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大兇之?dāng)?shù)
小芍子,這位是為師的故交,你日后稱他一聲李伯父好了。
書房里,唐宗伯和李伯元兩人對面坐著,一見夏芍進(jìn)來,唐宗伯便笑著說道。
李伯元卻站了起來,連忙擺手笑道:這可不成,以唐大師在江湖中的輩分,我哪能擔(dān)您高徒一聲伯父啊!
你又不是江湖中人,不必按照江湖規(guī)矩來。唐宗伯也擺手笑了笑。實(shí)際上,按照年齡,夏芍喊李伯元一聲爺爺也是可以的,如今讓她喊他伯父,已是給她提了輩分了。
李伯元聽了這才笑著坐回了椅子上。
夏芍將兩位老人的言語神態(tài)看在眼里,看出這李伯元對師父與其說是尊重,不如說是敬畏。看來師父的過往定然不簡單。
晚輩夏芍,見過李伯父。夏芍笑著走過去,對李伯元行了個晚輩禮。
李伯元扶了夏芍一把,仔細(xì)端量了她一番,笑著說道:夏芍?好名字!看著就乖巧懂事。唐大師,收此愛徒,您真是好福氣啊。
伯元啊,你可別被這丫頭給騙了。她也就看起來乖巧,實(shí)際上鬼靈精著呢!連我這個老頭子都時常被她擺一道。唐宗伯佯裝瞪一眼夏芍,臉上卻有喜愛的笑容。
夏芍淺淺笑著,實(shí)際上腦門早已黑線,聽著李伯元繼續(xù)夸獎自己,師父再次貶損回去,臉上卻紅光滿面,手早已撫上了胡須的做派,她不由眼角抽了抽。
矮油,師父您老人家不好做得這么明顯啊!
好不容易聽兩人打太極一般把沒營養(yǎng)的話說完,夏芍這才問道:師父,您喚我進(jìn)來,除了拜見李伯父之外,還有什么事嗎?
哦,你看你看,只顧著閑聊,把正事忘了。唉!人老了,記性不中用了。唐宗伯佯裝一嘆,笑呵呵說,小芍子,師父自從搬來此處休養(yǎng),就再沒給人起卦卜算過。今日與你李伯父因緣偶遇,他想請師父為他卜上一卦,為師便想著,這卦還是你來幫他卜吧。
夏芍聞言一愣,但看師父鼓勵的眼神,她便不由心中感動。師父這是在給她造勢呢!其實(shí),她想做什么,師父一直都看得出來。李伯元雖是他的故交,卻也是香港著名的實(shí)業(yè)家,此次來東市投資,又與他重逢,機(jī)會難得,師父這是想幫她擴(kuò)展人脈呢。
夏芍笑了笑,心中感動,卻也不矯情推脫,當(dāng)下便應(yīng)了下來。
她拿來排卦盤用的法器紙筆,便來到書桌旁的矮幾前坐定,抬頭看向坐在師父對面的李伯元,問道:請問李伯父,您想問哪方面的事?
李伯元見她坐得端正,一諸器物擺放齊整,倒真有那么點(diǎn)架勢,便不由笑了笑說:不如你幫伯父算算,看能不能算出我想問的是哪方面的事。
這求占問卜之事,有問生死、問財(cái)運(yùn)、問傷病、問出行、問后代、問婚姻等等,后世還有人問股市和樓盤的,可謂包羅萬象,廣泛至極。
夏芍心中暗道一聲老狐貍!他這明擺著是不信任她,想要考考她呢。既然人家都下了戰(zhàn)帖,關(guān)乎師父顏面,她自然要應(yīng)戰(zhàn)了。
于是,夏芍抬眼,細(xì)細(xì)看了看李伯元的面相,接著一笑,篤定道:伯父想問的是,子孫家宅。
話音落下,唐宗伯含笑點(diǎn)頭,對夏芍拋來個贊許的眼神。李伯元卻是一愣,他看了唐宗伯一眼,很明顯是在懷疑剛才是不是他給了夏芍什么暗示。
呵呵,我可以知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嗎?李伯元畢竟是商場打拼一輩子的老狐貍了,別看他面對唐宗伯不敢拿分,但面對夏芍,卻是坐得穩(wěn)當(dāng)。實(shí)際上,他是想讓唐宗伯幫他起卦,但卻被他給推脫給了弟子。對于李伯元來說,他自然是要確定夏芍有多少真才實(shí)學(xué)的。
夏芍一笑,慢道來,伯父五岳豐朝,主一生富貴無憂。但您眉形粗重,且粗中帶濁,濁中有清,想必您年輕時期必得一貴人相助,從此興旺發(fā)達(dá),但可惜子孫不睦。您印堂下位山根之處略微發(fā)暗,想必您來東市前曾病過一場,如今大病初愈,精神雖有轉(zhuǎn)好,氣血卻是不足,但暫時并無大礙。所以說,您如今事業(yè)興隆、身體也暫無大礙,從您的面相上來看,除了子孫之事令您操勞,其他的我還真解讀不出來了。
她說的不緊不慢,李伯元卻是越聽越震驚,聽到最后終于坐不住了,起身對唐宗伯道:唐大師,您這弟子果真不負(fù)您的盛名啊!
他早年真是得一貴人指點(diǎn),這貴人不是別人,正是唐宗伯!因而李伯元直到如今,卻還覺得自己欠著唐宗伯的大恩,一直想著還報(bào)。
呵呵,我老頭子早跟你說過,小芍子在玄學(xué)之道上悟性極高,早晚是要青出于藍(lán)的。你這下信了吧?
慚愧,慚愧。李伯元這才笑著走到夏芍對面坐下,伯父考考你,別往心里去啊,呵呵。
夏芍笑著搖頭。李伯元這人還算坦誠,他方才試探自己的事也能理解。
具體是事,伯父說一說吧。
嗯。李伯元點(diǎn)頭,嘆了口氣,唉!家門不幸,外表風(fēng)光,實(shí)則唉!
伯父慢慢說,別急。
李宗伯又嘆了口氣,這才說了起來,我膝下有三子,如今我年紀(jì)也大了,公司董事會對繼承人的事一直爭執(zhí)不休。只是我這三子,無論能力還是魄力,我都有些不太放心,倒是幾個孫子輩的孩子里有看得上眼的,就是老三的長子卿宇,但卿宇這孩子年紀(jì)還不算大,且他是老三的孩子。即便我能說服董事會,廢長立能,直接立孫子輩的繼承人,但我怕那三個兒子有意見,且要是卿宇做了繼承人,他那個整天沒個正形兒的爸會在公司里唉!老了老了,家事難斷。你幫我占上一卦吧,看看我要是立卿宇為繼承人,接下來是吉還是兇。
夏芍聽完,便點(diǎn)頭拿起紙筆開始寫寫畫畫,排盤起卦,接著推演。六壬推斷難度極大,從天盤變化到四課,課式繁復(fù)多變,過程極耗心神。
待夏芍將結(jié)果推演出來,唐宗伯也搖著輪椅過來,看過之后,師徒二人同時眉頭深重。
李伯元看不懂這紙上寫的東西,但見二人眉頭皺著,便也心中咯噔一聲,試探問,怎么,結(jié)果不好?
夏芍皺了皺眉頭,大兇之?dāng)?shù)。
題外話
今早發(fā)現(xiàn)文文的狀態(tài)終于不是駐站了o(n_n)o求鉆鉆!掩面~【芍姐抱著掛盤笑:大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