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怎地、中了毒還把耳朵激發(fā)的靈敏了?
對面鐵匠鋪的鐵匠是位背闊胸寬、肌肉虬結的漢子,站在門口只穿了件秋衣,古銅色的腕子裸露在外,結實有力地砸鐵,簡直就是古言小說里的標準的糙漢,且長相不差,難怪小姑父一直防備著。
羅家小姑順著阿茶的目光瞧了過去,立馬拉著小侄女說道:“可別瞧了,再看,讓你小姑父知道,指不定又哭嚎起來了。”
阿茶嘿嘿一樂,“小姑如今倒是怕起小姑父了。”
“哼,誰怕他。”小姑立馬不屑地反駁道。小姑還沒神氣多久,小寶吵著上茅房,小姑火急火燎地抱著娃去茅房,嘴里直嚷嚷:“憋住啊。”
小寶奶聲奶氣道:“阿娘,我就快要尿到褲子里了。”
這話嚇得小姑直接飛奔起來。
阿茶和阿奶無情地笑了一波,阿茶又把目光望向鐵匠鋪,與阿奶說道:“阿奶,咱們家其實還缺個鐵匠的。”
阿奶伸手戳了阿茶額頭,嗔道:“怎地,還能讓你小姑改嫁不成。”
躺在屋內、無聊地拍著肚皮的小姑父瞬間覺得有些冷,瞧著這屋里炭盆的火也挺旺的,怎么就覺得冷呢,小姑父想了想,拿起手邊竹棍把撐窗戶的叉竿給打落,果然屋內沒了風,瞬間暖和起來。
小姑父還挺美滋滋的,覺得自己也不算是廢人一個,手中有根棍,作用也很大的。
小姑父卻不知,小姑怕他夜里被木窗透的風涼到,前兩日特意給木窗邊貼了些麻線,讓他晚上睡得暖和些,木門也沒有放過,小姑當時還挺得意自己蕙質蘭心,頗有賢妻良母之風范。
屋內暖洋洋,小姑父只覺眼發(fā)沉,漸漸睡了過去。
老天爺眷顧,小寶開門進來,吵著要阿爹陪他玩,各種拽著自家阿爹,見阿爹不理他,哇哇大哭起來。
阿茶和小姑聽到動靜一起趕了過來,小姑一看大敞的屋門對著屋里的兒子嗔道:“都說多少回了,進屋要關門,這碳可貴著呢。”
姑侄倆進了屋,就看見小寶坐在地上,拽著小姑父哭哭唧唧,看見阿娘委屈道:“阿娘,阿爹不理我。”
小姑看著兒子委屈的模樣,連忙上前把兒子抱起來,邊幫著擦眼淚,邊哄著:“不哭啊,你阿爹是睡著了,咱給他叫醒就是了。”哄完兒子,去拍自家男人,結果怎么拍也不醒,小姑納罕道:“這怎么睡得這么死?”
阿茶見小姑父唇色有些不對,看了眼炭盆,又看看木窗,手探了下,好家伙,是一點風都不透,在古代能讓窗戶不透風,也真是挺神奇的事。
阿茶連忙打開窗戶,發(fā)現撐窗子的叉竿正正好好落在窗外,感覺這件事可真是處處透了個巧字。
“阿爹、大哥、二哥,快過來,把我小姑父抬出去。”
聽著侄女的吼聲,小姑還一臉懵逼,把她家男人抬出去做什么?
羅家阿奶也聽到了孫女的聲音,這抬姑爺出去作甚?連忙起身向后院走去。
羅家爺幾個現在是阿茶說什么、就做什么,半點猶豫都沒有,也不問咋回事,進屋就把小姑父抬到椅子上,給抬了出去。
小姑看自家男人這樣都沒醒,也意識到不對了,當即嚇得哇哇大叫:“大吉,你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啊,可不能撇下我們娘倆啊。”
羅家阿奶剛來后院就看了這么一出,見姑爺臉色異常,躺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心都翻了個個。
阿茶則是拉著羅二哥說道:“趕緊去叫個大夫過來看下。”
見羅家二哥麻溜地跑出去,阿茶又摸了摸小姑父心口處,見心跳有力,呼吸也正常,松了口氣,給小姑父輸了點內力,過了半晌,只見小姑父悠悠轉醒,摸著有些頭暈的腦袋,看著大家都圍著他緊張的瞧,不禁問道:“這...是怎么了?”
隨著小姑父蘇醒,羅二哥也把大夫給叫來了,大夫摸著脈覺得都還好,但是出次診不做點什么好像他沒本事似的,當即拿出銀針給小姑父扎了幾針。
小姑父還一臉茫然,云里霧里。
小姑在一旁抹著眼淚,執(zhí)著小姑父的手,說道:“你這要是沒了,可讓我怎么活。”
這一幕給小姑父感動的不要不要。
阿茶站在一旁看得都不知道,該如何揭穿事實的真相。
然這不是小事,待大夫走了后,大家坐下來,阿奶也總覺得不對,在屋里好好躺著怎么就昏睡過去了,阿茶對阿奶咳了咳,低聲說道:
“屋里點著炭盆,門窗緊閉,我還用手在窗邊探了探,阿奶是不知道啊,那木窗可真嚴實,一點風都不帶給你透的。”
阿奶驚愣在當場許久,起身就去檢查木窗,一看上面貼著一層層麻線,佩服地五體投地,真是不嫌費事哈!
阿奶雖然不知道什么是二氧化碳中毒,但是她知道屋內燃碳,必要通風這個道理,于是問向這兩口子,“你們是不知道,屋內燃碳要通風這個事嗎?”
小姑和小姑父雙雙眨眼呆愣地看著阿奶,隨即咧嘴干笑,搖了搖頭。
羅家阿奶只覺額頭發(fā)悶,頭疼。
偏偏這會羅家二哥聲音不大不小地問著自家大哥:“原來,屋內燃碳,是不能關門窗的?那還燃碳做什么?”有錢沒處花?
羅家大哥認真且嚴肅地思考了片刻,正兒八經地說道:“燃著的碳把吹進來的風吹熱了,也就沒什么了,反正燃著也是燃著,也不差這一點風。”
羅家二哥哦了一聲嗎,品著自家阿兄的話,總覺得,這話有那么一丟丟不大對勁,至于哪里不對勁,也說不上來。
阿茶在一旁聽著略有迷惑。樂文小說網
你說沒道理,可又.......
阿奶揉了揉眉頭,造了什么孽。
就說阿奶在小姑家住得這些時日里,那真真是隔三差五就能發(fā)生一些稀奇古怪、讓人哭笑不得的事,阿奶的一顆心被鍛煉的越發(fā)堅韌不拔了。
待眾人散去,阿茶跟阿奶一面往前鋪走,一面小聲嘀咕道:“還好剛才我說那句咱家還缺個鐵匠的話,沒有傳到小姑父耳朵里,不然,還不得以為小姑是蓄意謀害。”你說有沒有就有這種可能性呢?
阿茶大膽的猜測起來。
只聽在院里曬太陽還暈暈乎乎的小姑父哼聲說道:“嗯?鐵匠?什么鐵匠?阿云吶~”
羅家阿奶:“......”
阿茶頗為震驚,這都能聽到????
怎地、中了毒還把耳朵激發(fā)的靈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