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第二章:交鋒
“他為什么興奮成這樣?”殷劫目瞪口呆的問軒轅狂。/卻見對方翻了個白眼:“他以為那些峽谷里肯定有守護(hù)的怪物,所以為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而興奮,何況上個月還苦煉了那么久,這家伙現(xiàn)在是一種天上天下我最厲害的心態(tài),認(rèn)為一切敵人在他面前都是渺小的?!?br/>
殷劫微笑:“你還真是他的好兄弟,輕易便知道他的想法?!闭酒鹕韥碜叩椒悄蠲媲?,他攀著對方的肩膀認(rèn)真道:“聽著,第一,峽谷里未必有守護(hù)的怪物。第二,就算有,那是守護(hù)八色水晶球的怪物,你給我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能躲多遠(yuǎn)就躲多遠(yuǎn),那不是你能夠碰觸的家伙,明白嗎?”
“不明白。我憑什么聽你的呀?!狈悄钽亩抖都绨颍骸皠e以為你境界比我高就一定比我厲害,哼哼,在戰(zhàn)斗經(jīng)驗(yàn)上,你可比我還差一點(diǎn)兒?!彼?,來到晚舟身邊,嘴里還嘟囔著:“真是的,這個殷劫現(xiàn)在怎么成天盯著我啊,該不會想找個時間暗害我吧。”
殷劫氣結(jié),他什么時候關(guān)心過別人,除了那個成天惹禍的魔頭弟弟山溪,對非念這種外人可還是頭一回,結(jié)果就賺了個好心沒好報。而且這只鯉魚精顯然忘記他當(dāng)初被自己揍的有多慘了,還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哼哼,他身為魔屆的皇子,暗殺偷襲那是當(dāng)飯吃一般一直到大的。
當(dāng)下沉著臉率先向前走去,只剩下軒轅狂和晚舟在身后愕然看著他,現(xiàn)在軒轅狂相信晚舟的話了,這殷劫對非念,似乎是有點(diǎn)兒不對勁,只為了打探龍神的事情,他似乎不必這般曲意逢迎,但如果不是因?yàn)檫@個,那又是為了什么呢?
甩甩腦袋將疑問拋開,現(xiàn)在可不是答難解惑的時間,他一拉非念:“走了,先上殷劫發(fā)現(xiàn)的西邊大峽谷?!?br/>
六個人御劍飛行在半空中,一邊向下張望著,只見黃沙漫漫沒有盡頭,天邊一輪如血的太陽,也不知是早晨還是中午抑或就是晚上。晚舟嘆道:“可惜啊,這個星球被那八色水晶和鄰近的裂元陣弄成了一片死域,否則定是一個風(fēng)景如畫的地方,不說別的,但這黃沙下,就不知埋藏了多少寶藏。
“恩,這倒是不錯,尤其是礦石,很多黃沙下都埋著稀世礦石,可惜我現(xiàn)在的萬象之尋還不到火候,否則好好的尋找一番,說不準(zhǔn)能弄到一些好東西給師傅?!避庌@狂一邊飛,還不忘對晚舟送空口人情。就這樣也不知飛了多長時間,忽聽前面的殷劫道:“到了,就是這里?!?br/>
六人連忙御劍而下,落在峽谷邊,還不等站穩(wěn),迎面就是一陣陰寒入骨的森森寒風(fēng)。殷劫皺眉道:“奇怪了,怎的這里竟然有如此厲害的鬼風(fēng)。他是魔,不害怕這風(fēng),可是其他的人除了軒轅卓是半魔半道外,全部都是修真者,好在軒轅狂已經(jīng)是仙人級別,也不害怕這風(fēng),而軒轅洛早在第一時間內(nèi)就被軒轅卓摟進(jìn)懷里護(hù)著,他修為最低,雖有軒轅卓相互,仍是不住的打著哆嗦。
忽見晚舟腰間的荷包人影一閃,山溪鉆了出來,手中拿著一件大褂子漫天一灑,將他自己和晚舟都套在里面,然后他對軒轅狂道:“快讓抵受不住鬼風(fēng)的人進(jìn)來山芥荷包,軒轅狂,晚舟哥哥有我的魔袍護(hù)著,你就放心吧?!?br/>
軒轅狂心想就是有你的魔袍護(hù)著我才不放心呢。但此時哪有時間和山溪斗氣,一把拽出軒轅洛放進(jìn)荷包中,剛想去把非念也拽進(jìn)來,卻見他身上不知何時也披了一件魔袍。他看了殷劫一眼,卻見對方?jīng)]有絲毫表情,心里暗暗好笑,知道這定是殷劫給他罩上的了。
山溪正在魔袍里得意的向晚舟展示自己化形后的絕代容姿,當(dāng)然,這絕代容姿四個字可是他自己以為的:“晚舟哥哥,你看我化完形后的肉身,是不是非常的高大,英俊瀟灑無比?恩,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的境界也不低哦,雖然還暫時比不上軒轅狂,但我一定有一天會追上他的,晚舟哥哥以后就由我保護(hù)好了……”
軒轅狂在外面已經(jīng)聽得面色鐵青了,暗道這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誰知道在大后方還有一個家伙蹲這兒和我搶師傅呢。他一把拽出山溪,皮笑肉不笑道:“這化完形后的身子不怎么樣,臉皮的厚度倒是見長啊,莫非你們魔族重新做魔后都是這般的自戀?哼哼,由你來保護(hù)師傅,我干什么???去去去,給我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他一把把山溪扔給殷劫。
殷劫無話可說,若在以前,他早就上去和軒轅狂拼命了,但此時已經(jīng)知道軒轅狂對他師傅的感情,自家弟弟也是明顯不怕死的對晚舟抱著非分之心,殷劫也沒想到自己這么多年照顧山溪,沒讓他存了戀兄情節(jié),那晚舟不過救了他一命,結(jié)果就戀上人家了,還幾次三番的舍命相救。真是個忘本的小東西,因此他也不理會被扔過來的山溪,一邊用大搜羅天探著峽谷的底,一邊注意著這股鬼風(fēng)是從何處而來。
不過山溪此時也早已不用他哥哥給撐腰了,他一個箭步就躥回去,對軒轅狂理直氣壯道:“喂喂,我要在魔袍下保護(hù)晚舟哥哥,否則他一個人不行了……”不等說完,一顆頭就被軒轅狂抓住強(qiáng)行扳向非念那邊:“沒人告訴你說謊要打草稿的嗎?身為魔頭竟然不知道這一點(diǎn),看看,他身上也披著魔袍,是自己披著的,怎么沒見他不行呢。”他重新把山溪扔回殷劫身邊。
這一回山溪不敢再飛回去了,謊言被無情的戳穿,他埋怨的看向自家哥哥:“真是的,你為什么把魔袍給那條鯉魚精披上啊,他當(dāng)初冒充龍神的坐騎,害我嚇得不輕,你為什么要幫他?!?br/>
“閉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著什么主意,那個晚舟可不是你能碰得的人,你要知道自己可只有一次化形的機(jī)會。別讓軒轅那家伙尋著借口把你給毀了,到時看你怎么辦?!币蠼贌o情的警告弟弟,讓山溪無精打采的垂下腦袋。
他心里泛上一絲不舍,心想山溪從小到大,難得有一回定性的時候,偏偏他喜歡的人卻是他招惹不得的人,唉,看他這樣子我也跟著難受,只恨我暫時的境界低于那個軒轅狂,否則說什么也要替山溪把那個家伙除去。
正感嘆間,卻見山溪猛然昂起頭來:“沒什么哥哥,我可以把晚舟哥哥放在心里,嘿嘿,軒轅狂他總管不著我的心吧?!彼f完縱身躍下,急得殷劫在后面直喊:“笨蛋回來,那不是鬼風(fēng)的來源,不能從那里下?!?br/>
山溪又飛了上來,一臉的尷尬:“真是的,不早說,害我丟這么大人。”
殷劫翻了個白眼,不去理會他,對眾人道:“你們都跟我來,越往下鬼風(fēng)越強(qiáng)烈,可是也許這股鬼風(fēng)就能給我們指明八色水晶球的方向,所以,拼一把?!彼f完帶頭躍下,接著眾人也一個個就跟下餃子似的跳了下去。然后空無一人的峽谷邊,忽然浮現(xiàn)出一個殘血堂主來,他面上帶著冷酷的笑容:“嘿嘿,太好了,我就等著坐收漁翁之利了,幾個小子,千萬別讓我失望啊?!闭f完這句話,身影隨即隱沒不見。
果然如殷劫所說,越往下的鬼風(fēng)越強(qiáng),好在眾人或是不怕鬼風(fēng),或是有魔袍護(hù)體,總算都堅持了下來。過了半天時候,一直懸空著的身子忽然享受到腳踏實(shí)地的感覺,非念先興奮的叫了一聲:“嘿嘿,怪物們啊,老子來了……”
殷劫翻起白眼,心想就是這副德行,還沒站穩(wěn)呢,也忘了自己剛才被鬼風(fēng)折騰的有多慘。忽然不知從何處吹來一股更加強(qiáng)烈了十倍百倍的鬼風(fēng),直將非念連吹了好幾個跟頭,只聽洞內(nèi)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道:“臭小子,叫誰怪物呢,還有,你是誰的老子?”
別說非念被這一聲尖細(xì)飄忽之極的聲音嚇得“媽呀”一聲躥出老遠(yuǎn),就連軒轅狂和殷劫都是心里一驚,耳朵嗡嗡作響,可見剛才這一聲有多驚人。軒轅狂連忙去看晚舟,卻見他痛苦的捂著耳朵,他連忙將手放在晚舟的頭頂上,一股真元力滾滾涌入,片刻后,晚舟果然覺得舒服多了。
軒轅狂正要發(fā)問,卻又聽從另一個方向傳來一個極為曼妙動聽的女子聲音道:“遠(yuǎn)來是客,這里已經(jīng)近千萬年沒有來過一個人了,誰知今日一下子便聚了這許多。如盟不棄,請到洞內(nèi)一敘如何?”
軒轅狂和殷劫對望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訝,假如這里真埋著八色水晶球,那么他們實(shí)在想象不出來,能夠在八色水晶球存在的地方活得安然無恙的人,修為會高深到什么地步,何況還不是一個,最起碼也有兩個。
兩人意識到此次任務(wù)的艱難,但他們都不是因難而退的人,反而越是困難,就越是躍躍欲試。于是軒轅狂朗聲道:“既然相邀,我等倒要冒昧打擾,只是不得其門而入啊?!痹捯魟偮?,忽覺身后有一股風(fēng)拂面而至,連忙回頭一看,只見半空的懸崖上,露出一個黑洞洞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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