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下半輩子,請吃牢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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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下半輩子,請吃牢飯!
    劉經(jīng)理是華夏拍賣京城分公司的總經(jīng)理,名叫劉舟。舒殢殩獍
    他來得很快,秘書用內(nèi)線電話通知的他,五分鐘,他便上來了。而他一進(jìn)來,便愣了愣。
    辦公桌后,少女一身翠色白芍的旗袍,姿態(tài)優(yōu)雅淡然地坐著,眉眼含笑,抬眸望來的時候,卻不知為何,那淡然的,或者說散漫的目光,竟令人心頭突地一聲,陡然心驚。
    而少女身旁,一名身穿少將軍裝的冷峻男人筆直立著,他不看人,低頭看桌上的電腦屏幕。腰也不彎,只是手指在鍵盤上敲打著,不知道在干什么。
    祝雁蘭站在辦公室里,看他的目光帶著猜疑。
    劉舟便心里又是一驚!
    “劉總,我想聽你解釋解釋,這件事娶個滟星當(dāng)老婆最新章節(jié)。”這時,夏芍慢悠悠地開口,手指輕巧地一指,落向旁邊一面墻上的屏幕。
    劉舟驚愣轉(zhuǎn)頭,這才發(fā)現(xiàn)屏幕是開著的。而當(dāng)他看見那屏幕上的定格住的金錯刀的畫面時,便目光明顯一閃!接著便不解地看向夏芍,笑問:“董事長,這……有什么問題么?”
    夏芍輕輕挑眉,不待她說話,祝雁蘭便訝異地開了口。
    “劉總,你沒看出有什么問題?這枚新莽年制的刀幣,不在我們今天慈善拍賣的拍品名單里!”祝雁蘭也不說這枚刀幣是贗品,即便是物件放在眼前,也未必能一眼斷定真假,何況在屏幕上看?她覺得最不可思議的是,劉舟竟問這有什么問題?
    他看不出來這有什么問題?
    劉舟看向祝雁蘭,訝異,“祝姐,你跟我開玩笑吧?這種玩笑可不好開,這枚刀幣明明就在拍品名單里,你不是也看過很多遍了嗎?”
    祝雁蘭一懵,接著大驚!她這年紀(jì),自認(rèn)什么事都經(jīng)歷過了,但今天還真是把她給繞懵了,“劉總,我什么時候看過?我今早看見的名單里還沒有!我身上就帶著份兒,你可以看看!”
    祝雁蘭這一上午忙得腳不沾地,去庫房看拍品的時候,身上還帶著單子,看完了就收在身上。只是剛才被突來的事鬧得有些發(fā)懵,一直在想問題出在哪里,倒是忘了身上還有張單子。剛才聽了劉舟的話,心急之下這才想了起來!
    于是她趕忙找出來打開,自己先確認(rèn)了一遍,然后松了口氣,遞給了夏芍。
    夏芍垂眸瞥了一眼,笑看向劉舟。
    劉舟很鎮(zhèn)定地接過來,一眼掃過,詫異,“呀?怎么會這樣?這、這是哪個工作人員的失誤吧?”
    夏芍看著劉舟,目光定在他臉上,緩緩笑了,“劉總,近來財運如何?”
    劉舟一愣,抬起眼來!他不知道夏芍為什么突然間轉(zhuǎn)了話題,問起了他的財運,他只是心里咯噔一聲!華夏拍賣京城分公司今天剛開業(yè),他是新任職的總經(jīng)理,跟夏芍之前沒還見過,但是聽說過這位董事長的傳奇事跡。
    聽說,眼前這少女是名風(fēng)水大師,看相問卜極其精準(zhǔn)!
    怎么,她看出什么來了?
    “最近發(fā)了筆不小的財吧?”夏芍慢悠悠的聲音響起。
    劉舟心中驚駭,抬頭,眼里卻遮掩了些震驚,看起來有些莫名其妙,不懂夏芍在說什么。
    夏芍卻一笑,只是笑意有些冷,“想問我怎么看出來的?想必你知道我的身份。現(xiàn)在,我不僅看出你三天內(nèi)發(fā)了一筆偏財,還看出你即將有牢獄之災(zāi)。”
    “董事長……”
    夏芍一擺手,阻了劉舟的話。而是目光一轉(zhuǎn),看向面前電腦屏幕。徐天胤站在她身旁,敲下最后一個鍵。夏芍的目光盯著屏幕上,看了足足有一分鐘,冷笑一聲,把電腦屏幕一轉(zhuǎn),對劉舟道:“劉總,給我解釋解釋這一分鐘里發(fā)生的事?”
    這兩分鐘里發(fā)生的事可謂戲劇,劉舟支走了祝雁蘭,自己進(jìn)了庫房,趁著忙碌的員工不注意的時候把那枚金錯刀放在西品齋的拍品里面,并放上了相應(yīng)的展示牌。隨后他轉(zhuǎn)身走出去,站在庫房外頭,看著員工往展廳里搬展柜和藏品,一副親力親為的總經(jīng)理模樣。
    從劉舟進(jìn)入庫房到出來,只用了一分鐘。
    這一分鐘的監(jiān)控錄像被剪除了,剪除后的監(jiān)控錄像上看起來,銜接得很自然,只有劉舟在庫房外頭看著員工們工作的錄像論寵姬與賢后的距離。而且僅僅一分鐘的錄像,從時間上來看,若不仔細(xì)看,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
    但這沒逃過徐天胤的眼力。他從祝雁蘭說在庫房門口遇到劉經(jīng)理時,便開始用夏芍桌上的電腦察看監(jiān)控錄像,并在劉舟還沒進(jìn)來辦公室的時候,便道:“被剪除過。”
    夏芍隨即目光發(fā)冷,徐天胤接著又道:“可以恢復(fù)。”
    然后,他便開始恢復(fù),劉舟進(jìn)來的時候,連眼都沒抬。
    劉舟原以為,他會剪除監(jiān)控錄像,已經(jīng)是很厲害了,哪知道這玩意兒還能恢復(fù)?此刻他盯著電腦屏幕,臉色變了又變,從白到紅再到發(fā)青,旁邊的祝雁蘭看了,震驚道:“劉總,你怎么能做這種事?!這是陷公司于不義!損害的是公司的名譽(yù)!你知不知道?!你的職業(yè)道德哪兒去了?”
    “他的職業(yè)道德被錢給收買了。”夏芍淡淡道,“只不過,不知道他的職業(yè)道德賣了多少錢,值不值換業(yè)界二十年前程和幾年牢獄生涯。”
    無論是哪一行業(yè),最忌諱的就是吃里扒外。而古玩這一行,一旦出現(xiàn)這種事情,無異于毀去他在業(yè)界的前程。如果華夏集團(tuán)起訴劉舟,他確實是要坐牢的。
    劉舟發(fā)青的臉色一下子又降到慘白!他原本以為夏芍發(fā)現(xiàn)不了,也做了最壞的打算。畢竟多出一件拍品來,在下午拍賣會的時候,祝雁蘭是一定會發(fā)現(xiàn)的。所以他打定了主意咬死不認(rèn),跟她各執(zhí)一詞,沒有證據(jù),夏芍也不好做出處置。
    但他沒想到,刪去的那一分鐘監(jiān)控錄像還能還原,這下子,罪證確鑿。
    “董事長,我……”
    夏芍還是抬手阻了他的話,“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事情你已經(jīng)做下,那枚贗品就在我華夏集團(tuán)的展廳里擺著,我不想聽你說你是一念之差或者有難言之隱。那是你的事,不該讓我為你買單。所以,別給我演苦情戲,懂?”
    夏芍說話還是慢悠悠的,但劉舟卻心悸之時,連她的眼都不敢看,額上更是滲出了細(xì)汗。直到此刻面對面,他才體會到,外界對這名少女的評價為何如此之高。僅僅是和她面對面,他已感覺不出年齡的差距。
    氣場,壓迫感,這就是他感受到的。
    而他在這壓迫感里只能點頭,“懂,懂!”
    “我現(xiàn)在想聽你說的是,誰賄賂的你,給了你多少錢。”夏芍看著劉舟,目光冷淡。
    那枚贗品是借由西品堂的名義送拍的,夏芍不相信賄賂劉舟的只有于老。于老目前家中經(jīng)濟(jì)緊張,他沒有錢賄賂劉舟,這件事,最有可能是西品堂有參與。
    如果真是這樣,夏芍就要想想對方的目的。
    是單純的行業(yè)黑幕,想通過慈善拍賣會撈一筆呢?還是針對華夏集團(tuán)的。畢竟同行是冤家,真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是西品堂的謝總找到的我,給了我……一百萬。”并且,對方表示事成之后,還會再給他多些好處。
    “這種市無定價的藏品上慈善拍賣,你就沒有懷疑過它的真假?”
    “謝總說,有專家鑒定,沒事。”劉舟低著頭。
    夏芍冷笑一聲,“他說沒事就沒事了?看來,華夏集團(tuán)是花錢聘了西品堂的員工。”
    劉舟頭再低。
    夏芍則盯著他不放,“西品堂的謝總難道不知道,到了下午拍賣會的時候,多出來的拍品還是會被發(fā)現(xiàn)?”
    這才是夏芍想知道的馴獸師(獸人)。對方難道不怕跟華夏集團(tuán)交惡?當(dāng)然,如果對方坑的就是華夏集團(tuán),那自然不會有這顧慮。但夏芍想不通,如今全京城都知道她有可能嫁進(jìn)徐家,即便是同行是冤家,也不該這時候明目張膽地坑她才是。
    “謝總的意思是,那些出席慈善拍賣的老總沒幾個是真正的收藏家,有專家鑒定他們就信,贗品也看不出來。而且……”
    “而且就算華夏集團(tuán)發(fā)現(xiàn),拍品也已經(jīng)展出,收回不可能,坦白也不可能,只能硬著頭皮拍了,對么?”夏芍幫劉舟把話補(bǔ)完。
    收回會令見過拍品的賓客猜疑,坦白會令華夏集團(tuán)的古董鑒定能力受到質(zhì)疑。西品堂這是想讓華夏集團(tuán)啞巴吃黃連,不想幫忙他們把這贗品拍出去,也得幫忙?
    劉舟低著頭,擦汗。
    “西品堂是京城老字號,應(yīng)該知道顧客心理。收藏了件古玩,少有不尋著朋友四處賞玩的。金錯刀這物件稀罕,一旦拍出去,整個收藏界都會震動。民間有眼力的高人多得是,若是發(fā)現(xiàn)有假,華夏集團(tuán)的名聲且不說,這物件可是西品堂送拍的,謝總就不怕惹信譽(yù)官司?”夏芍淡淡問。她覺得,劉舟還有很多話沒說。
    果然,劉舟聽了這話雖然沒抬頭,但是眉頭皺了皺,似乎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夏芍把手中拿著的屏幕遙控器往桌上漫不經(jīng)心一放,“砰!”
    劉舟肩膀一抖,趕緊開口,但表情還是古怪,甚至抬眼瞟了眼徐天胤,“董事長,您初來京城,可能不知道。西品堂背后的東家是王少。吃了王少的虧,也就只能忍著。更何況……慈善拍賣是華夏集團(tuán)主辦,西品堂選送的拍品,一旦曝光,兩家榮辱在一根繩子上。您不是跟徐司令……咳!徐家和王家,哪有人敢惹啊。”
    夏芍蹙眉,王少?
    她這才想起來,似乎剛才在下面是聽見了這么句話,大抵是西品堂有背景,背后的人是王少。
    夏芍忽然便垂了眸,腦中似有什么念頭乍閃!
    莫非,是京城四少的那個王?
    夏芍自然知道這些人,京城四少——徐秦王姜,共和國權(quán)力的中心、京城軍政兩界四大家族的公子哥兒。
    徐,自然是徐家。不過,徐少指的可不是徐天胤。他不常在上流圈子里活動,這位徐少指的是徐天胤的堂弟,徐天哲。
    秦,是共和國紀(jì)委副書記秦老爺子的秦家。秦少便是秦瀚霖。
    王,是軍界世家,也是四大世家里唯一一家身在軍界的。
    姜家則是四家里在軍政兩界都有人的,實力雄厚,目前跟秦系爭得最狠。
    京城四少,從四大家族鼎盛的權(quán)力地位來講,這四人自然可稱“四少”。但也并不是每個都那么實至名歸。
    徐天哲和秦瀚霖,一人是共和國最年輕的市長,一人是共和國最年輕的市紀(jì)委書記,前途無量,可謂實至名歸。姜家的大少姜正祈目前也在地方上任職,也是市長,不過他年紀(jì)已有三十二歲,比徐天哲和秦瀚霖年長,成就和外界評價也就比兩人低些。但若是不做比較,三十二歲的年輕市長,姜正祈也是前途無量。
    京城四少里,最有名無實的便是王卓。王卓完全是個紈绔子弟,不在政也不在軍,他的身價完全靠著他的父母。王家王老爺子曾是共和國的軍委副主席,但如今已經(jīng)過世。王卓的父親如今是軍委的委員,母親是軍區(qū)文工團(tuán)的。但他母親的娘家是經(jīng)商的,有些家底,見王卓一事無成,便拿錢給他開了公司。
    但他的公司應(yīng)該不在古玩這一行才對。
    畢竟夏芍是這一行起家的,同行的事,她總是有些了解的我的老婆是公主。沒聽說西品齋的幕后是王卓啊。
    祝雁蘭在一旁,似是看出夏芍的心思,便說道:“西品齋剛換了幕后老板,才三個月。這段時間正忙著拍賣會的事,我忘了跟您說了。”
    夏芍輕輕頷首,她不在意這點,而是在意……
    “師兄,王家跟哪派走的近?”夏芍轉(zhuǎn)頭問,“我記著好像是姜系?”
    徐天胤低頭看夏芍,話很簡潔,“姜。”但他的目光盯著夏芍,似乎跟她一樣想到了。
    這件事西品齋或許不怕曝光,假如曝光,在外人眼里,會是華夏集團(tuán)和西品齋勾結(jié)。而夏芍剛跟徐天胤鬧出求婚的事,西品齋的幕后又是王卓,指不定這件事就被看成了徐王兩家有走得近的意思。
    這樣的話,秦系有可能被很多觀望的人孤立,姜系勝出的可能性便大了。
    夏芍蹙眉,她實在不愿意這樣想。一枚小小的刀幣,竟能牽扯進(jìn)京城的派系爭斗,攪亂政局?
    可即便是她想多了,這件事僅僅從錢財?shù)睦娼嵌壬蟻碇v,西品齋也是不虧的。別看這是慈善拍賣會,拍品的起拍價還是要付給眾家送拍藏品的古玩行的,畢竟古玩收回來都是要本錢的,而且大部分錢都不少。說白了,慈善拍賣會,確實是不盈利,但本錢還是要給人保住的。
    但不盈利是針對真品來說。若是贗品,按照真品的起拍價,可不是要賺錢?
    況且,西品齋弄了這么個市無定價的物件來,起拍價可不是要高?他們這不是要賺錢,是要狠賺!
    這件事,曝光與不曝光,對西品齋,或者說對王卓來說,都有好處。
    夏芍怒極反笑,好算計!這橫豎不虧本的算盤,打到她頭上來了!
    這事若真是王卓的主意,他也不算紈绔!倒是挺有腦子的。不過,算盤打錯了人!
    “董事長,現(xiàn)在怎么處理?馬上就到中午了,宴會過后,拍賣會便開始了。”祝雁蘭問道。
    夏芍看向劉舟,劉舟以為夏芍想給他個將功補(bǔ)過的機(jī)會,便趕緊說道:“董事長,其實哪一行都有內(nèi)幕,很多拍賣公司搞慈善拍賣,底價都是抬得很高的。說是不盈利,其實還是盈利的。只不過比正常的拍賣賺的少就是了。咱們公司卻按照最低價來,這已經(jīng)跟行內(nèi)很多規(guī)則有些矛盾了。這樣下去,同行會有很多說法的。我的意思是,就像謝總說的,那些企業(yè)老總有幾個懂古玩的?冤大頭就是了。金錯刀很冷門,不一定有能看出來是贗品的。就算是對方知道被坑了,給他點好處就是了。他退一步,能攀上王家,虧了錢攀上人脈,想必也不算吃虧吧?這等于花錢買個關(guān)系就是了。而且咱們借此還能跟西品齋搞好關(guān)系,以后在京城行走順暢,有什么不好的?”
    夏芍靜靜聽著,邊聽邊點頭,聽完笑了,“你真是人才。”
    何謂無奸不商,今天是領(lǐng)教了。
    劉舟一愣,低頭,覺得這話聽著是夸獎,可又不像是。
    “你當(dāng)初競聘總經(jīng)理的時候,也是這么通過的?”夏芍慢聲笑問。
    劉舟不語。這當(dāng)然不可能,競聘的時候,這些話自然是不好說的。
    “你這么優(yōu)秀的人才,華夏集團(tuán)留不住,請你另謀高就。”夏芍的聲音慢悠悠傳來。
    劉舟霍然抬首,“董事長?”
    他其實對被解雇的結(jié)局不意外,畢竟他收了對方一百萬開荒記。但他以為,他說了剛才那些話,董事長應(yīng)該能聽明白其中千絲萬縷的利益關(guān)系。說不定能對他刮目相看,給他個將功補(bǔ)過的機(jī)會。
    看著劉舟錯愕的臉,夏芍微笑,“哦,我忘了。你即便是想另謀高就,在這一行也沒有前程了。你的前程在牢獄里,請你等著接律師函。”
    劉舟錯愕的臉頓時變得大驚!
    “董事長,我……”
    “你自以為聰明,可惜事事陷華夏集團(tuán)于無德無義!”夏芍看著劉舟,斂了眸,“慈善既為慈善,便不以盈利為目的。打著慈善的旗號盈利,沽名釣譽(yù),騙取民眾敬重信任,豈非無德?樓下展廳那些賓客,個個是為祝賀華夏集團(tuán)諸公司落成典禮而來!明知拍品有假,卻坑他們的錢,豈非無義?!你這么個無德無義的人,我留你何用?”
    夏芍聲音發(fā)冷,劉舟聽得臉上被甩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
    夏芍的話卻沒說完,字字戳向劉舟!
    “我聘你為總經(jīng)理,你拿著華夏集團(tuán)的高薪,收著西品齋的賄賂,是否無德?身為華夏集團(tuán)的員工,吃里扒外,聯(lián)合外人算計自己公司,是否無義?無德無義,有臉讓我留你?”
    “我辦慈善,就是不盈利,同行也不會有微詞。你忘了我的身份!”
    “我不需要跟西品齋搞好關(guān)系,也能在京城行走順暢。你還是忘了我的身份!”
    “我的賓客,不需要花著錢吃著虧窩著火當(dāng)著冤大頭去攀附王家!你把他們看得太卑微!”
    “我的員工,不需要拿著我薪水收著別人的賄賂來為我著想!你把你的老板看得太賤!”
    夏芍笑了,笑得發(fā)冷。自從華夏集團(tuán)成立至今,她沒發(fā)過這么大的火,“聽著,誰要是用脅迫的算計的方法來逼我和他同流合污,我會先讓他身敗名裂。”
    這一刻,夏芍的聲音溫柔,“從你開始,下半輩子,請吃牢飯。”
    劉舟霍然抬頭,臉色發(fā)白。
    夏芍已按下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保安!”
    劉舟發(fā)懵,看看董事長辦公桌后坐著的少女,他怎么就忘了呢?沒多考慮她還有重超然的身份,沒太考慮她和徐家的關(guān)系。他只是看見那一百萬,覺得她一定會給王家面子,然后便頭腦一熱……
    他又看看少女身旁,男人一身冷厲氣息,讓劉舟的目光一跟他對上,便被看成了死人。
    劉舟一直覺得,即便是徐家,為了諸多考量,也不會選擇跟王家交惡的。但是,看看眼前這兩人,真的會是這樣嗎?
    劉舟突然間覺得,他錯了,錯得很離譜。
    保安很快就進(jìn)來了,拉走劉舟的時候,他還發(fā)著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只知道,這輩子的前程,就這么毀了。
    辦公室里靜悄悄的,祝雁蘭覺得,她活了半輩子,經(jīng)歷不俗,但也少有像今天這樣,大氣不敢出的時候。
    然而,夏芍的情緒卻比她想象中收斂得快。或者說,劉舟一走出她的視線范圍,她就平復(fù)了情緒,一刻都沒多耽擱地朝她招了招手。
    祝雁蘭一愣,走近一點,夏芍對著她一番吩咐。祝雁蘭聽得臉色頻變,幾度想問這樣真的沒問題嗎?但是看看眼前少女處變不驚的沉穩(wěn)姿態(tài),她選擇了沉默。夏芍一番吩咐之后,祝雁蘭便趕緊離開,去辦事了。
    直到祝雁蘭也離開了,辦公室里又安靜下來,夏芍才臉色又沉了下來化神戒最新章節(jié)。
    她想想今天的事,想想西品齋,想想王卓,想想劉舟,忽而氣不打一處了,握緊了拳頭重重往桌上一砸!
    “砰!”
    并沒有預(yù)期的暢快感,甚至連聲響都是沉悶的。聲音,手感,都不像是砸桌子。
    夏芍一愣,目光往桌上一落,然后什么氣都沒了。
    她的拳頭之下,是一只男人的大手,截過來,阻在了她的拳和桌面之間——怕她傷著。
    夏芍抬眸看向徐天胤,抬眸的一刻,男人卻握著她的手,把她往懷里一帶,輕輕撫摸她的背。他雖然安撫她只會這一招,但現(xiàn)在也做得好多了,并不顯得生硬。
    夏芍頭枕上男人的胸膛,看著面前軍綠的軍裝,笑了,問:“手疼不疼?”
    “不疼。”徐天胤仍給她撫著背,“你不喜歡王卓?”
    夏芍覺得這話問得有趣,笑問:“他坑我,我當(dāng)然不喜歡。你想干嘛?”
    “殺了。”徐天胤的氣息有一瞬的冷厲,但說完又好了許多,繼續(xù)給夏芍撫背。
    夏芍抬起眸來看著徐天胤,她知道,他不是說謊。在他眼里,沒什么京城四少,沒什么軍政世家。他想殺,有的是手段,不留痕跡。
    “不用。我說過,不讓師兄為我再背惡業(yè)。忘了?”夏芍目光極柔。自從在青市一中的學(xué)生會事件之后,她便驚著了。她不想讓他為她背負(fù)太多,畢竟,她還想讓這男人好好地和她過一輩子呢。王卓這樣的人,要治他,也是她自己動手。
    “沒忘。”徐天胤答,“但你不喜歡他。”
    夏芍噗嗤一笑,“我不喜歡他,你便殺了他。那我要是喜歡他,你打算怎樣?”
    徐天胤一愣,然后似乎真的認(rèn)真在想夏芍說喜歡王卓。夏芍只見男人的眸都逼出血絲來,一瞬間氣息不是冷厲,而是有她沒見過的暴虐。
    夏芍愣住,接著哭笑不得,一拳捶在徐天胤胸口,“呆萌!讓你想你還真的想!這怎么可能呢?”
    男人卻抱住她,緊緊。似乎他自己被剛才的想法嚇到了,此刻抱著她,像怕把她丟了。
    夏芍目光一柔,把戴著戒指的手往徐天胤腰間搗了搗,“也不看看這是什么。”
    徐天胤伸手握住,低頭看了那戒指一眼,覺得前幾天發(fā)現(xiàn)這戒指作用不大。
    唔,也許,還是有點用的?
    被徐天胤這一安撫和鬧騰,夏芍的心情也平復(fù)了許多。華夏集團(tuán)如今已是家大業(yè)大,公司里這種人許以后還能遇到,但這種公司的蛀蟲,只要被她發(fā)現(xiàn),必不留后路!
    “好了,我們下去吧。還有好多事呢。”夏芍道。
    徐天胤點頭,牽了她的手,兩人出了辦公室,一路乘電梯又往展廳去。
    但剛走出電梯,夏芍便敏銳地感覺到展廳里氣氛不對!
    她和徐天胤快步走過去,遠(yuǎn)遠(yuǎn)便見人群都跑去了展廳外頭,展廳里頭,只有兩個男人站在,相互拿著槍指著對方。
    夏芍頓時扶額,黑線。
    這兩人,每次見面,都玩這一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