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雙劍
華夏古九州南中建寧郡烏蒙山WwW.ΧLwEй.coΜ
“天下世間,如果再血祭下去。那人世間便將淪為魑魅鬼蜮,人是有限的!修煉者越多,那么【飯量】就越大。那到最后世間就剩下修煉者,和未抵抗住天道的詭異。總有一天,人間無人誒!”
關(guān)鳳緩緩的說到,但對于劉嘉的另一個問題選擇性的沒有回答。
“那該何解?”
“滅殺逆晉司馬氏,恢復(fù)大漢榮光。解放天道,與民修養(yǎng)。”關(guān)鳳說完此話后,靜靜的看向劉嘉。似乎是想等他一個表態(tài)!
劉嘉暗嘆一聲,心里想到:如果單純的只是把這個世界提升一個級別,他其實無所謂的。不管是練武也好,修仙也罷,都只是提升自己的路徑而已。
但是!這個升格并不是司馬氏為了力量與實力而無端殺戮的理由,不管是他為了繼續(xù)捆綁天道,還是為了一己私欲;還是討好那個什么神秘勢力!
劉嘉暗自感嘆道,似乎心中下定了決心!抬頭對關(guān)鳳說道:
“大漢已經(jīng)亡了!”
關(guān)鳳面色陰沉的看著劉嘉;但她心里其實也明白。自己的初心,隨著天地的異變也慢慢發(fā)生著改變。
見關(guān)鳳一臉陰沉的看著他,劉嘉緩緩的從桌案前起身;對著她堅定的說道:
“漢雖亡已,而華夏不可亡!”
關(guān)鳳聽聞此言,一臉驚愕;旋即又變?yōu)檎痼@!而眼前這個少年似乎與她當(dāng)年在江夏城外保護(hù)著眾多百姓撤離的主君漸漸重合在一起。(公元208年劉備從新野敗退至江夏,從資料來看關(guān)鳳是公元202年出生的。)
劉嘉繼續(xù)對著關(guān)鳳說道:“昔年故君候在麥城曾對眾將謂曰: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jié)。身雖死,名可垂于竹帛也,又何懼哉。”
接著劉嘉一字一句的緩慢而又堅定的說道:
“而觀如今天下之勢,我必誓滅司馬氏!雖身死,其志不改也!”
說完此話,劉嘉眼前浮現(xiàn)起來往日回憶的身影:說難寺中的寂空與虛因;在通幽司里插科打諢的胖子劉昆;在大巴山中跪地學(xué)狗叫的石贊;還有在瀘水河畔如喪家之犬的自己;以及在雍州有過一面之緣,但卻暗中策劃保護(hù)自己的司馬衍。
他其實對當(dāng)什么圣天子,土皇帝,山大王一點都不感興趣。只是自己一來到這個世界;便一直遭受迫害;而又?jǐn)?shù)次被人解救。他自己承受太多人的期望,司馬衍也好季漢也罷;還是劉嘉自己為了安全的求生欲。
他都必須而又堅定的站在晉朝司馬氏的對立面,這無關(guān)自己的季漢的身份還是珍惜的寶血!
當(dāng)然,今日再加一條:為了解開被如豬狗般豢養(yǎng)的人們身上的枷鎖!
他們可以無知無畏的活著;但是卻不能如同蟲子無知無畏一般的死去!
故國雖破,但人民不可亡也!
關(guān)鳳看著眼前這個愣頭青少年,心中沉寂的斗志慢慢的被喚醒。
“說的好啊!哈哈哈哈,老身感覺就像是站在了阿父與先帝跟前;聽他們談?wù)撝煜乱话悖『冒。『冒。墙窈笳l說你不是先皇遺脈;老身提刀便砍!哈哈!”
劉嘉聽聞臉上也是一笑:“君候,小子對復(fù)漢稱帝,或者是在南中偏安。沒有多大興趣,只是想把這懸在世間和我頭上的這頭噬人的猛虎射殺!不管是為了黎民蒼生,一己私欲也罷。你我二人最終的目的不也就殊途同歸了嗎?”
劉嘉說完此話,才是真正的在關(guān)鳳的心中提到了與她同等的位置。而不是一只被庇護(hù)的吉祥物和法理大旗!
“說的不錯,令老身對你刮目相看。但禮不可廢,你依然是我大漢的少主。至于以后,哈哈!以后再說吧,你說的這件事情很難,比想象的還要難!要不然老身在此蝸居了近百年,也不會心灰意冷,想請一個法理在此偏安了。”
關(guān)鳳冷靜了下來,緩慢的對劉嘉說道。
“事雖難,做便有成;不做則無!”劉嘉依然堅定不改,對關(guān)鳳說道。
“那老身便拭目以待了!”說罷,關(guān)鳳便起身從身后的桌案上拿出一個通體漆黑色紋有紅紋龍鳳的劍匣。雙手鄭重的托舉到了劉嘉面前。緊接著說道:
“此乃昭烈皇帝所用寶劍:雌雄雙股劍!昔日后主曾將此劍贈與北地王劉諶。后北地王在后主投降后自戕,此劍輾轉(zhuǎn)多方,最終到了老身的手里。今日便將此雙劍贈與少主,望少主能重現(xiàn)麒麟寶血之威!”
劉嘉鄭重的將此劍匣拿到案前,緩緩的打開此匣。只見匣中正列的擺放著兩把寶劍。
見此劍顏色暗金,樣式古樸;包有紅線纏繞的劍柄;后有古銅色的護(hù)手。兩把寶劍共用一個劍鞘,左劍長約三尺七寸;右劍長約三尺三寸。一攻一守,一雄一雌。劍鞘外包裹黑色獸皮,皮上畫有金色符文。
劉嘉左手手持劍鞘,右手一手握住兩把劍的護(hù)手。將其一并抽出,那劍似乎也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發(fā)出陣陣錚鳴之聲。而劉嘉腦海中的麒麟印記,也不受控制的在眼中浮現(xiàn)。
劉嘉手握此劍出神,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這么多年我大漢英烈之后便只剩你們了嗎?你們也沒想過,去找一個真正的正統(tǒng)法理嗎?”
回到座位的關(guān)鳳聽聞此言,也是感嘆了一聲說道:
“當(dāng)年后主投降,其實我和夫君李遺在南中也沒打算抵抗。準(zhǔn)備一并降了當(dāng)時被司馬氏控制的魏國。但沒過多久傳來噩耗,成都關(guān)家被當(dāng)時魏將龐會滅了滿門!自此我們才決定反叛的,后來許多大漢將門死在了那里。他們的后代聽聞老身與丈夫在南中起事,便紛紛來投。所以,現(xiàn)在的忠于我們的人也都是我大漢英烈的后代。其他不堅定者,或死了或投靠了司馬氏,所以人數(shù)并不多!”
關(guān)鳳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道:
“至于我們想接洽大漢皇室的法理依據(jù),不是我們不想。使我們根本無法接近后主一家,司馬氏對他們提防甚是嚴(yán)密,根本找不到機(jī)會。后主為了保全自己一家,也不敢和我們接觸;怕被司馬氏找到借口滅門。而此情形,直到六年前繼任偽晉安樂公的安定王劉瑤與我們接觸。之后的事情,你大概也都知道了。所以我們不得不接受你爹司馬衍的提議,他將你改為劉姓。為我們提供法理依據(jù),而我們則保住你的性命。”
“原來是這樣!”劉嘉繼續(xù)撫摸著手中的寶劍,又向關(guān)鳳提出質(zhì)疑。
“那為何司馬氏不派遣大軍來殺滅你們呢?”
“這就與少主你,剛剛提的問題老身沒有回答之事有關(guān)了!而這也涉及到我南中最大也是最隱秘的事情了。”
“那究竟是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