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chapter30
褚淮葉覺得自己要交代在這里,眼淚奪眶而出,絕望得喊出他的名字。
宋尹驀眼里有了厲色,狠狠地朝他下巴揮去一拳,領(lǐng)頭感到牙齒震得一陣發(fā)麻,忽然停下了動作。宋尹驀急忙朝褚淮葉沖去,從男人乙身后鎖他喉,褚淮葉不知道他們在她眼睛里噴了什么,只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完全睜不開眼。
男人乙被宋尹驀丟到了一旁,男人甲跑去花壇撿起一塊磚頭欲砸瞎她的眼,倏地,一道亮光照在他們身上,保安大聲喝止一行人的惡劣行為。
男人甲遲疑了一秒,咬緊牙關(guān),狠狠地朝褚淮葉臉上砸去,宋尹驀徒手接住了磚頭,磚頭狠狠得砸在他右手上,竟裂出了一道微不可見的細長的裂縫,鮮血夾雜著泥沙順著手指一滴一滴得落在褚淮葉的衣服上。
保安直接放出自家狗,男人乙扶起領(lǐng)頭,眼看著狗就要撲上來,撿起路上的石子往狗身上砸,三人見勢不妙,連忙丟掉身上礙事的東西逃跑。
宋尹驀痛得臉色煞白,硬是不吭一聲,保安大叔幫他一起扶褚淮葉起來,解開手上的麻繩。“眼睛看不見了。”褚淮葉緊閉著眼,垂在兩側(cè)的手微微顫抖,顯然是受了驚嚇。
宋尹驀動了動手,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力氣,他整只手鮮血淋漓,保安大叔看不下去,扯下一角衣服給他包上:“我得趕緊送你們?nèi)メt(yī)院,眼瞎了,手廢了可怎么辦!”
褚淮葉手沒受傷,也沒感到痛,頓時慌了起來,“宋尹驀,你的手……”他連忙打斷:“沒事,就破了點皮。”
無奈保安大叔是個老實人,“你這滿手血,什么叫做破了點皮!”
“你別嚇我。”褚淮葉忍住要哭的沖動,聲音不自覺的哽咽起來。
保安大叔開著兒子的奧迪,一路飆到了醫(yī)院,等醫(yī)生說明褚淮葉的眼睛沒事,他這才松了口氣。
早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他今晚絕對不帶她出去。
一旁的護士催宋尹驀趕快去處理傷口,他才不舍得跟著護士走開,給褚淮葉看診的徐醫(yī)生是蘇女士的朋友,見到她女兒進了醫(yī)院,二話沒說便給蘇女士打了一撥電話。
女兒平安無事,蘇女士也就放下了心,不過一聽保安大叔說女兒的同學受了傷,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蘇女士過去探病偷聽到了他和徐醫(yī)生的對話,“手粉碎性骨折,可能會殘廢,趕緊叫監(jiān)護人過來,安排手術(shù)。”
“醫(yī)生,如果她問起來,你不要告訴她,就說小傷。”宋尹驀神經(jīng)麻痹,已經(jīng)感受不到痛意。
“女朋友?”徐醫(yī)生有點感興趣。
“好朋友。”宋尹驀拿了藥單便離開,似是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
徐醫(yī)生不忘調(diào)侃:“好去掉子不就成女朋友了么。”
宋尹驀迎面走來,蘇女士頗為尷尬得笑了笑,他禮尚往來,也對蘇女士微微一笑,便急著去看褚淮葉。
“老蘇,我看他喜歡你女兒。”他整個過程面無表情的,唯獨在提到“她”時,眉目不自覺得溫和起來,老徐經(jīng)歷情場多年,覺著自己看得明白。
蘇女士不覺得奇怪,反而微微揚起下巴,驕傲得說:“你也不看看我女兒遺傳了誰的好基因。”
褚淮葉雙眼紅腫,護士給她敷了藥,打了一瓶點滴,已經(jīng)消了一些。她心里擔心宋尹驀,不知道默念了幾遍他的名字,還是遲遲不見他的身影,等待的時間越長,她的心就越慌。
宋尹驀把車鑰匙輕放在她手里,說:“我的車先交給你保管。”她想睜開眼,他似是知道她的想法,把手覆在她眼睛上,“眼睛痛就別勉強了,我心疼。”
褚淮葉滿腦子想著看一眼他的手,睜開眼,視線卻是模糊的,她不解地問:“車給我干嘛,你晚上不回家嗎?”
“被缺德的人扎了個洞,我打車。”宋尹驀心情低落,還是想著逗她開心,“我的人我的心都交給你,你要保管好。”
褚淮葉想起那晚的吻,不禁老臉一紅,“我不要。”
忽然沉默開來,褚淮葉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他的聲音,“宋尹驀?”
他干燥的唇輕輕碰了她的,似試探一般,聲音沙啞:“我一直都在。”
我操,我被親了!啊啊啊啊啊!老娘鯊了你!褚淮葉毫不留情地把他踹到,宣告主權(quán):“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親我,不許抱我,不許牽手!”
宋尹驀也不覺得疼,爬起來蹲在她面前,低低地笑了,問:“你答應做我女朋友了?”
“沒有,滾!”褚淮葉臉霎時爆紅,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剛剛喊這么大聲,好多人聽到了吧,萬一蘇女士在就完了!
“我回家了,你要記得想我。”宋尹驀似是嘗到了蜜,這會兒心間甜甜的,忘記了煩惱。如果手廢了,他就纏著她一輩子。
……
宋唯諾正坐在客廳里看電視,聽到開門的聲響,心想許是弟弟回來了。宋尹驀無意間瞥見了鞋柜里的女鞋,猜想大哥許是帶了女朋友回家,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應該不會打擾到他們吧?他現(xiàn)在無家可歸,只能寄宿在哥哥家。
宋尹驀負著一身傷出現(xiàn)在宋唯諾面前,宋唯諾差點大發(fā)脾氣。“你怎么搞得?誰欺負你了,老子弄死他!”
宋尹驀輕描淡寫得說了一遍事情的經(jīng)過,宋唯諾恨不得一巴掌拍醒這個傻弟弟,為了個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把手弄殘廢,爸媽肯定要大發(fā)雷霆。
“哥,你要替我保密,你也不許去找阿葉,我只怪我自己沒能力保護好她。”
“行行行,傻子。”宋唯諾不耐煩趕他去睡覺,宋尹驀看了一眼聽墻角的女孩,禮貌地叫了一聲“嫂子。”
“我不是……”
然而宋尹驀沒有理她,顧自領(lǐng)著芋圓走進了客房。
“媽,尹驀這幾天住我家,我給他找了老師輔導難題――”宋唯諾又閑聊了一會兒才掛斷電話,他看了一眼縮在墻角的女孩,語氣淡淡的:“臺詞背完了沒?”
面對老板不怒自威的氣場,她往死里點頭,小聲道:“背好了。”
總裁先生滿意地點點頭,拎著她走進了衛(wèi)生間,“洗干凈了給我立刻滾上床睡覺。”頓了頓,警告得盯著她的眼:“下次玩過狗仔后不洗手就抱我,我就把你丟進狗窩里。”
幾分鐘后,宋唯諾拎著臭小子進了停車場,咬咬牙,一腳把他踹進了后座。
“哪個天王老子把你慣的!手斷了不動手術(shù),你智障!”宋唯諾暴怒,他現(xiàn)在真得想揍死親弟。
第二天,宋唯諾住的小區(qū)離學校遠,宋尹驀踩點趕到自己位置,褚淮葉眼尖,瞧見毒娘子低著頭朝教室走來,連忙拉他坐下來。
宋尹驀喘著氣,故意調(diào)侃她:“你脫我褲子干嘛?一晚上不見就這么想我呀。”
褚淮葉無語了一會兒,伸出手戳他胳膊,“你正經(jīng)點,別撩我。”
“我很正經(jīng)啊。”宋尹驀抓住她的手,放到唇邊,假裝要親,褚淮葉瞪他一眼,打得他手“啪啪”響。忽然注意到他用的是左手,褚淮葉面色一變,把他綁了繃帶的手輕輕捧在掌心,仔細地瞧了瞧,涼意從腳底升到了頭頂,滿臉慌張:“你不會骨折了吧?”
“輕微。你輕點拿,很疼。”宋尹驀故意皺眉,“嘶”了聲,“你不安慰我么?”
想到衣服上的血,褚淮葉眉心一蹙,不敢亂動了,捧著不是,放下也不是。一大塊磚頭砸手上,怎么會是輕微骨折?他有事瞞著我?
宋尹驀樂了,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原來阿葉這么喜歡我,阿葉就這樣一直牽著我的手,不要放開。”
“……”褚淮葉剛醞釀好的情緒瞬間消散,“你不要臉!”她狠狠扭了一把他手臂上的肉,隨即取出耳塞戴上,以免他又曲解她的意思說一堆肉麻的話。
宋尹驀低笑兩聲,說:“跟你學的。”言罷,他把她手抓入掌心,力道適中地揉著,心底泛起陣陣甜暖。
明明很關(guān)心我。
心跳開始不可抑制地加速跳動,褚淮葉被他撩得臉頰發(fā)燙,書上的字一個也入不了眼。
心底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萌發(fā)、生長,這種強烈的感覺讓人無法無視。我喜歡上他了?褚淮葉被自己的想法嚇住,慌忙抽回自己的手。
宋尹驀得逞一笑,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阿葉對我心動了。”
“我承認是有點。”褚淮葉說這句話時不敢看他,心間一顫一顫的,恨不得找個地,一頭埋進去。“開心了嗎?今天不許撩我。”
突如其來的表白,換作是他臉紅心跳了。宋尹驀趴下,扭頭低笑了兩聲,他感到臉頰發(fā)燙,不一會兒便鬧了個大紅臉。
不過,聽她的語氣,似乎有點生氣。宋尹驀一個激靈,立即坐端正,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不惹你生氣,你別不理我。”宋尹驀眼角漾開溫柔,注視著她的眼,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他的目光真摯、溫柔,她招架不住,輕輕點頭。他有點可愛。褚淮葉憋不住笑出了聲,別開臉,避開他的目光,說:“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好傻。”
“傻的好騙,阿葉不想騙走我嗎?”宋尹驀熱得鼓起腮幫子,他邊用手扇風,邊緩緩吹出一口涼氣,一雙明亮的眸子直直地盯著褚淮葉。
“拒絕回答。”
“我滴天,你們!”譚悠剛回到位置就聽見了這句話,震驚地拍起了桌子,膽子也太大了吧!
何泛淡然接受:“你才知道啊,宋尹驀初中的時候就喜歡她了。”
“我靠,讓我消化下!”
熊碧梧不一會兒就就拿著難題來找宋尹驀,他很有耐心得回答,褚淮葉頓時感到自己被孤立,無聊得在桌面上默寫古詩里的易錯字。熊碧梧的嗓門大,他們對話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得傳進了她耳朵里,她一開口背古詩,耳邊就十分聒噪。
褚淮葉莫名煩躁,把書往桌面一拍,不耐的語氣夾雜著一絲她自己也未察覺的醋意:“你們別吵了,要聊天就下課聊。這么喜歡在一起玩,干脆把我換走,省得礙你們眼。”
宋尹驀故意刺激她,但見好就收,他把食指貼在唇上,做了噤聲的手勢,然后在紙上寫下一行字遞給熊碧梧。
她生氣了,有事下課說。
還傳小紙條,無聊。褚淮葉解了一點氣,繼續(xù)背古詩。琵琶行背到最后幾句,她突然斷片,沉吟許久也沒背出一個字。
“今夜聞君琵琶語,如聽仙樂耳暫明。”宋尹驀一直默默傾聽,忍不住提醒道。
“你別提醒我!”又要重背……褚淮葉趴下頭,把責任推到他頭上:“都怪你吵我,我居然不會背琵琶行了。”
宋尹驀求生欲強,乖乖認錯,不過她好像還是不肯理他。唉,媳婦就得寵著。“對了,你最近有沒有惹到混混?”
默了默,她扯謊:“沒有,可能是群變態(tài),盯了我有些日子。”褚淮葉猜測是素菲叫人來綁架她,最近她只跟素菲發(fā)生過爭執(zhí)。女人之間的事,男人越插手越麻煩。
從今天開始,我要每天送她回家,他想。
“譚悠,我們換下座位。”下課鈴一響,褚淮葉抱著書站了起來。宋尹驀眼呆了呆,連忙抓住她校服的一角,面露委屈,“我要和你一起,我保證乖乖的,你別走,好不好?”
“你影響我學習。”褚淮葉把書放到譚悠課桌上,隨即面無表情地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
“你欺負我。”宋尹驀不顧受傷的手,一把抱住她腰,撒嬌道:“阿葉說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很乖的,阿葉忍心丟下我一個人嗎?”
見過粘人的小孩子,沒見過這么粘人的巨嬰。宋尹驀今天異常得可愛,加上他因為自己受傷,褚淮葉心里忽然柔軟了一塊,不忍心拒絕,但他會影響她聽課。猶豫片刻,她推開宋尹驀,“第二節(jié)課我就回來。”
“你能不能親我一下?”宋尹驀抱住她手臂,仰起臉,眼眸染上一絲憂愁。他心里不安,“萬一你騙我,親一口就當作安慰了。”
“你在想屁吃。”瞧著怪可憐的,褚淮葉嘆口氣,用指腹壓了一下他的嘴唇,“放手。”
宋尹驀眼中如藏了繁星,熠熠生輝,心里雖不情愿,卻仍是不舍得松了手。
譚悠靜靜地看著他們?nèi)龉芳Z,心底一片酸澀,瞧他像個孩子似的笑著,譚悠搖搖頭,冷不防地送了他一把“刀子”:“淮葉討厭小奶狗類型。”
宋尹驀臉一冷,在她即將坐下的一瞬抽走凳子,涼涼開口:“你站著聽課吧。”
齊太白講了幾道難題就讓大家自修,褚淮葉悄悄掏出手機玩,忽然發(fā)現(xiàn)宋尹驀的QQ沒退。她一時好奇,切換了他的QQ。好友列表里特別關(guān)心只有兩個人,她和他哥哥,他的收藏里是一段段的文字,好像都與她有關(guān)。
不要傷害她,不要傷害她的家人,朋友;愛她,愛她家人,要脾氣好好的,永永遠遠不能對她發(fā)脾氣,千萬不要,死罪,不能原諒;要帶她吃好吃的,不管怎么樣她都最美。
要聽她話,照顧好自己,不要讓她擔心我。
阿葉喜歡吃香辣的東西,喜歡吃山楂片,泡椒鳳爪,糖醋排骨,米線,涼皮,德芙,包菜,土豆,青椒,燒仙草,橙子味的糖,來姨媽時喜歡吃雪糕,辣條等違禁食品,要管好她的嘴。
阿葉最討厭吃香菜。
不能欺騙阿葉。
不能太小氣,不能胡思亂想。
不能和媳婦兒對著干。
不能偷偷背著阿葉干她不喜歡我做的事。
不能不理阿葉,不管是她的錯了還是我的錯,要主動哄她。
不能和其他女生說話太多,不能和其他女生主動聊天。
不能對所有人都好,要懂得拒絕。
說話前要三思而行,不能惹阿葉生氣
要記住阿葉說的話,主要是關(guān)于她的。
要天天看這篇東西,不能犯以上的事情,和她朋友保持距離。
他的空間里還存著10篇私密的表白情書,最早的那篇是初二寫的。她高中兩年喜歡江一然的時候,他該有多傷心啊!
褚淮葉鼻子一酸,眼尾一挑,笑了起來。什么小奶狗,是小傻狗吧,暗戀了5年,到現(xiàn)在才表白。
他說不打擾她,從上課開始就沒有找她說過一句話,那她就主動一次。“譚悠,我們換回來吧。”
宋尹驀正趴著,聽見褚淮葉要回來,立即起來,湊到了她身邊,笑瞇瞇得問:“阿葉是不是想我了?”
褚淮葉搖搖頭,指了指試卷,“這道題不會做,問你。”
沒關(guān)系,阿葉主動問問題,我也開心。下一秒,宋尹驀面容嚴肅,拿起筆邊做邊講思路。
譚悠嘴角微抽,這人變臉夠快,剛才問他問題,他看都不看一眼就趴下去睡覺了。
午休。
褚淮葉以最快的速度吃完午飯,獨自來到了高三六班。
教室里人不多,她門也沒敲就直接闖到了素菲面前,沒什勞子情緒,簡潔、有力地說:“我們談談。”
素菲只是微笑著,眼神卻冷漠犀利,她攤開手,說:“我們已經(jīng)談過了,沒必要再廢話。”
非要逼她把她的糗事公布于眾?“談不談?”褚淮葉吸了一口涼氣,面色冷了幾分。
“不談。”素菲毫不退讓得迎上她的視線,嘴角掛著冷冷的笑意,那是六班同志從未見過的,這真的是平時看起來柔弱清純的校花么?
“好,我就在這問你。為什么故意用籃球砸我?為什么找人綁架我?我記得那天你砸中了我左眼,沒有報復成功就找人來弄瞎我的眼么。”
三個女生聽傻了眼,素菲在班級里對同學很友好,只要是她能幫上忙的她都會盡力去做,沒想到她居然是這種人。她的做法跟綠茶婊無甚差別,校花裝清純?nèi)崛酰媸亲屓舜箝_眼界。
素菲沒想到褚淮葉會當著同學的面說出來,頓時怒容滿面,她察覺到同學嘲諷的目光,不自覺得握緊了拳頭,隱忍片刻,點頭答應:“好,出去談。”
女廁所是大多數(shù)社會人解決事情的好地方,素菲把她帶到了女廁所門口,說:“我讀初一時就認識了宋尹驀,可他不記得我。那天下午放學,高年級的混混把我丟到了沒有人的小巷子里,你知道他們對我做了什么么?”
素菲故意頓住話語,褚淮葉不用猜也知道混混強暴了她,但她語氣平靜,褚淮葉難以置信素菲沒有一點情緒起伏,她感到奇怪。
“宋尹驀看見了我那副狼狽模樣,混混走了之后,我以為他會覺得我很惡心,不愿意幫我,可他沒有,他送我到警察局幫我報警。報警了又能怎么樣,混混坐牢也不能撫平我的傷口!你們都想毀了我!”素菲的眼神越來越晦暗,表情顯得有些嚇人,說到最后兩句,她幾乎是吼出來的,尖利的女聲傳進褚淮葉耳朵里,刺激得她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