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顛覆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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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為尋不到人才而擔(dān)憂,他發(fā)愁的卻是人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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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蕩的地面,遠(yuǎn)處疾速馳騁而來的浩蕩騎兵,那旌旗在迎風(fēng)飄蕩。
在看到遠(yuǎn)處一片黑壓壓的騎兵時,不管是看慣了或者沒有見過的,他們聽見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就會產(chǎn)生興奮的情緒。
有人執(zhí)鞭楊馬,豪情萬丈地喝:“那是孤王麾下的精銳,此次前往大興,他們便是本王用來殺人的鷹犬!”
平時馬匹如潮的宇文化及,他這個時候選擇了沉默。
這頭老狐貍之所以跟隨楊廣并不是出于他的本心,他沒有資格決定宇文家應(yīng)該走什么路,只有遠(yuǎn)在大興的宇文述才有資格!
宇文述看到了楊廣骨子里足以吞噬一切的野心,那時刻在燃燒的野心或許會焚燒了很多人,使得千萬人尸骨無存,但是那不關(guān)宇文家的什么事!楊廣成,宇文家跟著飛黃騰達(dá);楊廣敗,宇文家也有自保的手段。
從戰(zhàn)亂中走出來的世家,他們眼中只有家族的利益,哪管天下會怎么樣?世家子弟的存在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用盡一切手段去壯大家族,從不會約束在某種道德或者風(fēng)險下。
陳宗澤坐胯在卷毛背上有點出神地看著遠(yuǎn)方不斷馳騁而來的浩蕩騎兵。他的那雙眼睫毛在顫,這時他也說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覺得心臟跳動速度很快,呼吸有點困難,身上的血液因為心臟跳動速度過快變得很熱,似乎全身血液都在往腦袋沖!
‘嚕律律——’
一聲戰(zhàn)馬長嘯,內(nèi)穿白色戰(zhàn)袍,外批玄甲,手持一種奇特兵器,胯下雄峻戰(zhàn)馬的騎士,他在楊廣座駕前方三米前勒馬,在馬背上抱拳持禮:“末將參見晉王!”
楊廣一改豪情萬丈的情緒,顯得極其沉穩(wěn),慢聲道:“戎甲在身,馳馬伐獵,免你下拜之禮。”
陳宗澤看得怔了怔,只覺得那騎士輪著一桿看上去根本叫不出來名字的兵器生得霎是孔武有力,且那騎士說著老是看向宇文化及,那眼神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他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名字:“宇文成都!?”
正當(dāng)陳宗澤心里迷惑不解時,宇文化及的臉色卻是不怎么好看,這頭老狐貍在馬背上不自覺地戳著鬃毛,似乎并不想看到那名騎士。
坐胯神駿戰(zhàn)馬手輪著怪異兵器的騎士,他更是十分?jǐn)骋獾貢r而瞅向宇文化及,那模樣似乎有著難以言語的憤恨?
楊廣熟絡(luò)地拍馬而上,他也不管宇文化及那酸溜溜的表情,笑吟吟:“成都啊,過來,孤王介紹一人與你相識。”
陳宗澤這時是該身軀一震呢,還是該膛目結(jié)舌?他過去曾經(jīng)試探過宇文承基,十分確定宇文化及只有兩個兒子,一個當(dāng)然就是宇文承基,另一個叫宇文承趾,絕對沒有一個叫宇文成都的兄弟。他不得不迷惑了,如果宇文化及只有兩個兒子,那這個宇文成都是哪里冒出來的???
那個魁梧的巨漢報名了,他的確叫宇文成都,不過聽楊廣介紹時的語氣和態(tài)度,這個宇文成都絕對和宇文家沒有半點關(guān)系,宇文成都的宇文姓是隨北周皇室,自幼跟在楊廣身邊,是楊廣麾下的第一猛將。
陳宗澤就算有著萬分好奇也無法直接問,他只有把注意力轉(zhuǎn)到宇文成都手里的那桿奇特兵器上。
浩蕩的馬蹄聲在兩千騎兵馳騁進(jìn)軍營后消止,先后又有數(shù)名武將前來參見楊廣,看這些武將彪悍的氣勢,大概能猜出他們都是楊廣收羅來管束麾下精兵的良將。
不管怎么樣,楊廣介紹后,宇文成都一聽楊廣說“這便是你日后的同袍手足”,這彪悍得不像話的魁梧漢子就對陳宗澤顯得極其親熱。
看到一個超過兩米二十的巨漢伸出猶如大腿粗的胳膊在拍身高不超過一米七五的人么?那個一米七五被一拍的結(jié)果就是向后退了好幾步才穩(wěn)住,而巨漢看到后是一個勁的樂,那張撐大的血盆大嘴“哈哈哈”笑個沒完沒了。
“我啊?不知道啊!從小就跟著殿下,和那個叫宇文化及的老家伙沒什么關(guān)系。”
“老家伙?”
“是啊是啊!那老家伙可狡猾了,每次都想唆使殿下將宇文承趾那個沒用的小子安插進(jìn)營。我一拳就能砸死那個廢物小子,那種只會吃喝嫖賭的家伙,我才不要讓他進(jìn)來搗亂。”
陳宗澤納納地說不出話來,簡直可以說是讓腦汁變成了糨糊,所有的一切變成朦朧狀,把所認(rèn)知的事情幾乎顛覆反轉(zhuǎn)。他早在穿越時就受到不小的刺激,那時候開始相信這世間沒有不可能,現(xiàn)在再被宇文成都的一番話刺激,他只想再穿越一次好好查查歷史課本。
宇文成都看上去是一個滿憨厚的人,這人說話很粗里粗氣,對楊廣似乎很尊重和一種莫名的崇拜?
在宇文成都的自言自語中,陳宗澤也慢慢了解到晉王府的勢力分布,大概就是宇文化及和幾個幕僚為一個群體;蕭瑀和幾個較為年輕的貴族子弟一個群體;一些沒世家巨閥依靠只能緊隨楊廣的人是一個群體,這些人的默認(rèn)首領(lǐng)是來護(hù)兒,比較能打的宇文成都一直是這個群體的出頭鳥,似乎沒少與其它兩個群體起摩擦。
“你手里的……”
“噢!這個叫鳳翅鎦金鏜,是殿下特意讓巧匠給打的,可重了!”
陳宗澤眼睛瞄過去,這才知道那東西叫镋,顯然镋就是一種長重的器械。仔細(xì)看去,镋的形似叉而重大,中有利刃槍尖,稱為‘正鋒’,側(cè)分出兩股,彎曲向上成月牙形。下接镋柄,柄長七尺左右。
“這玩意多少斤啊?”
宇文成都得意說:“兩百八十斤,一呼啦砸過去,準(zhǔn)能把人砸成爛泥!”
敢情镋不是用來刺而是用來砸的?那把有著威風(fēng)名字的镋,它一看就是一件威力頗大但卻忒難使的兵器,這時正被三名士兵扛著跟在后面。
宇文成都接下來的話如果不遠(yuǎn)處的楊廣聽見的話,估計楊廣會郁悶得內(nèi)出血。只聽宇文成都繼續(xù)往下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殿下也說镋不是砸的,可我學(xué)不好戟法,騎馬上刺或者挑挺麻煩,反正那東西重,能殺人就好了。砸壞了再讓殿下給做一個,對吧?”
陳宗澤就問了:“那……镋花了多少錢弄的?”
宇文成都皺眉,悶了半響答:“好像是三千貫錢?”
得,陳宗澤要是楊廣也會郁悶死,就琢磨著宇文成都既然那么喜歡砸人,楊廣錘子類的兵器不做,為什么非得弄出那看去花俏那么多刺的玩意給宇文成都使喚?
“殿下說的,镋做工復(fù)雜,看著就很厲害,能嚇唬人呢!”
那邊的楊廣看見陳宗澤和宇文成都聊得愉快打從心里高興,他一直覺得沒依沒靠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才是真正的心腹,而像是宇文化及啦,斐矩啦,那些有世家背景的人,他們只會在乎自己家族的利益,利用是可以利用,但是如果想重用那是萬萬不能的。
再一次回到那個因為封閉而讓空氣有點悶的大帳,這一次帳內(nèi)的位置再也沒有空出來,有些個身份不夠的人也就只能站在旁邊安靜地聽。
陳宗澤進(jìn)賬后訝異地發(fā)現(xiàn)帳內(nèi)的正中央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擺上一個沙盤,那沙盤做工可能有寫粗糙和沒有比例,但卻也將附近的地形展現(xiàn)了出來。
事實上沙盤最早出現(xiàn)在春秋戰(zhàn)國時期,只是因為沒有標(biāo)尺等工具做起來比例比較模糊,但還是能將地形給整出來。話說,誰穿越打仗都愛整個沙盤,大呼小叫那是開天辟地的首創(chuàng),恨不得傳到全世界。那啥?實在是……丟人啊。
楊廣神色仍是輕松,他一個個地點名,被點到名字的人紛紛從座位上站起來靠過去。
陳宗澤也在被點名之列,這讓許多新來的武將大感驚訝,他們紛紛用著武人的角度審視陳宗澤,看到陳宗澤一身儒衫竟是露出怪異的表情,很像是在擔(dān)憂什么。
一到了談?wù)拢居行┐蟠筮诌值挠钗某啥季桶察o下來,陳宗澤由于已經(jīng)被安排一同迎敵也十分認(rèn)真地聽。如此,時間就在楊廣的排兵布陣中一點點地過去。
宇文成都“嘿嘿”兩聲,他伸手捅了捅陳宗澤的肩膀:“殿下讓我和你共領(lǐng)一千鐵騎,你會不會打仗的?不會打仗可別妨礙我啊。”
來護(hù)兒也湊過來,他笑嘻嘻地調(diào)侃:“宗澤啊,打不過就喊救命,你來哥就算是在十里之外也會立刻帶人去把你搶回來。”
陳宗澤以前嚇唬劉元進(jìn)等人的那個叫紙上談兵,他想了想得出一個萬分謙虛的答案,他還真不會打仗!當(dāng)他也就摸摸下巴,有點開玩笑性質(zhì)的回:“來大哥,這話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不來救你就是龜兒子!”
宇文成都的臉馬上就陰下去,可叫他對著楊廣大聲啷啷“換搭檔”又不敢,急得直跺腳。
來護(hù)兒十分地干脆愣住,良久一個字都嘣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