說,平日里也算是個愛管閑事的,就昨天想清靜一下......
巧了不是。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待那匕首被烤的好不容易熾熱起來,阿茶手起刀落,十分迅速地割下一塊塊烏紫的毒肉,瞧得丙青臉色蒼白,最后不忍,直接扭過了頭去。
都說廚子和醫(yī)生不能惹,也不是沒有道理。
一番殘忍血腥的場面過后,阿茶給已經(jīng)鮮紅的傷口撒藥包扎,隨后拍了拍丙青道:“好了,再給他喂些清毒丹慢慢觀察吧。”
丙青緩緩舒了一口氣,開始打理自家主子,小心翼翼把他口中的團(tuán)布給拿了出來。
到了這時,丙青方才有閑暇問阿茶怎會來此。
阿茶笑了笑,“來這邊查案。”
丙青聽后一怔,見阿茶神色不似玩笑,點了點頭,未再多問。
她這個貼身侍衛(wèi)最好的一點就是,有分寸。
給四皇子整理完傷口,阿茶滿手污血,便先行出去清洗,這寺廟雖然落魄,可院中防走水的水缸卻是完好的,阿茶走到缸前一照,哎呦了一聲。
著實沒想到,自己頂著這么一張花臉見人,嘖嘖嘖,好在,她們沒瞧出她的真面目。
這就不算丟人!
洗手之時,凌風(fēng)大叔從后院走了過來,二人也算是老相識,聊了幾句,阿茶主要問他高就。
這才知道,凌風(fēng)大叔入了禁軍,頗受當(dāng)今圣上賞識,又因他與四皇子曾經(jīng)也算是上下屬關(guān)系,是以此次賑災(zāi),把他也遣了過來,主要看管糧草。
從愛灑花生的小獄司周覺那得來的如意冊上看,凌家在都城中也算是小有臉面的一戶人家,凌風(fēng)大叔能走至今天這步,并不算意料之外的事。
阿茶當(dāng)即拱手祝道:“叔,你得此重任,想必回去又能官升一階,可喜可賀吶。”
凌風(fēng)大叔搖頭苦笑,望向殿內(nèi),“能把這位主子安然送回去已是幸事,何望升官發(fā)財。”
見人這么一說,阿茶“哦”了一聲,笑道:“那我得趕緊快走~”
凌風(fēng)大叔:“......”
走是不可能了,不趁此賺上一筆,之前記得賬怎么結(jié)。
阿茶又易容一番,依舊是之前村姑尋夫的打扮,乘馬跟著大隊人馬一同前行,這一出行才發(fā)現(xiàn)落魄至極,四皇子所乘的那馬車連棚子都沒了......
她在這一瞬間,領(lǐng)悟了大叔那句話。
確實,能安然把這位主送回去,都很艱難。
可見這三洲里面的事有多大了。
阿茶身份未亮,隊中之人也未有這等心思去查探,在出行官路上更是戒備異常。M.XζéwéN.℃ōΜ
這一路確實不甚太平,大大小小伏擊就遇到了不少,山匪流寇、暗中刺殺劍客就跟不要錢似的奔來。
阿茶主要是守在四皇子身側(cè),她這邊嚴(yán)防的滴水不漏,丙青等人方才能無后顧之憂,亦不用束手束腳,殺傷力一下子就提上了一大截。
一路上,四皇子昏昏沉沉醒來多次,每次撐不上一會便昏睡過去。
又因四皇子堅持趕路,不得耽誤行程,丙青只得讓丁末去附近找位郎中帶過來給四皇子治病。
當(dāng)丁末帶著郎中重聚之時,都是兩日后了。
郎中給四皇子切脈、療傷,爾后說了一大堆繁縟術(shù)語,聽得幾人是一臉懵,最后總結(jié)便是,無大礙,就是傷了元氣,是以讓身子進(jìn)入自主休養(yǎng),人才會一直昏睡不醒。
簡單就是說,四皇子自己不愛惜自己,那他的身體要好好愛護(hù)自己,把四皇子給關(guān)禁閉了。
待聽明白了郎中言中之意,丙青等人方才安心。
且四皇子面色雖還蒼白,可臉上已沒有青色,顯然是阿茶那幾小瓶的清毒丹起了效用。
便這般,大家?guī)е俏焕芍幸宦废蛴逯菪腥ァ?br/>
只因為他說話過于玄奧,聽上去,很可靠!
眾人踏過萬難前行到渝州地界時,四皇子也恢復(fù)了大半,清醒過來。
阿茶瞧他恢復(fù)些精神氣,微微一笑:“你這還挺會醒的。”
四皇子一咳,凝視著阿茶瞧了許久,淺淺一笑,“又要欠你不少銀錢了。”
“好說、好說。”阿茶眉眼一彎,眼睛都瞇成了縫。
她可真是愛極了這句話。
恰在此時,車隊行至一處涼亭,只見那涼亭外停著一隊人馬,最前頭是位身穿官服的大人,伸頭展望,見到前來的車隊,當(dāng)即策馬迎來,極近之時,那位大人先行下馬,一溜小跑過來,謙卑至極躬身行禮問道:
“前方可是朝中救濟(jì)災(zāi)糧的車隊。”
凌風(fēng)策馬出來,朗聲道:“正是,敢問這位大人是?”
“啊,臣乃劍南道刺史丁余,前來接駕有遲,還望大人恕罪。”那大人顫顫巍巍說道,一副謹(jǐn)小慎微的模樣,著實有失一道刺史的體面。
凌風(fēng)這時已經(jīng)下馬,對那丁刺史說了兩句,便帶人前來四皇子車畔。
那丁刺史一見車上受傷之人,目光一凜,先行怕了起來,道:“都是屬下無能,竟是讓大人受了伏擊,敢問大人,可是在路上遇上了劫匪?”
四皇子近日來未曾言語,只覺喉中干啞的厲害,緩了好半天方才問道:“山匪一事后續(xù)再說,還煩丁刺史說下三洲災(zāi)情如何。”
那丁刺史一聽這話,當(dāng)即涕淚連連,好生感動四皇子如此為民著想,拍了一通馬屁也不說正題。
四皇子:“.......”
PS:昨天突然就感冒了,吃了藥困的不行,尋思睡一覺然后就怎么也睡不醒,強制醒來一波,周身發(fā)軟,軟的跟沒骨頭似的,后來就繼續(xù)睡啊睡啊睡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