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時隔半個月,顧秋又賣出去第二套房,這次程序走得很熟練了,很快她再次成為了一個小富婆。
簽合同的時候,她也知道了男人叫陶尋,女的叫何美書。
但她沒想到的是,即便如此了,陶尋還是惦記著她在金桂園的那房子:“阿書,你跟她去看看金桂園那里。”
何美書嘟起嘴:“那里還有什么好看的嘛1
“看一眼更放心。”
何美書:“好吧,那我馬上回來,你等我哦。”她對顧秋說,“走吧。”
顧秋眼皮微微跳了一下,笑道:“好啊,五千塊哦。”
何美書:“……你就死在錢眼上吧1說著直接就給顧秋轉(zhuǎn)了五千塊,“這樣行了吧?”
顧秋一副樂呵呵的樣子,殷勤道:“我來打車,我來打車。”
路上,顧秋很八卦地向何美書打聽:“那個在你們之前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啊,你們是一起的嗎?”
經(jīng)過之前的交談,顧秋已經(jīng)成功在何美書心中樹立起了一個又貪又蠢的人設(shè),所以何美書根本沒有防備她套話,聞言嗤笑一聲:“一個故作神秘鬼鬼祟祟的家伙,肯定是那群人派來的,誰和他們是一起的?”
那群人?
所以不只有一個群體,這對男女,或者說,這對男女所在的群體,和另一個群體,應(yīng)該是同類但對立的關(guān)系?聽何美書的語氣好像還挺看不起對方。
顧秋“哦”了一聲:“我看他的行為和目的和你們一樣,還以為你們是一起的呢?聽你的語氣,你們有仇嗎?那等他知道房子被你們買了,他會不會去打你們啊?”
何美書抬起下巴:“我?guī)熜肿顓柡α耍l能打得過他?”
卻是沒反駁會打起來這個可能。
顧秋一臉好奇:“你們是不是都在找什么東西,誰先找到誰就贏了?”
“我們和他們可不一樣,他們自私自利,我們可是為了整個世界的和平。”何美書突然反應(yīng)過來,“啊呀,你怎么這么多話?”
顧秋點到為止,不再問了。
兩人在1801里轉(zhuǎn)了一圈,又上天臺轉(zhuǎn)了一圈,顧秋全程心臟緊繃,生怕這人發(fā)現(xiàn)什么。
不過何美書顯然沒發(fā)現(xiàn)什么,打電話給陶尋:“這里什么也沒有埃”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何美書噘了噘嘴:“好了好了,知道了,我會做的。”
然后對顧秋說:“你把這地上的布給掀了。”她指的是客廳地上保護(hù)地磚的布。
顧秋說:“掀這個干嘛?”
“讓你掀你就掀,你當(dāng)五千塊這么好賺啊1
顧秋只能照做,完了之后何美書又說:“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等等,你一個人要在里面干嘛,我這房子膩子剛刮好的,你別碰啊1
“知道了,真煩1
顧秋一邊喋喋不休地叮囑,一邊往外退,“不小心”把靠在墻邊的一塊瓷磚給碰倒了,她趕緊扶起來重新挨著墻放好:“你快一點埃”
何美書翻了個白眼。
顧秋借著關(guān)門的動作和聲音,迅速把鑰匙插進(jìn)了鎖孔。等門關(guān)上,她的表情就變了,眉頭擰得緊緊的,忍不住來回踱步。
她那么冒險,就是為了把兩人引到老房子那邊去,誰知道他們這么謹(jǐn)慎執(zhí)著,還是惦記著這邊。
還好只來了一個人。
她耳朵貼到門上聽了聽,什么都沒聽到,便小心地轉(zhuǎn)動鑰匙,無聲地打開了門。
感謝開發(fā)商配的門不錯,開門幾乎沒聲音的。
她輕輕拉開門,從這個角度能看到她剛才重新放置過的那塊瓷磚,淺色的瓷磚仿佛一面不那么清晰的鏡子,反射出客廳的場景。
可惜瓷磚有角度,不能反射到客廳地面的場景,只能看到何美書在地板上畫什么東西。
這好像是一件需要聚精會神的事情,何美書做得很認(rèn)真,加上她警覺性比較低,完全沒發(fā)現(xiàn)被人偷窺了。
畫完了圖,何美書松了口氣,然后做了一個手勢,顧秋就立即感覺到,她釋放出了靈氣。
她釋放靈氣的動作比顧秋可熟練快速多了,顧秋緊緊盯著她的動作,仔細(xì)地記下來,與此同時,嘩一下,地上猛然燒了起來。
顧秋瞳孔縮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何美書嘀咕道:“這就是沒有嘛1
何美書好像要轉(zhuǎn)身了,顧秋一凜,悄悄地把門又合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何美書打開門出來:“就這樣吧,我走了。”
顧秋笑著點頭:“慢走哦。”把人送進(jìn)電梯,給她刷了電梯卡,按了一樓,服務(wù)別提多周到了。
眼看著電梯一層層下去,顧秋趕緊沖進(jìn)屋,地板上卻是什么痕跡都沒有。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靈氣還沒散盡,她摸了下地磚,燙得她立即縮回了手,但有的地方很燙,但邊上卻又是涼的,而瓷磚因為受熱不均,表面開始出現(xiàn)一條條裂痕。
顧秋思索了一下,找來裝修師傅留下的記號筆,跪在地上,雙手摩挲著地面,用記號筆勾勒出冷熱的交界線。
沒過多久,她的指尖被燙得起了水泡,變得又紅又腫,觸感都不靈敏了,額頭上也滲出一顆顆汗珠,但她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繼續(xù)用大魚際、小魚際,用掌心用手背去觸摸,全神貫注著。
許久之后,在地磚逐漸變得冷熱均勻之際,她終于將整個圖案大致地畫了出來。
是一個圓圈,圓圈里是一些神秘的花紋和符號,整體看起起來,應(yīng)該是一個陣法。
顧秋看著這個圖案,眼眸深了深,這東西是干什么用的?如果何美書是把這個畫在天臺上,是不是就會發(fā)現(xiàn)天臺的秘密?
她用手機(jī)把圖案拍了下來,接著用布把墨跡擦去,地上就只剩下幾塊布滿裂紋的11米大地磚。
……
何美書打車返回老城區(qū),陶尋已經(jīng)蹲在老院子的地上研究多時了。他的面前也是同樣的一個陣法圖案,因為直接畫在泥地上,所以地面燒灼痕跡有點明顯。
“師兄,不是讓你等我回來再弄嘛!咦,怎么這里也打不開啊?”
陶尋問:“你那邊呢?”
何美書聳聳肩一攤手。
陶尋擰起眉,看著眼前的陣法:“不應(yīng)該埃”
“會不會是師父把地方推算錯了,根本不在這里?”
“不可能,四鑰中,地鑰是最容易推算的,師父推算了那么多年,最終卦象都應(yīng)在這個西武縣、顧姓、女子、私宅上,姓顧且名下有私宅的女人,這個縣城也就那么一些,前面的都已經(jīng)排除了,這是最后一個,絕對不會出錯。”
“也是1何美書繞了繞自己的頭發(fā):“那為什么沒反應(yīng)呢?”
陶尋說:“靈氣復(fù)蘇,需要「地」、「物」、「人」、「時」四鑰具備,難道是因為缺少另外三個條件,所以無法打開這扇門?”
“可要是那樣,四鑰齊聚之日,就是靈氣復(fù)蘇之時,還有我們什么事啊?師父說,這扇門能毀掉,那就一定能毀掉。”
何美書想了想,忽然眼睛一轉(zhuǎn):“師兄,我們把這里炸掉不就好了?”
陶尋搖了搖頭:“不可輕舉妄動,這底下是靈氣復(fù)蘇的唯一門戶,哪里是這么容易能毀掉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我們除了有地鑰的線索,其他三鑰都還沒有頭緒啊1
何美書泄氣了。
陶尋沉吟道:“關(guān)于「物」,師父推算了無數(shù)遍,得到的都是‘繁’、‘多’、‘生生不息’的卦象,說明那個「物」并不是一個特殊的東西,而是數(shù)量繁多,除之不荊”
“「時」更是不能確定到底是哪一天,所以眼下看來,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個「人」了。”
何美書興奮起來:“我早就說了,干脆一開始就把精力放在找人上,找到他,殺掉他!一切就結(jié)束了。”
陶尋嘆了口氣:“那個人畢竟也是個無辜的人。”
何美書不以為然:“那又怎么樣,總是要有犧牲的。像我們,靈氣復(fù)蘇對我們來說,是夢寐以求的機(jī)緣,可是呢?為了那些普通人,我們卻必須親手來阻止這件事!我們都能犧牲,一個凡人,有什么不能犧牲的?”
陶尋嘆了口氣,看向破敗的院子外頭的天空,目光悠遠(yuǎn):“你說得對,靈氣復(fù)蘇,大劫將至,我們這些修行者當(dāng)以天下蒼生為重,以一個人的犧牲,換取千萬人活下來,這是值得的。”
這兩人自我感動著,完全不知道墻外有一個人,一手提著褲頭,一邊用一種老爺爺看手機(jī)的表情,正聽著他們的對話。
當(dāng)晚,西武縣本地論壇上就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帖子。
論兩個傻逼是如何催眠自己能夠拯救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