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夜訪王光堂
    ,重生之天才神棍 !
    在夏芍有所決定的時候,王家也有所決定。
    專門為領(lǐng)導(dǎo)人提供的豪華單人病房里,王光堂倚在床上,說話有氣力,“兒子的案子怎么樣了?”
    潘珍坐在床邊,一聽丈夫問及兒子,眼圈頓時便紅了。但好在晚上病房里只開了盞臺燈,光線不太亮,她又半低著頭,這才沒被王光堂看出不對勁來絕品天王全文閱讀。
    但王光堂見妻子低著頭不說話,便以為是案子進展得不如人意,問道:“徐老爺子還不肯松口?”
    松口有什么用!人都沒了![
    潘珍心中悲憤交加,頓感心口又痛,但她強忍著壓了下去,她在病床上躺了一周,都以在外頭為兒子的案子奔波為由將丈夫隱瞞過去了。為了不引起丈夫的懷疑,她今天才不顧醫(yī)生囑托強裝事地過來的。丈夫到現(xiàn)在還不知家里發(fā)生的事,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如果他再出點什么事,那王家可就真的要衰敗了。
    “審訊也審了,看守所也蹲了,這徐老爺子還真打算鐵面到底了?”王光堂皺著眉頭,看向妻子,“你就沒再去徐家問問?咱們兩家的老爺子以前怎么說也有些交情,徐老爺子念舊,跟他往這方面說說,他也許能松松口。”
    “哼!兩家老爺子?現(xiàn)在就是欺負咱們老爺子不在了!人在的時候才有人念舊,人不在了,誰還記著?徐老爺子恐怕現(xiàn)在就記著他的清廉了!上頭那位也是,現(xiàn)在就剩徐老爺子這么一位了,老爺子一動怒就趕緊嚴辦相關(guān)的人!至于咱們王家的功勛,誰還記得?”潘珍喪子之痛,現(xiàn)在不僅恨夏芍當初不該來京,連徐康國也成了她的心頭之恨。
    如果夏芍不來京城,如果徐康國能松松口,如果上頭那位能念一念王家老爺子的舊情……太多的如果,在潘珍心里匯聚成滔天之恨!話說得難免嘲諷怨恨。
    但這番話,何嘗不是王光堂心中所想?自從王老爺子去世,王家就呈現(xiàn)衰落之勢,表面風光,實則已經(jīng)不被一些人當回事。像這次兒子的案子,換成其他權(quán)貴子弟,也就是訓斥訓斥罷了,還用去蹲看守所?
    老爺子要是還在,就不信有人敢!哪怕是徐老爺子再鐵面,自家老爺子還活著,也能跟他斗上一斗!
    現(xiàn)在根本就是欺王家人!
    “哼!真以為王家人了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王家現(xiàn)在人還沒死光!別忘了,王家的勢力都在軍委,他徐家還有子弟在軍界獨混呢!”妻子這番話說到了心里,王光堂忍不住怒道。
    潘珍臉『色』微變,抬起頭來,“你說徐天胤?”
    徐天胤也該死!如果不是他看上那賤人,徐家會給那賤人撐腰?沒有徐家撐腰,她敢跟王家斗?兒子會因為這事死得不明不白?
    “不是他還能有誰?看上那么個出身的女孩子,徐老爺子都認可了,可見對這長孫挺疼愛啊!我就納了悶了,既然這樣,這徐老爺子怎么就不想想王家在軍委的勢力?真以為憑著徐家在政界的背景,徐天胤在軍界就能單槍匹馬闖出名堂來了?”王光堂雖說話有氣力,目光卻是含怒。
    王家雖然在老爺子過世后,有些走下坡路,但是老爺子在軍部卻有不少的舊部勢力。這些人從建國開始到現(xiàn)在,扎根軍界半個多世紀,不是輕易可以撼動的!王光堂以前之所以不聯(lián)系父親那些老舊部,是因為他總覺得徐康國氣消了總會松口的。而且聯(lián)系舊部,秦系的人不知道會不會以此做文章。王光堂認為兒子的案子還沒到那份兒上,不至于如此大動作。
    但是現(xiàn)在形勢略有不同。女兒跟姜家三代姜正祈已經(jīng)定下要聯(lián)姻,秦系漸漸消停了下來,王家也在這段時間看清了上頭那位的想法。他還不想讓王家衰敗下去,這疑是王家的籌碼了。
    如果徐康國再不松口,王光堂真不介意鬧點動靜出來!
    “兒子的案子是不是快審了?”王光堂問。
    潘珍聞言心口又是一痛,低著頭含糊地嗯了一聲,眼里卻有滔天恨意。
    王光堂眼神一沉,“我知道了。別的事你別管了,你去跟律師說,讓他給兒子爭取緩刑吧網(wǎng)游之瘋狂np。如果徐家還不肯松口,我倒是不介意動動徐天胤,讓徐老爺子也嘗嘗這個滋味!”
    潘珍霍然抬眼,目光霎時希冀、暢快、仇恨,復(fù)雜的『色』彩。徐家沒一個好東西,她恨不得讓徐家所有人去給兒子陪葬!但她知道做不到,但她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讓徐家受打擊或者蒙羞的機會。她已經(jīng)讓小叔子去安排一些事了,她相信,如果丈夫得知兒子已經(jīng)不在了,他的報復(fù)會更加瘋狂。所以,他現(xiàn)在想做什么就讓他做!她恨不得徐家死絕!
    王光堂身體還沒好,說了幾句話就累了,當即嘆了口氣。潘珍回過神來,這才扶著他趕緊躺下。因為有了丈夫的這番話,她心情舒暢了不少,整晚都沉浸在復(fù)仇的快感中,甚至連做夢都夢到夏芍和徐家都為王卓陪了葬。[
    而王光堂夜里卻沒睡著,一夜都在想著白天聯(lián)系父親的那些舊部要怎么動作。
    夫妻兩人卻不知道,這夜也有人沒睡。
    市區(qū)的別墅區(qū)里,有人躺在床上,臥室里厚厚的簾拉著,那人的目光卻落在外極遠的方向,森涼。
    “怎么了?”感受到她氣息的變化,男人從身后將她攬得更緊了些。
    “沒事。”夏芍一笑,回答徐天胤時眸中神『色』柔和了許多,但垂眸時目光依舊森涼如霜。半晌,她唇角慢慢勾起來,悠然道,“師兄,明晚我想去問候一聲王委員。”
    ……
    夏芍所謂的問候自然不是提著厚禮去醫(yī)院慰問。
    王光堂入院后,去看望他的人很少,主要是因為他車禍的事屬于機密。平時能去看望他的都是王家的核心成員,而且為了不引起外界猜疑,就連王家人進出醫(yī)院的次數(shù)也不多。由于王光堂剛脫離危險期不久,需要靜養(yǎng),院方為他制定了詳盡的康復(fù)計劃,晚上過了八點鐘就要休息。除了妻女,就算是直系親屬也不能打擾他。
    以王光堂的級別,享受醫(yī)院的最高待遇,住在頂樓的豪華病房。這層只有四間房,專為領(lǐng)導(dǎo)人而設(shè),如今只住著王光堂一人。病房外頭有警衛(wèi)員,醫(yī)生護士都是專門負責監(jiān)控他的病情,可以說,這里論白天還是晚上,飛進只蒼蠅都會受到盤查,別說是人了。
    潘珍在王光堂病情危重那幾晚都在醫(yī)院守夜,如今她身體也不好,晚上要偷偷去別的病房接受治療。王光堂也看出妻子臉『色』比前段時間蒼白來,還以為她是『操』勞的,便讓她晚上回去休息,不用再在醫(yī)院陪著。
    這天是周六,京城大學休息,原本王梓菡會來父親病房守夜,卻是被姜家請去了。晚上八點,尚未歸來,醫(yī)院走廊上靜得落針可聞。
    警衛(wèi)員守在病房門口,軍姿站得筆直,目視前方,眼神卻隱含精銳。別看他們站得雕像一般,哪怕是有一點點響動,都逃不過這些人的耳朵。
    但再訓練有素的警衛(wèi)在世上的神秘力量之前,也猶如普通人。
    時鐘剛指向八點半,一名身穿白『色』大衣的女子步伐悠閑地走來,燈光在她走過的地方亮起又滅去,走廊里卻靜得連腳步聲都沒有。但這么一個明顯的大活人走過來,兩名警衛(wèi)竟然絲毫未覺,他們眼神直直地盯著對面,當真如同雕像。
    但仔細一看,這兩名警衛(wèi)在女子出現(xiàn)的一刻,眼里隱含著的精銳光芒卻忽然黯淡下去,眼神毫焦距,失了魂兒一般。
    空曠的走廊,兩名失魂落魄的警衛(wèi),死寂里透著詭異。而詭異里,女子步伐悠閑,身后的監(jiān)控鏡頭正對著她的背影,她卻理也不理,走過那兩名警衛(wèi)身旁上腳步連停也未停,門,進房。
    病房里,王光堂正快要睡著。門口警衛(wèi)倒下的時候,走廊里的燈雖然亮了亮,但他并沒有察覺。他的病房與酒店的豪華套間沒什么兩樣,而且出于安保考慮,臥室在里屋,從門口根本就看不到屋里的情況,而他自然也就不知道外頭的情況劍傲九天。
    王光堂睡得并不是很踏實,他八點鐘才被醫(yī)生囑咐躺下,心里正有心事,想著白天跟父親那些舊部打電話,由于身體不好體力不支,一天也才打了三個電話。要動徐天胤,憑這點力量還不夠,他明天還得接著找人。
    想著這些,昏昏欲睡的王光堂在睡熟前感覺腦中像放著一幕幕光影交疊的電影,忽然,他便感覺到有一個人站了他床前!
    人的第六感有時是很神奇的東西,王光堂在感覺到有人的時候便猛然睜眼!但他終究是重傷在身,法像平時那樣直接坐起身來!但他一睜眼,卻看清楚了床邊!
    床邊,確實站著一個人!那人一身白『色』大衣,發(fā)絲披在肩頭,眉眼間帶著悠然寧靜的氣韻,目光卻森涼微嘲。
    睡覺的時候床邊聲息站著一個人,這絕對是世上最恐怖的事之一。[
    王光堂身上有傷,這一驚非同小可,身上的傷口被扯動,他頓時一口氣憋在嗓子眼兒里,臉『色』由白漲紅,眼睛死死盯著床前,眼神像見了鬼。
    夏芍站在床邊,微笑,聲音很柔,卻直叫人發(fā)冷,“王委員,我來看望您,可還歡迎?”
    王光堂一震,憋著的氣登時就給咳了出來,他大聲咳嗽,目光卻驚悚地望著夏芍,眼里的震驚和疑問很明顯你怎么進來的!
    這間病房有著很高的安保措施,不僅僅門外有警衛(wèi),連門都是密碼和指紋控制的,且密碼每天更換,哪怕是王家人來了,也得警衛(wèi)員輸密碼、來人輸入指紋才能進來。只有被允許的訪客才能進入這間病房!
    夏芍輕輕挑眉,笑意微嘲。這些安保系統(tǒng),也并非當今世界最先進的。徐天胤連比這防守更先進的各國政要宅邸都能來去自如,莫說王光堂這區(qū)區(qū)病房。夏芍不在意醫(yī)院的監(jiān)控,自然也是因為有徐天胤在。
    原本今晚夏芍可以像對付王卓那樣對付王光堂,根本就不用徐天胤出馬。但是同樣的手法,她不想用第二遍,免得被人看出破綻來。
    今晚徐天胤負責解決監(jiān)控和安保方面,而門口的兩名警衛(wèi)則是被溫燁解決的。
    溫燁今晚也跟了來,他守在頂層大廳里,防止有人突然進來。如果有人來,他會負責解決,解決的方法跟那兩名警衛(wèi)一樣。那兩名警衛(wèi)“看不見”夏芍,并非夏芍用了什么術(shù)法,而是兩人被溫燁的陰人符使附了身。
    在香港的時候,展若南的刺頭幫成員也曾因玩筆仙被陰人附身過,險些墜崖喪命。但這兩名警衛(wèi)不會有什么事,因為附在他們身上的陰人是被溫燁收服的,聽命于他,溫燁不指使他們傷人,他們是不會傷人的。那兩名警衛(wèi)常年訓練,身體強壯,陽氣強盛,對陰氣的抵御比普通人好太多,長時間的附身對他們來說不能說沒有影響,但相對較少。
    雖然把普通人扯進來很不厚道,但這也算是夏芍權(quán)衡之后的決定。只有被附身的人才不會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這對她和徐天胤的安全有好處。而且,也對這兩名警衛(wèi)員有好處。畢竟今晚是要出人命的,失職的處分是很重的。夏芍這么做,自有辦法在保全自己的同時,在事后讓兩人免于處分。
    王光堂只看見了夏芍微嘲的笑容,卻不知他此時在她眼里已經(jīng)是個死人。他咳了半晌才停了下來,只覺渾身傷勢都被扯動,眼前發(fā)黑了好一陣兒,嘴里卻喊道:“警、警衛(wèi)員!”
    “王委員真有趣,你確定你的警衛(wèi)員聽得見?”夏芍輕輕挑眉,微笑。
    王光堂瞪大眼,“你、你把他們怎么了?”
    這話說出來,王光堂并不覺得自己高估了夏芍。她看起來雖然柔弱,但當初在警局里高局長和馮隊長的事,他有所耳聞。這病房不是那么好進的,論是進入的密碼、指紋還是警衛(wèi)員那一關(guān),這女孩子能不聲不響地進來,至少說明她是制服了外頭的警衛(wèi)[賽車]極速之王txt下載。要不然,他剛才咳嗽了那么久,外頭不可能沒有人進來!
    “您猜?”夏芍不答,慢悠悠笑著反問。
    “你、你殺了他們?”王光堂驚疑不定地盯著夏芍,覺得很有可能,卻又覺得不太可能。之所以覺得可能,是因為他畢竟是軍委委員,夜闖他的病房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往大了說可以說她刺殺國家軍方領(lǐng)導(dǎo)人!警衛(wèi)員跟她交過手認識她,她不想事后被追究就很有可能殺人滅口。但殺人可是死罪,哪怕是有徐家護著,她也別想逃脫。所以,王光堂又覺得不太可能。
    而夏芍對于他的這個猜測只是興味地笑了笑,隨即目光冷淡了下來,“王委員與其擔心別人的命,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的。”
    王光堂一怔,隨即瞳眸驟然一縮,猛地按住身上的傷口,忍痛喘著粗氣,聲音一沉,“你、你想干什么!”
    夏芍聞言臉『色』興味更濃,一副“您真有趣,我的意思不是很明顯了嗎”的表情。
    “咳咳!”王光堂猛地咳了幾聲,聲音里帶著濃重的粗氣,“你、你敢!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我的病房里,『性』質(zhì)有多嚴重?你還想殺人?你有沒有王法!”
    夏芍聞言,古怪地看著王光堂,“咦?我有說我是來殺人的嗎?”
    這話讓王光堂一愣,隨即大松一口氣,他就說這女孩子不至于這么大膽。
    “我是來讓您不幸病逝的。”夏芍慢悠悠說完后半段話,引得王光堂眼瞪得快要脫,接著竟是猛地按住胸口又重咳幾聲,一口血咳了出來。
    “你……”王光堂也不知是氣虛得說不出話來了,還是內(nèi)傷到語,跟夏芍沒話說。他只在大喘了幾口氣后,抬著頭便對著外頭嘶啞著嗓子喊,“來人!來人!來……咳咳!來人……”
    連著十幾聲呼喊傳出去,夏芍沒阻止,只是站在床邊淡淡看著,目光微嘲。而她越是不阻止,王光堂的喊聲也就越絕望這世上最絕望的事不是明知沒有希望,而是以為有希望,卻一次次把自己向絕望。沒有什么比有人站在床頭,靜靜看著你呼救來得絕望。那種有恃恐,那種篤定,讓王光堂的聲音一次比一次絕望驚恐。
    他現(xiàn)在別說是面對一個傳聞中的內(nèi)家武術(shù)高手了,就是一個小孩子,他都沒有還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這種感覺有多難受,沒有體會過的人是不懂的。
    “我警告你!我、我可是共和國的軍委委員!不是你能殺得起的!”
    “你以為你殺了我,自己能逃得掉嗎?我告訴你,到時候徐家都保不了你!”
    “你、你現(xiàn)在離開,我當今晚的事沒發(fā)生過!”
    王光堂一句句的威脅,奈何夏芍不為所動,她從進門到現(xiàn)在,眼底的涼薄就沒變過。當威脅過夏芍幾句后,王光堂的目光再次變得絕望,臉上擠出個難看的笑來,“我、我說小夏啊,我們雖然有點過節(jié),但是不至于鬧到這樣吧?我知道有些事是我們王卓對不住你,你、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咱們可以商量……”
    “對不住我的人,我會解決。商不商量,在我。”夏芍直到這時候才淡淡一笑。正當王光堂眼里又『露』出希冀的時候,她又補了一句,“王卓的事沒得商量,他已經(jīng)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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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回老家了,這幾天太忙,對留言的娃說句抱歉,估計這幾天沒時間回復(fù),但留言我都會看的,謝謝大家的關(guān)心。
    ps:我要去跪搓衣板,王家還沒解決。我發(fā)誓下章一定解決,解決不了,我去跪電腦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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