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柴東與夜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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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兩少停住了手,夜無影尷尬地攤攤手,干笑了兩聲,“你們繼續(xù),繼續(xù)!我去看看草菇雞好了沒有。”說完,扭著小屁股便跑開了。
“死丫頭,你慢點兒!”侍在端還沒說話,夜開城不干了,在后面吼了一句。
夜無影回頭做了個鬼臉,老爸的話不聽可不行,雖然走路還是一蹦一跳的,但速度卻慢了許多。
“在端,這丫頭從小就被慣壞了。見笑,見笑!”這是個很好的借口,反正爺倆加在一趟也打不過,干脆給自己個臺階下,這姑爺,真行!
“你更強了!”夜無魅原來陰鷙的眸子里,雖然還時不時出現(xiàn)一些雜質(zhì),但總比原來要清澈了許多。
侍在端卻擺了擺手,這位二大舅哥,不單是武癡,還是個學(xué)霸,在王子鎮(zhèn)教他的那點東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融會貫通了。學(xué)習(xí)就是這碼事兒,你想學(xué),肯定能學(xué)深學(xué)透,還沒學(xué)起來呢,先發(fā)愁,肯定學(xué)不好。不得不說,夜無魅無論從態(tài)度還是從方法上,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學(xué)生。
“二哥,你已經(jīng)很強了。”侍在端淡淡地說道。
人也真是奇怪,他們原本是一對仇家——互相想要對方性命的仇家,而今卻因為一個女人消弭了彼此的敵對情緒。而幾千年前,一個叫荷馬的老瞎子,講了一個充滿智慧而又殘酷的特洛伊之戰(zhàn)的故事,起因就是為了爭奪一個叫海倫的女子。
有人說,女人是最強的粘合劑,也是無可戰(zhàn)勝的利刃,可以讓人分也可以讓合。
“這些天我一直在揣摩你說的那些話,受益匪淺。現(xiàn)在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這會要陪我這好娃娃在這兒住多長時間?”
人一旦消蝕了戾氣,連話也多起來了。
“我呆不了多長時間。家里的事兒一大堆呢!對了,二哥,你說我的功夫了得,可我聽說,那個鐵血煞比我要強大得多呢。”侍在端臉上掛著笑,想起周長忠的話,他的心里還是頗有些郁悶。雖然有打敗鐵血煞的信心,但周長忠的話他不得不往心里去——自古以來,輕敵可是最大的敵人。
他的話成功地挑起了夜無魅的興趣,“是嗎?我?guī)熜植惶艺f這些事。那個鐵血煞真地那么強嗎?”后面這句話,夜無魅幾乎是呢喃出來的。一直以來,他以為自己很強大,在華都可以橫著走,現(xiàn)在看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話根本就是對他說的!
這個神秘的鐵血煞,就像附骨之蛆,讓侍在端寢食難安。他知道,鐵血煞在琢磨他,因此他必須得研究鐵血煞!
“不只是強的問題,最關(guān)鍵的,這人對我來說,原來就一無所知。現(xiàn)在也僅限于知道他的名字而已。二哥,你跟鐵血會打交道,時間也不算短了,還不了解這個鐵血煞嗎?”
“我倒是建議你,妹夫,還是請老頭兒出馬吧。你別說是我告訴你的,老頭兒手里還有一支精銳力量呢!”
“什么!精銳力量?什么精銳力量?”侍在端瞪大眼睛,心道,如果夜開城真地有精銳力量,還容你折磨這么多年,把自己都折騰到國外去了?還讓大兒子小女兒受了這么多的委屈?
夜無魅淡淡的笑掛在嘴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管我怎么鬧騰,老頭兒一直沒對我下手,因為我是他兒子!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我看清了老頭兒的心!不然,以我先前那么折騰,夜氏早被折騰垮了!”
侍在端笑了,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最精明的往往是白胡子老頭兒!
老頭兒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正看向在院子閑談的兩個人,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他在笑,眼角的皺紋堆到一起,連螞蟻都爬不進去。
“那本書看完了嗎?”夜無魅真是佩服侍在端思維的跳躍,剛才還談老頭兒的精銳,這一下子他又跑到了那本書上。
“看完了。不過有好多地方看不懂。對了,妹夫,那書里寫的那事兒——”夜無魅的臉紅了,侍在端真是哭笑不得,夜無魅居然臉紅了,因為書上寫的“那事兒”。
侍在端憋住笑,裝傻地看向他,他就是要看看,這位夜氏的一向以把無恥行為發(fā)揚光大的二少爺,嘴里會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來。
“哎!我怎么就練不好呢?一點長進也沒有!”
“哈哈——二哥!”侍在端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那個招式只是幌子而已,要想床上無敵,還得配合前面的練氣才行!就像我們練功一樣,得內(nèi)外兼修,才能隨心所欲。”
“你!你練氣?吐納?前面的口訣嗎?”夜無魅像個沒回答上問題來的小學(xué)生,有些語無倫次了。
“那必須的!”
聽了侍在端斬釘截鐵的回答,夜無魅長舒了一口氣,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
夜開城很開心,晚上爺兒幾個在一起開始喝酒。氣氛不錯,除了夜無影在邊兒上一直嘮叨個不停,其他的都挺正常。
“親愛的妹妹,你怎么這么婆婆媽媽的?你得好好向美虹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多溫柔、多文靜,你看看你,幾年前就像一小太妹,現(xiàn)在就像一農(nóng)村老太太,嘚啵起來沒個完!”夜無魅才不管自家妹妹愛聽不愛聽,話冒出來非常硬挺。
“爸!你看看你這個好兒子!整天就知道欺負我。美虹姐,拿出你的潑辣勁兒來,好好整治整治他!”
美虹一聽這話,苦笑,讓她整治他?還是饒了她吧,到床上指不定怎么折騰她呢!現(xiàn)在的夜無魅,越來越怪異,也就是她能配合他吧,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正常一些,不過,她貌似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情感表達方式。
“無影!二哥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我也發(fā)現(xiàn)了,你現(xiàn)在越來越愛嘚啵。咱這嘴得把緊點兒,要不,咱家孩子還不一出生就叨叨個沒完?”侍在端一臉正色道。
他這話一出口,美虹馬上瞪大眼睛,抓住了夜無影的小手,“你懷孕啦!這可太好了!”
美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zhuǎn)向了夜無魅,要小孩,這個想法她不是沒有,可夜無魅那一關(guān)卻一直沒有拿下來。夜無魅感覺到了美虹的目光,撇了撇嘴,“孩子?要個孩子干什么?一輩子都得圍著他轉(zhuǎn)!生下來就得負責(zé)任,不想負這個責(zé)任干脆就別生!”
這話在夜開城看來,就是沖著他過去的。他對不起夜無魅母子倆,這也是他這么多年來積在心底的痛,這個兒子偏偏喜歡用這種方式,時不時地折磨他一下,沒辦法,人犯了錯,總會以各種試找補回去。
“好啦,好啦——今天對咱們夜家,可是具有劃時代的意義。一起端杯,祝愿我的小外孫健康成長!”夜開城端起酒杯,開始打岔。
“爸——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外孫?還有可能是個女孩兒呢!我喜歡女兒,跟我一樣古靈精怪的——”
在座的人不由自主地全部低下了頭,想要尋找嘔吐的容器。本桌上,真敢有人大言不慚哪,您老那叫古靈精怪?魔女轉(zhuǎn)世還差不多,還是一個破壞能力極強的魔女。
“有件事一直想問你,在端哪,你是不是認識軍區(qū)醫(yī)院的鄭教授?”夜開城突然問道。
鄭教授?軍區(qū)醫(yī)院?就是那個戴著一副眼鏡永遠沒正形救了自己性命的鄭教授?當(dāng)然認識,印象太深刻了!
“認識。爸,怎么了?您有事兒找他?”
“我找他干什么?是他跟我提過一件事兒,關(guān)于你血液成份化驗的事情。要不,你明天到醫(yī)院去找一趟他吧。他根本沒時間出來,找他看病的人太多了,推不開搡不開的。”
侍在端這才記起,他中槍住院的時候,鄭教授把他當(dāng)成一只小白鼠,一直在研究他血液里的成份,還說什么里面有不明物質(zhì)。時隔這么長時間,他早已經(jīng)把這事兒給忘了。如果自己血液里真有不明物質(zhì),鄭教授為什么不早找自己,而是讓夜開城來轉(zhuǎn)告他呢?
鑒于整個事件的過程比較詭異,侍在端思忖再三才問道,“爸,鄭教授他沒跟您說什么嗎?”
“沒有。這事兒我也沒往細里問。我那天去醫(yī)院看我一個老朋友,正好碰到了鄭教授,這老東西我們早就認識,也不知道聽誰說你和無影的關(guān)系,就讓我轉(zhuǎn)告你。”
鄭教授?這是搞什么鬼?
“那個老頭啊,挺有意思的。爸,我怎么不知道你認識他?知道的話,端子在那兒住院就不用找別人了。”夜無影舊事重提的本事真不是蓋的。
“我怎么會知道那個老東西在那兒!上次去看在端的時候,也沒有碰到。這次要不是偶然相遇,我還不知道他在哪里呢。”
“他,鄭教授,沒有說什么嗎?關(guān)于化驗結(jié)果?”
侍在端突然緊張起來,那時候,鄭教授說他血液里有不明物質(zhì),具體是什么,沒查出來。如今時過境遷,這些年自己的身體也一直沒有出現(xiàn)異樣,這事兒倒讓他忽略了。老鄭又提起這事兒,莫非那不明物質(zhì)是有害的?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影響?一想到這個問題,侍在端的心情沉重起來。他并不擔(dān)憂自己,而是害怕身邊的人。
“沒有。你是不是在擔(dān)心什么?在端,不用擔(dān)心,我看那老東西沒有其他的意思。”夜開城的話,讓侍在端稍稍放了心。出院后復(fù)查了幾次,每次都要抽上一點血,至于去干什么,侍在端也沒問過,看來,跟這化驗有很大關(guān)系。前段時間,鄭教授還聯(lián)系過他,讓他到醫(yī)院來一趟,事兒多讓他給忘了。
“爸,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去。”
“端子,我也陪你一起去,順便看看寶寶怎么樣。”夜無影主動請戰(zhàn)。
“你還是到專業(yè)的婦幼醫(yī)院去檢查吧,或者到第一醫(yī)院那樣的綜合醫(yī)院。老東西那個醫(yī)院,外傷什么的還行,至于產(chǎn)科,你還是讓我省點心,到婦幼去吧。”夜開城直接把女兒的提議給否了。
“美虹,明天你陪無影去作檢查。無魅,如果你沒什么事兒的話,你陪在端去一趟。”這老頭兒,真偏袒女兒女婿,都長了胳膊長了腿,還得陪上兩個大活人。
美虹自然愿意去。而夜無魅,這個時候也是巴不得跟侍在端在一起,好好探討一下秘術(shù)中的東西。
“老頭兒,你在家也別閑著!萬佳那個老家伙到澤陽去投資了,那個叫柴東的副市長不是我爺爺?shù)睦喜肯聠幔跐申栐蹅円辜铱隙ńo他鏟得硬……”
什么?什么?柴東跟夜家有關(guān)系?老部下?天!這么重要的消息,他這個正義盟老大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侍在端臉上現(xiàn)出震驚之色。他的臉色當(dāng)然沒逃過夜開城的眼睛。
“怎么?在端,你對這個消息好像很感意外啊?”
“是啊,爸,我真是震驚呢!柴東在我們清水當(dāng)過書記,我跟他的接觸還挺多的呢!”不但這方面接觸多,而且他還想打我愛竹子的主意,侍在端心道。
“要說起這個柴東啊,我對他也沒什么好印象。他當(dāng)初是夜氏的外圍成員,人會說話,特別虛,特別假,就是功夫不錯。”
“什么?功夫不錯?柴東會功夫?”侍在端更加驚訝了。
夜開城點點頭,“是啊,要不我怎么認識這個外圍成員呢!夜氏兄弟千萬,那時候我是少主,又怎么會認識一個外圍呢!”
“那他怎么當(dāng)上官兒呢?爸,是你運作的?”侍在端頗為不解,急于想知道答案。
“我沒事兒閑的?運作這個?我認識他也就一年多的時候,那時候十七八歲,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后來,那小子就當(dāng)兵走了。在部隊提了干,然后就轉(zhuǎn)業(yè)到地方了。”
侍在端這才恍然大悟。夜開城的話,讓他知道了三個重要信息,第一,夜氏多年根基,穩(wěn)固龐大,如果誰想對夜氏動手,無異于蚍蜉憾樹,這也是夜無魅不再跟夜開城作對的深層原因。怕了,所以敬;敬了,所以服從。第二,柴東的升遷,跟某種龐大勢力相關(guān),比如夜氏。那個時候的夜氏,想要在政界安插一個人,還是比較簡單的。至于夜開城為什么不知道,很簡單,不是他的行為,而是夜氏手下的頭領(lǐng)。第三,任何一個人的成功絕非偶然,夜開城是黑二代,而柴東靠的是運氣和實力。
運氣雖然不可靠,可在關(guān)鍵時刻,如果真地來了運氣,那可真是“椰風(fēng)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