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此去昆侖
    ,重生之天才神棍 !
    昆侖山脈乃萬山之祖、龍脈之源,在龍脈龍氣耗盡的今天,唯獨昆侖山尚靈氣潔凈。舒睍莼璩夏芍想三個月內(nèi)突破大乘境界,昆侖靈氣對她來說會是莫大助力。
    但即便此去昆侖,也未必能如期進境。
    煉虛合道乃上大乘之境,莫說現(xiàn)代,即便在傳承完整的先古時期,能入大乘境界的人都沒有幾個!各門各派傳承記載里,恐怕最鼎盛時期,也未必有掌門祖師能破碎虛空境界,步入大乘。玄門傳承千年,只出過一位曠世高人。就連鬼谷派,聽說當初也只有鬼谷先師一人大乘而去,量子這樣年紀輕輕就進入大乘境界的,鬼谷先師活過來,恐怕也要贊一句奇才!
    同樣是天賦奇高,量子年長夏芍六七歲,且他都用了兩年,夏芍如何能在三月之期內(nèi)進境?
    玄門弟子憂心忡忡,對量子的話卻沒有反駁的。如今傳承缺失,靈氣稀薄,修煉進境比古時難得多,身在煉虛合道境界的高人恐怕當世只有量子一人。如此高人,他說的話,不會有錯。若不去昆侖,三個月更不可能!
    “我也是這么想的,今天就出發(fā)。”夏芍垂眸,在量子告訴她要提升修為時,她就想到了昆侖。她恨不得立刻飛去昆侖,但出發(fā)前,有些事她必須要交待下去。
    夏芍給京城大學(xué)打了電話,請了長假。她稱自己要出國考察,京城大學(xué)方面對她的請假要求自然是一口就允了,別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名正言順的徐家孫媳,就算不是,華夏集團那些資產(chǎn),她不讀這大學(xué)都是可以的。對學(xué)校來說,如今夏芍在校讀書,已經(jīng)招牌意義大于其本身讀大學(xué)的意義了。
    校方應(yīng)允后,夏芍又給陳滿貫、孫長德和在香港的艾米麗、劉板旺這幾員大將打了電話,她不在的這三個月,料定京城會有變。既能料定有變,自然要提早安排。
    但就在夏芍給四人打電話時,得到了孫長德的消息,“董事長,日方大和會社那邊,收購的材料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您可以準備去日本了。”[
    夏芍聞言一頓,道:“拖著。”
    “拖著?”孫長德愣了,前段時間她還說她要親自去和宮藤家的人聊聊,他們幾個元老還在笑,說這回宮藤家的人要倒霉了。材料也是她讓準備的,怎么現(xiàn)在又讓拖著?是出什么事了?
    “對,拖著。商業(yè)上的手段,不用我教吧?”
    孫長德聽出夏芍語氣嚴肅,似是心情不佳,她少有這樣的時候,頓時笑了笑,“那倒不用董事長教,我要連這點事情都不會,哪還有臉在這個位置上呆著。不過,不知道董事長想拖多久?”
    “三個月。”
    孫長德顯然愣了半晌,“董事長,現(xiàn)在不僅是日方企業(yè),也有其他國家的拍賣集團在接觸大和會社,三個星期還能拖,三個月……恐怕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大和會社也未必能拖得了那么久。”
    “你盡管拖著,我自然有辦法讓大和會社不松口。”
    “好吧。”孫長德只能應(yīng)下,自集團成立,董事長做的事從未錯過。既然她這么說,他只能信她。但……“董事長,是出什么事了嗎?”
    “公司沒事,是我私人的事。”夏芍從來沒為私人的事耽誤過集團的發(fā)展,身為集團的掌舵者,她一直是負責(zé)任的。半年前她連訂婚的事都遲了,這次說因為私事,孫長德還真愣了愣。他知道,不是萬不得已的大事,夏芍不會這么說。
    但當?shù)弥鞘裁词拢€是震驚了!
    “什么?徐、徐將軍……沒事吧?很嚴重?”
    夏芍并未提及斗法的事,只道徐天胤遭了對方風(fēng)水師的暗算,危在旦夕,“我不會讓他有事。我此去昆侖,三月為期,集團或許會受到一些阻力,但該安排的,我會提前安排。這或許是集團成立以來最艱難的一段日子,我不在,就交給你們了!”
    “您放心!我在,集團在!要是公司出事,您回來,我也沒臉見您了!”孫長德語氣沉重。
    夏芍點了點頭,這些老將都是她一手帶出來的,如果連他們都信不過,她就沒有人可以相信了,“放心,風(fēng)水方面的問題你們不必擔(dān)心,我不在,師門還在。有事盡管找我?guī)煾福視萃兴先思摇D銈円岱赖氖巧虡I(yè)上的對手和政界的人!我走之后,不出所料,京城會有大變,集團的運作可能會遇到麻煩。”
    話說開到這個份兒上,孫長德反而沒有先前不知情況時那么憂心了,“您放心吧,這些多年,您的人脈、我們集團在國內(nèi)的民望,也不是由著他們想捏咱們就捏的。再說了,不還有徐老爺子在么?”[
    “嗯,總之這三個月就交給你們,切不可大意輕敵。”夏芍沒有說,政壇上的事,萬一有變,老爺子年紀大了,未必鎮(zhèn)得住,而且許多事,也不是他老人家一人說了就能算的。至于商業(yè)上那些人脈,大多是錦上添花的,雪中送炭者到時未必有。但她確實有幾位至交好友可以托付,但她不打算讓他們介入。
    因為,好久沒有設(shè)局了,她這一走,就留個局在京城吧。
    放了電話,夏芍接著便撥通了日本的電話。
    電話是打給土御門家主的,在這個時候,她想影響宮藤家的決定,必須要找一個有影響力的人,土御門老家主疑是個很好的選擇。不過,上回她讓土御門家抹除華夏集團在日本的聲譽影響,雙方算兩清了。日方使節(jié)團來訪的時候,她又坑了土御門善吉和秀和一把,想必兩人回國后,那愿意跟政壇官員走得近的善吉要受些影響,土御門家的聲譽可能也會有些損傷,這回的電話,這位老家主恐怕不會輕易應(yīng)下。
    但夏芍沒給對方拒絕的機會,“老家主,上回的事雖然對土御門家的聲譽有些影響,但不愿與政界之人來往也是您老的愿望。我雖有過,但也不算全然對不住您老。這次的事,若您肯幫我,我便欠您一個人情。來日您若有求,或者土御門家族有需要,我必應(yīng)!”
    土御門家的繼承問題一直是老家主頭疼的,夏芍相信,賣她的人情,對這位重視家族的老人來說,還是有吸引力的。
    果然,那邊沉默了許久,才傳來了蒼老的聲音,“好吧!希望夏大師記住你的承諾。”
    夏芍道了謝,掛了電話,那邊,老人拿著電話許久才放下。
    門口,傳來敲門聲,“爺爺,您找我?”
    老人一愣,回頭,見門打開,土御門秀和站在門口,笑容如常,便道:“嗯,你進來。我有話對你說。”
    “是。”土御門秀和依言進門,仿佛沒看見祖父手里放下的電話,垂著的眼里,卻有光芒一閃。
    ……
    夏芍站在走廊上,沉默了很久,才找出師父唐宗伯的電話。師兄出事,對師父來說是個打擊,他老人家一直把師兄當兒子般,她一直不知該怎么跟他說。可是量子要去香港護持師兄,師父需要一起回去。
    但這電話還沒撥過去,夏芍的手機屏幕便亮了起來,低頭一瞧,電話正是唐宗伯打來的。
    老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沉,“小芍子,你師兄電話打不通,他出事了?”
    夏芍沉默,唐宗伯一聽她沒回答,聲音便更沉幾分,帶著焦急,“有話你就說吧,為師今早起來就覺得不安,排盤起卦,你師兄卦象奇『亂』,我已經(jīng)打電話提醒過他了。但我隱約感覺他身上帶著的玉葫蘆有元氣震動,出事了?”
    “嗯。師父,是我不好……”夏芍垂眸,聲音低落,把事情經(jīng)過一說。
    唐宗伯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聲音有些顫,但還是安慰道:“別自責(zé),你師兄命里有這一劫,不是為了你,他也躲不過。師父這就回京城!”
    “我等不到傍晚就要走,師父,您老來了,我只有一件事求您。爺爺那邊……勞煩您老了。”夏芍垂著眸,老爺子那邊,她理應(yīng)去說一聲的。但老人家年紀大了,若被他知道,他定要來看師兄,師兄那樣子他若見了,未必受得住。夏芍實在不想師兄未好,老爺子再病倒,到時她怕她走得更不安心。好在師父與他相識幾十年,有師父在,此事可以托付。
    夏芍從小就在唐宗伯膝下長大,她什么念頭,唐宗伯還能聽不出來?換成以往,定要唬她一唬,專把這難纏的事交給他老人家。但眼下這事,誰也沒有心情玩笑,得知夏芍要去昆侖,師徒兩人今天恐怕見不著了,唐宗伯只好在電話里囑咐,“此去昆侖,行李要帶足,你身子從小就好,如今修為也不懼山上嚴寒,但不可大意。修為進境,首論心靜,心若不靜,莫說三月之期不可能有所領(lǐng)悟,恐怕還會害了自己。你張師叔在,讓他陪你一起去,師父放心些。記著……別想著三月之期,能不能進境,你都記著回來……師父,一定保著你師兄,咱們師徒三人,有什么坎兒,一起過!”
    說到最終,老人的聲音已有些哽咽。他一生膝下子,視這一對孩子為己出。一個冷面冷語,心比誰都重情,一
    個成日里打小算盤,山上時三天兩頭氣得他吹胡子瞪眼。這兩個孩子,從他們在山上過年那年起,他就看出天胤的情劫會應(yīng)在小芍子身上。只是想著,這兩個孩子天賦都高,到時一身修為,許能避過。沒想到,這天還是來了……
    這劫,是這兩個孩子的劫,有何嘗不是他的劫?他已經(jīng)活了大半輩子了,不懼死,就是拼上這條老命,他也好保下弟子。只不過,這話他不能說,說了這丫頭更擔(dān)心……
    “你爸媽的安危你也別擔(dān)心,我?guī)е麄円黄鹑ハ愀郏驼f帶他們?nèi)ヂ糜危@些事就交給師父了。你只管放心地去,不要記掛任何人,照顧好你自己!”
    “嗯。”夏芍應(yīng)下,掛了電話時眼里已紅。她沒有告訴師父,她不打算帶張老去,她不帶任何人。這個時候,任何人留在師兄身邊,都可以成為護持他的助力,她一個也不要帶走。
    但卻有人想跟她一起去。
    夏芍打完電話回到樓下的時候,樓下一群人已經(jīng)商量完畢。
    張中先、海若和溫?zé)钊舜蛩闩阒纳秩ダ觯B衣妮都要跟去。
    夏芍搖頭,“我自己就好,跟我去的人,未必幫得到我。但留下來,對師兄有助益,尤其是張老。”
    她這一走,玄門除了唐宗伯,就張中先修為最高了,她絕不會帶他去昆侖。
    “不行!這事兒你別逞強!到了那兒,會出什么事,誰也料不到。你命格奇,起卦都算不出吉兇,不帶幾個人去,你讓我們怎么放心?你怎么知道這些人幫不到你?這可說不準。總之,這事兒不能由著你!”張中先一擺手,不肯讓步。
    溫?zé)钜膊豢献專倌暾救ハ纳稚砬埃е^,眼神讓人心口發(fā)疼,聲音低得像在吼,“上一回,我?guī)煾刚f他自己去,不讓人陪,結(jié)果他再也沒回來!”
    客廳里一時沉默,沒人說話,人人都在看著夏芍。衣妮站了出來,“你怎么知道我們?nèi)筒涣四悖烤退銕筒涣四悖瞿堑胤剑瑢ξ覀兊男逓橐灿泻锰帯D悴蛔屛覀內(nèi)ィ揖透鷾責(zé)钭靼槿ズ昧耍划斈愕睦圪槪 ?br/>
    “師叔,他們兩個到底年紀不大,我雖修為不算高,好歹年紀在這里,路上你要有什么生活起居,我也能照顧照顧你。”海若溫言溫語地勸。
    夏芍將這四人看過,沉默了一陣,這才道:“好,小燁子和衣妮陪我去。要么他兩人,要么我一個都不帶。”
    夏芍平時雖『性』情隨和,但她決定的事,向來難改。她這么說,就是最終決定了。張中先和海若著急,夏芍道:“我是去修煉的,又不是去旅游,不必帶照顧生活起居的人。他們兩個足夠了,我?guī)е堶[和大黃,還有量子道長相贈的金玉玲瓏塔在,以我這修為,若還能出事,再多的人跟來也用。”
    夏芍決定帶溫?zé)钍怯X得這孩子一片誠心,不忍叫他再受當年等待之苦。而且衣妮說的對,昆侖靈氣對他們的修為也有助益,此去一趟,他們?nèi)舾凉撔男逕挘ㄈ皇芤娣藴\。至于衣妮,夏芍原想將她留在京城,她這一去,萬一京城有變,要她照應(yīng)她的朋友們。但是想想,要真有什么事,衣妮也不是肖奕那些人的對手,她視肖奕為仇,平時行事又沖動,恐不成事反倒害了自己,不如將她帶在身邊。
    事情就這么決定了,夏芍立刻安排助理去訂下午的機票,讓溫?zé)詈鸵履萑ナ帐靶欣睿约簞t上樓,再次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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