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了結(jié)
,古玩人生 !
屋┕_┙檐┕_┙下文學網(wǎng):
丁博聽到宋慎把事件前后說得清清楚楚,心中大驚,但是他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這點小事情根本無法使他傷筋動骨,頂多被人家記恨罷了。所以,丁博也不必否認,模模糊糊最好,至于居心不良,哼,誰做事情沒個目的,只是手段不同罷了。
丁博只是有些事情不明白,他還是瞇著小眼冒著精光,但是臉上的從容之色已經(jīng)不見,似是不帶煙火氣的問道:“你究竟是誰?”
宋慎似笑非笑的看著丁博道:“過路人罷了?!边@樣說著,心中卻笑的內(nèi)傷,這是在裝大俠?
“你這樣說只是猜測而已,警察局可是要證據(jù)的!”丁博不以為意,還是問出心中疑惑。
宋慎也不答話,順手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只黑色錄音筆,就直接點了播放鍵。
“你和丁博是什么關(guān)系?”
“他是我表哥?!?br/>
“那天在古豐軒,究竟是不是柳宇碰倒的瓶子?”
“不是,是它自己倒下的,那個老板真是搞笑,故意誣賴柳宇。事后還找到我,給我錢讓我?guī)退f話,倒是省了我很多工夫?!?br/>
“那就是說,有其他的人叫你那天這樣做了?”
“我表哥讓我無論如何也要造成柳宇推到瓶子的‘真相’,我本來都準備去故意碰到柳宇讓他推到瓶子了,沒想到瓶子自己倒了,真是活該!”
宋慎點下暫停鍵,停止了播放。丁博反應(yīng)還好些,薛老板父子兩人已是面色蒼白,冷汗直流。一旁柳琴冷眼旁觀,倒是沒有想到弟弟的朋友反口的原因竟是這樣復(fù)雜,薛老板也是可憐,白白給人家做了棋子還不自知。
丁博沉默不語,顯然明白對方抓了表弟,證據(jù)已經(jīng)拿到手,自己是徹底的敗了!在豐山的地頭上,在還真是未曾一敗,也是自己大意,做事情沒了以前的謹慎。若是早早銷毀了碎瓷片,送走表弟,這一切就都不是問題,只是沒有想到這柳琴背后之人還有些神通!
丁博笑了笑,道:“你這條過江龍的本事不小嘛,沒想到只是幾天功夫就查個水落石出,厲害厲害!”夸贊著,丁博竟然徐徐退出門外,抽身而去,眾人一陣愕然,宋慎心中一嘆,真小人也!
薛老板見到丁博去了,知道接下來遭殃的就是自己了,臉色一苦,嘴唇哆嗦著道:“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悔不當初呀!我當時看到那孩子年齡不大,本不想這樣做,可是他同學總是提到那孩子家里多么有錢!我就真得信了,那瓶子倒的時候,我還在猶豫要不要這樣做,他同學突然冒出一句‘咦,你怎么碰到了瓶子?’。首發(fā)”
“那孩子也是老實,當即辯駁不是他碰倒的。我當時也是心中著慌,腦子一熱,順著話茬就誣陷了那孩子。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是我的錯!可是,看在我也是被利用的份上,幾位就擾了我吧,饒了我吧!”
薛老板知道自己一個誣告的罪名是不容抵賴的,面對錄音,他只能苦苦哀求對方能夠放過他。
宋慎嘴唇一翹,竟是無奈一笑,看向柳琴,顯然并不想要招惹這般是非,想要讓柳琴來拿主意。
柳琴看著對面薛老板臉上皺褶密布,苦巴著臉更顯褶皺深陷,心中稍軟。
舒楠卻是管不得多少,現(xiàn)在只覺得連日來不得發(fā)泄的怨氣一掃而空,特別是柳琴的兩個巴掌更是痛快無比!不要看丁博剛才嘴上不說,可是在舒楠看來不過是喪家犬卷尾而逃的狼狽模樣罷了。此時,見到洋洋得意的古豐軒薛老板作出搖尾乞憐的模樣,舒楠就覺得心中說不出的暢快!
“你現(xiàn)在想到求饒了?當時柳宇也一定向你這樣苦苦哀求過,你當時是怎么做的?你的心腸究竟有多狠,竟然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還有,我們過來的時候,也是苦苦哀求過,你是怎樣做的?你怎么不說了?是不敢說了嗎?”舒楠心情激蕩,忍不住質(zhì)問。
薛老板看著舒楠砸吧著嘴,沒有說話,他本就看到柳琴心軟,希望能夠僥幸躲過一劫。舒楠殺出來,說上這樣的話,他還有什么話好說?只怪自己貪心不足,老臉丟盡!
小薛上前拉過他父親,語氣堅定道:“爸,不要求他們!他們不放過我們又能怎么樣?放心吧,我們是不會有事的!”
薛老板卻是一把甩了開小薛拉著的手,指著他恨聲道:“難道你還不明白?你對人家來說,只是有那么一丁點的利用價值,現(xiàn)在人家用不到你了,把你一腳踹開,哪里還有什么情份可言?難道你還奢望人家會救你?”
小薛本不是愚蠢之人,他沒有借助家里,只是憑借自身本事謀得了縣政府辦公室秘書的職位,說不上聰明絕頂,但做事也是圓滑周到的。前段時間,他巧遇了去縣政府辦事的丁博,便是有了一番算計,像他這樣沒背景的秘書,有些人一輩子還是坐在辦公室里寫文章。
小薛不甘心被如此安排,現(xiàn)在能夠有機會抱上一位副縣長的大腿也是極好的。所以,小薛開始費盡心機地接近丁博。開始時,接觸也是有些困難,后來一次偶然的酒醉丁博知道了自家的秘密,便趁機提出一些要求。在小薛看來,這些要求對自家并沒有什么影響,所以答應(yīng)的很是爽快。丁博自此和他越發(fā)的親近了,小薛也是常常為此沾沾自喜。
但是,此時一切的內(nèi)幕都已揭露,所有的潮水都已退去,小薛感到身上涼意甚重。這大概就是棋子的作用,在關(guān)鍵時刻可以拿來頂包!而自己卻是在最后的時刻,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家賣了還在幫著人家數(shù)錢!
柳琴看著小薛變得煞白的臉色,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
事情這就要了結(jié)了。巧合、陰謀、算計、金錢、權(quán)力,這一切只讓柳琴心中復(fù)雜難言。
宋慎看到柳琴出去,知道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自己來了呂梁一趟就只是游玩了一番,直到最后才出來打醬油。心中有些愧疚,不過轉(zhuǎn)瞬間就消失不見,自家這次也算是出了不少力,重要性不言而喻嘛!
倒是蔡偉濤怨道:“真沒勁,我還以為會打起來,沒想到到了最后卻是個啞炮!那個什么副縣長的兒子也是個慫貨,不吭一聲的跑了,還跑得這么快,白費了我的感情,本來還打算揍他一頓!”
宋慎無奈一笑,卻是沒說話,接了話茬指不定就被他說到哪里去了!
手里拿著營養(yǎng)品,和兩女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幾人剛?cè)チ伺沙鏊峁┝俗C據(jù),不過還有些手續(xù)要辦理,明天才能放出柳宇。宋慎特意介紹了蔡偉濤的身份,聽說是市里公安局的,眾人也都放心了,不怕派出所再搞出什么花樣來。
這邊,舒楠就沒有停止過抱怨,說到兩人多辛苦,走了多少路,曬得皮膚黝黑,受了多少委屈。與之相比,宋慎到人家家里做客,住在空調(diào)房中,生活的輕松愜意多了。宋慎無奈笑笑說了幾句,顯出一副同情模樣。
進了柳琴家中,聽到里面隱隱傳來哭聲,柳琴當先開了門就朝里跑。宋慎跟在后面猜測是不是她母親在哭。
進了堂屋,見到一花白頭發(fā)婦人,宋慎不必細看便知道,這是柳母。至于另一位年輕人,白凈圓臉,宋慎自是知道這人便是沈剛,應(yīng)該算是柳琴發(fā)小了。
柳母見到眾人,顧不上擦眼淚,抱住柳琴淚眼模糊地喊著:“小琴!是我對不住你呀!救不了你弟弟咱就別救了,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往火坑里跳啊!”說著,忍不住涕泗橫流。
柳琴見到母親傷心模樣,有些詫異,轉(zhuǎn)眼看到沈剛面色有異,便是知道這其中定有誤解。遂說道:“放心吧!媽,沒事的,小弟明天就會出來了,我也沒事的!”
沈剛站起身來,問道:“小琴,你還說沒事,都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你難道還要一個人背著嗎?那個丁博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嫁給他,以后可怎么辦?”說著,聲音變得急切起來。
柳母聽到沈剛?cè)绱苏f,更是心中愧疚更甚,哭得越發(fā)的傷心了。
柳琴扶著她母親的背,輕聲解釋道:“你們想多了,我朋友過來幫忙查清了真相,這件事就是古豐軒設(shè)局碰瓷,我們不用賠錢了,我當然也沒事了!”說著,柳琴回頭朝著宋慎一笑,似是向母親介紹他,也是有些愧疚,最近宋慎幫她太多,而她連一句謝謝都沒說過。
柳母抬頭疑惑地看了看柳琴,問道:“不是說這都是什么丁博搞的鬼嗎?”
柳琴笑著把情況介紹了清楚,也說到派出所的事情。
柳琴說得輕松,沈剛聽得卻是越發(fā)尷尬焦急,面色蒼白,冷汗直流,怕是心里后悔的要命。若是當時留了下來,就不必忍受這份煎熬,也可能給柳琴留下好印象,而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看著沈剛失魂落魄地走出門外,宋慎有些感慨,小人物的命運面對強權(quán)總是充滿曲折。就像是沈剛,若是丁博沒有一個好爹,以沈剛的本事未必比不過他去。只是一個人在面對這些強權(quán)時,不可不低頭,但又不可一味崇禮膜拜低頭退縮。
所謂勇猛精進,人生不當失了自己心中的堅持! 【友情提示:由于作者更換書名比較頻繁,如果本書最新章節(jié)未更新,(可能作者已更換書名)請大家在本站搜索作者名,查看最新章節(jié),如果未更名,請登錄聯(lián)系管理員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