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不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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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天車,謝東早就腰酸腿疼、渾身僵硬了,只是體諒兩位患者想早日得到治療的苦衷,于是硬撐著為二人針灸發(fā)功,半個多小時折騰下來,已然是大汗淋漓,轉(zhuǎn)身看到小玉媽也在旁邊,便張羅著給她也繼續(xù)治療,老太太見他筋疲力盡的樣子,說啥也不同意,只是連聲催他回去休息。
他也確實累了,于是便趁著患者留針的工夫,略微喘了口氣,又喝了點茶水,這才感覺體力上恢復(fù)了些。
二十分鐘之后,他將患者身上的針取了下來,又運行內(nèi)功,在幾個奇穴上按摩一番,自我感覺內(nèi)丹的光華有些暗淡,內(nèi)力也并沒有達到應(yīng)有的深度,怎奈心有余而力不足,此刻身心俱疲,也就只能草草了事。
“今天狀態(tài)不好,可能效果一般。”他有些抱歉的道:“等忙過老母親的事,我調(diào)整一下就好了,不過,剛剛為你們倆針灸的時候,感覺你們對針的反應(yīng)挺快的,這說明身體機能還不錯,只要咱們互相配合,治愈不敢說,效果一定是有的。”
他說的這些并不是忽悠,而是實打?qū)嵉男睦镌挘涣希瑑蓚€患者卻不這么認為,二人起身之后都說渾身發(fā)熱,丹田氣感非常明顯,胳膊腿也像是有了力氣。于是將醫(yī)院的病志和一些CT片子找給他看。其實,這些東西,他絕大多數(shù)是看不明白的,大致翻了下,除了了解二人所患都是胃癌之外,別的也沒看懂啥。
“謝大夫,在您這兒治的話,到底是怎么收費呢?”一個患者問道。這當然是病人最關(guān)心的問題之一,于是大家齊刷刷的看著他,心中不約而同的想,看這位謝醫(yī)生的架勢,估計錢也不能少要啊。
他略微沉吟了下,笑著說道:“懸壺濟世、治病救人,怎么能收錢呢?我看病是不收錢的。”
兩個患者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連著問了好幾遍,他的答復(fù)就是三個字:不要錢。
謝東心里清楚,自己沒有行醫(yī)資格,不收錢,一切都好說,收了錢,一旦有問題就麻煩了。兩個患者并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這年頭哪有這樣的好事情,白看病不要錢,怎么可能?于是非讓他給出個具體數(shù)目不可,他則堅決不肯,最后爭執(zhí)不下,他索性直截了當?shù)恼f,如果再提錢的話,那以后就不給治了,二人這才滿腹狐疑的作罷了。
小玉父母本以為給謝東介紹病人,是讓他多多掙錢,可一聽說分文不取,頓時感覺是給人家添了麻煩,心中不免忐忑,送走了兩個患者之后,越發(fā)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臉色,連話都有些不敢說了。
他能理解這對兒鄉(xiāng)下夫妻的心思,也并沒多說什么,只是回了房間,打開保險柜,將里面的書信和自己的背包都取了出來,然后告訴他們安心在這里住下,等自己忙完這幾天再細說。
常曉梅張羅出去吃飯,他卻一點心思也沒有,推說自己實在太累了,打算回去休息一下。眾人見狀,也只能依著他了。
出了家門,魏霞還是不住的嘮叨,埋怨他不該今天就給人治病,心情不好,身體又疲憊,勞神費力的,要是把自己累病了咋辦?他也不愿意多說,只是閉著眼睛,默不作聲的想著心事。
正值晚高峰,市里堵得厲害,走走停停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魏霞輕輕捅了自己一下,他這才睜開了眼睛。
“下車吧,都到家了,難道還得請你啊。”魏霞說道。
他往四下看一眼,原來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別墅的門前,和自己幾個月前離開時一樣,庭院依舊,豪華依舊。
進了家門,房間里的陳設(shè)沒任何變化,觸景生情,不由得想起當時離開時的情景,呆呆的看著房間里的一切出神。
“小樣吧,就這么幾個月的工夫,脾氣還見漲了,居然學會保持沉默了。”魏霞撇著嘴道:“行了,剛剛是我多嘴了,惹你不開心了,別生氣了。”
其實,他并沒生氣,只是懶得說話而已,聽魏霞這么說,趕緊笑了下,然后換上衣服直奔廚房,打開冰箱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瓶辣醬,還是自己幾個月前買的,估計現(xiàn)在也不能吃了。再拉開放米的箱子,里面連個米粒都沒有,于是無奈的看了眼魏霞,還沒等說話,魏霞卻苦笑道:“說實話,咱倆分開之后,我差點把這個房子賣掉,每次回來,心里都擰著勁兒的難受,所以把你用過的東西全扔了,包括床單被罩,還有冰箱里的,本來沙發(fā)也想扔的,可是太貴了,沒舍得。”
謝東的心里一陣難過,他走過去,輕輕將魏霞摟在懷里,在額頭上吻了一下,扶著她坐在沙發(fā)上,然后轉(zhuǎn)身從背包里拿出兩樣?xùn)|西,遞了過去。
“這是什么?”魏霞問道。
“這是媽交給我的,他告訴我,一定要親手給你戴上,否則就不要回去見她。”謝東說完,將金手鐲拿了出來,戴在魏霞的手腕上:“這是我奶奶留給她的,是我們家專門給兒媳婦的。”
魏霞的眼圈頓時紅了,幽幽的嘆了口氣道:“明天我就戴著這個去見咱媽,親口告訴她,你給我戴上了,讓她放心,這個手鐲,我一定替你們老謝家傳下去。”說完,瞥了一眼謝東手里的小紙包,有點納悶的問道:“這個也是媽給我的?”
“這個不是。”謝東笑了下,然后輕輕打開紙包,將一綹頭發(fā)拿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里,生怕一口氣給吹跑了。
“這是我離開的那天,在房間里收集的,都是你的頭發(fā),當時我想,可能今生今世不會再見面了,所以就一直把它戴在身邊,有時候想起你,就拿出來看看,不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不用了。”
聽著謝東說的這些話,再看看自己的頭發(fā),魏霞的眼淚撲簌簌的流了下來,她伸手撫摸著謝東的臉龐,抽泣著道:“你個大傻子,為啥當初就不肯多求求我呢?其實,你要死皮賴臉的求我,沒準當時就原諒你了,也省的你遭了這么多罪。”
“我敢求嘛,你說翻臉就翻臉,手邊要是有槍,沒準抄起來就能給我來一下,我還想多活幾天呢!”謝東無奈的說道。
一句話把魏霞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擦了一把臉上淚水,低著頭嘟囔了一句:“我有那么兇嗎,讓你說得,就跟個母夜叉似的。”
“你不是母夜叉。”謝東一本正經(jīng)的道.
魏霞的臉上頓時露出甜蜜的笑容,美滋滋的喊了一句孩兒他爹,便一頭撲進了謝東的懷里。
“在我心目中,你是一只母老虎。”謝東輕輕拍在她的后背,喃喃的說道。
“你咋這么討厭呢!”魏霞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不容分說,照著肩膀就懟了一下,嗔道:“我可告訴你啊,將來當著孩子的面,絕對不許說這種話,要樹立我的正面形象,就是……就是那種賢妻良母、相夫教子的形象!”
賢妻良母、相夫教子,這些字眼用在魏霞身上,謝東簡直無法想象是個啥樣子,有心把實話說出來,卻又沒那個膽量,只好強忍著笑,無奈的點了下頭。
“態(tài)度一點都不誠懇。”魏霞白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然后起身拿出手機,給附近的飯店打電話叫外賣,不大一會,外賣送到了,她又開了一瓶紅酒,兩個人美美的吃了一頓。
吃飽喝足,把明天的行程安排商量了一下,正打算洗洗休息,不料魏霞卻追問起宜蘭公安局為什么遮遮掩掩的事了。謝東本來不想再提,可見魏霞問起來沒完,大有搞不清楚就不讓睡覺的趨勢,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將在R國遇到鄭鈞等等又重頭到尾講了一遍,聽得魏霞如此如醉、連呼過癮,興奮地不得了。
“東子啊,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你要是不說,我一輩子也想不出,你竟然會經(jīng)歷這么多。”他摟在謝東的脖子,把自己身體的全部重量幾乎都掛在了上面,撒嬌似的的道:“他們要殺你的時候,你害怕了嗎?”
“我沒害怕,就是有點憋氣,一想到死在異國他鄉(xiāng)的,誰也不知道,然后那個噴香水的家伙就給我兒子當?shù)耍揖捅餁獾囊溃裕屯浐ε铝恕!敝x東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魏霞把臉一沉,哼哼了兩聲,一把推開了他。
他也只是笑了下,起身開始收拾碗筷,一邊收拾一邊說道:“對了,你沒看電視里采訪緝毒英雄的時候,臉上都打馬賽克嗎,就是為了怕毒販報復(fù),所以啊,鄭鈞和劉局長他們才不露面的,你可別四處亂講去啊。”
魏霞斜了他一眼,撅著嘴點了點頭,顯然還在為他又提了胡靖航而生氣呢。
謝東了解魏霞的脾氣,這種氣,最多只生五分鐘,所以,也并沒往心里去,刷完碗,又把廚房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在心里盤算著,明天該去超市置辦一些生活必須品啥的,起碼得能過日子啊,總不能天天叫外賣吃吧。
猛然間想起魏霞好像一直沒啥動靜,連忙朝她望去,只見魏霞還坐在餐桌旁,低著頭雙眉緊鎖,心中暗道,這是啥情況,難道還在生氣?于是趕緊走過去說道:“別生氣了,我以后不提那家伙還不行嗎!”
不料魏霞卻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道:“我沒生氣,剛剛我一直在想你新收的那個小丫頭,我看這個女娃子好像有點問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