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無恥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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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按照謝東的想法,本來是想請兩位大師晚上一起吃飯的,但卻被婉言謝絕了,用高芷貞的話說,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如醴,就算是出于對兩位先生的尊敬,也不一定非要吃吃喝喝,尋常人可能很看重這些浮華之事,但二位先生早已閱盡滄桑、淡薄名利,又怎么會在乎一頓飯呢?
他不禁為自己的淺薄汗顏,可又覺得能聆聽兩位先生的教誨實在是三生有幸之事,就這么什么也沒做便回去了,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可做什么呢?吃飯人家不去,送禮就更不用提了,思來想去,也沒什么好主意,最后還是高芷貞提議道:“我看這樣吧,你們一起照張相,就算是留個紀(jì)念吧。”
兩位老先生當(dāng)即表示同意,于是二人坐在前面,謝東站在身后,由高芷貞拍了一張照片,便算結(jié)束了這次意義重大的會談。
送走了譚老先生,從劉家出來,高芷貞笑著道:“他們兩個是君子,都修煉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境界了,可我們這幫小人,還是得世俗一下,怎么樣,今天晚上我做東,咱們好好聚一聚唄,我們家老劉聽說你來了,早就張羅著要請你吃飯了。”
“得我請劉局吃飯才是吧?”謝東趕緊說道,青林也在一旁道:“高老師,這兩天我也受益匪淺,就讓我和師父請您全家吃頓飯吧。”
高芷貞則連連搖頭:“到了北京,當(dāng)然是我盡地主之誼嘛,咱們不出去吃,只在家里吃頓便飯,這事不要再爭了,就這么定了。”說完,留下了地址,約好了時間,便匆匆分手了。
回到了酒店,丁苗苗已經(jīng)走了,他一個人坐在房間里,忽然感覺有點無聊,腦海中總是閃現(xiàn)出兩個人在一起時那些銷魂的畫面,搞得他有點心煩意亂。情不自禁的拿起手機(jī)撥打了丁苗苗的電話。
電話只響了一聲便接通了。
“你還沒上飛機(jī)嗎?”他開口便問道。
“正要登機(jī)呢。”丁苗苗的情緒似乎也有些落寞,幽幽的問道:“怎么樣,和兩位大師的會談結(jié)束了呀?”
“是的,回酒店了。”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呆呆的坐在那兒,默默的嘆了口氣。
丁苗苗也沉默了,不過片刻之后,忽然吃吃的笑著問道:“咋了?是不是想我了?”
“我......”他支吾了下,最后還是低聲說道:“是的,我想你了。”說完這句話,連他自己都感到有點奇怪,實事上,他并不是一個很善于表達(dá)自己感情的男人,再加上跟著師父年頭多了,舉止言談難免受到影響,相比現(xiàn)在的年輕人要內(nèi)斂得多,這種情話,平時很難說得出口,沒想到今天竟然脫口而出。
丁苗苗顯然很開心,在電話里親了他一下,然后壓低了聲音說道:“那你就早點回來,我等你。”
“好吧,那回去見。”他突然有一種讓丁苗苗回來的沖動,但隨即意識到這太過分了,于是勉強(qiáng)抑制住了這種情緒,穩(wěn)定了下,便將打算把兩本書公開的事講了一遍。
丁苗苗聽罷,頗有些得意的說道:“好啊,其實我也有過類似的想法,只是以為你那書,跟武林秘笈似的,輕易不能示人,所以都沒敢跟你提出來,鬧了半天,我和中醫(yī)界頂級大師的想法是一樣的,這太好了,把內(nèi)容一公開,所有在暗中想做手腳的人,立刻就沒了目標(biāo)。這樣吧,我來給你操辦這件事,具體就讓吳桐負(fù)責(zé)。”
他心里一喜,丁苗苗本身就是報社的副總編,在省內(nèi)的各傳媒界人脈很廣,由她來操作這件事,無疑是最佳人選,而且讓吳桐具體負(fù)責(zé),自己既能和丁苗苗有機(jī)會在一起,又避免了魏霞的懷疑,真是一舉兩得。不過想到這里,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無恥,真是難以想象,竟然墮落到了如此境地,而且還有一絲陰險,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掛斷了電話,他呆呆的坐在沙發(fā)上,腦子里亂成了一鍋粥,他深知自己越陷越深了,而且已經(jīng)無力自拔。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嗎?盡管這愛情見不得光,又有一點可恥的成分,可卻難以拒絕。他默默的想道,但愿是吧,如果不是愛情的話,那自己又與禽獸何異呢?似乎只有貼上一個愛情的標(biāo)簽,心里才能舒坦一些......
我該怎么辦?就這么一直在錯誤的道路上走下去,最后將兩個女人都傷害?一旦泄露,我又將如何選擇?最關(guān)鍵的是,真到了那個時候,還是否有選擇的機(jī)會呢?他無法回答這些問題,只好將手機(jī)丟在一旁,兩只手抱著腦袋,狠狠撕扯著自己的頭發(fā)。心中暗道,師父當(dāng)年說道家有分身術(shù),我只當(dāng)他是信口雌黃,壓根就沒相信,可現(xiàn)在看,當(dāng)初學(xué)下就好了,萬一要是能靈呢?豈不解決了所有的難題嗎?
正胡思亂想,忽聽青林在門外問道:“師父,開門。”
由于晚上還要去高芷貞家里吃飯,兩個人便決定中午對付一頓,應(yīng)該是青林把吃的東西給買回來了,于是他打開門,青林拎著兩個朔料袋走了進(jìn)來。
“咋還買這么多水果?”他瞥了一眼問道。
“給你吃呀,我看最近幾天也沒吃水果,就在外面買了些。”青林說著,先將打包的飯菜遞給他,然后又將水果一樣一樣的拿出來,擺放好了,卻沒像往常一樣立刻退出去,而是站在旁邊,猶猶豫豫的似乎有什么話要說。
“有事嗎?”他沒抬頭,只是淡淡的問道。
“我......”青林支吾著,好半天才像是鼓足勇氣似的問道:“師父,你最近對我挺冷淡的,是不是我啥地方?jīng)]做好呢?”
這小子,還明知故問,他在心里冷笑了一聲。
“沒有,你啥地方做得都挺好啊,我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起頭,似笑非笑的應(yīng)了一句。
青林看了他一眼,低著頭沒說什么,好半天,才嘆了口氣道:“其實,你心里一定挺恨我的,我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地道,不敢奢求原諒,只是想說,我沒你想象的那么壞,是實在沒辦法,才出此下策的。”
他沒想到青林會突然這么說,其實,這句話就等于承認(rèn)了一切。不過聽起來好像還有什么苦衷似的,于是便笑著問道:“那你就該跟我說出來,沒準(zhǔn)我能原諒你了呢?”
青林苦笑了下,眼睛望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半晌才像是自言自語的道:“這兩天,你和兩位大師在里面聊,高老師在外面也和我聊了不少,談專業(yè),也談現(xiàn)狀,還聊了不少我和你以前的事,對我觸動挺大的。”
他沒有打斷青林的話,只是靜靜的往下聽。
“師父,你知道嗎,我這二十多年,有兩段日子是最快樂的,也是終生都難以忘懷的,一段是在大學(xué)一年級的時候,另一段就是在中醫(yī)院剛認(rèn)識你的那陣兒,對我而言,這兩段時光可以說是刻骨銘心、終生難忘,我一直很納悶是為什么,后來我終于想明白了。”
“為什么呢?”他不禁也有了興趣,便插了一句。
青林淡淡的笑了下,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好像瞬間便充滿了陽光:“因為窮,因為單純,因為沒有心機(jī)和暗算。其實現(xiàn)在我混得挺算不錯的,可就是高興不起來,每天都很累得要死,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到了晚上卻又難以入眠,生怕哪件事做錯了,就會影響到自己的前程。”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下,朝謝東微微笑了笑道:“師父,你不會以為我在矯情吧。”
謝東搖了搖頭,其實,他自己何嘗不是如此呢?當(dāng)年跟著師父,一天掙個一兩百塊錢,到了晚上,喝上兩瓶啤酒,吃頓小燒烤,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可現(xiàn)在呢?出則有車,入則別墅,眾人矚目,圍前圍后,攜妻帶女不說,還有了一位貌美如花的紅顏知己,可真的沒感覺有什么快樂,除了在床上那一瞬間的放松之外,每天的絕大部分時間都生活在緊張和焦慮之中。
“我能理解,可你跟我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呢?難道因為你快樂不起來,就要讓我也不快樂嗎?”他冷笑著道:“青林,你抱秦楓的大腿,我沒意見,年輕人想往上爬,再正常不過了,我和秦楓的關(guān)系不好,但是從來沒因為這個事,對你有過任何的防范和猜忌,我總覺得,咱們也算是患難之交,你有權(quán)利選擇自己的路,可總不該......”說到這里,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話有點多,換句話說,有點不那么理直氣壯,于是揮了揮手道:“不說了,這怪不得別人,只能怪我自己做了糊涂事,算了,反正也過去了,既然把話說開了,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以后不要再提了。”
青林的眼圈忽然紅了,半晌才低聲說了一句:“師父,你還記得蘭馨嗎?”
他吃了一驚,雖然早就知道青林和蘭馨曾經(jīng)是一對戀人,但從和小姜調(diào)查蘭馨的時候開始到后來沖進(jìn)禿老六的客房,跟蘭馨面對面,青林從來沒有顯現(xiàn)出任何異樣來,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提到這個女人了。
“她已經(jīng)放出來了,還想見見你,說是要當(dāng)面和你道歉。”青林低著頭說道。
【作者***】:天下職業(yè),唯碼農(nóng)最慘了,沒有朋友,沒有娛樂,每天活在故事里,感覺自己像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