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中州鼎變(完結(jié))
“不!!!!”,七天尊的嚎叫聲充斥在整個空間內(nèi),怕是七天尊余生,要在這片光影空間內(nèi),反復傳送折磨,直到被那圣耀鼎給煉化,空間裂縫的盡頭,一道詭異的空間扭動,三個身影被那空間吐了出來,那道白芒也隨之消散了,于此同時,那矗立在冥城的白色光柱,也在那一刻,不斷縮小,消逝在了這中州之內(nèi),怕是多年后,這圣耀鼎的光影空間會再次降世。
云破天狼狽的躺在地上,身上的斗氣遠不如之前充盈,他,竟然被那寂滅術(shù)封印在了二星斗宗層次....那凌影也好不到哪里去,先前那一擊,卻是只見將凌影的半步斗尊修為,封印在了七星斗皇實力,而他也感覺到,自己的修煉根基已經(jīng)被徹底震碎,怕是此生都會是這個修為了.......
風尊者看了看周遭,“這不是中州.....”
凌影也是發(fā)現(xiàn),他們?nèi)吮粋魉偷搅艘黄恢膮^(qū)域,這里云氣環(huán)繞,山巒聳立,能量倒也是充足,云破天平靜的坐起身了,眼神竟從一開始的迷離變的模糊起來...
“這里是加瑪?shù)蹏脑茘股剑业墓枢l(xiāng)...”
“云破天兄弟,凌影感謝你的救命之恩,雖然修為盡碎,但也是撿回來了一條命,這比隕落在那詭異的空間內(nèi)算是好多了....我也該回我族中去了,若有機會,以后我們再次會見面的”,凌影也是坦然,對著云破天與風尊者一拜,便是從納戒中掏出一枚空間玉簡捏碎,一道空間裂縫便是再次出現(xiàn),凌影走入其中后,周遭也是恢復了平靜。
“風老,我怕是沒法繼續(xù)陪你找藥尊者了,我的修為盡失,在中州闖蕩了三十多年,也是沒有任何遺憾了,我想以后就在這云嵐山住下了.....”,云破天淡淡的說道,風尊者眼中盡是愧疚之情,若不是他尋人心切,也不會將他拉入這趟渾水,他清楚的知道,眼前這位青年,如果沒有被震碎修為,怕是以后的成就也是不凡。
“先前答應(yīng)于你傳授這大悲撕風手”,只見風尊者手中一股奇妙的風旋慢慢升起,化作一絲青氣鉆入了云破天的額頭里,“你若有需要什么幫助,盡管來中州星隕閣”
說罷抬手一揮,這云嵐山的山巔之處,一道空間之力將其覆蓋,云破天一驚,他能感覺到,這股空間之力將他們與外界分隔開了,“這是藥塵曾在天星山脈布下的陣法,只要種下你的靈魂印記,只要沒有等級超過你的強行撕裂空間,除了你之外,便是沒有任何人可以進入。”
“老夫不是煉藥師,沒法給你煉制什么丹藥,這些是藥塵走之前留給我的丹藥,盡數(shù)都是六品以上,你拿著,在這里好好休養(yǎng)”,說完,將他手上的一枚納戒摘下,放到了云破天手里,“都是老夫的錯啊.....”,風尊者喃喃道。
云破天在大陣入口種下自己的靈魂印記之后,便是在云嵐山頭與風尊者道別,云破天自那日起,便獨自在這片空間修煉,一個月后,加瑪?shù)蹏牡讓硬粷M皇室的獨斷統(tǒng)治,竟自發(fā)組織起了一支聯(lián)軍,妄圖推翻皇室的統(tǒng)治,可那皇室的守護者是一名一星斗宗,斗宗的實力可是那些斗靈斗王所能撼動。
可令皇室也沒想到,這加瑪?shù)蹏螘r又出現(xiàn)了一名強者,只見一位一身青袍,氣息淡然,爆發(fā)出來的斗宗氣勢竟超過了皇室的守護者。
自那場戰(zhàn)役過后,皇室的守護者被打成重傷,不久便在皇城隕落,那加瑪?shù)蹏彩潜蝗蓜萘澐郑谝还杀闶悄堑蹏吘壍娜蠹易澹舜螒?zhàn)役的聯(lián)軍便是有三大家族中的木家所組織,米特爾家族是當?shù)赜忻馁Y源大戶,便是在這場戰(zhàn)斗中撈到了不少好處,納蘭家的族長便是聯(lián)軍的大元帥,而那皇室的守護者雖隕落于此,但那其中也是還有不少潛質(zhì)優(yōu)良的族人和斗王強者,煉藥師們自發(fā)組建成一支公會,領(lǐng)頭人是一位四品煉藥師。
但是這三大勢力雖然將帝國劃分,經(jīng)此一戰(zhàn),一股強大的令整個加瑪?shù)蹏紴橹澏兜某粍萘ψ栽茘股秸Q生——加瑪人稱其為云嵐宗,而那云嵐宗第一代宗主,便是那重傷加瑪皇室守護者之人,云破天!
幾十年過去,云破天在那片云嵐空間中修煉,之后便再也沒有出來過,沒有人能進去那片空間,云嵐宗的幾千位弟子對著那云嵐山頭跪拜,請求宗主出山,只有一人走上前去,可就在這時,那片空間便是詭異的扭曲起來,形成了一道入口,此人也是詫異,當他踏入其中之時,再次出來,也是一年之后了.....Xιèωèи.CoM
他得到了云破天的傳承,成為了下一代的云嵐山宗主,而那云破天,自那以后便是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這加瑪?shù)蹏?br/>
從那之后,云嵐宗之人稱云山之巔的那片空間為——生死門,如果能得到老宗主云破天的靈魂印記的認可,便是可以成為云嵐宗的下一代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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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桀桀桀,你若奉命聽從我魂殿,踏入斗宗便是手到擒來”,只見云嵐山巔,一道黑霧中傳出一陣詭異的笑聲,這一任的云嵐山宗主云山,思索片刻,加刑天已沉浸斗皇巔峰多年,與他實力相差無幾,海波東十年前消失在了塔戈爾沙漠,如今自己大限將至,怕是自己隕落之后這云嵐宗的實力將會大減吶...
“你的條件是什么?”,云山也不傻,此人這番行徑無非是有什么東西吸引著他,“桀桀,很簡單,一塊玉,我魂殿感應(yīng)到這玉就在你這加瑪?shù)蹏畠?nèi)....”,黑霧中也是傳出那陰冷冰寒的聲音。
“好,我答應(yīng)你”,說罷,便是在與那詭異的聲音消失在了云嵐山頭.....
不知云破天要是得知,自己宗門與魂殿相勾結(jié),會是怎樣的一種心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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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去了多少年,一位少年也是踏上了云嵐山,三步落下,抬頭凝視,淡然說出:“蕭家,蕭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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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嵐宗弟子聽令!結(jié)云煙覆日陣!”
“這家伙,連云嵐宗的護宗大陣竟然都用出來了,看來云棱這次可真是被蕭炎氣瘋了!”,聽得云棱的喝聲,古河也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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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信打不破你這東西!”,蕭炎緊握重尺,體內(nèi)斗氣狂涌,大吼著狠狠的砸向那堅固無比的能量罩。
“嘭!”
隨著蕭炎重尺落下,巨大的聲響,猛然在場中響起,無數(shù)人抬頭,滿臉愕然的望著那裂縫幾乎是在瞬間便是蔓延而出的能量罩,愕然持續(xù)了瞬間后,旋即轉(zhuǎn)向了那同樣是握著黑尺一臉目瞪口呆的蕭炎,這個....連斗王強者都需要一段時間方才能夠打破的能量罩,就被他隨意一尺子給砸破了?
“不可能!”云海中,云棱也是呆呆的望著那布滿裂縫的能量,旋即氣急敗壞的吼道。
“哈哈,沒想到名震加瑪?shù)蹏脑茘棺诰故沁@幅德行,整個宗門上千人,竟然聯(lián)起手來對付一個不過二十歲的少年,真是丟盡了當年云破天在大陸上打出來的臉啊!”就在整個廣場所有人呆滯的霎那,略微有些嘶啞的大笑聲,卻是突兒的從天空之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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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風雷閣
蕭炎對著那席間一襲青袍,顯得格外灑脫的風尊者身上,深吸一口氣,抱拳說道:“風尊者,小子想給您看一物。”
蕭炎笑了笑,將手指上藥老所留的那枚古樸戒指取下,扔向風尊者,風尊者微皺眉頭瞧著那飛掠而來的漆黑之物,在那無數(shù)人的目光中,一把將之抓入手中,然后輕輕攤開,頓時,一枚異常眼熟的漆黑戒指,安靜的躺于其中。
當視線看見漆黑戒指的那一霎那,風尊者臉龐上的淡淡笑意緩緩凝固,而與之同時凝固的,似乎還有著這一片天地...
在這一霎,風尊者的身體,就猶如化作一座睢塑般,目光近乎滯然的死盯著那枚深入靈魂印記之內(nèi)的戒指,一股可怕的風暴,在其頭頂呼嘯成形..
雖然并未有著半句話語,但任誰都能知道,此刻風尊者心中那難以掩飾的激蕩心境!
在無數(shù)道驚愕的目光注視中,半晌后,風尊者的身體終于是逐漸的松軟下來,手掌緊緊的握著戒指,輕輕的靠著椅背,雙眼逐漸閉上,一道輕輕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緩緩傳出。
“此人,誰也不能動他!”
.................
距離蕭炎離開斗氣大陸已經(jīng)過去了七年了,這三年,天府聯(lián)盟一直都以一種超然的存在屹立在整個大陸,藥塵靠著蕭炎留下的那份源氣也是成功踏入了斗帝之境,當他踏入斗帝的那一剎那,一股直達靈魂的呼喚自他體內(nèi)響起.....
“藥塵......”
這聲音,讓藥尊者臉色一變,這是自己的師姐,韓珊珊的聲音....藥塵雙眼緩緩閉上,感應(yīng)尋找那股聲音的來源,在那浩瀚的靈魂之海中,他看到了.......他全記起來了......
當年在隕神冰原的那一幕......
一遍遍的在他腦海中閃回......
“我還有辦法!如果你真的是藥族弟子,你有著斗帝流傳下來的特殊血脈,你的力量是來自冥冥中的斗帝血脈.........我就有辦法!”
“轟!”
剛剛成為韓珊珊靈魂一部分的骨靈冷火猛然從她身上爆發(fā),吸附著空間中的熒光,這些熒光,其實就是被瓦解光了的藥塵的身體。
“血脈大陣,異火祭帝,冥冥中,超越了時間與空間的偉大斗帝,你的后裔在此獻祭...."
轟轟轟.....
韓珊珊用異火布下斗陣.......打穿了一道奇異的長河,仿佛跨越了時間,空間。這是源自于骨靈冷火本源中的記憶,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骨靈冷火、記錄了無數(shù)世界的奧秘,冥冥中,來自遙遠的時問中的一聲嘆息回應(yīng)了她的秘法獻祭,長河中,泛起一道浪花。一切,都不可能無緣無故,要有力量,就要付出,要有所得,就要舍得。
剎間,韓珊珊身體一顛,想要重塑藥塵,她,就必須犧牲,化為這長河的一部分。斗帝,為什么會在這世界消失,打開這條跨越一切空間時間長河的她,猛然一震........
“你會記得我嗎?”
“不,你不會記得,這是代價。”
“不過..........”
“沒關(guān)系了,因為,只要你好好的就好。”
“可惜的是,我不能將骨靈冷火留給你,這也是獻祭的代價,但是,會有一束骨靈冷火留下來,并且刻有著我的烙印.......”
“所以,也許,你成為斗帝,我們還有見面的一天..."
“是吧。”
藥塵的視線逐漸的模糊,慢慢泛紅,瞧著那遠處的身影,真的是她......
“是......我們會再見面的.......”,藥塵顫抖的說道。
“我等這一句,已經(jīng)等了幾百年了啊,你得教我一輩子煉藥術(shù)才能補償回來啊”,韓珊珊悠悠轉(zhuǎn)過身來,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