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強勢碾壓
第二百二十五章、強勢碾壓
公孫止,當(dāng)今武林恐怕沒有人聽說過這個名字。但當(dāng)公孫止拔出刀與劍之時,有懷疑公孫止實力的人也緊緊閉上了嘴巴。可以讓人牢牢閉上嘴巴的唯一辦法那就是證明自自身的實力,此時此刻的公孫止無疑已經(jīng)證明了自身的實力。
刀與劍。
刀,這是一把江湖上罕見的鋸齒刀,金黃色,非常厚重,看刀在烈陽之下金光閃閃,看上去刀身材質(zhì)似由黃金鑄就。
劍,烏黑長劍,四尺長,寬不過一寸,在烈日之下,這柄烏黑長劍劍鋒湛出淡藍(lán)色的光芒,此劍不但堅固,而且堅固靈巧之妙,鋒銳異常,可列入武林上等利器。
隨著公孫止握住刀與劍,身上涌現(xiàn)一股無匹晦澀的氣息,全身上下似乎被黑暗籠罩,令人不禁生出高深莫測之感。公孫止深深吸了口氣,他知道眼前這位不過二十妙齡女子是他平生以來遇上過最罕見的對手,這場戰(zhàn)斗也可能是平生以來遇上過最殘酷激烈的戰(zhàn)斗,因此他清楚自己可能真正與眼前這位陰癸派傳人而言,真只有一招的機會,而他若不能把握住這機會那他的人生便沒有后續(xù)了。
這是非常簡單但同時非常殘酷的道理,可選擇既然已經(jīng)下了,再如何殘酷也唯有接下。
時間,婠婠并不缺時間,她并不介意等,她不介意等公孫止出手。不管公孫止的招式如何精妙絕倫,不管公孫止的武藝如何獨辟蹊徑。不管如何,這個公孫止只有一招的機會,只能出一招。一招過后這人就只能是死人。這是婠婠的自信,這是屬于陰癸派傳人的自信。
挑釁?對于挑釁者,陰癸派從來不會手下留情。既然想將別人當(dāng)做踏腳石,并非不可以,只有一樣:拿出實力。
寂靜片刻,忽然一片燦燦劍芒排山襲向婠婠,緊接著只見公孫止忽然騰空躍起。身體向著下方永安渠俯沖而下,與此同時公孫止左手持鋸齒金刀在半空之中由上而下直線斬下,而右手手持黑劍。走輕靈飄逸之法直攻公孫止。
婠婠不動,神色自然寧靜,只不過漸漸隨著公孫止的攻勢將近,她嘴角那絲嘲諷神色欲加濃重。公孫止的刀與劍距離她只有三丈左右。下一刻便接著向下墜力以及自身雄渾功力即將與她交手之時。卻見她慢慢伸出左手。
纖纖細(xì)手,如白玉,似鐘乳。
這只在女人眼中為無上神品的手,在男人眼中沒有任何力感的手。這只手慢慢上舉,隨即奇妙的事情出現(xiàn)在,原本俯沖而下的公孫止距離婠婠只有三丈距離之時,忽然之間似乎因空間靜止,而靜止在距離婠婠約兩丈遠(yuǎn)。三丈高的高空,不得動彈。
這種奇妙的景象。絕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呆呆愣在原地,望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甚至生出人在夢中的飄渺感覺。不過現(xiàn)實就像一個無情的劊子手,斬斷了人們虛無縹緲的幻想,此時此刻的公孫止的確靜止在半空之中,身體雖可以動彈,但人卻欲下難下。
公孫止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攻勢還并未至,而得到的卻竟然是如此結(jié)果。不過公孫止即使不愿意相信卻也不得不相信,身體飄在半空之中,任憑他如何運轉(zhuǎn)功體但卻以無可奈何,他似乎被空間禁錮在半空中一般。
“天魔力場,這就是天魔大法中的天魔力場嗎?”公孫止苦笑,望著那近在眼前,傾國傾城的陰癸派傳人,眼眸之中意流露出一絲畏懼,他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自己希望揚名立萬沒有錯,但卻不應(yīng)當(dāng)想著一步登天的法子,他不應(yīng)當(dāng)尋陰癸派或慈航靜齋傳人為對手,他根本沒有資格做他們的對手。
不過此時此刻后悔卻已經(jīng)無用了,結(jié)果不會因此有任何改變,緊接著他感覺四面八方忽然涌現(xiàn)出千萬股力量對他的身體進行擠壓,立刻公孫止忍不住大聲哀嚎慘叫。
下一刻柔柔的聲音傳在他的耳畔,這是他平生以來聽見過得最后一道聲音:“慈航靜齋就真值得你那么畏懼,而我們陰癸派就真值得你如此輕視嗎?”
公孫止后悔也后悔不出來,哭也哭不出來,笑也笑不出來。聽見這句話之后,公孫止整個人如同炸藥一樣在半空之中瞬間引爆,鮮血如雨水在半空中落下,灑在了一旁的江水之中。
死人沒有說話的權(quán)力也沒有說話的能力,剛才公孫止的刀法劍法其實并未真正使用出來,他左手那把厚重的鋸齒金刀應(yīng)當(dāng)走輕靈飄逸的路子,而右手那柄細(xì)長的黑劍則是走大開大合的道路,可他的虛招還才使用出,婠婠就沒有給他機會,有時候魔女非常講誠信,一招便是一招,絕不可能有第二招。
因此公孫止死了,帶著遺憾與野心倒在征戰(zhàn)中原的道路上。
立在舟上的婠婠至始至終面上都帶著一份笑意,笑容光彩照人,前一刻如此,這一刻亦如此,但這一刻幾乎沒有幾人再敢以癡迷甚至**的眼神望著她了。永安渠中下得那場血雨已經(jīng)明顯的告訴眾人一件事:魔女便是魔女。
躍馬橋附近,十里之外,有一院子,甚是僻靜。
此刻這個已經(jīng)很少有人光顧的院子出現(xiàn)了三個人,三個年輕人。君簫染隨著翼九方、祿名封兩人來到這里,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但他卻相信無論等待自己得是什么,但他都會平平安安離開這院子,一定可以。
君簫染四周掃了一眼,除了翼九方、祿名封兩人外,便沒有其他人的氣息與身影,君簫染似笑非笑望著兩人,道:“這里距離躍馬橋有一段距離,因此你們在此動手絕對安全。不必?fù)?dān)憂陰癸派弟子會出手助我。可兩位既然已經(jīng)將我?guī)У酱耍瑸楹芜€不動手呢?”
翼九方望著祿名封,顯然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只要祿名封下命令他便出手。不過祿名封沒有立刻下命令,他還想從君簫染口中知道一些事情,可是他想知道但君簫染卻不愿意說了。
你祿名封雖是流書天闕圣地的重要人物,可與我君簫染又有和干系?你難道是師妃暄嗎?他不但不愿意說,甚至連給祿名封詢問的機會也不給,直接出手了,直接對翼九方出手了。他說過泄密他秘密的人就必須死,即使這個秘密不重要,但既然已經(jīng)泄露了。那也唯有死,只能死。
一掌擊出,剛猛無儔的一掌直接朝翼九方的臉門擊去,速度快到極點。見此翼九方不得不拔刀反擊。他知道君簫染實力強悍,但卻不想君簫染的武藝竟然如此強悍。翼九方一刀直斬君簫染那氣勢洶洶的一掌,然而君簫染卻不閃不躲,直接以肉掌與重刀抗衡。
血肉之軀的手掌與刀身竟然砰出了一絲沉悶的響聲,翼九方被傳入刀身之中的那股恐怖力量給震退數(shù)步。一擊即中,君簫染快步?jīng)_前,以直線向著翼九方再次出手。這次出手卻并非剛才一位狂攻猛擊,起手之間頗得飄逸輕靈之玄妙。但同時卻亦時不時夾雜著一力降十會的指法、掌法、拳法。
雙手翻動之間,或掌或拳或指。變幻莫測,玄奧無窮。
知道平凡的人都僅僅知曉平凡的劍術(shù)高超,但卻沒有幾人平凡的師承。平凡師承于鬼谷,鬼谷一派歷來就以神秘而著稱,且不排斥諸子百家之精粹,甚至有意融合諸子百家之精髓,繼而得其精華去其糟粕,成就鬼谷一派的學(xué)說。
也正是因為鬼谷派歷來就有如此傳統(tǒng),鬼谷派便從未如江湖人士一樣敝帚自珍,歷代鬼谷子收集的江湖武學(xué)都成列于藏書室中,因此若想研究除開鬼谷派之外的武學(xué)亦沒有任何限制,也正是因為此種原因,君簫染也繼承前人鬼谷子之傳統(tǒng),不但研究之學(xué)說淵博而雜亂,而且亦精通多門武學(xué)。
一側(cè)默默觀戰(zhàn)的祿名封見君簫染層出不窮的出手,心中驚駭不已。流書天闕亦有不少門派的藏書,在君簫染這短短瞬間搶攻之中,他看見了君簫染至少使用出了十種以上各門各派的招式,而且招式之間都可融會貫通,運轉(zhuǎn)自如,簡直可以稱得上無懈可擊。
眼見翼九方持刀應(yīng)付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難以招架之功,祿名封立馬上前,拔出腰間鐵劍,以二敵一,加入了戰(zhàn)斗圈。
君簫染砰然擊出一掌拉開了與翼九方的間距,而后騰出時間在剎那之間拔出腰間鐵劍,那柄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鐵劍。
鐵劍出鞘,立刻四周上下都被森寒的劍氣籠罩,這森冷絕倫劍氣似乎將這方地域強行與天地劃分開來,成為君簫染的主戰(zhàn)場。
無論是翼九方還是祿名封都清楚,雖然君簫染的掌上功夫甚是高明,但最高明的還是他劍上的造詣,他是通曉縱橫劍術(shù)的鬼谷傳人,他是曾劍挑天下英豪的劍客平凡。
面對握住劍的君簫染,祿名封、翼九方不得不小心應(yīng)付,否則稍不留神之下,便可能飲恨當(dāng)場。平凡的劍,君簫染的劍便有這等強悍的威懾力,任何人都無法小覷。
拉開一段距離的君簫染并未急著出手,而是低頭望著手中的劍,平靜的眼神中涌現(xiàn)出一點光芒,慢慢的這黑色瞳孔中的一點光芒瞬間彌漫至雙眸中,此時此刻的君簫染似一柄剛剛開封的絕世神兵,終于在千錘百煉之后再現(xiàn)世間。
“我知道我握住了劍就等于握住了麻煩,但我幸好還知道一旦我握住了劍,便沒有什么麻煩了。”君簫染持劍而立,眼中的光芒已經(jīng)消失,唯有平靜,死亡一樣的平靜,他平靜望著祿名封、翼九方,道:“來吧,希望我的不會令你們失望,也不會讓她失望。”
她,她是誰?也不知在何時,院落之中已經(jīng)站了一個人,一個穿著白裙,冷若冰霜的女人,女人立在一旁,冷眼旁觀著。
她似乎才至,又似乎亙古以來就佇立在此。(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