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親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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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在李家位于淺水灣的別墅里舉行,是為李卿宇回國而舉辦的宴會。舒殘顎疈夏芍既然是李卿宇的保鏢,自然要跟在他身邊。李卿宇在外頭有自己的住所,但李伯元自從知道他有一劫,便對他的安全越發(fā)上心,讓他住回李家主宅,因此,夏芍的住處便也安排在了這里。
她的臥房是李卿宇的房間里辟出的一小間休息室,既有私人空間,又方便保護他的周全。
把行禮帶去了房間,夏芍把門一關(guān),便給父母和師父打電話報了平安。聽三人一番囑咐,她這才掛了電話,最后撥通了徐天胤的號碼。
“師兄,我到李家了。暫時還沒聯(lián)系馬克西姆和莫非,晚上有場晚宴,我卜了一卦,沒要緊事。”夏芍說道。但其實她根本就沒卜卦,而是用天眼預見了下晚上的事——說是給李卿宇回國而舉辦的宴會,其實就是場變相的相親會。選妃似的,名門淑媛云集,除了女人間的爭風吃醋也沒別的事。
只不過,相親宴上可能有點小事情,這件事在天眼的預見里只能看見畫面,聽不見說什么。只能到時候再看了。
不過,這場晚宴對夏芍來說卻是個機會。畢竟李家的晚宴,來的人無一不是家世傲人的,夏芍正好可以通過這個機會摸一下香港上流社會的底。
“嗯。”電話里傳來徐天胤微涼的聲音,有些沉,“盡早聯(lián)系他們,注意安全。”
“嗯,我會讓他們知道我的行程的。如果我用龍鱗,你別擔心,事后我會聯(lián)系你。在軍區(qū)別太擔心我,事情辦好了再過來。還有,”夏芍看向窗外,望向青省的方向,柔柔一笑,“晚上去床上睡,聽見了沒?”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沒人說話,但能聽見男人沉沉的呼吸聲,夏芍等待著,直到聽見他“嗯”了一聲,這才笑道:“好了,一會兒我得去晚宴了,晚上回來再聊。”
“嗯。”男人還是那句話,“注意安全。”然后等夏芍掛了電話,他才掛上。
夏芍掛上電話的一刻,房門被敲響了。傭人送來了禮服,有五件,意思是任憑夏芍挑選。夏芍選了件黑色短款禮服,裙身及膝,在大腿邊兒上開了高衩。夏芍在腿邊綁了條帶子,將龍鱗匕首放在了里面,然后稍加收拾便走了出去。
李伯元和李卿宇在樓下大廳里坐著等她,見夏芍下樓來便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只見女子從樓上緩緩下來,她脂粉未施,唯有發(fā)絲輕輕挽起,脖頸修長,肌膚極美。那是極少見的肌膚,月影般的美麗韻致,像深海里忽然浮現(xiàn)起的珠光,朦朧優(yōu)雅。她雖未施脂粉,現(xiàn)身的一瞬已是極美。這種美讓人忽略了她略顯平凡的容貌,襯著那一襲黑色短款禮服,裙邊玫瑰火染一般,一雙鳳眸含笑,平添了神秘的韻味。尤其是她藏在裙身里那一把若隱若現(xiàn)的匕首,讓她看起來神秘優(yōu)雅里帶點野性,入了人的眼便覺得難忘。
“呵呵,我看今晚卿宇的舞伴可以不用找了,李小姐就挺合適。”李伯元先笑了起來。
“李董事長說笑了,我只是保鏢。今晚想必有不少名媛供李先生挑選的。”夏芍一笑,意味有些深。
李伯元深知夏芍風水師的身份,一聽她這話就知道她已經(jīng)看出今晚的晚宴是相親宴來了,頓時呵呵一笑,而李卿宇在旁邊見到祖父和夏芍互看的目光,只以為這件事是祖父提前跟她說了,于是并未在意。
這時,管家進來說車子已經(jīng)準備好了,夏芍便跟著李卿宇去了外頭,天色暗沉了下來,雨仍然在下,兩人坐去一輛黑色勞斯萊斯,車子便駛離了李家大宅。
車子開得很平穩(wěn),夏芍和李卿宇坐在后座,男人一上車便輕輕閉上眼,閉目養(yǎng)神。他仍是一身深灰的西裝,沒換。雙手交疊在小腹上,金絲眼鏡上反著路燈昏黃的光。沿路的光影掠過男人雕刻般深邃的五官,仿佛帝王倚在他的御座里,便是閉目養(yǎng)神,也叫人覺得深沉莫測。
夏芍看了他一眼,便輕輕一笑,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注意著沿路的樓房風水。她之前對李伯元說的那些風水問題,其實可以通過一些大型建筑和整個城市的規(guī)劃來化解。而沿路所看見的建筑,對這條劫龍之氣確實化解了不少,看看這些大型建筑的布局,便知香港玄門的風水師們水準很厲害。這些建筑有的并非獨體,而是布陣化解,可見在城市整體規(guī)劃上,風水師們沒少出力。
夏芍垂眸,僅僅看看這些,她就能預料到在香港這一年,必有一場死斗。
深吸一口氣,等她再抬眼的時候,便是一愣。車窗上映出一張男人的臉,李卿宇不知什么時候轉(zhuǎn)過頭來,正在看著她。
夏芍轉(zhuǎn)頭,輕輕挑眉。見李卿宇禮貌地對她點點頭,但深邃莫測的目光仍舊停留在她臉上,問:“李小姐在哪家公司就職?”
“南非,伊迪。”夏芍淺笑答道。
李卿宇淡淡點頭,他態(tài)度還算溫和,但卻讓人感覺疏離,“李小姐做保鏢的工作多久了?”
“李先生想知道這些,大可以去看我的資料,我的資料都遞交給李董事長了。”夏芍頷首笑答,笑容淺淡,也是不太與人親近。
“這次的安保工作,貴公司只派了李小姐一人來?”李卿宇對夏芍的回答并無怒意,眉宇間依舊深沉莫測,目光定定看著她。
這個男人只有二十三歲,但他的氣度卻像是久經(jīng)世事的成熟男人,一個眼神便給人壓迫感。
只可惜這種壓迫感對夏芍來說無效,她知道李卿宇在試探她,他看起來有些信不過她,但她也不多解釋,反正再多的解釋比不上事到臨頭的處變。這保鏢工作她能不能勝任,遇事李卿宇自然就知道。
“我另有兩名同伴前來,不過我們分工不同,他們只負責外圍策應(yīng),由我來負責李先生的貼身保鏢工作。”
夏芍覺得,她這樣一句話已經(jīng)夠了,沒想到男人還是目光移去她大腿上,視線落在她腿上綁著的龍鱗匕首上。
“李小姐以前負責客戶的安保工作,用的就是匕首?”
“我習慣用匕首。或許,李先生覺得槍比較好用,但這只取決于個人習慣。哪樣好用,只有用過才知道。我能保護李先生的安全就可以,用什么,并不重要。”夏芍慢悠悠說道,挑眉問,“李先生還有什么要問的么?”
兩人的目光撞上,男人沉斂莫測,女子則悠閑含笑,互看一眼,李卿宇便垂下眸,隨即竟淺淡地一笑。
他自從在李伯元書房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就沒笑過,一直嚴肅深沉,沒想到這一笑竟有些華美,像是尊貴的帝王一展歡顏,雖然淺淡,但在車子霓虹淺掠的光影里,像是世間最傳神之筆也難以描繪的一幅魄人心神的畫。他沒再問什么,只是把目光轉(zhuǎn)向車外,淡淡說了一句,“到了。”
下車的時候,他又恢復淡漠疏離的模樣,夏芍跟在他身后,由傭人打著傘,進入了一幢獨體別墅。
今晚的晚宴是為李卿宇回國而舉辦的,但出席晚宴的賓客無一例外都帶了女眷來,這是李伯元暗示的,無疑在給外界傳遞一個訊號,這場晚宴是為了給他的愛孫李卿宇選妻。
李卿宇是李家三代里最得李伯元器重的,從小就被他帶在身邊親自教導,外界也曾有傳言說李卿宇很有可能成為嘉輝集團的繼承人。但李伯元尚有長子在世,按照傳統(tǒng),一般是由長子繼承公司,且李家長房也是妻兒健全,就算長房沒了,也有二房,怎么也輪不到三房頭上,三房是李家最不成器的,李卿宇身為三房的長子,若不是李伯元器重,他壓根就不會有這機會。
但李伯元就是器重這孫兒,讓大房和二房很是眼紅,這幾年眼看著李伯元年紀大了,繼承人的事不得不提上議程了,外界對他的意思多番揣測,三天前他將李卿宇召回國,進入公司交接一些事務(wù),今晚又特意為李卿宇舉辦晚宴,邀請香港的名門淑媛出席,這不得不使外界對李伯元的意思紛紛猜測。
難不成,李伯元真是有意思讓李卿宇繼承公司?
嘉輝集團在世界上可是巨頭,偌大的財團,這要是跟嘉輝集團聯(lián)姻上,好處自不必說了。因此,今晚的晚宴,凡是家中有未嫁之女的,全都帶了來。家里沒有女兒的,也帶了侄女、遠方親戚的女兒盛裝前來。
夏芍跟著李卿宇走進別墅大廳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么一副花團錦簇的盛大場面,妙齡女子們挽著各自叔父長輩的胳膊,正與其他賓客們寒暄問候,一進門便能聞見脂粉香,金碧輝煌的大廳、金紅的地毯,名媛淑女們氣質(zhì)優(yōu)雅端莊,手中的香檳酒杯在輕輕的轉(zhuǎn)動中轉(zhuǎn)出一幅紙醉金迷的畫卷。
如果說,李卿宇的出現(xiàn)讓這幅活動的畫卷停止下來,那么夏芍的出現(xiàn)就讓場面有些微震和詭異,猜測、注目、警惕、敵意,一股腦兒地在夏芍踏進來的時候涌來。
夏芍挑眉含笑,坦然迎接這些注視,心底卻為李卿宇默哀。這些女人,真淑女怕是沒幾個,這種相親宴,無疑是給自己找麻煩。
但上流社會,聯(lián)姻很常見,這種相親宴司空見慣,所以李卿宇在這樣的大家族長大,他必須要適應(yīng)這些。因此,夏芍的默哀只有三秒,然后便很不厚道地在一旁納涼看戲了。
李卿宇看起來的確是很習慣這些事,這個男人舉手投足皆是沉斂尊貴的氣度,淡漠疏離,卻不失禮數(shù),教養(yǎng)良好。
而這些名門淑媛的表現(xiàn)更是有趣,她們見了李卿宇,目光驚艷得都快放出光來,卻偏偏要維持著端莊優(yōu)雅的姿態(tài),笑容嫣然地前來點頭致意,端著姿態(tài),順道還旁敲側(cè)擊夏芍的身份。當?shù)弥纳种徊贿^是李家聘請的保鏢時,很多人暗暗舒了口氣,有的甚至是露出高傲輕蔑的眼神,只不過在李卿宇面前稍加掩飾了而已。
但那些參加宴會的企業(yè)老總卻是在聽說夏芍的保鏢身份后紛紛驚異,難免猜測——李老連貼身保鏢都給李卿宇請了?這是不是太看重他了些?是不是說明李老這次召他回國是宣布由他繼承公司的傳言是真的?
這么一揣摩,眾位老總紛紛給自家女兒使眼色,一場戰(zhàn)斗在暗中打響。
而跟在李卿宇身后的夏芍并不在意別人看她的目光,她的注意力都在今晚出席宴會的人上。這些人幾乎是香港上流社會的代表,待她為師父報了仇,收回玄門之后,這些人都是人脈。夏芍暗暗記住了這些出席宴會的企業(yè)和家族,倒沒發(fā)現(xiàn)身前的男人在與人介紹她時偶爾看來一眼,見她在各色眼神里寵辱不驚的模樣,金絲眼鏡下眼簾微垂。
待夏芍記住了這些賓客之后,她就徹底站在一旁納涼看戲了。宴會的重頭戲是舞會,尋常舞會總是男士紳士地邀請女人共舞,這場舞會自然也是一樣。但妙就妙在女人有一群,男人就一個。
夏芍看著這些名媛淑女踩著高跟鞋,提著裙擺,像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的勇士,不停地在李卿宇面前晃來晃去。角色對調(diào),坐在沙發(fā)上的李卿宇看起來就像是名淑女,而前來他面前搭訕的名門千金就像是名紳士,提著裙擺,微微彎身,仿佛在說:“美麗的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么?”
每當有女人殺出一條血路踩著高跟鞋走過來,夏芍便垂眸,掩飾眼底的笑意。但她再掩飾,嘴角的弧度還是忍不住輕輕翹起。
李卿宇對前來暗示他跳舞的女人看起來很尊重,當面并不給人難堪,凡是有此意圖的女人,他都會起身去舞池與之共舞一曲。但起身的時候,總會有意無意瞥一眼坐在身旁身為他保鏢的女子,她唇角翹起的弧度越大,他金絲眼鏡的鏡片越莫名反光。
李卿宇的舞步優(yōu)雅里帶著沉穩(wěn),每一支舞看起來都認真對待,沒有草草結(jié)束的,但他給人的感覺依舊是淡漠疏離的。你能感覺到他在認真對待一件事,但卻感覺不到他的心意,即便是與各樣的美麗女子共舞,他也像是深沉莫測的王者,心思難以捉摸。但女子們?nèi)匀粸榕c他共舞而露出驕傲的神色,相互給敵人一個勝利的神色,恨得沒殺出重圍的女子氣得牙癢。
夏芍坐在休息區(qū)里,看戲看得歡快,眼見著李卿宇從舞池里回來,又有女人前來搭訕,她不由勾起唇角,等待又一輪的好戲。男人卻不著痕跡地看了她一眼,不待幾名千金走過來,就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夏芍一愣,也起身跟了過去,跟到洗手間門口,李卿宇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垂眸看著跟過來的女子,輕輕挑眉。
夏芍也挑眉,聳肩,“我也不愿意跟著男人來洗手間,但保鏢就是這種工作。”說完她便開了天眼看了里面一眼,發(fā)現(xiàn)沒有異常情況發(fā)生,這才悠閑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吧。”
沒想到,李卿宇反倒不進去了,只是挑眉看著她,問:“保鏢的工作就是在門口看一眼就好了?”
這幢別墅經(jīng)常用來開宴會,洗手間的設(shè)置類似于酒店,里面另有幾人在用。夏芍不認為李卿宇是真的膽小到連上趟廁所都要讓她先進去檢查,但他明顯在為難她。這讓她不由挑眉,有點意外。這男人看起來心性沉穩(wěn)成熟,不像是會借機報仇的人。
對于男人的刁難,夏芍只是淡定望天,眼睛看著天花板,一副悠閑的姿態(tài),“在門口看一眼就能確定里面安全與否,這就是職業(yè)保鏢的水準。”
李卿宇挑著眉,眉宇間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轉(zhuǎn)身走了進去。
夏芍在門口等著,抱胸倚著墻,遠處幾名千金走了過來。
這幾名千金正是剛才準備來跟李卿宇搭訕的,見他走去了洗手間,便也裝模作樣來到洗手間,想來一場偶遇。
遠遠的,夏芍便聽見了幾人的對話。
“芷姝,我們幫你看著,你去洗手間,一會兒李少出來,我們知會你一聲!”一名身穿粉色禮服的女子說道。
旁邊另一名深藍禮服的女子嗤了一聲,“幫芷姝看著是一定的,只不過,就怕有些人心思不正,別到時候自己忍不住來一場偶遇。”
“你說什么呢!”粉裙千金一皺眉頭,先是忌憚地看一眼走在中間眉梢眼角有幾分厲色的女子,然后橫了眼深藍禮服的千金,“別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我對李少可是沒什么覬覦之心,少挑撥離間!”
“覬覦?你的意思是,董小姐對李少也是覬覦了?”
“你!我、我的意思是,李家的資產(chǎn),只有董小姐這樣的身份能配得上。”粉群千金惱怒地一瞪眼,趕緊不自然地對董家千金笑了笑。
董芷姝眉眼含媚,但眼角微微上挑,帶著點厲色,一瞥身旁兩名千金,哼笑一聲,“有自知之明就好。今晚跟李少跳過舞的都給我記好,回頭我慢慢清算!”
“都記好了。芷姝你就放心吧,有我們幫你,李少一定是你的。”
“就是!我們芷姝論家世、論才貌,哪是那些個花瓶能比的?別的不說,你一會兒從洗手間出來,跟李少偶遇,只要沖他一笑,他保準魂兒都沒了。”
兩名千金一左一右夸贊著,夏芍在洗手間門口聽得卻是忍不住了,唇角不由翹起,肩頭微顫。
從洗手間出來勾男人的魂兒?這幾位千金真逗!沒別的地兒選了么?
夏芍低垂著頭,笑意并不明顯,但還是被董芷姝走到門口一眼瞧見了。
她立刻皺了眉頭,旁邊的兩名千金見她皺眉,也立刻變了臉色。粉裙千金搶先發(fā)難,“你笑什么!”
夏芍一愣,抬眼,唇邊笑意未去,卻是輕輕挑眉,“我笑你了么?”
粉裙千金一愣,皺眉,“那你是在笑誰?”
“只要我不是在笑你,我笑誰,與你有關(guān)系么?”夏芍仍是含笑瞧著她,慢悠悠問。
粉裙千金一窒,她本是覺得剛才得罪了董芷姝,這會兒才搶先替她出頭,想要教訓教訓這個保鏢,沒想到她牙尖嘴利,兩句話就把她堵得說不出來。
旁邊深藍禮服的千金冷笑一聲,瞥了粉群千金一眼,一副看廢物的表情,接著把她擠去一邊,一仰下巴,沖著夏芍,“你不是在笑她,那你是在笑誰?笑我,還是笑董小姐?”
夏芍依舊是悠閑的意態(tài),不答反問,“為什么你認定我是在笑你們?你們剛才說的話很好笑么?”
這話問得三人都是一愣,夏芍卻接著笑了,只不過笑意有些深。
“如果你認為你們說的話不好笑,那我有什么好笑的?除非你也認為你們剛才說的話很好笑,你才會覺得我是在笑你們。”
“你!”深藍禮服的千金也沒想到夏芍這么善辯,頓時就惱羞成怒,本是想把另一名千金壓下去,替董芷姝出口氣,沒想到被反將一軍,看著董芷姝皺起的眉頭,她不由怒瞪夏芍一眼,“你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嗎?你知道我是誰?知道她是誰嗎!”
夏芍笑著挑眉。
只聽對方看了董芷姝一眼,傲然一抬下巴,“她可是董氏中資船業(yè)集團董事長千金,董芷姝!”
中資船業(yè)集團是國內(nèi)船業(yè)的龍頭企業(yè),旗下游輪、貨船、沿海、遠洋等輪渡都有生產(chǎn),集團實力極為雄厚。雖資產(chǎn)比不上嘉輝國際集團,但在香港也能排的上前五。這樣的集團,任誰聽起來都會不由一驚,三人看多了聽見董芷姝身份后露出震驚和諂媚的人,也等著夏芍點頭哈腰。
卻不想夏芍先是一挑眉,接著噗嗤一笑,好整以暇,“好長的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的名字這么長。她是姓董氏中資船業(yè)集團?還是姓董事長千金?”
三人一愣,接著都是惱羞成怒,深藍禮服的千金一咬唇,趕緊看董芷姝。董芷姝臉色也漲紅了,旁邊粉裙千金怒道:“你這話什么意思!你這是在侮辱董千金嗎?別忘了你的身份!不過是名保鏢而已!信不信董小姐讓李少解雇你?”
夏芍一笑,不予置評。
“算了。”董芷姝卻在這時說話了,她笑了笑,維持著高傲的姿態(tài),眼角卻有嘲弄的厲色一閃,“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保鏢不過只是雇主的一條狗,但咱們還是要看在李少的面子上,不要與她計較了。”
旁邊兩名千金聽了這才笑了,舒心地點頭。夏芍對此只是垂了垂眸,不惱不怒,反倒很好心地提醒,“董小姐,你再不進洗手間,李少就要出來了。到時候廁所偶遇一笑傾城虜君心的戲碼可就要泡湯了。”
三人一愣,這才想起正事來。但夏芍的話里明顯含著諷刺,董芷姝臉色難看了一下,卻是笑看了夏芍一眼,點頭,“果然是條好狗。”
夏芍只笑不語,董芷姝也沒再說什么,剜了她一眼便踩著高跟鞋轉(zhuǎn)身進入對面的女盥洗室,轉(zhuǎn)身的時候還給身旁兩名千金使了個眼色,兩人點頭,跟著她進入盥洗室,但沒往里走,只想在門口瞧瞧盯著。
然而,就在三人轉(zhuǎn)身的時候,誰也沒看見,夏芍的手指在腿旁綁著的龍鱗匕首上輕輕一扣,接著捏了個指訣,手上暗勁一震!
開著的盥洗室的門被暗勁震得砰地關(guān)上,門關(guān)上的一瞬,里面?zhèn)鱽砣铀さ沟募饨新暫蛻K聲痛呼。
也是門關(guān)上的一瞬,李卿宇從對面的洗手間出來,走到盥洗盆旁洗了洗手。夏芍倚著墻悠閑地笑,男人卻在洗手時輕輕抬眼,對著光亮的鏡面看了眼走廊外頭一角黑色裙角。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李卿宇就像沒聽見對面洗手間傳來的慘呼聲一般,步伐沉穩(wěn)地走回大廳。只是走回去的時候,男人沉斂的聲音透過背影傳來,“我以為,保鏢的話都很少的。”
他這明顯就是聽見了夏芍和董芷姝三人的爭執(zhí),夏芍也其實早知道他出來了,他的腳步聲別人聽不到,但卻瞞不過她的耳力,所以她才把時機把握得那么好,把門關(guān)上的一刻,李卿宇就出來了。
她對此但笑不語。李卿宇卻是繼續(xù)道:“你可真會得罪人。”
夏芍這才笑了笑,“做我們這行的,本來就是得罪人的,也不怕得罪人。”
“可你給你的雇主找麻煩了。”男人幾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她把那幾個女人給得罪了,她們?nèi)羰遣灰啦火垼宜懻f法,白白給她們纏住他的機會。而且她們摔在里面,又是摔在他的舞會上,趁機黏上來的幾率很大。
這個女人,可真會給他找麻煩。
“我相信李少會搞定這三個女人的。你看,你今晚都搞定好多了。”夏芍對此不但一點歉意也沒,反而笑看了看舞池,暗指他又要繼續(xù)跳舞了,而她又有好戲看了。
男人的步伐絲毫沒有停頓,但鏡片在舞池的燈光下閃著青光,額頭卻有一條凸起現(xiàn)了現(xiàn)。
就在這時,別墅大廳里走進兩名女子來,兩人明顯是姍姍來遲的。但兩人一踏進來,大廳里的人就都愣了愣,氣氛安靜了下來。
李卿宇沉穩(wěn)的步伐也是少見地一頓,跟在他后頭的夏芍抬起頭來……
------題外話------
這是昨晚的,今天家里本來要去走親戚,被我推了,在家里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