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我阿爺呢?
聶老大深吸一口氣,看著阿茶陰狠一笑,“這一屋子人,還殺不光你們,我聶老鬼也不用那皇帝老兒派兵來殺,我直接自盡就是。”
“嘿嘿,大師兄說得沒錯(cuò),今日咱們師兄弟二人連這幾個(gè)小東西都解決不了,還有何顏面存活于世。”葉老二氣沉丹田喝道,聲音直震的眾人心顫。
土老大不禁嘀咕道:“我就說,這家伙事不在身上,必要倒大霉,果真是如此。”
阿茶見阿虎這兩位師伯是鐵了心的要?jiǎng)邮郑D(zhuǎn)頭看向四皇子,四皇子微微垂頭,輕聲說道:“都出來吧。”
話落,便涌入六名玄衣暗衛(wèi),個(gè)個(gè)戴黑色面具,瞧不清容貌,這六人身姿更是相仿,凜然而立在四皇子身側(cè)。
阿茶這邊的氣勢,一下子就高大了起來。
見這六名玄衣暗衛(wèi),葉老二不由睜大眼睛,“喲,有點(diǎn)意思,今日我葉不歸就好好領(lǐng)教領(lǐng)教你們這些朝廷走狗,能有多厲害。”
那葉老二一面說著話,一面拿出鐵鏈雙鉤,開始搖了起來,只見那鉤子泛著青綠光芒,想必是淬了劇毒。
阿茶二話不說,長劍出鞘,招式待發(fā)。
“阿爺,我一會(huì)拖住這些人,你們見機(jī)行事,能跑趕緊跑,千萬不要停留。”阿茶低聲與阿爺?shù)热苏f道。
“你放心,若是有機(jī)會(huì),阿爺就帶著你二叔他們跑掉,我這邊你莫要分心,阿爺心里有數(shù)。”
阿茶深吸一口氣,氣勢如刃,凌厲地看向舞紅綾,今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逃了。
否則,羅家必有大患。
“阿虎,過來。”聶老大語氣嚴(yán)厲令道。
阿虎冷哼了一聲,倔強(qiáng)道:“我不。”
那聶老大已然沒了耐心,微瞇雙目,冷森森地說道:“好,由你,今日便一并解決了你這個(gè)師門孽徒。”
阿虎抿嘴不語,心里雖有些發(fā)慌,卻堅(jiān)定不移地站在阿茶身側(cè),要與之共抗。
葉老二嗐了一聲,大聲道:“罷罷罷,與其讓你這小丫頭死在聶老大的毒箭上,不如死在二師伯的鐵鉤下,好歹立即斃命,少遭些罪。”話落,那鐵鏈一頭的鉤子便向阿虎這邊飛了過來,只見葉老二一個(gè)虎躍,跳至下來。
阿茶長劍揮去,欲做抵擋,但覺身邊一陣微風(fēng)拂過,一柄拂塵閃入眼前,那拂塵也不知是何材料所做,卷住鐵鉤竟然分毫為損。
阿茶不由看向拂塵主人,只見一身著灰衣道袍的道姑站在身旁一側(cè),面色清冷,膚白細(xì)膩,雖有些淡紋,卻不減清麗顏色,遺世而獨(dú)立之感。
“師傅。”阿虎對(duì)那道姑驚喜喊道,蹦跳地抱了過去,撒嬌道:“師傅,你可算來了,二師伯和大師伯要?dú)⑽遥瑤煾狄獮槲易鲋靼 !眡しēωēй.coΜ
“讓你頑劣,不經(jīng)我同意便出谷。”道姑臉色如霜,清冷說道。
阿虎卻扭著身子,繼續(xù)撒嬌說道:“人家也想見見世面嗎,還是二師伯說,年輕人就是要出谷闖蕩呢。”
那葉老二正用力拽著被拂塵卷住的鉤子,聽了這話,哼了一聲,“我是這般說,可沒有叫你幫著外人頂撞自己的師伯呀。”
“師傅,阿茶是我的朋友,阿爺和二叔還有大熊叔、二熊叔、程大伯、程家兩位叔叔都是我的朋友吶,他們都是普通人,兩位師伯卻不顧及江湖規(guī)矩,要向他們出手。”阿虎小嘴噼里啪啦地開始告狀。
阿虎師傅冷冷瞥向葉老二,“二師兄真是越發(fā)讓人瞧不上了。”
“哼,你何時(shí)瞧得過我,又何時(shí)瞧得過谷中這些師兄弟,你眼里只有那臭道士,可人家卻不要你,嫌你是邪門歪道。
要我說,你是越發(fā)不像斷魂谷的人了,瞧瞧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既不像正派也不像魔頭,獨(dú)自清高又有何意思,不若,棄了那執(zhí)念,做回以前的你吧。
你且好好看看你這小徒弟,都被你帶成什么樣子,竟連我新收的三歲小童都不如,唉!”說完,葉老二長聲一嘆。
阿茶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老道士?正派?女魔頭?
好一出大戲啊。
話說這臭道士是她認(rèn)識(shí)的那個(gè)老道士不?
阿茶一邊腦補(bǔ)卻不忘察言觀色,只見阿虎師傅眸光一寒,聲音越發(fā)冷了起來:“我的事,用不著你說三道四。”
見二人爭執(zhí),聶老大飛身下來,他袍子一揮,幾枚短箭便射了過來,被阿茶揮劍斬落,那道姑眸光移向阿茶,目光柔和了幾分,嘴角淺淺勾了一抹笑,看上去有些不大自然,顯然不善于表達(dá)善意之人。
阿茶對(duì)其行禮,恭敬道:“前輩好。”
“我出來的慌忙,身上并無什么好東西,既是初次見面,這個(gè)便送你罷。”說話間,從懷中拿出一個(gè)小瓷瓶遞向阿茶。
阿茶雙手接過,只聽阿虎師傅又淡淡說道:“這東西可解百毒,我這兩位師兄毒術(shù)一般,用這個(gè)解他們的毒,也盡夠了。”
阿茶一聽,眼前一亮,立即笑道:“謝前輩賞賜。”
“小小年紀(jì),竟然如此知禮數(shù),可比那些活了一把歲數(shù),還拎不清的老家伙強(qiáng)多了。”
阿虎師傅話音一落,那葉老二立即跳腳喊道:“上官月,我忍你很久了。”
“夠了。”聶老鬼大喝一聲。
上官月收起拂塵,葉老二收起了鉤子,二人相厭于對(duì)方,紛紛側(cè)過身,不看對(duì)方。
“師妹,帶著你的徒兒離去。”聶老大沉聲說道。
上官月一揮拂塵,冷情地看著聶老大,問道:“大師兄,可還曾記得師父遺訓(xùn),不可參與朝廷爭斗。”
“哼,休要跟我提師父遺訓(xùn),他人老了,亦是糊涂了,這江湖人厭棄我們,說我們是魔頭、是歪門邪道,他老人家不出去揚(yáng)名立威,卻也叫咱們龜縮在谷中,這樣的日子與那縮頭烏龜又有何異?
我們學(xué)的這些武功、毒術(shù)又有何意?”聶老大疾言厲色道。
上官月目光一凝,冷聲譏諷道:“做他人走狗又是何光彩之事。”
“你。”聶老大面色漲紅,怒目瞪著人,緩了好半晌,方才說道:“師弟已是同意,你既是斷魂谷的人,便就該聽谷主之令,速速殺了這些人等。”
“他的話我想聽就聽,不想聽,便不停。”上官月清冷一瞥聶老大,霸氣言道。
“那就別怪我不念師門情誼了。”話落,聶老大揮袍又發(fā)出暗器。
上官月拂塵一掃,只見一些輕霧揮出,阿茶立即對(duì)阿爺?shù)热苏f道:“阿爺,速速退后。”
大師兄知阿虎善毒,如今瞧著她師傅揮出的塵霧,便知必然有毒,護(hù)著四皇子等人往后退。
二樓一直看好戲的舞紅綾,鮮艷紅唇一勾,慵懶說道:“別看戲了,上吧。”
她令聲一下,二樓的刺客紛紛縱身飛下,阿茶當(dāng)即飛出一把柳葉刀向這些刺客射去,遂后踏著詭影步,凌空而上。
站在二樓的舞紅綾眸光一顫,驚訝道:“竟又精進(jìn)了......”觀站片刻,見阿茶武功路數(shù)頗是玄奧,目光漸漸沉了下來,低聲說道:“今日說什么也不能放虎歸山。”
舞紅綾話一落,只覺脖頸一涼,她面上一驚,轉(zhuǎn)過身來,一時(shí)目瞪口呆,驚愕道:“你......怎會(huì)......”仿佛不敢置信,又轉(zhuǎn)頭看向樓下大廳,見一地殘傷,心中一凜,震驚道:“不可能,你剛才明明......”
“嘿,不過是殘影罷了,虛晃一下,你還真上套,就這?還不能放虎歸山。”阿茶笑嘻嘻笑道。
舞紅綾銀牙一咬,手握紅綾欲把荊倩拽至身前抵擋,阿茶嘿嘿一笑:“你以為我不敢弄死她?”話落,劍刃狠厲揮來。
舞紅綾見阿茶劍招決絕,目光一閃,又收回手中紅綾,一掌打飛荊倩,隨后縱身越向堂內(nèi)。
阿茶唇角一勾,一抹光芒綻放,運(yùn)功追了過去,只見她下去的同時(shí),手中竟然多了個(gè)麻袋,隨著逆風(fēng),那麻袋鼓脹起來,舞紅綾只覺身后之人快速追來,欲發(fā)暗器,轉(zhuǎn)身之間只覺眼前一黑,不知被何物罩了個(gè)滿臉,背上緊接著又挨了一掌,那掌力綿厚,不由讓她眼前一黑,口中腥甜,嘔出一口血來。
阿茶嫌一掌不過癮,又接連拍了兩掌,直到把人拍軟巴了,麻袋一兜,成功的把人套進(jìn)了麻袋內(nèi),阿茶嘿嘿一笑,道:“不是能能耐嗎?進(jìn)了我這大麻袋,你倒是鉆出去呀。”
說話間,阿茶先退出站圈,對(duì)著堂屋外大聲喊道:“阿爺,再給我一個(gè)麻袋。”
然而,竟無人理會(huì)她。
阿茶一怔,望向身后,此時(shí)哪里還有阿爺?shù)热松碛啊?br/>
阿茶一驚:我阿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