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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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是田偉來了,房間里的人全都呼啦啦擠了出去,見來人真是田偉,紛紛在一旁起哄道:“田老師,你不回去上課,來這里干嘛?是不是回不去了啊?哈哈!”
“對啊田老師,聽說你平時挺牛比的,整天打這個打那個,來來,讓小爺我見識見識你的拳頭有多硬?”
他們知道田偉暫時翻不了身了,即使以后有可能卷土重來,那時候他們早就畢業(yè)離開這所學(xué)校了,誰還怕他?
李紋龍那些兄弟七嘴八舌的對田偉一陣奚落,忽然有一個聲音沖他們大吼道:“你們再胡鬧,信不信我把你們都抓派出所去!”
這聲音我很耳熟,仔細(xì)一想立刻想到是派出所所長馬本清。
想想也對,田偉今天早上被馬本清帶走了,這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他這個派出所所長要不跟著反而有些奇怪了。
馬所長這么一吆喝,李紋龍他們都閉嘴了,畢竟人家也是派出所所長,這些學(xué)生就是再囂張也不敢太過造次。
不過他們雖是不再奚落田偉,但卻仍然不肯放他們過來,而是向病房里的我問道:“樺哥,這兩人要不要讓他們進來?”
“告訴他們我在睡覺,沒空,讓他們回去吧!”
對于田偉這樣的人,我沒有絲毫想要原諒他的心思,即使馬所長跟著他,我也絲毫不會給他面子。
這倆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如果給他們點好臉,就這么讓他們進來了,他們肯定以為我跟他們的矛盾可以化解,以后指不定還會來找我,所以還是直接讓他們滾蛋為妙。
而且另外一件我比較在意的是,陳海雅現(xiàn)在正在我的病房里,我跟田偉的恩怨不想把她牽扯進來,如果讓田偉發(fā)現(xiàn)陳海雅今天來找過我,以后指不定會找她麻煩,她只是個女孩子,沒有什么自我保護能力,田偉那個禽獸不能不防。
“我們樺哥沒空,讓你們回去,別的我也不多說了,你們走吧。”李磊點了一支煙,吊兒郎當(dāng)?shù)南蛑鴥扇说馈?br/>
“我是真的想見你們樺哥一面,能不能通融通融?”走廊里響起田偉低聲下氣的聲音,我真沒想到他還有這么跟我說話的一天。
“哎呦臥槽,你聽不懂中國話怎么地?樺哥讓你滾蛋,你還不走,怎么這么沒臉沒皮?”這次說話的是李紋龍。
他說話的時候似乎上去推了田偉一把,馬所長立刻不樂意了,大吼一聲:“你干什么!”
“我****怎么地?”
李紋龍別的沒有,就是有種,以前被派出所抓住心里至今還憋著氣,現(xiàn)在感覺背后有了我這個靠山,說話也變得硬氣了。
我其實挺無奈的,要不是胡姐幫我,我現(xiàn)在根本什么都不是,就是李紋龍他們也絲毫不會瞧得起我,如果哪天胡姐不理我了,不知道我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不過話說回來,胡姐說在我被關(guān)進派出所的時候,究竟是誰在后面幫我,最終把我從派出所放出來的,她并不知曉,在這一點上,胡姐沒必要對我隱瞞什么,而且后來魏東大鬧學(xué)校的時候,校長最終問出來他的身份也是通過劉市長,而不是錢書記。
似乎幫我從派出所放出來的那個人,關(guān)系一點也不必魏東弱,甚至我隱隱有種感覺,那個人的身份可能比魏東還要不同尋常。
走廊里的對峙只持續(xù)了片刻,最終還是馬所長做出了妥協(xié)。
懼于我背后的關(guān)系,馬所長還是不敢惹我,即使在李紋龍他們這些平日里絕對不會看在眼里高中生面前受了窩囊氣,他也不敢大發(fā)脾氣。
他們正要走,我卻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對李磊道:“磊子,讓田偉把我手機還給我!”
我忽然想起來,胡姐送我的手機還在田偉手里,這時候不要回來,以后更不好找機會。
李磊說知道了,片刻之后便拿著我的手機給我送回了病房。
手機的失而復(fù)得,讓我高興不已,我反復(fù)看了半天,見沒什么損壞,便放心了。
田偉肯定知道我會把手機要回去,所以特意帶在身上,我一想到他剛搶走我手機的時候兩眼放光的表情,多半是想據(jù)為己有,所以才保存的這么好,不然要是個破爛手機,以他的性格肯定給我扔了。
“白樺,下午還有課,我要回學(xué)校了。”
我正打量著失而復(fù)得的手機,陳海雅忽然向我道。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下午兩點了,這時候即使馬不停蹄打車回到學(xué)校,估計都得上課一小會了,見此我急忙道:“那你就快回去吧!對了,李磊,你讓大家都回去吧,我這里不用留人,我自己就能待著,你們順便幫我關(guān)注一下學(xué)校最近的動靜就行了,要有關(guān)于我的消息給我說聲。”
李磊點了點頭:“這沒問題,不過你這里不留幾個人可真不行,別的不說,你掛吊瓶的時候也能有個看著的,還有你的吃飯問題,對了,胡姐走之前在走廊里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說留給你買補品用。”
李磊說完,將一張藍(lán)色的銀行卡遞給了我。
我心里一陣感動,沒想到胡姐這都為我想著。
她肯定猜出如果直接把卡給我,我是肯定不會要的,就交給了李磊,讓他轉(zhuǎn)交給我。
我將卡接了過來,心想胡姐對我實在太好了,她的情誼我一輩子都不會忘!
我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錢,但以胡姐的性子,我感覺肯定不會少,但就算里面有再多的錢,我也不打算亂花,只要拿出一點夠我高考前的生活費就行了,等高考完之后,我就找份工作打打工,把這份錢補上,我欠胡姐實在太多,不能再花她的錢了。
即使這些錢在她眼里可能算不得什么,我也不能愧對我自己的心。
李磊告訴我密碼后便帶著陳海雅離開了,李紋龍他們也跟著走了,但說什么也堅持非得留下兩個人照顧我,于是狗子和另外一個叫徐飛的男生留了下來。
之后的時間過得風(fēng)平浪靜,沒有人再來找過我,李磊給我打過一個電話,說學(xué)校現(xiàn)在沒有任何關(guān)于你的消息,讓我安心在醫(yī)院待著就好。
至于胡姐,我一直沒有收到她的電話,我感覺她應(yīng)該挺忙的,就一直沒給她打過去,直到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我才忍不住撥通了胡姐的號碼。
很快,胡姐就接了電話。
“喂,弟弟啊,你手機找回來了?我已經(jīng)到家了,你那邊怎么樣?”
看來胡姐還惦記著我呢,沒給我打電話是以為我手機沒在手里。
我和胡姐聊了好大一會兒,圍繞的話題基本還是關(guān)于我。
令我驚訝的是,胡姐送我那張銀行卡只是她留給我的東西之一,我怎么也沒想到,胡姐那輛奔馳車她說也留給我了,等修好之后我隨時可以去開,她把車暫時交給江南KTV的那位老板了。
我哪里敢要,一再推辭,胡姐只是笑,也沒說什么。
我說高考完之后會有很長時間的假期,想要找份工作打打工,胡姐說我可以去江南KTV,也可以去那家五星級酒店,她都可以推薦我進去,如果想去其他地方打工,她也可以幫我。
我只是向胡姐說了一下想法,并沒有想要她幫我,如果打工找件工作這點事都要胡姐幫忙,那我真是枉做一個男人了。
我感覺胡姐剛回家也累了,又聊了一會便掛斷了電話,這幾天我也累了,雖然現(xiàn)在才八點多,我也已經(jīng)困倦了,便整理了一下枕頭打算躺下睡覺
沒想到我拿起枕頭,忽然發(fā)現(xiàn)下面居然有一封疊得整整齊齊信。
這封信沒有信封,是用一張很漂亮的信紙寫的,疊成了一個心形的模樣,從手法上來看,應(yīng)該是一個女生疊的,男的哪有這么仔細(xì)。
病房每次住進新病人都會有護士專門更換一遍床單,所以這封信肯定是我住進這間病房之后放在這里的,而在這期間,進入我這間病房的女生,除了護士和醫(yī)生以外,就只有胡姐和陳海雅。
我打算睡覺時,告訴了狗子和徐飛一句,他們兩個哪肯睡這么早,就都出了病房打算在外面四處轉(zhuǎn)轉(zhuǎn),房間里這時候就我自己,我便沒有什么顧慮的直接打開了那封信看了起來。
本以為會是挺長的一封信,沒想到打開之后只有一行字。
“那天晚上我說的話,其實都是真心的。”
我眉頭一皺,有些看不懂這話的意思,但略微一想便有所頓悟,使得我忽然感覺有種血液流速加快的感覺。
這張信紙被疊成了心形,似乎若有所指,這段文字雖然沒有署名,但無疑是個女生寫的,是胡姐的可能性不太大,以她的性格和身份,做這種充滿學(xué)生氣息的事情不太符合她的氣場,那么這段話很有可能就是陳海雅寫的了。
如果是陳海雅,聯(lián)系到這句話的意思,我馬上想到徐巖凱在操場上想教訓(xùn)我的那一幕。
陳海雅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對徐巖凱說,她喜歡我,想跟我在一起,讓他不要糾纏她。
這一切,陳海雅都是真心的嗎?
我拿著這封信,一種很復(fù)雜的心緒泛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