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與天爭,與命奪
,重生之天才神棍 !
徐天胤背后靠著墻,欲退已路。但他的身手仍然可以避開,可是這一刻,看著女子走近,他的身體竟第一次不受意志控制。
他站著不動,心底被一種名為貪戀的情緒占據(jù)。他是如此貪戀,貪戀她的靠近,她是他世界里唯一的寧靜安好,他貪戀能再擁抱她,感受她的溫度與美好。所以,他融在黑暗里看著她一步一步走近,直到她站在他身前,抱住他,他才霎時清醒。
徐天胤身子一震,當(dāng)即便要開夏芍。
“師兄。”她的聲音在昏暗的房間里似有魔力,他的手一頓,見她抬起頭來,靜靜地望著他,眉眼中是他留戀的寧靜安好。
她不氣憤,不指責(zé),不悲傷,只是微笑,問他:“師兄,我們在一起五年,我有出過事嗎?”[
他怔住,她又道:“我們還沒有結(jié)婚,我還是你的未婚妻,天機未必束縛得了我。”
徐天胤不語。
難道,她要一輩子是他的未婚妻?為了逃避天機,難道,她要一輩子沒有名分地跟著他,連他的孩子也不能有……他不會這樣禁錮她,不能這樣害她……
“他們?nèi)ナ赖臅r候,你才三歲,你沒有能力保護他們。”她卻忽然換了話題。
“但你如今三十歲,你有能力保護我。”她盯著他的眼。
他一震,還沒有來得及沉浸在害死父母的愧疚中,便因她的話怔住不動。
“師兄,我們都是將要踏進煉虛合道境界的人,如果這世上連我們都不能從天機的束縛中尋找辦法,那還有誰有可能?”
“不要說,沒有人能擺脫天機的束縛腹黑皇子,寵妻上癮最新章節(jié)。我們的修為都沒有到達最高境界,天機到底是什么,誰都不能現(xiàn)在就下定論。”
“不要說,如果到時候證實不能擺脫該怎么辦,我只要你愿意為我試一試。”
“為了你,我愿意試探天機。為了我,你愿意嗎?”
她抬頭,一句一句地問他,始終盯著他不放,抱著他不放,仿佛他若說不愿意,她大有孤身一試的想法。
他的回答震動地凝望,以及不知多久之后的輕輕俯身,小心翼翼地抱住她,發(fā)自胸膛的沉痛震動,“傻瓜,別拿命賭。”
“這輩子,能遇到一個愿意為他賭命的人,也是幸福。”她在他的擁抱里輕笑,含淚,“為了你,我愿意賭命,賭這世間最虛縹緲的天機。只求一個和你一生一世的機會。”
“我不愿意。”他這么說,卻將她擁得更緊,仿佛要揉進身體里。他愿意賭命,愿意賭世間最虛縹緲的天機,哪怕讓他與天機一戰(zhàn),但他卻不愿賭她一次活命的機會。他不敢,他輸不起……
自從父母去世,他從未覺得自己有什么輸不起。在任務(wù),在戰(zhàn)場,他是人人畏懼的孤狼,未曾想,有一天他也會不敢……
她還是輕笑,因為感覺得到肩頭熱熱的流淌,兩人在一起這么久了,她怎能不知道他的心意,“你才是傻瓜,誰讓你賭我的命了?在我們修煉到最高境界之前,我們只要不結(jié)婚就好了。還跟以前一樣,我就不會有事。你連這樣都不愿意跟我一起試試?”
徐天胤雙臂一僵,隨即將懷里的女子抱得更緊,緩而沉地點了下頭。
他愿意的前提是她的安全,只要她不會有事,他便敢與天一爭!與命運一奪!
夏芍輕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將眼淚擦到徐天胤身上。她要的只是這樣,只要兩人同心,總有解決的辦法。至于其余的話,其實不必多說。他對父母的愧疚,她不安慰,她只要他看眼前。至于天機……她沒有告訴他她重生的事,因為提了也沒用,她敢肯定,她不在天機之外。[
兩年前,在香港漁村小島上,收服金蟒的時候,量子曾跟她說過一句話,她至今還記得。
他說:“存在于天道之外,不代表存在于天機之外,只要身在三界之中,有些劫數(shù)在所難免。”
他還說,受她一次點撥,欠她一個因果要還,日后兩人還有再見的機緣。而這個期限是兩年,算算時間,也快到了……
兩年前量子的話,夏芍記憶猶新。她還記得這兩句話對她的震動,因為只有她知道自己是重生而來,自始至終,只有她的命數(shù)和吉兇不被天機顯示,連師父都演不出來,量子的這番話,就像是看透了什么一般。
他為什么能看透?
當(dāng)時他受了她的點撥,開悟煉虛合道的境界,此后才說下了這番話。這讓夏芍至今很在意,量子必是看出了在她身上的天機,不然他不會說這樣的話。如果,他能看透的話,那就表示她在這世間的天機里。
沒有天機,就沒有命中注定。
其實,她很高興自己重生而來,還能身在天機之中。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覺得此生兩人的相遇,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但她現(xiàn)在不要這注定,她和師兄在一起,不需要任何人注定,哪怕是天機,只要成為他們在一起的阻礙,她便要與天機一較高下,為兩人的未來一戰(zhàn)!
昏暗的房間里,兩人擁抱在一起,同時許下與天一戰(zhàn)的諾言。
……
這天是小年,兩家人約好了一起過一路桃花。
本可以去紅墻大院里,但徐康國怕夏家人拘謹(jǐn),便決定兩家人一起來徐天胤的別墅里,圍坐一桌,吃頓團圓飯。
這是夏家人到了京城后就商量好的事,原定計劃今天上午由華夏集團的車去酒店接夏家人和唐宗伯一行來別墅,夏芍和徐天胤則負責(zé)出去大采購。
但兩人卻險些誤了這件事。
當(dāng)李娟的電話打來時,房間里情況正有些失控。
房間里,厚厚的簾拉著,男人光裸的脊背在昏暗的光線里蓄著野性的力量,野性的吻讓女子低低喘息,手不自覺地撫上他線條健美的腰線。
“嗯!”男人悶哼一聲,按住她那只不安分點火的手,唇齒間是深吻更深。
正當(dāng)這時,桌上一陣手機鈴聲傳來,讓兩人都一個激靈,迅速清醒!
頭抵在徐天胤的胸膛上,夏芍急速地喘氣,快速地平息著氣息,直到氣息穩(wěn)了些,她才拿起電話,“喂?媽……”
李娟在那頭狐疑,“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
“哦,我剛到師兄這里,剛才停車呢。”夏芍隨口胡謅。[
“哦。”李娟這才笑道,“你們還沒去買菜啊?那別去了,一會兒我們就到了,這么多人吃的菜,你們兩個哪知道買多少?等到了小徐那里,媽和你們一起吧。”
“不用了,我有數(shù)。您手里有鑰匙,來了先招呼師父他們坐吧。”夏芍說罷,便掛了電話。手機收起,夏芍抵在徐天胤胸口,佯裝繼續(xù)喘息,就是不敢看他。
剛才,是她主動的。
許是情緒所致,她看著眼前男人,越看越覺得愛,怎么也不想失去他,便主動吻了他。然后……就失控了。剛才,他們的感覺像是要迫切地將對方占為己有,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么瘋狂的時候。
夏芍臉頰發(fā)燙,期待師兄不要笑她,卻感覺到了男人胸膛傳來的沉沉震動。夏芍皺著眉頭抬眼,正見徐天胤低著頭看她,眉宇間的孤冷像是被陽光照到,除了她答應(yīng)他求婚那天,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笑得露出潔白的牙齒。
夏芍看得有點呆住,男人在她的這副模樣里眸光漸漸柔和至極,他將她擁住,元氣從她背后注入,幫她快速調(diào)整好了呼吸,低聲問:“出門?”
“……嗯。”夏芍好一會兒才回答,臉上卻帶著滿足的微笑。
見他這樣,她就放心了。
兩人迅速收拾了房間,趕在夏家人來到別墅之前出了門。
踏出房門的時候,夏芍從來沒覺得冬天的陽光也可以這么好。兩人牽著手上車,徐天胤給夏芍系好了安全帶,發(fā)動車子的時候,夏芍便又拿出了手機。
她之所以不愿讓母親跟著一起去采購,是因為在車上有電話要打。
夏芍連打了三通電話。
第一通是打給陳滿貫的,讓他留意古玉。夏芍時常需要古玉,陳滿貫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幾年,福瑞祥在全國古玩市場的店鋪都很注重古玉收購,如今的古玉器市場已經(jīng)因此十分走俏,但福瑞祥也囤積了大量的古玉器,只要夏芍需要,隨時可以拿給她瞧瞧。
第二的電話夏芍打給了方禮,讓他準(zhǔn)備一下,明年開春,要在京城舉辦一場古玉拍賣和鑒定會名門惡媳。
最后的電話,夏芍打給了苗成洪,他認(rèn)識的玉器商比較多,夏芍請他幫忙留意極品玉石,是不是成品都所謂。
這三通電話,夏芍都是為了布陣做準(zhǔn)備。當(dāng)初在青市華苑私人會所布下的七星聚靈陣對如今她的修為來說,已經(jīng)用處不大。夏芍如今的修為已能與天地元氣很好地溝通,她需要極品的玉石,將天地間最純凈的龍氣積聚在陣法中,用以助她和師兄兩人突破煉虛合道的境界。
她想將此陣法布在香港,師父的半山別墅中,讓師父和同門弟子們都入內(nèi)修煉,師父的修為若能再提高一重,那日后幫師兄破除天機束縛,便會更有把握。
徐天胤一路專心開車,對夏芍的打算心知肚明,并未發(fā)表什么意見,只是在夏芍收起手機的時候,眼眸低垂了片刻,抬起時,神色如常。
到了菜市場,兩人在采購的時候被人給認(rèn)了出來,險些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夏芍苦笑,轉(zhuǎn)頭看徐天胤,“早知道,讓我媽她們出來就好了。”
男人目光柔和,輕輕抬手護住她,小心地不讓人群擠到她,誰靠得近了,他便一個冷冰冰的目光望過去,把人凍成冰渣,再帶著夏芍離開。
兩人買菜的過程像一場取經(jīng)大戰(zhàn),費了不少時間,提著大包小包地到了車上后,又去了趟商超,這才回到了別墅。
……
夏家人還是第一次到徐天胤的住處來,見他住處不比東市桃源區(qū)的宅子小,不由都有些吃驚。夏芍和徐天胤回來的時候,一家子人已經(jīng)參觀過別墅,正在客廳里喝茶。
見兩人回來,夏家的女人們都笑得有些含蓄,張汝蔓拼命給夏芍使眼色,夏芍一愣間,見父親瞪了徐天胤一眼,母親則過來,把自己拉去了一邊。
“我怎么瞧這別墅里,你們倆的照片不少,平時沒少在一塊兒吧?”
夏芍語了,又好氣又好笑,“媽,還能跟你們那年代似的,不結(jié)婚不讓來往了?不就是照了些照片么?”
“別以為訂了婚就沒事了,平時更得注意點,知道了么?”李娟見女兒郁悶,這才不好意思地笑著囑咐。
“知道了。”夏芍應(yīng)下,心道幸虧母親沒有翻人房間的習(xí)慣,要是見她的衣服都在這里,豈不更懷疑?
母女兩人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夏家的女人們已經(jīng)熱絡(luò)地幫忙把菜從徐天胤手上拿來,在廚房里忙活開了。徐天胤在客廳,正給夏志元敬茶呢。
夏芍出來瞧了瞧,一笑。還好,把這男人的心情給挽救回來了,不然,今年的年都別想好好過。
徐家人半晌午才來,徐彥英一進門就給女兒使了個眼色,讓她表現(xiàn)好點,然后便進廚房幫忙去了。華芳脫了外套,收拾了一下,也進了廚房。夏家的女人一見這兩人進來,哪里肯讓她們幫忙?忙讓兩人出去坐著。
“沒事,我們家正鴻常在地方上,就我跟女兒在京城,平時也是我下廚做飯,廚房的事我在行!”徐彥英笑道,挽了袖子就幫忙摘菜。
華芳對廚房的事倒不太在行,家里有保姆,在紅墻大院里住著的時候又有廚師,但徐彥英不走,她也不好意思出去,只好也留下,跟徐彥英一起摘菜去了。
李娟和夏志琴互看了眼,都覺得華芳不如徐彥英好相處。當(dāng)初家里,夏志梅是出了名的嚴(yán)肅難處,華芳比她更有威嚴(yán),更嚴(yán)肅。而且瞧她的手保養(yǎng)得細皮嫩肉的,就不像是常干家務(wù)的人,平時定然尊貴嬌氣著。
夏志梅瞅了華芳一眼,兩人年齡差不了幾歲,都是重視身份的人,可是這么一比,當(dāng)真是沒法比彪悍養(yǎng)成:酋長的愛妃全文閱讀。再想想以前自己不過在家里不過是工作比兄弟幾個體面點,便自恃身份,不由臉上發(fā)燙。
今天與訂婚典禮時不一樣,不必分開坐席,因此唐宗伯、張中先和溫?zé)钊硕荚凇O募胰诉€是第一次見到三人,當(dāng)聽說三人都是風(fēng)水大師時,不由驚了驚。尤其當(dāng)聽說唐宗伯就是當(dāng)初傳言中那位華人界玄學(xué)泰斗時,夏志濤和劉春暉等人都瞪直了眼。
夏芍是唐宗伯嫡傳弟子的事,他們早就聽到過一些風(fēng)聲。當(dāng)初家里鬧分家的時候,劉春暉的廠房起火,四處借錢人敢借,便有人在電話里點撥過他,說夏芍不可惹,那是東市圈子里人盡皆知的風(fēng)水大師!當(dāng)時,兩家人正在氣頭上,都覺得此事可笑,后來生意大受打擊,兩家人只好求助于夏芍,也顧不上抨擊她這個身份了。
后來,華夏集團越來越大,夏芍從香港歸來的時候,香港風(fēng)水界的風(fēng)波內(nèi)地并沒有報道,但是上層圈子里卻有些傳言。這些傳言在這些年里,漸漸被夏家人得知,雖然心里一團疑問,比如說夏芍什么時候?qū)W的玄學(xué)易理,什么時候成了玄學(xué)泰斗的嫡傳弟子等等,但這時候夏芍在家里的地位已經(jīng)跟當(dāng)家人差不多,他們也不敢問,事情便拖到了今天。
今天,既然師父已經(jīng)跟家人都見了面,夏芍也不妨公布此事了。
當(dāng)?shù)弥谱诓褪鞘锎搴笊秸豪镒×撕脦啄甑纳衩乩先藭r,一家子人都瞪大了眼。這才知道,夏芍小時候總往后山跑,是因為拜了師,去山上學(xué)玄學(xué)易理的。
徐家人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事,兩家人不由都齊齊看向夏芍,不知道她當(dāng)初才十歲,怎么有這么大的膽子,拜師學(xué)藝的事,竟然就自己做了主,有所作為之前,硬是隱瞞了下來,從沒跟家里提起過。
一般來說,小孩子心里不會藏事,是很難將一件事隱瞞這么久的。除非,那時候夏芍心里就明白說出來會遭到家里人的反對,那時候她就在規(guī)劃自己的未來了。
可是,這可能嗎?一個十歲的孩子……
想不通,最終兩家人都搖了搖頭,覺得一個十五歲就敢獨闖商場的女孩子,似乎也沒什么是說不通的了。
這些人里,其實最震驚的是夏國喜。他當(dāng)初是最反感山上那位老人的,覺得他占了村里的地,還跟市里的當(dāng)官的有些說不清的瓜葛,定然不是什么好人。沒想到,正是這位老人改變了孫女的一生,讓她有了建立龐大人脈的能力。
這種以往被顛覆的感覺,讓夏國喜苦笑,看來,他以前的錯誤還不止一件事。
好在,他現(xiàn)在看開了。那天受了徐康國的點撥,他忽然看開了,以前的事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還去糾結(jié)干什么?過好現(xiàn)在就行了。
但相比起夏國喜來,夏志濤、劉春暉和張啟祥對玄學(xué)上的事是真是假更感興趣,雖然他們跟人盡皆知的風(fēng)水大師是一家人,但卻不敢問她,今天唐宗伯在,瞧著老人雖然威嚴(yán),但是笑呵呵,還算好說話,夏志濤便開了個頭,問了兩句。沒想到,唐宗伯隨意的幾句指點,便讓客廳里抽氣聲陣陣,等當(dāng)女人們從廚房里把菜端上餐桌的時候,夏志濤和劉春暉已經(jīng)恨不得把唐宗伯奉為老神仙了,熱絡(luò)得不得了。
“姑父,叔叔,我?guī)煾钢更c你們兩位的事,放在平時少說也值個百來萬了。還是先吃飯吧。”最終還是夏芍的這句話將夏志濤兩人驚住,這才知道收斂,不敢逮著好處一問再問了。
吃飯的時候,眾人坐在一起,夏芍正式向兩家人介紹自己的弟子,把溫?zé)铘[得有點別扭臉紅。
“你這孩子,什么時候收的弟子,這時候才說?”李娟對女兒的身份已經(jīng)習(xí)慣了,相對于別人震驚夏芍這年紀(jì)都收徒了,她反倒笑著打量了溫?zé)顜籽郏瑲g喜道,“這孩子瞧著就有趣,得有十三歲了吧?”
“噗!”夏芍沒忍住,溫?zé)钤谝慌阅樇t已經(jīng)變成了臉黑。
“這小子過了年都十五了腹黑np!”張中先哈哈笑道,溫?zé)畹哪樋雌饋硪呀?jīng)像是想過去啃他一口了。
李娟尷尬,趕緊給溫?zé)钯r了禮,然后張羅著兩家人吃飯。
吃飯的時候,夏芍不經(jīng)意間抬頭,正見一只大白鵝從廚房里走出來。它遠遠地看見自己,便向自己一步一晃地走過來,經(jīng)過徐天胤身旁時,特意繞了個大圈避開他,才來到她身邊,在她身后慢悠悠蹲下。
夏芍噗嗤一聲笑了,望向徐天胤。徐天胤轉(zhuǎn)頭,默默望了呆頭一眼,鵝便蹲在地上挪了挪,離他又遠了點。
李娟在一旁瞧著也笑了,“小徐當(dāng)初買呆頭的時候,是不是得罪它了?它倒是挺喜歡小芍的。這小家伙,跟貓狗沒什么區(qū)別,倒是挺通人性的。”
夏芍一笑,她知道呆頭放在家里沒人照看,家里人來京城時便把它帶了來,不過她一直忙著,倒是不怎么注意它。此時見它親近自己,大概是在家里的時候,她的元氣讓呆頭覺得舒服吧。
夏家人已經(jīng)習(xí)慣有呆頭在了,倒是徐家人第一次跟一只大白鵝一起吃飯,都有些表情古怪。最后見這只鵝乖巧,不吵不鬧,也就漸漸視它,邊吃邊聊了起來。
話題自然離不開剛訂婚的兩個年輕人。
趁著過小年,氣氛好,徐彥英竟然八卦了起來,“小芍,天胤這孩子冷面寡言的,當(dāng)初是怎么把你追到手的?”
這一問,一桌子人都抬眼。這事兒,連夏志元和李娟夫妻也不知道。
夏芍聞言一愣,打趣地看向徐天胤,用眼神問他:要不要把你發(fā)短信的事說出來?
這事要是說出來,能噴一桌子。
“送花。”徐天胤默默開口,默默低頭,吃飯。
夏芍頓時笑了出來,徐家人都用“開玩笑”的表情看向徐天胤,尤其是劉嵐。
天胤表哥還會送女孩子花?他有這么浪漫?
“呵呵,送花算什么,小徐當(dāng)初求婚的時候不是更浪漫嘛?”夏志濤笑道。徐天胤有一年來夏家,就捧著花來的,他們都見過,所以不驚訝。
眾人這才想起還有求婚的事。
徐彥英笑著問:“還有呢?”
“送花。”徐天胤又開口,然后默默吃飯。
徐彥英愣住,半晌反應(yīng)過來他這話的意思,瞪大眼,驚訝道:“不會只有送花吧?”
“嗯。”徐天胤嗯了聲,夏芍都插不上嘴,只顧著在一旁笑了。
一桌子人嘴角抽搐,就只有這一招?
夏志元看向女兒,他的女兒就被這小子一招追到手了?夏志濤笑岔了氣,當(dāng)初他們那個年代,男女之間風(fēng)氣還沒那么開放,他追女人都有好幾招可以用。
看見夏志元的臉色,徐彥英笑道:“天胤,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追女孩子,哪有就送送花的?怎么也得陪小芍看看電影,吃吃飯。有條件的男孩子帶著女朋友出國旅旅游都是有的,你這也太沒情調(diào)了。是不是,小芍?”
夏芍聽了趕緊笑著點頭。
徐天胤轉(zhuǎn)頭望來,見她點頭,愣了愣。隨即低頭,繼續(xù)吃飯了。
這一頓飯吃完,已是下午兩點多龍興華夏。徐天胤這里房間足夠休息,劉嵐卻拖著徐天哲回家去睡午覺,徐彥英知道她還不太接受夏芍,也不想強把她留在這里,免得鬧出不愉快,便囑咐她晚飯的時候按時回來。
下午,所有人都在房間里休息。夏芍到了客廳里,接了個電話。
電話是龔沐云打來的,夏芍一看時間,知道是冷以欣該到新加坡了,接起電話便問:“人控制住了?”
龔沐云的聲音聽起來卻略有些沉,“我派了一組人去,都是幫會里的精英,其中有新加坡總堂的一名護法,都死了。”
死了?!
夏芍一驚,“怎么死的?”
“七竅流血。”
陰煞入體?
七竅流血很多術(shù)法都能做到,并不一定是陰煞入體,但論是陰煞還是術(shù)法,冷以欣如今都做不到。她只是個普通人,終生不能修煉術(shù)法,那人是怎么死的?
“有人來接她?”夏芍聲音一沉。
“機場方面的監(jiān)控受到了影響,甚至連導(dǎo)航系統(tǒng)都受到了干擾,新加坡機場方面剛剛宣布,今天停航。我的人通過機場外的網(wǎng)絡(luò),發(fā)現(xiàn)了一些蛛絲馬跡。有兩個人來接她,但我的人在機場出現(xiàn),應(yīng)該是打草驚蛇了,他們沿路的監(jiān)控錄像都有所損壞,我的人通過人脈網(wǎng)才查出這兩個人來,口述的特征,手繪圖像,可辨度未必準(zhǔn)確,先傳過去你看看。”龔沐云在那邊道。
夏芍點點頭,隨即進了徐天胤的房間,打開了電腦。
沒一會兒,兩張人臉畫像傳來了電腦上,兩個中年男人,夏芍卻不認(rèn)識。
沉默了一陣兒,夏芍問:“你損失了多少兄弟?”
龔沐云也沉默了一陣兒,笑道:“沒事,他們是接了我的命令去的,這些都由我來處置,幫里會撫慰家屬,你不必操心。”
夏芍卻抿著唇,有些不太好受。要不是她請龔沐云幫忙,他哪里會損失這些人?她記得戚宸曾經(jīng)說過,他討厭參加葬禮,想必龔沐云也不喜歡參加葬禮。他們天天打打殺殺,生死是常事,但不代表對死去的人毫不痛心。這件事是她莽撞了,冷以欣去新加坡的時候,她就應(yīng)該想想她為什么會去那里,當(dāng)時只是心急,不想讓她跑了,所以便馬上打電話給了龔沐云,沒想到害他損失了人。
“你放心,誰動的手,我一定把人揪出來,交給你處置!”夏芍下了保證,便掛了電話。
徐天胤坐在電腦前,已經(jīng)敲打著鍵盤,不知在用什么系統(tǒng)掃描畫像人臉,進行數(shù)據(jù)庫里的比對。
這世上先進龐大的數(shù)據(jù)庫,徐天胤操作的時間卻沒有超出三分鐘,電腦屏幕上便顯示出一排相似的人來,徐天胤在這些人里一排排的看,然后指著目光停在其中一人身上,道:“王系的人。”
王系?
夏芍一愣,隨即聽明白了,“王懷一脈的人?”
她這才想起來,當(dāng)初余九志死后,他的女弟子曾回來尋仇,已經(jīng)被玄門擊斃,但當(dāng)初清理門戶的時候,王懷一脈確實有兩名弟子遠在海外,沒有回來,因此躲過一劫。這么多年了,這些人一直沒出現(xiàn),夏芍還以為他們是有自知之明,見玄門勢大,不敢與之為敵,便安居國外,過自己的日子去了。
沒想到,他們是沉寂了幾年,如今跟冷以欣聯(lián)系上了?
想想確實有可能!冷以欣是冷氏一脈,跟這些人當(dāng)年必定是見過并且相熟的,她確實有可能找得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