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我?guī)湍憬鉀Q(求票!)
    ,重生之天才神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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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芍氣度上的變化,讓夏志梅與夏志濤兩家人驚得一愣,直勾勾看著她。【百度搜索會員登入】只覺得坐在他們面前的,不再是自家侄女,而是華夏集團(tuán)的董事長,一家數(shù)百億資產(chǎn)的集團(tuán)當(dāng)家人。
    “隔行如隔山,包工程里的暗道敢問夏先生知道多少?僅僅是建材一項,有多少的水頭你知道?華夏集團(tuán)在招標(biāo)建造商的時候,對其工程質(zhì)量是最看重的一環(huán),對摻假的豆腐渣工程向來是杜絕為上。我們寧肯多些成本也要保證質(zhì)量,費盡心思保住的就是集團(tuán)的信譽。我們能做到,夏先生在包工程的時候是不是也能保證做到?保證你那幾個包工頭朋友和手底下的人不把手伸到工程質(zhì)量上?你們要能做到那最好,要是做不到,沾了華夏集團(tuán)的光,出了事把自己賠進(jìn)去不說,連帶著把華夏集團(tuán)在業(yè)界苦心建立起來的信譽賠進(jìn)去,你要怎么跟我交代?”
    夏芍掃視一眼兩家人,兩家人卻是愣了。
    顯然,他們沒有考慮過這一點。
    “這、這不能吧?”夏志濤不自然地笑了笑。
    “你拿什么保證?”夏芍神色絲毫不松動。
    她太了解自己這叔叔了,她要是點了這個頭,他絕對能把自己這話當(dāng)免罪金牌用。到時候到處張揚是她讓他入建筑商這一行的,業(yè)界的人還不都得給他讓道兒?他那幾個朋友找他入行,看中的必定不是夏志濤的本事,而是他跟自己的這層叔侄關(guān)系。夏志濤的朋友,夏芍猜也能猜到是些什么人。到時候這群人在業(yè)界里橫行霸道,攪得同行不安寧,卻平白讓華夏集團(tuán)背這個罵名!
    夏芍犯傻才會同意!
    夏志元看了女兒一眼,今晚老二老四兩家搞這家宴他就猜出會有什么事,沒想到是想沾自家女兒的光。這讓夏志元皺了皺眉頭,他已經(jīng)不是三年前的他了,這些年他管理慈善基金,知道管理一家公司有多辛苦,也就更能理解女兒將集團(tuán)發(fā)展至今的不易。
    自己家里并不是發(fā)達(dá)了就看不起親戚的人,現(xiàn)在兄弟姐妹間生疏的關(guān)系全都是因為當(dāng)初兩家太過分。而這幾年,雖說是分了家,只有過年過節(jié)才走動,但其實老二老四家里也沒少沾光。夏志梅在東市一中教學(xué),校方在三年里提了她好幾回,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教導(dǎo)處的主任。劉春暉銀行的貸款還是看著夏芍的面子才辦出來的。夏志濤在建材行業(yè)也是一樣,不少人去買他的建材都是沖著攀關(guān)系去的。
    夏志元覺得,自家沒有對不起這些親戚,再有過不愉快,他們也得了些利益去。現(xiàn)在想明擺著讓女兒同意讓他們沾點光,那是不行的!誰知道他們在外頭大擺身份,能鬧出什么事來?
    “志濤,這事大哥也不同意。大哥說句話,你別嫌難聽,你沒忘咱家老大的兒子是怎么進(jìn)去的吧?”夏志元雖性情還是憨厚老實的,但說話現(xiàn)在已有些威嚴(yán)的派頭。
    全家人聽了這話都是一愣。
    夏志偉的兒子夏良,當(dāng)初以為跟著曹立當(dāng)打手,犯下不少人命案子,判了死刑……
    夏國喜一生希望有個孫子,結(jié)果唯一的孫子是這樣的下場,這件事在夏家?guī)缀跏遣荒芴岬摹@先税阉?dāng)成恥辱,也為孫子傷心。
    都是工程上的事,夏志元在此時提起來,如同當(dāng)頭一棒,砸得夏志濤有點懵。
    “這、這不能吧……”
    “你怎么知道不能!”一聲怒喝,并非夏芍和夏志元,而是出自爺爺夏國喜。
    全家人都轉(zhuǎn)頭看向老爺子,老爺子氣得臉色漲紅,渾身發(fā)抖,怒瞪著自己的小兒子,“你怎么知道不能!僥幸心理!出了事誰給你收拾爛攤子?我孫子沒了,還得再少個兒子嗎!”
    夏志濤沒想到老爺子能發(fā)火,頓時愣了。
    奶奶江淑惠在一旁幫老伴順氣,抬眼看了眼自己不消停的小兒子,說道:“才消停了幾年,怎么又開始不安分了?你大哥一家沒少叫你們沾光,別不知足!”
    “還不是因為大哥一家發(fā)達(dá)了,您才這么說。”夏志濤小聲咕噥。
    “老幺,你說什么?”江淑惠年紀(jì)雖然大了,耳不聾眼不花,聽得很清楚,頓時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因為他最小,在家里誰不是疼著他讓著他?結(jié)果把他養(yǎng)成這么個性子。
    蔣秋琳見夏芍去扶住老人,且臉色變得有點冷,頓時便在底下偷偷拉了丈夫一把,陪著笑臉解釋道:“媽,您別生氣。你還不知道志濤?他心眼兒不壞,就這張嘴!有時候心里頭服了,嘴上還得爭兩句,您老別生他的氣。其實志濤也是看著小芍如今這么能干,把公司做得有聲有色,他身為叔叔的有些汗顏,就想著也闖一闖。他出發(fā)點是好的,只是可能找錯了項目,既然大哥和小芍都不同意,那不行我們就再看看。”
    蔣秋琳向來能說會道,老人家的氣這才壓下去了。
    江淑惠說道:“想闖一闖,就憑自己的本事。有多大的本事,吃多大碗飯,老一輩就有這么個說法。沾著小芍子的光,你們再發(fā)達(dá),也是靠小芍子。靠自己,將來說出去才腰板兒才硬氣!”
    蔣秋琳扯出個笑來,手在暗地里掐了丈夫一把。旁邊的夏志梅和劉春暉一直不出聲,夏志濤被掐得呲牙咧嘴,在一看二姐一家一句話不說,頓時有些生氣。之前兩家都有想法包工程,今晚卻只叫他一個人在這里說,簡直就是把他當(dāng)炮灰!壞人都叫他一個人來當(dāng)!
    “行!不干就不干!”夏志濤一拍桌子,對夏志元道,“大哥,這回我可是聽你的。你說不干就不干,不過我是不干了,二姐一家想不想干我就不知道了。”
    夏志濤也不是個善茬,他雖然沒什么心眼,總被人當(dāng)槍使,可也從來不輕易吃虧,當(dāng)即便咬了夏志梅一口。
    夏志梅一家眼皮子一跳!兩位老人這才看向他們一家,顯然沒想到這事他們也摻和上了。如果不是夏志濤說出來,他們還以為今晚這事只是小兒子一個人的主意。
    劉春暉尷尬地笑了笑,夏志梅則皺了皺眉頭。
    “小芍,你擔(dān)心你叔叔交往的那些人不可靠,保證不了工程質(zhì)量,那就不用他們。咱們自家人做,這總能信得過了吧?”劉春暉這時開了口,顯然,他還不想放棄。
    夏芍面容冷淡,叫人看不出心思來,她只是看了一眼姑父,不緊不慢道:“隔行如隔山,沒有行內(nèi)人領(lǐng)著,姑父有經(jīng)驗?”
    “這……”
    夏志梅在這時便笑了笑,“小芍是古董行業(yè)起家,后來干的是拍賣,跟地產(chǎn)行業(yè)也不搭邊。不也干起來了么?”
    夏志梅如今在夏芍面前可不敢冷著臉,也不敢端出一副教育人的姿態(tài)來,說話的時候眉頭已經(jīng)舒展開,語氣溫和帶笑,只是這話怎么聽都有將她一軍的意思。
    “我有職業(yè)經(jīng)理人,你們有嗎?”夏芍冷淡地反將回去。
    夏志梅頓時語塞。過了半晌,她才嘆了口氣,“好吧。其實這幾年也是因為你哥哥上學(xué)的事,家里過得有點苦。我跟你姑父這才想著轉(zhuǎn)行,既然你覺得不合適,那就不做了。只不過,那些人找上你叔叔,看得肯定是咱們這層親戚關(guān)系。你叔叔都答應(yīng)來問問你了,現(xiàn)在覺得做這行不妥,不知道你叔叔怎么回去跟人家說。”
    夏志梅看了夏志濤一眼,夏志濤頓時便一愣。
    夏芍心里冷哼一聲!她這叔叔雖然經(jīng)常犯渾,可卻是個賴皮耍橫的性子,心里頭沒什么心眼。而她這大姑,看起來悶聲不響的,說句話卻總能把夏志濤給點著,心甘情愿給她當(dāng)槍使。
    夏志濤最是愛面子,果然皺起眉頭為難了起來,“大哥,這怎么辦?一開始我以為小芍肯定不會計較的,我這都答應(yīng)人家了!人在外頭混不就混張臉,咱們老夏家在東市、在青省,也算是有身份的人家了吧?我要是跟那幾個兄弟說小芍不同意,叫人家怎么看咱們?說不定在外頭說小芍發(fā)達(dá)了,連這口飯都不肯給親戚吃呢!”
    夏志濤是有什么說什么,夏志元卻頓時一眼瞪向弟弟,恨鐵不成鋼!
    “我不管!你答應(yīng)人家的,別往小芍身上扯!你怎么答應(yīng)人家的,就怎么回絕!別來問我!”夏志元怒道。
    “管。為什么不管?”這時候,席間一道少女慢悠悠的聲音傳來,說話的正是夏芍。
    全家人都愣了。
    夏志元和李娟夫妻都不解地看向女兒,兩位老人也望了過來,卻見夏芍之前冷淡的臉上此刻已是笑吟吟。
    “小叔說的對,一家人。既然你惹了麻煩,沒臉面解決,我就幫你解決。”夏芍笑道。
    夏志梅和夏志濤兩家卻愣了,自己這侄女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兩人本該欣喜,但也聽出夏芍話里似乎有其他的意思,因此都不確定地看著她。
    夏芍卻不解釋,只從衣服里拿出手機來,撥打了個號碼,“喂?高老大么?”
    全家人都是一驚!兩位老人不知道,但夏志濤劉春暉卻是眉頭一跳!當(dāng)初他們可是都吃過這個人的苦頭!
    而夏志元也震驚地看向女兒——姓高,又能被稱為高老大的,在東市地面上不就是……安親會堂口的堂主高義濤?
    那可是黑社會呀!女兒怎么認(rèn)識這樣的人?她成年禮的時候,安親集團(tuán)的龔當(dāng)家來祝賀,可以說是兩人在商場上有過接觸,可高義濤是怎么跟女兒認(rèn)識的?
    夏芍對周圍的目光恍若不覺,此時已笑著跟高義濤閑聊了起來,“嗯,是啊。我今晚剛從香港回來,七點鐘下的飛機。許久不見,本該是我請高老大出來吃頓飯,可是實在不好意思,一給你打電話就一定是有事。”
    電話那頭在說什么,一家人都聽不清,只能聽到那邊高義濤在笑,態(tài)度很是客氣的樣子。
    “我叔叔有幾個包工程的朋友,攛掇著他一起入行。我想知道這幾個人是誰,把他們找出來,把人給我?guī)н^來。我在麗華酒店倚蘭廳。”
    全家人直愣愣看著夏芍,看著她掛了電話,又撥打了個號碼。
    “喂?劉市長么?對,我回來了。我剛下飛機,和家人在麗華酒店倚蘭廳吃飯,發(fā)現(xiàn)幾名在建筑工程上有偷工減料嫌疑的包工頭,他們一會兒到我這兒來,市局對這件事要跟進(jìn)下么?好的,謝謝劉市長。”
    夏芍掛了電話,席間卻是鴉雀無聲。
    兩位老人都瞪直了眼,是不是他們年紀(jì)大了聽錯了?自家孫女給市長打電話?
    而夏志梅和夏志濤兩家人已經(jīng)懵愣得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了!他們聽得出來,自家侄女跟高義濤說話雖然客氣,但姿態(tài)卻一點也不低!而且,她這時間給劉市長打電話,說明她打的是劉市長的私人號碼?
    這、這……
    夏志濤咕咚咽了口唾沫,小芍說讓高義濤把人找出來帶過來是什么意思?她根本就不知道是哪幾個朋友攛掇他的,能這么短的時間就找出來?而且,她給劉市長打電話,是、是想把他這幾個朋友弄到局里去?
    雖然夏芍沒明說,但她兩通電話已表明了這么個意思。席間氣氛暗涌起來,誰還有心思吃飯?
    但夏芍卻看起來很悠閑,只有她一人轉(zhuǎn)著桌上的菜品,給老人和父母夾著菜,偶爾嘗著哪道菜好吃,轉(zhuǎn)去堂妹夏蓉雪那里,淡淡笑道:“蓉雪嘗嘗這道,味道不錯。”
    夏蓉雪哪有心思吃飯?她瞪大眼盯著堂姐,第一次發(fā)現(xiàn)堂姐這么有派頭!
    劉宇光卻是復(fù)雜地看著夏芍,又看一眼自己的父母,覺得臉丟得差不多了,恨不得拉著父母離席趕緊回家!
    但就在這時,一幫人夾著公文包進(jìn)了大廳來。
    劉春暉一看見眼就直了,他好歹也風(fēng)光過,對這些人都是認(rèn)識的。來人是東市刑偵大隊的李隊長。
    “李隊長?”劉春暉站起來笑著打招呼。
    李隊長卻看也沒看他,而是低頭對坐在門口位置的夏芍伸出了手,“請問,是夏董么?我是市刑偵大隊的隊長,我姓李。聽說您舉報有人在工程建筑上偷工減料,我們是來調(diào)查這件事情的。請問,人在哪里?”
    夏芍抬眼一笑,“刑警隊辦事就是有效率,李隊長來得可真快。可惜人還沒到,我跟家人正在用餐,還有位子,要不大家一起坐了用些?”
    李隊長一愣,看著眼前這名少女。他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位省內(nèi)龍頭企業(yè)的當(dāng)家人,外頭傳得神乎其神,見了才發(fā)現(xiàn)實在是太年輕了!只是氣度看起來沉穩(wěn)里帶著悠閑,并不像這個年紀(jì)的年輕人。
    今晚是局長親自下的命令,他們來得能不快么?
    雖然來得早了,李隊長卻自然不會跟夏家人坐在一起用餐。他是一名刑警,有他的職業(yè)操守,夏芍舉報工程上的事也是為民除害,只是她是報案人,他們當(dāng)然不適合坐在一起吃飯。
    “不了,謝謝夏董。既然我們來早了,就先到外面等著了。”說完,李隊長帶著人就到了外頭,酒店服務(wù)員過來給開了個廳,請他們坐到對面的廳里等著了。
    夏芍繼續(xù)慢悠悠吃飯,夾了筷子筍絲入口,對母親李娟笑道:“我還是喜歡媽做的筍絲。”
    李娟也被今晚這情況給鬧得懵了,但聽見女兒說想吃自己做的菜,頓時便慈愛地看她一眼,笑道:“知道你愛吃,家里都準(zhǔn)備下了,明天就做給你吃!”
    “我在香港有名同學(xué),父親曾是星級酒店的行政總廚,從小就教她做菜。我周末去過她家里,跟她學(xué)了一手,回去也讓我做兩道菜給你和爸嘗嘗。”
    夏芍今晚剛回來,學(xué)校里的事還是頭一回當(dāng)面跟李娟說,當(dāng)媽的當(dāng)然開心,當(dāng)即就應(yīng)下了。
    夏芍轉(zhuǎn)頭又對奶奶道:“奶奶去住幾天吧,您老也嘗嘗我的手藝。”
    “好!好!”奶奶連連點頭,欣慰地笑著拍拍孫女的手。她也看出今晚事情的苗頭來,但她并不懂這些,覺得孫女這么做很對!那些人要真是工程質(zhì)量上偷工減料,就該舉報!
    其余人則表情怪異地看著這邊,總覺得一家人用餐,氣氛怪異到好像兩重天。一邊坐立不安,一邊其樂融融。
    就在這時,走廊上傳來呼喝聲,對面廳里坐著等候的李隊長等人站起來往外一看,見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在前頭,身后跟著幾名同樣黑色西裝面容冷酷的人,這些人手里提著三名嚇傻了的男人,一路直直過來,進(jìn)了夏芍所在的廳內(nèi)。
    為首的男人正是北方黑道安親會東市堂口的堂主,高義濤。
    高義濤面帶笑容,但仍掩不了在黑道常年拼殺帶來的那一身的殺霸之氣。他一進(jìn)來就對夏芍伸出手,后頭的幫會人員卻呼喝著一腳一個把三名包工頭給踢著跪在地上。夏家人頓時都驚駭?shù)卣玖似饋恚纳忠皇职醋∧赣H和奶奶,安撫兩人,這才淡淡一笑,起身跟高義濤握了手。
    “夏小姐,半年不見你,又干了件大事啊!哈哈!”
    “還好。本以為是榮歸故里,今晚一回來就遇見件鬧心的事,實在是有些掃興。大晚上的還麻煩高老大,頗有勞煩,改日一定請你和兄弟們吃飯。”
    “夏小姐這就跟我客氣了,咱們認(rèn)識這么久了,怎么也有點私交了。我高義濤對朋友從來不講究這些,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才高興。”高義濤笑道,聽見身后三人驚恐的聲音和幫會人員的呼喝,頓時轉(zhuǎn)頭,威嚴(yán)地道,“小點聲,這里有老人。別驚著老人家。”
    后頭頓時聲音小了下來。
    夏芍對高義濤笑了笑,慢悠悠坐了下來。她坐下來時先看了眼夏志濤,見他目光震驚,死死盯著地上三人,便知人抓對了。
    高義濤一揮手,三人便被提去夏芍腳旁。
    外頭李隊長等人過來,問道:“你們干什么!”
    “李隊長,好久不見。”高義濤笑著走到門口,看著是打招呼,卻把門給堵了。
    “高總,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李隊長義憤填膺。
    高義濤笑了,“李隊長說話可真有意思,我要非法拘禁,還會在你們刑警隊面前?這是公共場合,門也敞開著,我只是把這幾個人帶來給朋友問問話而已。問完就交給你們。”
    李隊長氣得拳頭握緊,青筋都暴了出來。對!門是敞著,這里也是公共場合!可在公共場合做這些事,才更囂張可恨吧?!
    李隊長帶著的人頓時上前,高義濤后頭的幫會人員也冷著臉上前,兩幫人對峙了起來,氣氛劍拔弩張!
    這樣的場面,夏家人何嘗見到過?一家子人慌忙站起來,夏蓉雪嚇得往父母身后躲,夏志元則起身安撫妻子和兩位老人,一家子人都看向夏芍。
    夏芍穩(wěn)穩(wěn)地坐在椅子里,對這場面視若無睹,她對著地上跪著的三人笑,“就是你們?nèi)齻€攛掇著我叔叔要入包工程這行?”
    “沒、沒……”三人聲音發(fā)抖,拼命搖頭。
    “嗯?”夏芍垂眸,懶散地歪著頭。
    “有有有、有!”三人咽了口唾沫,點頭如搗蒜。
    夏芍一笑,漫不經(jīng)心,“想沾華夏集團(tuán)的光?”
    她越是漫不經(jīng)心,三人就越是心驚。怎么也不敢想象,眼前是傳聞中只有十九歲的少女。他們?nèi)齻€人是聽說華夏集團(tuán)進(jìn)軍地產(chǎn)行業(yè)以后,便動了歪心思。找上了夏志濤,一通夸捧,便讓他答應(yīng)入行。尋思著等他入行以后,有他這個華夏集團(tuán)董事長的叔叔開路,幾人能在建筑商業(yè)界霸出一條牛市來。到時候油水絕對不是現(xiàn)在靠著偷工減料撈到的可比!
    但三人哪里知道,夏志濤領(lǐng)教過侄女的厲害,不敢悶聲不響就真的入了行。他回來后考慮了一下,決定問問夏芍。然后才惹出了今晚的麻煩。
    當(dāng)安親會的人找到了三人的時候,三人才知道,事情沒有他們想得那么容易。
    似乎,他們得罪了人。
    但萬萬沒想到,他們得罪的竟是眼前這名少女。
    老實說,眼前這名少女的發(fā)家史,外界都傳得神乎其神,他們耳朵都聽爛了!但卻有點不以為然。這世上永遠(yuǎn)不缺幸運兒,一步走對了,步步高升走到今天的人也不是沒有。這女孩子不就是因為撿漏撿了只元青花發(fā)的家?運氣好而已!她叔叔夏志濤是個這么好忽悠的人,她還能難對付到哪兒去?
    說到底,十九歲的女孩子,能有多少社會經(jīng)驗?
    三人怎么也沒想到,正是這名十九歲的女孩子,驚動了安親會的高義濤,她竟敢讓黑道光明正大地綁了他們來!
    她、她想干什么?
    不管她想干什么,三人在路上已經(jīng)被安親會給問候過了,是不敢說謊的。
    于是,三人只得點頭,“是、是……”
    “哦?”夏芍笑了,坐在椅子里緩緩俯下身,“那你們告訴我,華夏集團(tuán)的光,好沾嗎?”
    三人頭都不敢抬起來,拼命地?fù)u,“不、不好沾!不好沾!”
    跪在最前頭的那人這時卻只見一只手伸進(jìn)了視線,那手纖長如玉,女孩子特有的柔美,但掐上下頜骨的力度卻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女孩子能有!
    “抬起頭來,看著我答。”
    前頭的人一驚,眼神驚駭?shù)乇黄忍ь^,卻望進(jìn)一雙含笑的眉眼,只是眼里笑意冷淡,并無溫度。
    “華夏集團(tuán)的光,好沾嗎?”夏芍笑著問。
    “不、不好沾!”為首的人眼神驚駭,想搖頭下頜卻被夏芍掐住搖不動,后頭的兩人也驚駭?shù)靥ь^看向她。
    卻見少女悠然地點頭,意態(tài)散漫,“那再請你們看看我叔叔。”
    夏芍未轉(zhuǎn)身,只是向后抬手,一指夏志濤所在的位置。三人抬眼看向夏志濤,夏志濤卻早已被這場面給驚懵了,直愣著眼,一語難發(fā)。
    夏芍卻還笑,慢悠悠問:“我叔叔說,人活混張臉,我們夏家也算是有身份的人家。他答應(yīng)了你們,反悔的話,你們會對夏家有看法。來,告訴我,現(xiàn)在他要反悔,你們對夏家有看法嗎?”
    “沒有!沒有!”
    “我們不敢有!”
    三人趕忙澄清。
    “那你們會覺得,我夏芍發(fā)達(dá)了,連這口飯都不給親戚吃么?”
    “不、不會!不會!”
    “很好。”夏芍這才慢慢揚起滿意的笑來,松了手,拿起餐桌上的濕巾擦了擦,眼也不抬,“我懷疑你們在工程質(zhì)量上偷工減料,現(xiàn)在刑警隊的人來了,你們進(jìn)去好好跟他們聊吧。”
    三人大驚,面如土色。
    夏芍把濕巾放下,抬眼笑道:“李隊長,人你可以帶走了。我只是問了幾句話,耽誤你的時間了,抱歉。”
    李隊長正跟高義濤對峙得臉紅脖子粗,聽見夏芍這句話才看向他。其實他一直注意著里面的情況,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發(fā)生毆打的事情本該叫他安心的,但這少女的做派卻讓他大為吃驚!李隊長目光復(fù)雜地看著夏芍,這才發(fā)現(xiàn)這名青省家喻戶曉的女孩子,跟他想象中的大不一樣。
    這時,高義濤的人已經(jīng)讓開出了大門,李隊長一個手勢,后面的人迅速進(jìn)來,把三名嫌疑人銬上帶了出去。直到臨走時,李隊長還看了夏芍一眼,對今晚所見心情復(fù)雜。
    人被帶走了之后,夏芍才笑著看向高義濤,“讓高老大看笑話了。”
    高義濤頓時大笑,“我可是覺得很精彩!或許正是因為夏小姐每次找我,都讓高某有好戲看,所以高某才這么樂此不疲。”
    “改天約高老大吃飯,到時候還請賞光。”夏芍一笑。
    “好!那我就等夏小姐的電話了。”高義濤爽快地應(yīng)了,跟兩位老人和夏芍的父母點頭致意了一下,便帶著人離開了。
    兩撥人來了又走,廳里頓時又寬敞了起來。但氣氛卻是死一般寂靜。
    夏芍慢悠悠轉(zhuǎn)過身來,坐在椅子里,抬眸看向站在斜對面的夏志濤,道:“事情解決了。叔叔還有別的疑慮么?說出來,我可以一起幫你解決。”
    夏志濤一雙眼睛睜得溜圓,一句話說不出!他還敢讓這侄女幫忙解決問題么?
    夏芍看了夏志濤一會兒,又抬眸去看夏志梅,“姑姑覺得,夏家的臉面受影響了么?”
    夏志梅臉色漲紅!原來,這侄女早就看出她把夏志濤當(dāng)槍使。這事是做給夏志濤看的,倒不如說是做給她看的。
    “臉面?夏家的臉面是我一步一步掙回來的。在我面前,你們倒是把它看得比我還重。”夏芍一笑,頗有嘲諷的意味。
    兩家人頓時如被人打了一巴掌,卻誰也說不出話來。
    是啊,在自家這晚輩面前,誰比她更有資格提身份和面子?
    只是一家人誰也沒想到,夏芍會有這等面子和人脈!兩個電話而已,東市黑白兩道最有話語權(quán)的人就都出了面!半個小時,事情就解決得徹徹底底!
    或許,不是他們想不到。華夏集團(tuán)發(fā)展到如今的程度,數(shù)百億資產(chǎn),省內(nèi)實打?qū)嵉凝堫^!難道能連這點面子和人脈都沒有?只是,夏家人并沒有親眼見識過。幾年前家里分家鬧得事再大,他們也只是坐在侄女面前道歉認(rèn)了個錯。并不曾親眼直觀到她的能量。
    今晚親見,心中波動一言難盡!
    夏志元和李娟夫妻對今晚女兒的做派也是第一次見,都覺得實在不像平時在家里乖巧的女兒。但越是見她如此,夫妻兩人心里越是心疼難受。
    這人脈,這地位,這做派,這手段!她一個十九歲生日還沒過的女孩子,走到今天這一步,得費了多少心思,吃了多少苦頭?如果不是鍛煉出來了,她能有今晚這樣的處置手腕?
    “臉面,并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掙回來的。我贊成叔叔和姑父創(chuàng)業(yè),到不贊成任何跟我的集團(tuán)有利益接壤的事。今晚的事,我不希望再發(fā)生。如果再發(fā)生,解決的結(jié)果就不止是這樣。”夏芍臉色冷淡,下了通告一般。
    明知這是警告,兩家人卻不敢說一句話。今晚侄女的手腕他們是見識了,這孩子超出他們的想象,絕不再是小時候那個性格內(nèi)向無爭的孩子。她成長了,無關(guān)乎年紀(jì),比他們?nèi)魏蔚娜硕加衅橇褪侄巍K龑Υ募瘓F(tuán)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誰敢動,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這時候的兩家人并不知道,那三名包工頭被帶去警局之后,所包的工程被突擊檢查,建筑材料被送檢鑒定,果然有很大的偷工減料的成分。市長劉景泉震怒,借此事情在東市展開了維護(hù)建筑安全的轉(zhuǎn)向治理活動,借由華夏集團(tuán)進(jìn)軍地產(chǎn)行業(yè)的重大新聞之機,在市里也配合著重視起建筑安全。治理成績斐然,政績斐然。
    夏芍一回到東市,當(dāng)天晚上就給業(yè)界來了個下馬威,威嚴(yán)震懾業(yè)界工程質(zhì)量,此事業(yè)界一些靠著偷工減料撈油水的人雖然是恨極,但無奈華夏集團(tuán)如今資產(chǎn)在省里已是龍頭,誰也惹不起。惹不起的結(jié)果,要么躲著,要么服從。一時間還真是沒人敢頂風(fēng)作案。
    而此事更贏得百姓稱贊,華夏集團(tuán)非但沒聲譽受損,反倒聲譽極好。夏家在東市則更是受人稱贊,壓根就沒發(fā)生什么臉面受損的事。
    見這情況,夏志梅和夏志濤兩家人對自己侄女這手段,算是又怕又服了。從此之后,再不敢有鬧騰的事。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
    當(dāng)天晚上,夏芍因天冷且時間很晚了,提出讓兩位老人跟著回家里去過夜,順道在家里住幾天。江淑惠自是同意,她現(xiàn)在身體還好,還想著給孫女親手燉些湯來補補身子。而夏國喜見老婆子跟著去,自己也只得跟著了。
    只是臨走前,酒店的經(jīng)理急急忙忙趕了上來,來到貴賓間里見到夏芍,便是一番熱情寒暄,“夏小姐,不知您光臨酒店,實在是失職啊,呵呵。您在商場的傳奇事跡鄙人仰慕已久,今晚這桌請一定讓我請!”
    酒店經(jīng)理知道夏芍來了自然是因為高義濤和李隊長兩撥人,警察和黑社會都到了,酒店員工自然告知了他。他趕來的時候事情都處理完了,高義濤臨走時本想給夏芍把這桌的賬結(jié)了,酒店經(jīng)理一聽,便趕忙說他請了!而后,他這才上來跟夏芍見個面露個臉。
    夏芍一笑,跟經(jīng)理握了握手,卻轉(zhuǎn)頭看了眼姑姑叔叔兩家人,笑道:“于經(jīng)理,你的盛情我心領(lǐng)了。不過今晚是我姑姑和叔叔為我設(shè)宴接風(fēng)洗塵,長輩的一番心思,豈有讓他們白費的道理?改日我還得請朋友,酒店大廚的菜做得很可口,我還會再來的。至于今晚這桌,請一定成全我家長輩的心意。”
    于經(jīng)理一聽,自然笑著點頭。
    里頭夏志梅和夏志濤兩家人,臉色跟吃了蒼蠅似的難看。
    夏芍卻扶著奶奶,跟著父母親,由于經(jīng)理殷勤地送出了酒店。
    回家的路上天又下起了小雪,夏芍坐在母親和奶奶中間,望著窗外的雪,想象著家里的樣子,歸心似箭。
    車子開回桃園區(qū)用了二十多分鐘,進(jìn)了小區(qū)的時候地上都已經(jīng)白了。
    夏芍看著小區(qū)里的景致,卻是笑了一聲,“總算是回家了。”
    這時,卻聽前頭父親說了句,“咦?誰在咱家門口?”
    這么一說,李娟趕緊探出頭去看,夏芍也直起身子望向前方。
    只見自家的車燈打出兩道長長的光影,光線里雪花紛飛染成微黃。光影盡頭,照見一名穿著西裝的男人,男人身形欣長,倚在一輛霸氣的路虎車前,面對著緊閉的宅院大門。發(fā)現(xiàn)有車從遠(yuǎn)處開過來,他這才轉(zhuǎn)過頭來。
    而夏芍卻早在他轉(zhuǎn)頭之前,就從身形上判斷出來男人的身份!
    “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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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差點就萬更了~師兄駕到,不要太激動,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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