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是你的做的，最起碼的尊重應(yīng)該有吧？”
    努力收住笑容，賀少林道：“好好好，我尊重他，你也能不能尊重我？來到我家門口搞破壞，”他瞅向地上的垃圾桶，“一進(jìn)門給我潑了一杯酒，這是所謂的尊重？”
    知道說不過眼前的男人，寧婉努力調(diào)整呼吸，“因為今天的魯莽，我向你道歉，但如果王君業(yè)的事情是你做的，我希望你能鄭重其事的和他道歉。”
    “呵呵，好啊，我告訴你，你去問他好了。”賀少林撇著嘴，“他應(yīng)該不屑和你說假話。”
    待寧婉走進(jìn)電梯，賀少林立即給傅霆打電話，“霆，小嫂子要去找你。”
    “嗯？”
    “她好像是為了賀少林的事。”短短一句話，說到最后賀少林的聲音明顯小了很多。
    電話那頭的傅霆察覺到端倪，“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我……我能做什么啊？哈哈……”賀少林笑著，糟糕，自己的確沒做什么啊，他只不過……
    “說！”
    賀少林不敢隱瞞，立即說了出來，“……事情就是這樣的，我真沒對他做什么。”
    “前幾天你去談合作的時候，沒給他難堪？”
    賀少林尷尬笑了笑，“沒有吧？我……我只不過讓他幫我那瓶啤酒吧。如果這都算找他麻煩的哈，那我豈不是冤死了？”
    傅霆的聲音性感而低沉，透露著不悅，“如果你沒做什么，婉婉怎么會找我？”
    “你別婉婉婉婉的叫了，她過來的時候把我家門給砸了，還潑了我一杯紅酒。我要精神損失費，你必須賠償我！”
    “我把一切都給你了，你還想要什么？”
    賀少林哈哈笑了，“是呢，就差你把你兒子給我了。”
    “做夢！先掛了。”
    “記住，我真沒做什么，你不要被她激怒了，承認(rèn)了那些事。”
    電話里傳來低低的聲音，“什么事？”
    “對，我忘了告訴你了。她說王君業(yè)被人剝光了衣服仍在的大街上，我感覺他還被爆.菊了，不然一個男人怎么那么緊張害怕？再說他長得真不賴，很有做小受的潛質(zhì)，哈哈……”
    傅霆哼了一聲，“你這么嘲笑他，婉婉沒打你一頓，你應(yīng)該自求多福了。”
    “喂，他就不吃醋？”
    “掛了。”
    電話剛掛，門外響起敲門聲。一聲聲，鏗鏘有力。
    這個點傅元青已經(jīng)睡了，宋思琴在房間里不知道和誰聊天，聚精會神的，根本沒空搭理是誰在敲門。
    寧婉站在門口敲了好幾聲。這棟居民樓有些老舊，四周的衛(wèi)生環(huán)境也不好，對門一戶人家的門口還放著好幾袋垃圾，難聞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令人做嘔。
    他怎么能住在這種地方？真的一無所有了嗎？單單是賣掉的傅宅，也不足以住這種地方吧？
    她的心有些痛，痛得他無法呼吸。然而想到這幾日躺在醫(yī)院里無精打采的王君業(yè)，她的同情心瞬間沒了。
    “誰？”明明已經(jīng)猜到門外的人是誰，傅霆還是問出了口。
    寧婉整理了一下衣服，“是我。寧婉，我有話問你。”
    房門打開，傅霆穿著單薄的家居服出現(xiàn)在門口，眼底有幾分冷漠，“你怎么來了？”
    “我有話對你說，出來一下。”寧婉徑直往樓下走。
    傅霆回到房間拿了手機(jī)和煙盒，慢悠悠跟著寧婉往樓下走。
    這里是五樓頂樓，沒有電梯，樓梯里有好幾層沒有燈。兩人走得小心翼翼，傅霆打開了手機(jī)手電筒。寧婉有些不自在，悶著頭往前走。
    樓梯內(nèi)是兩人的腳步聲，還有彼此的心跳聲。
    來到樓下，傅霆默默點了一支煙，靜靜等待著寧婉說話。
    夜色涼，月亮被烏云遮住了，借著微弱的燈光，寧婉勉強(qiáng)能看清眼前男人的模樣。幾日不見，他似乎瘦了不少，眼袋很深，像是好幾天不曾休息。
    “你……”兩人同時開口，紛紛愣住。
    傅霆把煙放在唇邊，“你先說。”
    過來的時候，寧婉還氣勢洶涌，現(xiàn)在看到傅霆，氣勢少了不大半。她微微調(diào)整呼吸，“王君業(yè)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事？”
    “你別裝傻！”
    傅霆的嘴角揚(yáng)起，似乎有些不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如果你什么都不說直接說這個，那我先上樓了。”
    寧婉攔住他，“我不信王君業(yè)沒和你說。”
    “他是和我說了，不過他只說你要來找我，沒說什么原因，”傅霆低眸，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勾了勾唇，“為了他，值得你這么做？”
    寧婉的臉色有些難看，“這些事無需你擔(dān)心。我想知道，你為何要那般羞辱他？”
    “哦？我怎么羞辱他了？”傅霆玩味笑著，“你倒是和我說說啊。”
    “他……他……”
    許久不見寧婉說出來，傅霆笑了笑，“你看，你什么都說不出。既然如此，請大家不需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傅霆！”寧婉大聲喊。
    傅霆不動聲色，冷冷看過去，低頭，捏著了她的下巴。手中的小臉僵硬極了，似是極其痛苦。聽到女人虛弱的嗚嗚叫聲，他忽然松開了手，表情有些不悅。
    寧婉揉了揉下巴，“你什么時候成了敢做不敢當(dāng)?shù)娜耍俊?br/>     “激將法？很可惜，對我沒用！對于沒做過的事情，我無需承認(rèn)，還有事嗎？”
    “不可能！我已經(jīng)派人調(diào)查出結(jié)果，是賀少林做的。他和王君業(yè)無冤無仇，怎么會用那么殘忍的手段對他？”
    傅霆呵呵笑了，“你這種邏輯挺不錯的。”
    “不承認(rèn)是嗎？我有證據(jù)。”寧婉拿出手機(jī)，讓傅霆看照片。
    第一張照片，賀少林正在和幾個男人說話；第二張照片，和賀少林說話的男人在毆打王君業(yè)。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傅霆將手機(jī)丟給寧婉，“這是證據(jù)？你這些照片模糊不清，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找了人混淆視聽？”
    這兩張照片是通過模糊的監(jiān)控視頻找到的，因為視頻不清楚，所以截圖也不清楚，如果不仔細(xì)看，無法辨認(rèn)毆打王君業(yè)的那幾個人。
    “你……”寧婉的嘴像是被人封住了一般，一個字也說不清楚。
    “如果你想讓我承認(rèn)，請找到確切的證據(jù)。”
    寧婉雙唇顫抖，“這不是證據(j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