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容岫再次相助
倏忽之間,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逼近。
一隊身著戎甲的兵士從山上涌來將此地團團圍住。
眾人被這突然間的變故驚得一愣。
華源昭尚未看清來人面貌,身邊的宋左就連人帶鐐銬倒飛出去,砸在碎石地上吐出口血來,捂著胸口許久都沒能爬起。M.??Qúbu.net
華源昭偏頭,就見身旁人徐徐收腿,還順手拍了拍衣袍,似乎是踹到了什么臟東西似的。
她在柔和的陽光下看清了他的臉,他眉心微蹙神色肅然,少了幾分紈绔之氣多了幾分英氣,赫然便是昨夜見過的容岫。
容岫一身玄色軟甲,腰間中規(guī)中矩的掛著佩刀,沒了昨日藍衣的飄曳與瀟灑,更像是從沙場上歸來的將軍。
宋左自打跟了顧長肅后也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平日里習慣了旁人的阿諛奉承,突然間被踹了窩心一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奶奶的,哪個不要命的敢踹你祖宗——”
宋左張口就罵,抬頭看見容岫的臉后,頓時啞了嗓子宛若被掐住脖子的雞,只瞪著眼睛不吭聲了。
打狗也要看主人,若是旁人出手,他仗著三皇子的勢,少不得要出口氣。
但眼前這個人,可是當年京中的混世魔王啊。
被這混世魔王打,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硬往肚里咽。
宋左在旁人的攙扶下灰溜溜的爬起,走到顧長肅身后垂手而站。
顧長肅本就不喜容岫,之前是看不上容岫紈绔名頭,只看在鎮(zhèn)國公府的面子上捏著鼻子忍了,現(xiàn)在是因為這位少年將軍的名聲,不得不表現(xiàn)的和善幾分。
他掃了眼軍容整肅的兵士,忍怒問:“容少將軍這是要做什么!父皇尚在山上禮佛,你帶兵而來,難道是想要造反不成!”
“皇上尚在山上禮佛,三殿下就敢不分是非胡亂抓人,你這般視法度于無物,藐視天威,莫不是要造反不成?”容岫慢悠悠地上前,抱著胳膊吊兒郎當?shù)恼f,毫不客氣的將顧長肅的話還了回去。
“還是說大理寺辦案歷來如此,找不著兇手就隨便抓個人了事?”容岫譏諷地問。
心思被戳破,顧長肅惱羞成怒,不覺上前半步喝道:“容少將軍慎言!華源昭本就是唯一嫌疑人,本王押她回去審問有何不對!”
“查案?本將軍得到的消息是,三皇子在這查了半天也沒查出個個中緣由來,反而還是華家大小姐來,才驗出了新線索。”
容岫精致的下顎角微抬,哪怕眼前的是位高權(quán)重的三皇子,他也不以為意,只重新看向仵作,尚未開口便嚇得仵作一個哆嗦,差點跪倒在地。
“你!”顧長肅聽容岫這樣說,絲毫不給他留半分面子,額上青筋暴突。
可容岫壓根再沒看他,而是轉(zhuǎn)頭吩咐仵作,不耐煩道:“你來,繼續(xù)解剖,剖完了自然就知道原因了。”
聽了容岫的吩咐,仵作抬頭看向顧長肅,卻見顧長肅面色鐵青,沒有任何表示。
只能咽了口口水,按照容岫的吩咐,顫顫巍巍的走到尸體旁,拿起解剖刀,手卻顫抖著不敢下落。
“快點!”容岫催促。
他忽而出聲,嚇得仵作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呼饒命。
“大人饒命啊!尸體解剖至此已經(jīng)是查無可查,草民實在是不知道還能怎么辦!”
看見自己帶來的人被嚇成這樣,顧長肅氣的破口大罵:“廢物!”
連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都敢解剖尸體,大理寺經(jīng)驗豐富的仵作竟拿著刀不敢動!當真是丟人!
周圍無人言語,唯有仵作唯唯諾諾的求饒聲繼續(xù)。
就在這時,清亮的女聲驟然響起。
“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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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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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