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給你錢離開他
“你不愿意離開?”女人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回答,挑眉看了我一眼。
“說吧,你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只不過你拿了錢,就要馬上離開。”
“這不是錢的問題。”我迎著女人冰冷的目光頂了回去。
這確實不是錢的問題,這是關(guān)于我能不能擁有一個正常人身份的問題。
“呵,沈小姐,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女人的耐心似乎已經(jīng)耗盡,伸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我想你跟在裴謹卿身邊也有些日子了,你應(yīng)該也知道他身邊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呆的,一不小心可能會要了你的命!”
最后幾個字女人故意說得很重,震得我心頭猛的一跳。??Qúbu.net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莫名的緊張了起來,下意識的想起了之前的那次追車事件。
“裴謹卿他是不是有什么危險?”
“嗯?”女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看來你確實什么都不了解,不了解裴謹卿,也不了解裴家。”女人說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過我不管是你先找上裴謹卿,還是裴謹卿先找到的你。”
“我現(xiàn)在給你的都只有一個警告,立刻離開他!”
“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我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走不走可不由你說了算吧。”
“怎么?難道你還想和我搶……”女人冷眼掃了過來,話正說了一半,外面的男人突然匆匆的走了進來,俯聲在她耳邊說了什么。
“呵。來得倒是挺快。”女人勾唇笑了一下,轉(zhuǎn)頭看我的眼神一頓。
“你剛才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我是裴謹卿的未婚妻。”
“什么!未婚妻?”我驚的愣了一下,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前幾天我似乎聽到裴謹卿打電話的時候說到了結(jié)婚什么,難道就是她?
“那你知道你現(xiàn)在站的是什么地方嗎?”女人輕蔑的看了我一眼,“這是裴氏集團最早的老廠房,也是我們兩家開始合作的地方!”
“就這樣你還想和我搶?”
我在女人凌厲的視線下沉默著沒有說話。
其實我從來沒想過要和誰搶裴謹卿這種事,只是被面前的女人這樣挑釁我卻隱隱的覺得有些不甘心。
裴謹卿憑什么是她的?
“今天本想給你一個教訓(xùn),不過現(xiàn)在時間來不及了。”
女人朝帶來的保鏢使了個眼色,匆匆往門邊走去,“但是我希望你記住一件事,裴謹卿他是我的,誰都搶不走。”
“如果下次再讓我看見你,你就完了!”
說完,女人就帶著人消失在了廠房門口。
我愣了一下,回過神來,疾步追出門去,才發(fā)現(xiàn)門口的兩輛車都已經(jīng)遠遠的開走了。
這里離市區(qū)太遠,根本打不到車,我冒雨往外面走了幾步,低下頭正準備拿出手機給司機打電話。
“嘟嘟嘟”,突然有一輛車子在我面前停了下來,輪胎壓起的水花濺在我的小腿上。
“嗯?”我下意識的抬起頭,看見一個人影從車上跳了下來,甚至顧不上撐傘,一下沖到我的面前。
“裴,裴謹卿?”
男人根本沒有理會我的驚訝,一把抓過我的胳膊,聲音有些暴躁,“你到底是有多蠢啊!怎么什么人都跟著他走!”
“又不是我跟著他們,是他們……”
裴謹卿抓著我手臂的手勁很大,我掙扎了一下,小聲的辯解,可是一看到男人的臉我又怎么也說不下去了。
雨珠毫無遮掩的落了下來,淋濕了男人的頭發(fā),順著他的臉慢慢的滑了下來,濃密的睫毛下一雙幽暗的眼睛冰冰冷冷的,卻燃著微微的怒火。
明明他抓著我的手勒得我很痛,可是被他這樣看著,我卻莫名的感到了一點安心,好像剛才在這里的恐懼一下子都消失了。
他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我可以這樣認為嗎?我的心里有一個聲音在這么問。
“你是不是被嚇傻了。”裴謹卿頓了一下,倏地松開了我的手,收起外露的情緒,嫌棄的看了我一眼,“被罵了還那么開心。”
“有嗎?”我揉了揉酸痛的手臂,低下頭嘴角卻彎的更厲害了。
“再不上車,你就自己走回去!”
“啊?”
我一抬頭,看見裴謹卿已經(jīng)坐上了車,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不耐煩的看著我。
“我上,我上車!”我趕緊坐進了車里。
“離我遠點。”裴謹卿皺了皺眉。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淋濕的衣服,不情愿的往門邊縮了縮。
這個男人怎么說翻臉就翻臉,果然剛才是我的錯覺吧。
“沈小姐,先用毛巾擦一下吧。”程啟在前面轉(zhuǎn)過頭來,給我遞過來一條毛巾。
“謝謝。”我接了過來。
裴謹卿看著我,猶豫了一下,把頭轉(zhuǎn)向車窗外,聲音卻飄了過來。
“她沒把你怎么樣吧?”
“沒,”我擦頭的手一頓,把毛巾放了下來,雙手有些不安的絞著毛巾,“沒有。她只是找我談?wù)劇!?br/>
“談?wù)劊俊迸嶂斍涞难凵褚话担罢勈裁矗克遣皇呛湍阏f了什么?”
莫名的,我覺得裴謹卿好像在緊張些什么。
“也沒什么,她就叫我離開你。”
“呵。”裴謹卿冷哼了一聲,“這可不是她能決定的事。”
“還有,”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她說,她是你的未婚妻。”
說完這句話后,我感覺整個車廂里的氣氛都低沉了下來。
“砰”,裴謹卿狠狠的砸了一下車門,暗暗的咒罵了一聲,“那個瘋女人!”
“所以,她到底是誰?”我揪著毛巾,輕聲的問出了口,雨水順著我的頭發(fā)滴了下來,落在我的手上。
“這不關(guān)你的事!”裴謹卿陰沉著臉,冷漠的掃了我一眼。
“可她好像很在意我的臉?這是為什么?”
我直直的看著男人的側(cè)臉,他這樣刻意把我推開的舉動,竟讓我有些受傷。
“她是不是和你說了什么?”
裴謹卿突然扳過我的肩膀,目光陰沉的看著我。
“沒有,她說我不知道最好。”我迎著男人的目光深深看進他的眼里,“可我想知道,你告訴我。”
男人的眼神躲閃了一下,再看向我的時候已經(jīng)掩飾的沒有一點波瀾,“什么事都沒有,你什么都不用知道。”
“不,不可能!你告訴我!”我固執(zhí)的追問著裴謹卿。
我覺得我的眼前好像蒙了一層又一層的迷霧,我想要看清真相,我想要找到出路!
“沒有。什么都沒有。”
“不,你告訴我!”
“我都說了沒有了!”裴謹卿突然暴怒起來,手上的力氣加大,像是要捏碎我的肩膀一樣,用力的搖晃,“難道你就算信她也不肯信我!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誰給的!”
“我沒,我沒忘!”我被男人晃得有些頭暈,耳邊嗡嗡作響。
為什么所有人都不肯告訴我實情,為什么所有人都把我當(dāng)成傻瓜。
從前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
突然我用力的將男人的手一掙,不管不顧的大吼,“可是你也不能什么都不告訴我!我是人,我不是木偶!”
吼完之后,車廂里忽的安靜了下來。
裴謹卿陰沉著臉,松開了抓著我的手。
“下去。”男人看著窗外冷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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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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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