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我知道她在哪
容岫黑著臉站在原地,氣的牙根直癢癢。
“住嘴!”
石斛趕忙捂住嘴巴,委屈巴巴地看他,眼睛直朝他手里的東西上落。
“問吧。”容岫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哎呦我的小祖宗!”石斛長吸了口氣,左右看了看才壓低了聲音說:“華大小姐要您采的是瓊花,又不是讓您采花!”
“您老人家扛個宮女出來作甚?”石斛低聲下氣地問:“乖,咱還回去好不好?”毣趣閱
容岫差點被他這哄小孩子似的語氣逗笑,他抬腳踹過去:“滾蛋!”
石斛苦笑著挨了下,郁悶地問:“那您說您到底想干嘛?”
“宮里又亂了一遭,這宮女中招發(fā)瘋被砍了幾刀。”容岫簡短地說:“我看還留著口氣就搬出來了,交給昭昭看看,說不定還能救。”
說完,他又一踹石斛:“去弄輛車來。”
石斛哎了聲,趕忙跑了,再回來時果真趕著輛不起眼的馬車。
兩人將人搬上馬車朝外走時,原本熱鬧的長街上忽而被整齊的金吾衛(wèi)破開。
石斛將車輛停在不起眼的角落,壓低了聲音問:“公子,您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吧?”
容岫藏在車輛里面,聞言沒好氣地瞪他。
他尚未答,旁的聲音卻滋溜一下鉆到他耳朵里。
“華家那大小姐膽子也真是大,為了報復三皇子殿下,竟將整個宮里攪得雞犬不寧!”
“你少胡說,這事兒和三殿下有什么關系?”
“皇上命三殿下三日結案,要是這案子解不了,三殿下難道會有好果子吃?”
“女人啊!報復起男人來才叫不擇手段!”
“切,難道鬧這么一出,她就能跑得掉?”男人晃著酒葫蘆,搖頭擺手地說:“要不了三日,她華源昭必會死在大街上!”
容岫沉著臉放下車簾,手背上青筋暴起,殺意在眼底蔓延,整個人宛若閻羅。
“公子,那好像是丞相府的人。”石斛壓低了聲音警告。
容岫頷首,咬牙咒罵:“丞相府也太不著調(diào)!這才哪到哪,竟想著將她推出來頂罪!”
“華大小姐要是這時候發(fā)瘋死了,華家的嫌疑也就消了……”石斛小聲嘀咕:“丞相府說不定還能趁機對付個政敵……”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在容岫幾乎能吃人的目光下住了嘴。
容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嗤地笑了:“剛才趁我進宮的時候和家里聯(lián)系過了?”
石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左右找能跪倒求饒的地方。
“家里怎么說?”容岫沒理他,自顧自問。
石斛乖乖地說:“夫人說了,這案子要是查不清楚,屁股您自己擦,家里不幫您補窟窿!”
容岫嗯了聲,抱著胳膊想心事,懶得再搭理他。
……
丞相府,祠堂中。
自從被關進來后,華源姍便未進過水米。
剛開始她還有力氣哭鬧,可現(xiàn)在只能縮在蒲團上,燒的連起身的力氣都沒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病死在這里的時候,突然有“石頭”從天而降,砸在她的手邊,疼得她在瞬間縮回手。
華源姍艱難地撐起身子,朝著手邊看去,就見砸自己的似乎是個紙團。
她顫抖著伸手打開紙團,看清上面內(nèi)容的瞬間,也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竟強撐著爬起身朝著門口的方向沖去。
守在門口的下人被她嚇了一跳,忙一擁上前欲攔。
華源姍攥著紙團,宛若孤注一擲的賭徒,歇斯底里地干嚎。
“我要見爹爹!”
“我知道那賤人在哪!”
只要抓到那賤人!只要抓到那賤人,她和娘就不會有事了!
都是那賤人的錯!要是那賤人沒跑走,爹爹怎么會生這么大的氣!
要是那賤人沒跑走,那老虔婆怎么會罰她和娘!
“讓我見爹爹!我知道華源昭在哪!”
只要抓到那賤人,她就還會是爹爹最寵愛的女兒!
……
趴在屋頂上的黑衣人看著華源姍這瘋瘋癲癲的樣子,眼中滿是不屑。
在騷亂聲中,黑衣人悄無聲息地離去,不留下半分痕跡。
片刻后,黑衣人落在丞相府后的小巷中,跪倒在馬車旁。
“主子,地址已經(jīng)交給華家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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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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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