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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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三四天不見便猶如幾年,陳宗澤覺得這種感覺十分奇特,幾乎無法用語言形容。他在郎中過來診斷后,得知柔娘只是小風寒不由心里松了一口氣。經(jīng)過一陣虛驚,他第一時間不是埋怨薛旺,而是時刻守護在柔娘床邊照顧。
兩世為人的陳宗澤心境到底是怎么樣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只知道一點,柔娘溫柔體貼,凡事都是以家人為重,再則吃了那么多的苦,絕對是一個苦命的姑娘。他自己沒來也就算了,既然來了又經(jīng)歷無法醒來的那兩個月,他能感受到一個女子想要堅強不易,那時候產(chǎn)生的想法很樸實也簡單,就是擔當起責任,好好照顧柔娘一輩子。
陳宗澤總是在想是不是感恩還是什么,得出的結(jié)論不是感恩,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受,可以把它稱呼感動和心酸,他自此就定下了一個生活的目標。不管是出于什么思量,每個人都有一個目標,這也是處世為人的根本,沒有生活目標就不能稱之為人了,只能說那是行尸走肉,他也在為了這個目標而在不懈努力著。
“宗澤哥,柔娘沒事,這樣……這樣躺著什么都不做好奇怪。柔娘有點……有點……”
柔娘喝過藥之后出了一身汗,她被毯子加被子壓得有點難受,很想起來走動走動,可是每次都被陳宗澤好言相勸。她心里感動,忍了許久一直到忍不住了想要小解這才紅著臉再次說出來。
陳宗澤并不覺得自己是在大驚小怪,他十分清楚身體虛弱的人不病沒什么,但是只要一病又沒有照顧好絕對會加重,如此怎么能不緊張?他看到柔娘有點不安,有點害羞,本是想開口再勸,話到了嘴邊卻轉(zhuǎn)成了尋問:“是不是想喝水?我給你倒去……”說著就站起來。
柔娘真的感覺好難受,她一個女子又沒膽量直白白說要小解,心里一急,急促說:“宗澤哥先……先出去好不好?”
某人聽到那著急的語氣不由感到發(fā)怵,他懷疑地看看柔娘,看到了柔娘臉上著急和尷尬的表情,雖然還是不解,但是長久以來養(yǎng)成尊重人的習慣還是讓他走出房門。
“柔娘到底怎么了?”陳宗澤不一會聽到木桶被搬動的聲音,恍然道:“原來是……”
雖然有點不雅,但還是需要說一說,按照華夏的傳統(tǒng),一直到民國初期大部份人家還是會在房間里面放置解手工具,人們通常會在隔天進行更換,所以……房間的氣味一般都不怎么對勁。當然,身份高貴的人,他們有專門的女仆需要每晚堅守門口,既是為了幫主人守門,同時更是為了隨時將解手工具拿走……
陳宗澤不想柔娘尷尬,他在門外喊了一句“柔娘,我先下樓,有事喊一聲。”,說完就下樓了。
陳家雖然在這兩個月變化很大,但是由于陳宗澤實在有許多事要忙根本沒有想到要雇傭幾個仆人,他現(xiàn)在在想是不是要買兩個丫頭平時伺候柔娘,這個想法剛剛升出來就又被抹掉了,因為他在一個月后就要到大興去,那時柔娘也肯定要一起上路,等待到了大興再雇傭也不遲。
人一旦思考起一件事情,那么更多的事情就會不由自主地在腦海里面升起。陳宗澤現(xiàn)在突然想起了黃大嬸,自從他上次對黃大嬸態(tài)度有些不好之后,黃大嬸再也沒有進過陳家的家門,柔娘幾次到黃大嬸家中,黃大嬸也都是隨意交談幾句就攆人似得請柔娘離開,這讓柔娘一直都在問陳宗澤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陳宗澤不能不對黃大嬸提防,他是小氣男人沒錯,這也要看是發(fā)生什么事!對吧?任誰知道某人在打自己媳婦的主意,他還能大度到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嗎!?陳宗澤就辦不到,不可能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因為陳家減少與黃大嬸來往的關(guān)系,呂家村的村民一度感到奇怪,他們多方想探個究竟,但是無論是陳宗澤還是黃大嬸都是隨意笑笑沒有說什么,由此呂家村的村民也就沒有再問,他們只是心里奇怪,可能還會產(chǎn)生一種“陳家忘恩負義”的想法。
陳宗澤下樓,他剛到走廊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那人正是他剛剛想到的黃大嬸,這讓他一愣,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種“想曹操,曹操就到”的怪怪想法。
黃大嬸與過去沒有變化,她也看見了陳宗澤。
兩人短暫地相視,那一刻他們心里在想什么不清楚,但是從他們的表情看去,那是尷尬。
“陳家哥兒!”黃大嬸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咧咧個性,“聽說柔娘病了?”
陳宗澤下意識地警惕起來,不過在這么多人面前他卻是不能把心里的想法表現(xiàn)出來,他應(yīng):“黃大嬸,您來了?”電光火石地想了想,又回:“柔娘病了,現(xiàn)在在樓上,您是到客廳坐坐,還是……?”
黃大嬸臉上笑容一僵,隨即好像生氣了:“什么話!柔娘一個姑娘家生病,你們一幫大男人怎么照顧。我來當然是要上樓看看柔娘。”
陳宗澤剛想說話呢,那邊陳龍急沖沖地過來,耳語道:“六爺,外面有人找,似乎來者不善!”
黃大嬸不理陳宗澤,她似乎還輕輕“哼”了一聲,不等陳宗澤反應(yīng)過來就徑直走上樓去。
陳宗澤納納地看著黃大嬸的背影,他剛剛聽是聽清楚了,可是因為精神沒集中聽了等于白聽。他讓陳龍重復(fù)一遍算是明白過來,雄厚聲道:“召集其他兄弟隨我出去看看!”
十二生肖一會兒就全部集合完畢,他們跟在陳宗澤身后向外走,一到門口就聽見亂糟糟地談?wù)撀暋?/p>
陳宗澤到了門外一看,家門口已經(jīng)聚滿了人。他看向三個袒露胸膛的壯漢,這三名壯漢身子骨瞧去挺結(jié)實,不但粗獷更是剽悍,他們腰間有兵器,那是三把沒有刀鞘的砍刀,看上去有一種十分不羈的氣質(zhì),眼神有點野蠻,難怪陳龍會說來者不善。
“三位壯士!來這……”
三人為首一名留有絡(luò)腮胡的壯漢十分直接:“你是陳宗澤吧?江南之虎的第六虎,人稱六爺!我叫朱燮,你可能不認識我,不過不打緊,等下咱們自然就會認識。”
十二生肖之陳虎往前踏一步,想說什么沒有說出口,看他的樣子似乎是認識朱燮這么個人。
陳宗澤因為角度的關(guān)系并沒有看到身后十二生肖之中幾個人的臉色一變,他見朱燮說的直接也不想浪費時間:“朱壯士和兩位好漢里面請!”
朱燮咧嘴笑了,絲毫不在意十二生肖的敵意,喝了聲“我們進去!”,領(lǐng)前就帶著后面那兩個約是手下的壯漢往前走。
街坊鄰居,圍觀的鄉(xiāng)民一見就偷偷地交頭接耳起來。他們聯(lián)系到陳宗澤回來時急沖沖的模樣,基本都是在猜測是不是和剛來的那三個蠻漢子有關(guān)。
陳宗澤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看見朱燮等人不用領(lǐng)路就知道客廳在哪,剎那間就明白朱燮等人是有先探路然后才找上門來。
“六爺,朱燮此人早前曾經(jīng)在吳郡做過道士,可為人實在殘忍,被道觀觀主驅(qū)逐山門,而后一直便在長江沿岸的楚山一帶打家劫舍。另外兩人,一人叫張金稱,乃河間人,因得罪仇家前來江南避禍,去年才跟在朱燮身邊,另一人喚東子,來路不詳,不過卻是與朱燮一般殘忍。”
陳虎說完往后退了一小步。
陳宗澤全聽進去了,他把那些話牢牢地記住,心里對朱燮等人也有了初步的判斷。
其實在陳宗澤發(fā)達之后不少道上的人都會來打秋風,每次來人報上名號,他總是先過問十二生肖,得到的答案若是來人與劉元進相識,那么他總是不會吝嗇,每次都是給足錢和面子。若來人與劉元進等人沒關(guān)系,他也不會把人攆走,需要多少,雖然不是次次給足,但也從來沒有拒絕過。如此一來,陳家在江南運的貨物從來都沒有江湖好漢人刁難過,他這個江南第六虎在道上也得了個義氣的名聲。
陳宗澤并沒有把朱燮與那些前來打秋風的人劃到一起,就有如陳龍所通報的那樣,他看出了朱燮等人來者不善。
既然是來者不善,那么朱燮等人肯定是知道陳宗澤底細,還敢前來說明朱燮等人不怕江南之虎,事情恐怕會有一些麻煩……
陳宗澤很快就進了客廳,他見朱燮三人老不客氣地各選位置坐下,見到主人也不起身,根本沒有什么客套可言。他走到正位掃視朱燮三人也坐了下去。
“三位,說說你們的來意吧!”
朱燮與張金稱對視一眼,由朱燮開口:“好!是個爽快人!朱某也不隱瞞,這次來是想請陳六當家?guī)蛡€小忙,若是有成,咱們兄弟日后自當回報!”
很顯然,陳宗澤已經(jīng)聽出這三人不是來借幾個錢花花那么簡單的,他就等著朱燮將來這里的目的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