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懺悔地
    第三十四章、懺悔地
    瓦洛蘭大陸有一個地方是幾乎所有人都不愿意去的,不錯他就是宗教裁判所。這正如貴族世界流傳得那句話一樣:對一名貴族最惡毒的詛咒不死“你死了就滾下地獄吧”而是“你要和神圣教廷圣事部的家伙去談?wù)摻塘x了”。
    對于整個帝國而言,圣事部算是守護(hù)帝國黑暗世界的守護(hù)神,但對于異端來說,神圣教廷圣事部——宗教裁判所就等同懸在腦袋上的那柄達(dá)摩克利斯之劍。
    圣事部只有兩個敵人,一異端、二叛國者!
    以往或許對于一些異端,圣事部的宗教裁判所還帶著些許敬畏,如在隱匿在低下黑暗世界的黑色玫瑰組織,這既是是宗教裁判所三位黑暗巨頭都非常敬畏的存在。
    但現(xiàn)今隨著黑色玫瑰組織在地下世界銷聲匿跡,異端中最為強大的狼人、吸血鬼以及因研究魔法奧義因研究宗教奧義最終走入歧途的魔法師,教士在圣事部眼中都可以隨意處置。至于叛國者,在圣事部眼中更算不得上什么。
    叛國者強大的圣棺騎士撒克多羅都逃脫不了圣事部的審判,還有誰能有昔日強大的諾克薩斯戰(zhàn)神一樣強大實力的叛國者呢?
    如今的圣事部——宗教裁判所算得上諾克薩斯黑暗世界的主人。
    “對于貴族而言,宗教裁判所可不是一個有趣的地方,埃爾基洛,即使我是你的教父,牽引你走出黑暗的牧羊人,但宗教裁判所也不應(yīng)當(dāng)是你常來的地方。”隔著一塊黑色簾布,不同于宗教裁判所內(nèi)狂暴恐懼的聲音,這道聲音純正而清脆,帶著濃濃的虔誠意味。
    黑色簾布內(nèi)代表有罪。而黑色簾布外則代表虔誠,這是神圣教廷對于棘手罪人異端處理的一貫方式。
    桀驁不馴跋扈囂張的狼人公爵竟然會主動出現(xiàn)在宗教裁判所?這恐怕是所有貴族都想不到的事情吧!這位狼人公爵曾放言說過這輩子絕不會去宗教裁判所那個可怕的地方。
    但現(xiàn)在埃爾基洛卻出現(xiàn)了。
    埃爾基洛望著黑色簾布,深深嘆了口氣,他很不得立刻揭開那黑色簾布,看看那聲音主人也便是他的教父海閣亞酥究竟如何,但卻不能。不說站立在門口的宗教裁判所的裁決員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就算沒有任何人看見,一段他伸手去揭開那黑色簾布,那就會被宗教裁判所打成異端,為了一時沖動而冒險這可不是一位年近六十的狼人公爵應(yīng)當(dāng)做的事情。
    埃爾基洛望著簾布后面的海閣亞酥苦笑道:“教父。恐怕也只有您被請進(jìn)宗教裁判所做客才會如此平靜自然,但教父你的人生并不應(yīng)當(dāng)浪費在宗教裁判所這個地方,這樣對于您對于諾克薩斯帝國來說都算得上一種明極大的浪費。”
    “主告訴我們無論身處在何地都不應(yīng)忘記最初的信念,我已經(jīng)將我想要傳達(dá)的信念都用書本的形式傳達(dá)出來,因此也已經(jīng)沒有任何遺憾,無論在何時何地,傳播教義都是我們教士的責(zé)任,因此沒有什么浪費可言。埃爾基洛,你這次找我是有什么好消息嗎?”
    聽著教父那平靜祥和的聲音。埃爾基洛忍不住輕嘆了口氣,不愧是拜占奧教廷最虔誠的教士啊!深深吸了口氣,埃爾基洛站起身來,開口說道:“這或許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我們偉大的諾克薩斯帝國領(lǐng)袖伯納姆將軍已經(jīng)決定離開諾克薩斯權(quán)位了。”
    話語中沒有埃爾基洛眼中半點喜悅的情緒:“伯納姆那個老家伙不再掌控諾克薩斯帝國的權(quán)利了?埃爾基洛,我想知道詳細(xì)原因!”聲音嚴(yán)肅,驚訝。
    埃爾基洛苦笑道:“對于這一點我也不清楚,或許因為我們的伯納姆將軍身體出了毛病。又或許伯納姆將軍已經(jīng)厭惡了繁重狡詐的政治生涯又或許因為伯納姆將軍已經(jīng)老了!”
    埃爾基洛舉了許多或許,但沒有一個或許值得海閣亞酥重視,埃爾基洛有些疑惑問這位與伯納姆將軍有著諸多矛盾的教父。開口道:“教父,難道這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高興,埃爾基洛,當(dāng)你到了我這個位置時發(fā)現(xiàn)擁有對手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而當(dāng)你的對手并非倒在你手中的時候,又是一件多么令人失落的事情!雖然伯納姆是我的對手,但卻不得不承認(rèn)作為諾克薩斯的領(lǐng)袖,伯納姆無疑是非常合格優(yōu)秀的!”黑色簾布后面,海閣亞酥擦了擦拭那用玳瑁裝飾的眼睛,帶上,輕聲嘆道:“一直以來擁有伯納姆這個對手,才是我寫下《神圣不朽》這本我眼中曠世巨著的根本原因之一。”
    埃爾基洛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教父一心引以為豪的《神圣不朽》巨著出現(xiàn)其中竟然有伯納姆將軍的原因。沒有等埃爾基洛再多思緒的機會,海閣亞酥主動開口詢問道:“現(xiàn)在伯納姆怎么樣?”
    埃爾基洛回過神來,老實回答教父的問題,道:“現(xiàn)在伯納姆將軍依舊居住在圣彼得城堡內(nèi),這期間伯納姆將軍去見了一面諾科潘瑟親王,而后再沒有任何消息了!”
    “看來我這位朋友真已經(jīng)要去見上帝了,真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希望可以再見他一面!”聲音中沒有高興,唯有一種說不出的傷感。
    “當(dāng)然有機會,我不是來了了,海閣亞酥紅衣大主教!”
    一道聲音在狹小的懺悔地響起,傳進(jìn)埃爾基洛、海閣亞酥兩人的耳中。
    埃爾基洛下意識回頭,而后立刻站起身來,地下那高傲的頭顱。迎面走來了兩個人,其中之一便是現(xiàn)今諾克薩斯最有權(quán)利的人——伯納姆將軍,還有一位一身非常普通看不出任何等級的教廷服飾,但氣度卻并不遜色身側(cè)的伯納姆將軍,此時此刻就算是一名愚蠢沒有任何腦袋的年輕貴族都知道這位一身非常普通教袍的教士應(yīng)當(dāng)不是等級低下的家伙,一位低等級的教士有資格站在伯納姆將軍面前嗎?又如何可以與伯納姆將軍并肩行走而不遜色半點呢?
    “見過伯納姆將軍!”埃爾基洛有些尷尬忐忑的向著這位帝國最尊貴的人物問好,伯納姆顯然沒有計較埃爾基洛剛剛才頗為激烈偏激言論的想法,揮了揮手命令埃爾基洛站在一旁,而自己則坐在了那張樸素簡短的座椅上與海閣亞酥隔著一張黑色簾布相對而坐。
    “主給我留在人間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我已經(jīng)見過了我的父親諾科潘瑟親王,本身我也意味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值得我再主動去見一面了,或許在上帝召喚這段時間內(nèi),上帝啟迪了我,讓我記起來我還有一位老朋友老對手沒有見呢?海閣亞酥,倘若忘記見你一面,這或許算得上我人生中最大的遺憾吧!”
    “呵呵,伯納姆,你還是像我剛見你的時候那樣虛偽,你一生之中最大的遺憾不是海倫·伯納姆以及艾瑞特·蘭開斯特嗎?我海閣亞酥可自認(rèn)自己比不上她們!”海閣亞酥語調(diào)輕緩,話語落在在埃爾基洛耳畔,埃爾基洛甚至懷疑那位坐在黑簾后面的人是自己那虔誠的教父海閣亞酥嗎?
    望著面前筆直坐立的伯納姆,埃爾基洛也并不認(rèn)為這是不可一世強大彪悍的伯納姆將軍,反而像一名普普通通追憶過去的老者。
    對于這兩位處在諾克薩斯帝國頂端的老人,以埃爾基洛如今的地位也不敢有任何非議。現(xiàn)在他在諾克薩斯雖然地位不凡,但在這兩位老人眼中就像一只隨手就可以捏死的螞蟻,簡直興不起任何波瀾。
    伯納姆望著半空輕嘆道:“過去的遺憾是她們,但現(xiàn)在我馬上就將見道他們了,因此有怎么算得上遺憾呢?”
    沉默了一陣,海閣亞酥開口道:“你真已經(jīng)放棄了諾克薩斯帝國的權(quán)柄了??”
    伯納姆點頭道:“我已經(jīng)掌控諾克薩斯太過漫長了,而我也已經(jīng)太老了,諾克薩斯需要一位新領(lǐng)袖為諾克薩斯注入心的活力。海閣亞酥,或許當(dāng)你走出宗教裁判所,你會成為諾克薩斯精神上的父親。”
    海閣亞酥愣了一下,埃爾基洛更是呆滯住了。
    精神上的父親?這個詞匯可不是隨便就可以用的。德瑪西亞唯一的精神父親就只有牧首,諾克薩斯唯一的精神父親就只有教皇。伯納姆將軍這話語中究竟什么意思?難道他想讓教父去當(dāng)諾克薩斯帝國的教皇嗎?
    “耶奧修羅教皇大人呢?難道他準(zhǔn)備放棄了教皇的位置了嗎?”海閣亞酥語調(diào)依舊平淡問道。
    “新領(lǐng)袖自然需要一位新的教皇,這可是一條亙古不變的定律,因此海閣亞酥現(xiàn)在你還是好好想辦法離開宗教裁判所吧,或許你晚上一步,那得到的結(jié)果就如同十多年前錯過牧首位置一樣!”伯納姆笑容玩味。
    “離開?伯納姆將軍,請告訴我,如何離開?”并不理會伯納姆那或帶譏諷或帶玩味的語調(diào),平心靜氣問道。
    伯納姆微微一笑,掃了一眼身側(cè)那位身材魁梧,一身普通教袍的老者,輕聲道:“我已經(jīng)請圣列斯頓來了,或許你應(yīng)當(dāng)與他談?wù)撋袷ソ掏⒌慕塘x!”
    埃爾基洛深深吸了口氣,圣列斯頓,宗教裁判所第一巨頭,諾克薩斯帝國貴族、異端、叛國者最恐懼的存在。(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