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嘴里的餅子突然就不香了......
不得不說習(xí)武之人,疲憊之感去的極快,天還未亮,阿茶就醒了,仔細(xì)想想,自打習(xí)武以來就沒睡過懶覺,這是好事呢還是好事呢?
躺在床上也是翻來覆去,索性起床出了屋,關(guān)中冬日里的清晨還是很冷的,阿茶在院中練了一番拳腳,正要打坐時,只聽咕咕聲從頭頂傳來,她剛抬頭,就見到胖灰直沖她而來,阿茶當(dāng)即運功,人一晃便從院內(nèi)的西南到了東北。
胖灰撲了個空,在空中狼狽地轉(zhuǎn)了個圈,繞著阿茶很是不瞞地轉(zhuǎn)了好幾圈,表達它的憤怒,阿茶也不再逗它,伸出手臂讓它落下來,眼見著小胖灰要停下來,一個轉(zhuǎn)彎,又飛到了她頭頂上,愉快地啄了啄她的小發(fā)髻。
阿茶磨了磨牙,算了,不與一只鳥計較。
從廚房拿了些谷子撒到石桌上,胖灰這才肯從阿茶頭頂下來,飛到石桌上歡快地啄食,阿茶見它腿上并沒有信箋沉思了片刻,問道:“你和胖虎一起來的?”
胖灰轉(zhuǎn)過身子,用屁股對著她。
阿茶:“.......”多半是胖虎一起跟來了。
阿茶揪了下胖灰的尾巴,這才解氣,又重新坐到院內(nèi)的矮榻上,修煉內(nèi)功。
一日之計在于晨,運轉(zhuǎn)完,羅家人也基本都醒了,阿爺雷打不動的讓羅家阿爹、阿兄們練拳,倒是小寶,非要跟著湊熱鬧,阿爺樂呵呵地教他擺動作,還挺像模像樣的。
阿爺看著小寶仿佛看到了當(dāng)初的小孫女,真是一晃,人已經(jīng)這般大了,阿爺正在感慨之時,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把阿茶叫到身邊,板著臉問道:
“那巫老板和別老板的事可是你做的?”
阿茶眨著大眼睛看著阿爺,她做的事可多了,“哪件?”
“哼,你別給我裝糊涂,我就問你,你是不是把他們二人的衣服給扒了,扔到......”阿爺都羞于說出口。
說來,阿爺是如何知道的,也是巧了,阿爺剛從西市把差價給退回來,出門就碰到熟人,都是一起跑北遼的行商,人家見到阿爺就拉著阿爺絮叨著別老板和巫老板的二三事。
大家都沒想到,這二人竟然是一對,簡直是匪夷所思,可細(xì)想想也情有可原,平日里,這兩人關(guān)系就最是要好,眾人唏噓的是他們的審美觀,是館內(nèi)的小倌不俊俏了?還是小倌都不會玩了?偏要兩塊老臘肉在一起。
想不到這把年紀(jì)了,還激情四射,可真是真愛極了。
在古代龍陽之好不算是稀奇事,要不然也不會有小倌的存在了,這本就是富人們的趣味,還歸為風(fēng)雅二字。
眾人只不過是不理解,兩塊老臘肉在一起,不覺得太老了嗎而已。
別人嘴邊在感嘆,阿爺心尖都在顫,想想那日小孫女所述的龍陽之好,他總覺得這巫老板和別老板估摸是......小孫女所為。
阿爺此時盯著孫女飄忽閃躲的眼神,還有什么不知道,阿爺心中一梗,指著孫女說道:“再有下次,我就告訴你阿奶。”
阿茶看著正在忙著給胖灰拿各種吃食的阿奶,對阿爺憨憨一笑,點頭道:“好吧,下回孫女有分寸一些就是了,阿爺,扒衣服之事真真不是我,都是他們自己扒的,我攔都攔不住。”
阿爺豈會信自家孫女的鬼話,哼了一聲,“去打拳去。”
阿茶嬉笑著加入了打拳的隊伍。
充滿元氣的一天就這般展開,待打了一陣拳腳,早飯也做好了,羅家三叔正好趕上。
阿爺望著自家三兒子,笑呵呵道:“學(xué)業(yè)如何?”
三叔面色一正,身體繃直,十分正經(jīng)地與阿爺和阿奶說道:“近日讀書,在夫子和娘子的指點下,到是有一番所悟,竟然有了不小的增進。”
夫子一直是那個夫子,不曾換過,三叔這句話,其實是在說、從自家娘子那受益了許多,阿茶咬著餅子喝著蛋花湯越發(fā)好奇三嬸嬸的身世來。
羅家阿奶和阿爺雙雙點頭,阿爺略表欣慰,還與三叔說道:“家里不用你操心,也不必過于緊張,若是實在考不上,只當(dāng)沒這個命罷了,對了,不闕學(xué)業(yè)如何?”阿爺這話是替阿爹問得。
羅家阿爹雙眼不錯地望著三叔。
三叔輕嘆道:“親家大哥身子一直未好,我看不闕心神恍惚,好在他底子厚實,學(xué)業(yè)上應(yīng)是無礙。”
“親家舅舅的身子還未好啊?”阿奶一直在縣城,也不知親家那邊的事。
阿茶無奈地?fù)u了搖頭,“大夫都換了好幾批,一直不見好。”
阿奶微皺眉頭,與阿爹交代道:“一會把你們帶回來的這些銅錢都拿回家交給你媳婦,先讓她看著,若是親家那邊又來借錢,她手里也好有錢幫襯一下。”ωωω.ΧしεωēN.CoM
羅家阿爹點了點頭,阿茶望著自家阿奶,不得不說,阿奶真得是位頂好的婆婆,自家阿娘又是個拎得清的,只怕拿銀錢幫了,心里也會負(fù)擔(dān)重重,阿茶覺得自己要努力掙錢了,這樣阿娘能有底氣一些。
就在阿茶鼓舞我方士氣之時,只聽隔壁前面的鋪子好像有人在鬧事。
羅家小姑兩口子和阿茶均是眼睛一亮,阿茶和小姑同時拿著餅子邊咬邊去前面看熱鬧,可憐小姑父望眼欲穿地看著他們二人離去的背影,無可奈何。
阿奶喝完碗中最后一口蛋花湯,也慢慢走到前面看熱鬧。
娘幾個到了前鋪,在鋪門口探著身子往外瞧,只見一位婦人,三十許的年紀(jì),眉宇間皺紋十分明顯,可見平日里經(jīng)常皺眉,許是過得很不如意,這婦人倒是干凈利落,不像是市井之中的潑婦,這會跪坐在鋪前,哭嚎不休,指著隔壁嬸子罵道:
“你個嚼舌根的老婦,我平日里與你無冤無仇,敬重有加,你為何如此害我,如今你那侄子娶了個年輕小女娘休了我這糟糠妻,你可滿意了?”
阿茶聽著這話,嚼著餅子的動作慢慢僵住,回想起昨夜睡眼朦朧時,她家小姑與她的對話,嘴里的餅子突然就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