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零章:落空
(新筆趣閣),高速全文字在線閱讀!</br>“沖!”
沖關(guān)臨劫,臨劫之后沖鋒向前,千里狂靈大舉進(jìn)軍,直奔核心。
千人渡劫,雷獄成池,曾讓南北兩軍吃盡苦頭的一幕重現(xiàn),效果迥然。
“好家伙,什么陣仗!”
羅桑古木繼續(xù)前進(jìn),三道飛虹當(dāng)先而來,其中、紅面老者驚呼半聲,隨即恍然。
“誰想的法子,難怪這邊扛不住。”
渡劫的時候發(fā)動攻擊,自己負(fù)擔(dān)沉重沒錯,給對方的壓力更大;不管是誰,面對沾不得、惹不起的天劫無能為力,除了躲避、便只有想法與之同歸于盡。羅桑援軍穿遁空間,內(nèi)里無限、但其出入的點(diǎn)是固定的,除非他們不想出來,否則就躲不了。
看來無解,紅面老者深深感慨,不能不為對手贊一聲好。于是他把視線投向楚狂......略看看便又搖頭。
“不是他。”
六族大佬當(dāng)中,楚狂毫無疑問屬于巔峰強(qiáng)者,但把范圍擴(kuò)大到星域,就算不上什么了。修為其次,更關(guān)鍵在于勢力、影響、威望等等,紅面老者看來,楚狂頂多戰(zhàn)力出眾,沖軍之將罷了。
把上千名臨近破劫的修士組織到一起,執(zhí)行近乎必死的任務(wù),如此種手臂,六大宗族有心無力,縱然舍得,也找不到這么多剛剛好臨近破劫的人。
如此一來事情明朗,此處戰(zhàn)場必有火焱后援、甚至主力坐鎮(zhèn),與羅桑事先估計(jì)的狀況完全不同,其失敗自然順理成章,不得不以星訊求援。
這也正常。大軍對壘難免意外。遑論星域這么龐大的戰(zhàn)場,戰(zhàn)爭打了足足百年,火焱修士一直沒有太好表現(xiàn),也許是為了隱忍、尋找機(jī)會做致命一擊。
那么,對手會是誰呢?
為帥者不爭一地一得。如此人物,放量長遠(yuǎn)必為心腹之患,越早知道越好。疾進(jìn)中紅面老者四望,將戰(zhàn)場快速瀏覽一遍,很快留意到那幾個格外醒目的人。
蘇老板加入伐木大軍,十三分身道道重法。實(shí)力不可謂不強(qiáng)悍,手段不可為不詭異。
“不是他。”
狂靈地上鬼王長嘯,望之便覺得心神動蕩,境界不可謂不高妙。
“不是他。”
余下......連涅修都沒有,哪有這種資格與能力。
思量中漸漸臨近戰(zhàn)場。紅面老者灑然一笑:“明白了,這邊攔截拖延,主事者在后方......好個大力蠻子!”
最后才留意到十三郎,非其表現(xiàn)不夠出眾,千丈巨劍揮砍四方,想不引人注目都難。之所以紅面老者開始不甚留意,一因?yàn)榫辰纾樾奘勘灸堋2豢赡馨阎攸c(diǎn)放在專精于體的人身上;加之其出現(xiàn)時,十三郎忙于照看小不點(diǎn)傷勢,這才被忽略。
直到那邊忙罷。十三郎入戰(zhàn)連砍四條百里長枝,紅面老者方才留意到這個怪胎。
即便這樣,紅面老者依舊不能把十三郎與“組織者”聯(lián)系起來,而是被其一身怪力、與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所驚。
“好一員殺將!”
上位者愛才,紅面老者開口大贊,神情上絲毫看不出局勢被動。旁邊青衣修士面沉如鐵,忍不住提醒。
“千人渡劫難以招惹。莫尊......”
“不妨事,讓他們來。”
紅面老者淡淡揮手。扭頭朝另一側(cè)女子抱拳,言辭態(tài)度比對青衣修士客氣的多。
“麻煩仙子通靈神木,放他們進(jìn)來。”
“放他們進(jìn)來?”女子綽約宛如仙子,聞言微楞。
“沒錯,放他們進(jìn)來。”
紅面老者一面回應(yīng),一面揮手釋放道道玄光,所針對的目標(biāo)并不是對手,而是古木!
不僅只有他,旁邊兩人也都出手,親手?jǐn)財(cái)嗥甙烁l。
此刻三人皆留意到,隨著天劫降臨,羅桑修士隨古木逼近,之前沖出來的狂靈修士紛紛回防,集中全力守衛(wèi)邊緣,其實(shí)是守護(hù)那些渡劫的人。
守人不守雷,當(dāng)有枝條攔空橫掃、有可能與劫雷相遇的時候,狂靈修士便會任其進(jìn)入,因此導(dǎo)致渡劫之修被殺亦在所不惜;片刻功夫,已有十?dāng)?shù)跟枝條與劫雷相遇,導(dǎo)致天罰。
還是老辦法,但很有效。可惜的是那邊三人應(yīng)變極快,察覺之后馬上出手,將那些被劫雷糾纏的枝條斬?cái)唷?br/>
古木尚未入界,異層不為天道所及,舍卒保帥,明智之舉。話說回來,羅桑古木與白毛修士不能比,生機(jī)無盡龐大無匹,縱然真被天雷盯上,憑生境劫雷威力要劈死它,怕得......幾年?甚至幾十年?
“生境劫雷,三雷只需片刻,六雷頂足燃香便會完畢;這么點(diǎn)時間,他們走不遠(yuǎn)。”
簡單解釋,紅面老者大袖一揮說道:“放他們進(jìn)來,劫后無論成功與否,皆為古木之糧。期間縱有宵小肆掠,毀去一些枝條生機(jī),這么多人加上那塊寶地,彌補(bǔ)綽綽有余。”
綽約仙子皺眉說道:“對方如此算計(jì),肯定不會白白送死,定有后手。不知道為什么,那個持劍青年身上有一股特殊氣息,讓我不安。”
紅面老者微笑說道:“什么樣的后手能夠摧毀神木,且在我等眼皮子底下進(jìn)行。至于那個孩子,仙子難道沒看出來,他有昊陽之力?”
“昊陽......金烏真火!”綽約仙子神情微變,此刻方才意識到自己心神動蕩的源頭所在。
“些許氣息罷了,根本不足以引動神木。”青衣修士神情輕蔑,鄭重說道:“仙子若不放心,麻煩通靈古木一聲,本座隨你一同鎮(zhèn)守。”
這句話說出來,綽約仙子面色瞬間轉(zhuǎn)冷。
羅桑木上好修行。只要不被視為敵人,貼近羅桑古木而居是任何修士做夢都想得到的機(jī)會,單單那些生機(jī)便可享用無盡;可惜它從來不好說話。只接納綽約女子一人。
必須提到的是,傳聞中羅桑古木與金烏從來一體,一烏一木非求偶絕不相讓,時間長了,人們自然而然認(rèn)為這種神木天生只能容納一人。或者一家......
這就有意思了。
“你倒是想,可惜沒那個命。”雖為同伴,綽約仙子一點(diǎn)都不客氣。
“本座也是為了大局......”
“不要爭了。”
覬覦神木者不止青衣,包括紅面老者也向往那種“泡在仙液里修行”,相比之下,青衣表現(xiàn)出來的貪婪格外讓人生厭。分明是想財(cái)色兼收。
“有仙子鎮(zhèn)守神木,天下無敵;縱有些許變故,老夫與各位同道不會坐視;放心吧,萬無一失。”
合情合理的分析,無可奈何的決策。綽約女修凝目片刻,決然道一聲“好!”。
說好便好,女修身軀閃動兩次,瞬間出現(xiàn)在羅桑古木正上枝頭,盤膝沉坐,狀如昏睡。
隨后一幕超乎想象,入界沖擊的羅桑古木狀態(tài)大變,千萬萬枝條倒向兩側(cè)。看去好似敞開一條寬闊大河。
與此同時,紅面老者與青衣修士分散兩方,疾撲出口。
放歸放。殺歸殺,放他們進(jìn)來不等于放走,狂靈修士躲在狂靈地附近可以,露頭便需殺滅。
“道友留意不要被人所趁,此外若有機(jī)會的話,請把那個提劍小子活著。”疾撲中老者不忘叮囑。
“小事一樁。”青衣修士隨口回應(yīng)。
......
......
“我的天!”
援軍來。桑木退,狂靈地群修所受到的壓力反而降低;修為最高的楚狂第一時間觀察要害。目光直愣愣對著那名沉坐女子。
“萬里一步,這是什么修為!”
“屁的修為。是契約。”
一口否決,十三郎的聲音略有些失望,振臂高呼:“除應(yīng)劫修士,其余全部幫忙催動,加速!”
千人渡劫,雷霆萬道,稱得上出其不意,結(jié)果連萬分之一目標(biāo)都沒能實(shí)現(xiàn);對方簡簡單單一次想讓,苦心一擊完全落空,十三郎不能不覺得失望,心為之一沉。
羅桑木的確太大了,足夠大因此擁有足夠多戰(zhàn)略空間,不加阻攔任憑狂靈修士沖進(jìn)去,渡劫結(jié)果猶難達(dá)到其軀干。在沒有清空的情況下深入腹地,一旦沒有天罰威脅,后果可想而知。
“只聽說白臉賊難纏,沒見過紅臉老狗狡詐,沖!”與對方最后留意到自己不同,十三郎最先關(guān)注到紅面老者,痛罵其無膽。
放飛修士砍伐也不行,對面兩名大佬徘徊,一般人出頭等于送死,主力出擊同樣不妙。狂靈地滿共就這么幾個大能,狂胖子那邊還不能說全心全意,若被糾纏難以擺脫的話,群龍無首,后果難以想象。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到這個地步,沒理由也沒有退路可以選;如今只能希望沖軍的速度快一點(diǎn),渡劫修士爭氣一點(diǎn),最好都是九雷......那不得死光光。
兩難局面,十三郎回頭去找阿古王。
“怎樣了?”
“不好說。”
嘴里仍在大嚼,阿古王的聲音聽起來含糊,凝重異常。
“沒有戰(zhàn)斗,可利用的時間反而有限,鬼靈芝才長到這種程度,很難說能否壓制羅桑。要不這樣,我放開壓制,任其自由......”
“不行!”
斷然否決這條提議,十三郎斬釘截鐵說道:“寧可它死,不能使其為禍。我知道這東西有多難纏,養(yǎng)虎為患本就不應(yīng)該,絕不能放松警惕。”
同樣是成長,阿古王到底不能和精怪天生的吃、長速度相比;為避免鬼靈智成長過度為禍,阿古王必須走在前面。
“那就只能盡力了。”阿古王嘆了口氣,無奈說道。
“不怕,大不了提前翻鍋。”
惡狠狠說一句,兇狠狠瞪一眼,十三郎摸一摸懷中令牌,內(nèi)心忐忑、之后變得決然。
“若連冥界都沒有,陽間留著也沒用......沖!”
“沖!”
千人同喝,千人發(fā)力,千里狂靈地化作流星,徑直沖向那塊滿滿綠色的大地,被生機(jī)與殺機(jī)所充滿的世界。
......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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