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紅顏鼎引發(fā)的……懷疑事件?
“如果……如果紅顏鼎現(xiàn)在在你面前,你……可能認出它來嗎?”他猶豫著問,卻聽殷劫哼了一聲道:“這還用問嗎?魔界的古籍中,這鼎是被頂禮膜拜之物,正面?zhèn)让婧竺娴鹊鹊鹊?,光圖形就有三十來張,據(jù)說當年的魔尊中了寒雨之毒,也是被紅顏鼎煉出的丹藥給解救的。全\本/小\說/網(wǎng)\”
“啊,你們魔族的皇帝也會中寒雨之毒啊?”非念驚叫:“奇怪,你們魔族人不都是天下至陰至寒的身體嗎?難道也會怕這種至陰至寒之毒?我還以為你們都把寒雨當大補丹吃呢……”不等說完,殷劫就冷笑道:“既然如此,哪天讓你吃個太陽,看看你能不能把它當作大補丹吞。”
非念立刻沒了聲音,而軒轅狂卻始終在低頭沉思,一會兒抬頭看看榻上仍是奄奄一息樣子的軒轅洛,晚舟看出了他的異狀,忙拉著他緊張道:“狂兒……你……你怎的也不說話?難道……難道……”他不敢再說下去,這也難怪,平時軒轅狂總是和非念一唱一和的,如今非念本色未失,他卻反常的垂頭,怎不令晚舟擔心。
軒轅狂感覺到師傅嚇得一片冰涼的手,連忙抬頭道:“師傅,我沒有事情,就是……就是我也有一只煉藥的鼎,似乎……似乎和殷劫說得很像,但我沒煉過藥,所以不知道它煉藥時到底是什么樣子,所以又怕拿出來不是的話,讓你們再失望一次?!?br/>
晚舟這才松了口氣,搖頭道:“傻孩子,你從來都是個果決的人,怎的這次也如此放不開了,不管如何,盡人事聽天命,我們只要盡力……其他的也……”他說到后來,也說不下去了,只是也望著榻上的太子發(fā)呆。
軒轅卓幾乎是一步蹦過來的,抓著軒轅狂就拼命的搖晃起來:“是真的嗎真的嗎?快拿出來,好……好哥哥,你救了我皇兄,要我拿什么謝你都行,江山王位……你都可以……”話沒說完,就被軒轅狂狠狠瞪了一眼:“我看你是真糊涂了,那是你的皇兄,難道就不是我的哥哥嗎?還江山王位,這些東西我若想要,也不管你要,父皇母后未必就不會給我吧?!闭f完,又好氣又好笑的拿出臨別時余恨贈給他的那只琉璃鼎,舉到殷劫面前道:“你看看是不是這只鼎?”
殷劫的臉色再一次驟變,而且這回他噔噔噔噔倒退了好幾步,最后一個腚墩坐在了地上,身為魔皇子,這也是他頭一次如此的失態(tài),實在是因為太過震驚了。他指向軒轅狂的那根手指顫抖的宛如風(fēng)中落葉一般,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是誰?你怎么會有……怎么可能會有……不可能啊……不,這絕不可能……”
“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個就是紅顏鼎了?”軒轅卓滿面狂喜之色,一把將紅顏鼎搶去緊緊捧在懷里,而殷劫則還在那里喃喃自語:“是誰?你到底是誰?你不可能是軒轅狂……不可能……”
“難道你覺得我是假扮皇子來騙吃騙喝嗎?”軒轅狂不悅,一眼瞥到晚舟也是同樣震驚的看著自己,目光里隱隱帶了一絲懷疑,不由得跳起來道:“什么叫不可能是軒轅狂,殷劫你說話要負責任,我?guī)煾当荒阏`導(dǎo)不認我了,我就和你拼了?!彼嫉酵碇勖媲埃骸皫煾?,你……你絕對不會懷疑徒兒吧,你看看看看,徒兒全身上下,哪里有一點假冒的痕跡???”
“可是你的確和從前長得不一樣了?!蓖碇塾行┆q豫,其實他心里是沒有懷疑的,只是軒轅狂擁有紅顏鼎這件事實在太讓他震驚,之前他說過是一個怪人把他擄走,后來怪人飛仙后,他和非念便回到伴山派,可是試問,一個還沒有飛仙的修真者,能夠擁有紅顏鼎這樣的遠古神物嗎?就算他有,他會留給軒轅狂嗎?這可是對于神來說都不可多得的寶物,修仙修神路都漫長無比,他更需要這只鼎煉丹幫助自己提高功力。如果說他是因為太喜歡軒轅狂,那么更不可能留給他,因為這種至寶只會讓軒轅狂時時刻刻處在危險之中。晚舟越想就越覺得不對,向來有些迷糊的腦子在此刻卻是出奇的清明細致。
“那是因為我修煉功夫,然后又過了五百年,當然會和從前有些不一樣啊?!彼酪蠼伲闼蓝?,我要殺光你的全家,等下就把山溪在你面前剝皮拆骨。軒轅狂怒目瞪向殷劫,讓他終于意識到自己所犯的天大錯誤,不過認識錯誤歸認識錯誤,那顆腦袋卻是高高昂著的,開玩笑,堂堂魔界皇子,就算是錯了,那也是對的,是決不會向別人低頭承認的。
“可是你也的確忘了紙青蛙的折法?!蓖碇劾^續(xù)懷疑,他沒忘記當初在藥店,自己讓狂兒回客棧折十只紙青蛙,結(jié)果他到現(xiàn)在也沒折出來,這些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此時看來,卻成了非常重要的線索。
軒轅狂就差沒哭出來了:“師傅,拜托,那紙青蛙我都五百年沒折了,忘記折法也是情有可原的吧?本來我小時候你罰的雖多,可我折的卻很少啊,你性格敦厚,是從來不會說我的。要不你問問我小時候的事情,只有咱們兩個知道的事情好不好?”
“嗯……”晚舟思考了一會兒:“那你說說你是什么時候不尿床的吧?如果這個你還記不住,你肯定就不是狂兒!”他的語氣肯定,讓剛剛爬起來的殷劫險些再度摔倒,尿床?不是吧,這個師傅太離譜了,什么叫不記得就肯定是假的,自己也不記得是什么時候不尿床了啊。
軒轅狂的臉一下子紅了,看上去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蝦子:“師傅,你……你就非要問這種問題嗎?咱們換個行不行?”
晚舟的身子猛地搖晃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不……不可能的,難道你真的不是狂兒嗎?怎么……怎么可能?狂兒怎么會記不住他什么時候不尿床的?!彼雌饋黼S時都會昏過去。
這個問題的答案難道很特別嗎?殷劫冷眼旁觀著,心里也有一絲好奇升起。而軒轅狂則一把扶住晚舟,臉紅脖子粗的大吼道:“師傅,你……你……我不是不記得,任何一個都到了十五歲才不尿床的人,都有權(quán)利不回答這么丟臉的問題吧?!?br/>
殷劫再度摔倒,他也算丟臉到家了,而這全是拜自己的一句戲言所賜,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不過這能怪他嗎?誰能想到像軒轅狂這種連自己都要說一聲天才的少年,竟然十五歲還會尿床,難道天才與白癡真的只是一線之隔?
其實最令軒轅狂郁悶的,是他不能說出十五歲還尿床的原因。因為他太喜歡和師傅在一起了,可是三歲以后師傅就不再和自己一個被窩,最后狡猾的軒轅狂想出了一個辦法,他在睡不久后就把故意尿濕褥子,這樣就可以重新回到師傅的被窩里,但后來發(fā)現(xiàn)這招沒用,師傅總會給他另換一床褥子,于是再后來他就總在半夜尿濕褥子,趁師傅迷迷糊糊睡得香甜的時候,便可以鉆進他的被窩里一夜好眠了,誰能想得到,三歲的小娃兒,為了可以和師傅一起睡,竟然可以半夢半醒一直挺到半夜再入睡。
不過這種原因當然不可以說出來,所以在看到非念和殷劫冷汗直流,想笑又不好意思在這種沉痛場合大笑的樣子后,軒轅狂才會更加郁悶。
就在這一團亂中,忽然有一個聲音郁悶的響了起來:“晚舟先生,你確認好了嗎?如果確認好了,就讓他趕緊過來教教我這紅顏鼎怎么用好嗎?我都快抱不住它了?!?br/>
回頭一看,只見軒轅卓滿頭大汗的抱著那只琉璃小鼎,那只小鼎不知為何,竟在他懷里突突跳著,宛如一匹無法馴服的小野馬。
殷劫忙搶上前道:“你抱著它干什么,紅顏鼎是認主的,不被它承認的主人別說用它了,說不定一個不留神就被它害死了呢,這可是一個兇暴的家伙,還不快放下呢,好在軒轅狂沒有離開過這個房間?!彼@一說,軒轅卓嚇得連忙把鼎遞給軒轅狂,轉(zhuǎn)身看看太子的面色雖然還是蒼白,卻已去了那股蠟黃之氣,不由得稍微放下心來。
軒轅狂看著那只小鼎,它倒是果然安靜了下來,但另一個問題出現(xiàn)了:“這東西怎么用?”他抬頭問殷劫,一時間忘記了他是魔道中人,自己的對頭。
殷劫險些再次為之絕倒,向來平淡冷漠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語氣在今天都格外的豐富多彩起來,他沒好氣的道:“你怎么可能不會,給你鼎的人應(yīng)該會教你使用的辦法啊,就素不教辦法,最起碼也會給你一張玉簡什么的?!彼@樣一說,軒轅狂才想起來,當初余恨的確是也隨鼎給了自己一片玉簡,讓他沒事的時候琢磨琢磨,可自從出了別有洞天,事情接踵而來,他哪有時間去研究琢磨,就連這只鼎,如果不是今天殷劫說出了它的樣子,自家恐怕也要遺忘了。
軒轅卓惡狠狠的看著他:“你怎么可以不會用,你那腦袋是用來吃飯的嗎?不行,你必須把做法研究出來……”他心懸軒轅洛的安危,一旦軒轅狂不會用,就意味著軒轅洛的生機將徹底斷絕,所以這個語氣便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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