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
顧秋練這個已經練了兩個多月了, 一直沒有什么收獲,直到上次洗頭發(fā)才真正摸到了點門道,但把現成的水汽凝聚成水球, 和憑空變出水球來,卻是兩碼事。
今天她終于順利地變出水球,這代表她對靈氣的掌控上了一個新的臺階。
這讓她安心了一些。
就像她對龔行說的, 她是真的覺得, 技不如人活該挨打, 亂世之中,公平也好,安全也好,體面也好, 權勢也好, 一概都得靠自己掙。
所以那個能夠篡改龔行記憶的人出現, 讓她十分警醒, 面對未知的力量, 總是讓人沒底的。
光凝聚出水球還不夠,她得把這種力量轉化為戰(zhàn)斗力才行。
正琢磨著, 忽然窗外響起淅瀝瀝的聲音, 她來到窗邊一看, 原來外面下雨了。
她立刻穿上雨衣,上天臺去, 天臺上有固定大棚, 也有可以移動的玻璃大棚、帆布大棚,都是為了防雨用的。
將大棚一一展開,就能遮蓋住大部分作物,剩下一些種在盆里的菜, 她就將之一盆盆抱進大棚里去。
這是末世后的第二場雨,還是濁氣滿滿的,最好不要讓作物淋到雨。
沒一會兒1802室人也上來了,兩個老人家和梁姨也來搶收蔬菜,顧秋跨過欄桿去幫忙。
其他樓房里,有在天臺和陽臺種菜的人,也紛紛起來收菜。如今家家戶戶都盡量自己種點東西,把這些吃的看得死緊,生怕有個不好,耽誤了收成的。
“又下雨了又下雨了!我看到雨就犯怵。”
“是很正常的雨,和上回一樣,放寬心。”
“正常什么呀,淋到雨的菜葉子都蔫了。”
顧秋聽著這些聲音,隱隱約約覺得不對。
那些說話聲,忽遠忽近,忽輕忽重,仿佛帶著一種節(jié)奏,她站著聽了很久,忽然明白過來,這些聲音是透過雨絲飄過來的。
雨急的時候,她聽得清,聽力能有平時幾倍強。雨緩的時候,那些聲音又變得邈不可聞。
這漫天雨水好似成了聲音傳遞的介質,介質的這一頭連著她,而且獨獨連接著她,梁姨她們顯然什么都沒聽到,一門心思在收菜。
“菜都收進大棚了,我們快下去吧,秋秋?”梁姨忽然喊道。
顧秋回過神來,從那種微妙的感覺中走出來,雨聲還是普通的雨聲,淅淅瀝瀝,落在大棚頂上,敲打出一曲雜亂樂章。
而在雨聲覆蓋下,遠處樓房低低的說話聲又一點都聽不見。
顧秋有些恍惚道:“知道了。”
但顧秋沒有和他們一起下樓,反而說自己天臺上還有點事情要做,讓他們先下去,自己又翻過欄桿回到自己這邊。
梁姨他們下去了,兩個天臺上,三百多平的地方,只剩下她一個人。
天地之間只剩下越來越響亮的雨聲。
顧秋靜靜站在那里,雨衣的帽子戴在頭上,臉卻被雨水打濕,自家天臺充滿靈氣,雨水進入靈氣的范圍,其中的濁氣被吞噬溶解掉,并不會損傷身體,于是顧秋很快連雨衣都脫掉了。
她完全沐浴在雨水之中,全心全意去感受這些雨絲。
漸漸地,她又融入到雨水之中,再次進入了剛才那種境界。
“哎呦,我家菜打蔫了,你家的呢?”
“一樣啊,這小蔥都軟趴趴的了,這還能吃嗎?”
“媽媽我們的菜是不是不能吃了?”
“哎呦這孩子,別急啊,也難怪他這樣,這菜都是他照料的,一天到晚比對什么都上心,都恨不得抱著睡覺,結果……”
這一刻,雨成了她的耳朵,她的身體,她的感知,將周圍的聲音無論輕重都帶到她的大腦里。
其實不只是聲音,別的動靜也都傳了過來。
顧秋覺得奇妙極了,她甚至能夠察覺到,泥土里的不知名野草,在雨水的澆灌下,以不符合正常規(guī)律的速度鉆出來,長成了一株危險的植物。
她心念一動,那里的雨絲突然如利刺一般刺下,將那野草給扎了個稀爛。
不遠處正盯著這野草,嘴角噙著一抹自信微笑的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天上好像下了幾十枚針,一轉眼那草就變得稀巴爛。
他臉色大變,再沒有了悠閑適然的微笑,震驚地抬頭看去,天上什么都沒有,那剛才那是什么?
正這么想著,向上看的眼睛忽地一痛,仿佛有無數根針扎了進來,他捂著眼睛悶哼一聲,心中又驚又怕,趕忙逃了。
但一路逃,那不知名的針就一路追著他扎,將他頭上背上扎得刺痛不已,偏用手去摸卻什么都摸不到。他狼狽不已,鞋子都跑掉了一只,這才從金桂園的圍墻上翻了出去。
出去之后,那古怪的針才消失了。
這人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這地方有古怪,有大大的古怪,不愧是1號目標住的地方。
顧秋從樓上下來,樓下值夜的士兵已經轉移到單元門內,但還在盡忠職守地站崗著。
看到顧秋下來,嚇了一跳,這人怎么渾身濕漉漉的?
忙道:“顧部長,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顧秋道:“出去找個東西。”
她說著就出去,士兵趕緊撐傘跟上。
顧秋在圍墻邊上找到了那人跑掉的一只鞋子。
一開始只是發(fā)現了那變異草,心思一動,試著將之毀掉,沒想到就成功了,更沒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湊到變異草的位置上扒拉著細看。
行為鬼鬼祟祟的。
顧秋就給他眼睛來了下。
然后他一路逃,竟然逃出了金桂園,那這顯然就是從外面翻墻進來的。
顧秋撿起這只鞋子,眼睛就瞇了瞇。
又厚又硬的靴底,還是帶花紋的,甚至和記憶中踩斷了自己手腕的那只鞋子很像。
難道是殺死龔言的那個人!
邊上還有一小袋東西,顧秋撿起來,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包種子,濃郁得幾乎撲面而來的濁氣。
她口袋里鉆出來的冬冬嗅了嗅,哇了一聲。
這是那變異草的種子!
那株草原來是剛剛被人為種下去的嗎?
士兵看到這兩樣東西,臉色就是一變:“這是……有人翻墻進來了!是我們的失職!”
顧秋道:“不是你們的問題。”
她受傷那些天,圍墻這邊也有士兵站崗,但她好了之后覺得這樣太折騰人,就讓撤了,換上了無死角的電子監(jiān)控。
而這個翻墻進來的人,如果真的是殺死龔言的人,以這人的本事,瞞過電子監(jiān)控進來根本不是難事。
卻說這人一路逃,回到落腳之處,緊緊鎖上門,趕緊去照鏡子,兩只眼睛里血紅血紅的。脫掉身上的衣服,后背、手臂上全是一個個芝麻大小的紅點,就像被粗大的大頭針扎過一樣。
但去摸這些紅點,又摸不出什么東西,沒有任何針頭殘留在自己的皮膚底下。
“媽的,邪門!怎么比老子還邪門!”
忽然,他聽到了呼哧呼哧的喘氣聲,鼻尖還傳來血腥味,他整個人肌肉僵了僵,屏息走到臥室門口,猛地一拉開門,然后他愣住了。
“你怎么搞成這樣!”
幽暗的臥室里是他的同伴,也就是去負責解決龔行的那個人,此時卻坐在地板上,靠著床,裸露著的上身皮膚上,全是縱橫交錯的割傷,眼中的地方甚至肉都快被削沒了。
同伴喘著氣:“你媽的,快來給我包扎!”
這人皺了皺眉,兩人其實并不熟,靈氣修煉的方向上就差別很大,對方是修精神方面的,自己確實另一個方向的,因為接到同樣的任務,才臨時搭檔來到西武縣,這人使喚起他來,倒是不客氣。
不過見他傷成這樣,他到底還是過去了。
勉強把傷得嚴重的地方包扎了一下,他問:“你不是去找駱幼山嗎?怎么搞成這樣?”
同伴眼神陰鷙:“遇上個煞鬼。”
他們兩人此行來西武縣的任務之一,其實是救出駱幼山,龔行和龔言不過是突發(fā)的事件。
但沒想到因為這個暴露了,他晚上去駱幼山那里,竟然被埋伏了。
“那人把靈氣當成鋼絲來使,老子差點就被片成肉片了。”
幸好他跑得快,不然小命就交代在那里了。
同伴說完,看到這人身上的針刺痕跡:“看來你也不順利,你不是信心滿滿的嗎?這是被針扎了,還是被什么東西蟄了?”
兩人來西武縣的任務之二,刺探顧秋的深淺。
那金桂園在他們眼中,根本就是門戶大開,他們甚至都沒想過要兩個人一起去,結果是顯而易見的,也失敗而歸了。
這人嗤笑道:“至少比你跟被刀刮了似的強。”
但被扎成這樣,甚至都搞不清楚是什么東西扎的他,這也很沒面子就是了。
針刺刀刮二人組互相嘲諷了一通,然后交換了一下信息,確認一個是被顧秋搞了,一個遇上的是莊雪麟。
資料上西武縣最難搞的兩個人,一個是目標1號,一個是目標2號。
一上來就給了他們重重一擊。
“2號怎么知道你要去救駱幼山的?”
“你不是信心十足只差立下軍令狀?怎么一去就被1號發(fā)現了?”
兩人對視一眼,然后都憋屈又不屑地轉開目光。
憋屈是對自己出師不利的憋屈,不屑是對彼此的不屑。
之前還整得自己多厲害似的。
原來是個沒用的!
不過他們很快發(fā)現問題的嚴重性了。
被掛得身上全是血洞的人發(fā)現,這些傷口根本沒法愈合,被刺得滿身紅點的人發(fā)現,全身又疼又癢起來,而且紅點還開始潰爛。
……
莊雪麟只略略睡了兩個小時,就找了個訓練室進去修煉了。
和那人交手之際,他發(fā)現對方的靈氣路數與自己這一邊是完全不同的,極其詭異,甚至有接近隱身的能力。
雖然最后沒把人留下來,卻也讓他有所了悟。
天亮之前,他從訓練室里出來,發(fā)現天下起了雨,他撐起一個靈氣屏障,將雨完全隔絕,然后找了塊巖石,發(fā)出無數條如頭發(fā)絲般細小的靈氣絲,從各個角度包圍住那巖石,瞬間將之絞成了一堆粉末。
下次再遇到那人,就不是片他幾下那么簡單了。
因為下雨,出行變得十分不方便,街上一下子變得冷清下來,比往日少了很多人,靈修部的人倒是都來上班了。
現在每天都要收菜出菜,每日里忙碌不休,而且紅薯區(qū)那邊,眼看著也到了要收獲的時候,誰敢輕易請假,要是給上司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就糟糕了。
倒是顧秋沒來,跟王以楓說的理由是下雨天不愛出門,莊雪麟聽了倒是沒有多想,她不出門才是好的,她家里足夠安全,他這邊也能放心地去追蹤昨晚那人的行蹤。
然而顧秋這邊卻不在金桂園。
遮天雨簾之下,換做別人,耳朵里都是雨聲,一腳下去就是水坑,走路都困難得很。但她一身低調的雨衣,踩在水坑中卻沒有帶起任何聲音,耳朵里聽到的,也不是水聲,而是四面八方的各種聲音。
不用特意抬頭看,都能將四下動靜收入心底。
唯一一點就是腦袋一陣陣地發(fā)沉。
是的,她又感冒了。
她皺皺眉,對自己現在的體質十分不滿意,好不容易健康起來,又回到了瓷娃娃的狀態(tài),洗個頭能感冒,淋個雨也能感冒。
吸吸鼻子,嘆了口氣,繼續(xù)找人。
這大雨將一切痕跡都洗刷掉了,但顧秋有種莫名的感覺,她是可以把人找出來的
那雨刺是她發(fā)出去的,帶著她的烙印,刺入那人的身體后,其實并沒有消失掉,而是潛伏在對方的身體里。
就像那示蹤同位素,雨水還是那樣的雨水,卻被打上了標記,而顧秋本人的感應,就是那示蹤劑,只要耐心一點,慢慢地找,總能找到的。
所以顧秋大雨天跑出來找人,除了想把人抓到,就是想驗證一下自己的這個猜測,不告訴其他人,是不想興師動眾打草驚蛇,不告訴莊雪麟,純粹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又感冒了。
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又會黑臉。
顧秋揉揉鼻子,繼續(xù)找人。
那人逃跑中身上滴落的雨水就是線索,雖然被大雨稀釋得很淡很淡了,但偏偏顧秋能夠分辨出來。
她就這么一路找一路找,冬冬的一個分/身跟著她,靈氣園那邊,只留下一個分/身干活,水稻區(qū)忙活一下,然后鉆去紅薯區(qū)忙活一下,這樣來回搗騰,倒也能糊弄一天。
而有冬冬跟著她,絕對不會再發(fā)生靈順區(qū)那種靈氣不繼的事情了。
到了下午,顧秋終于找到了地方,“示蹤劑”的顯示下,這個小破房子里面幾乎全都是她打的標記,都滿溢出來了。
她靠近門口,根本聽不到里面的聲音,不過這房子說到底也是在大雨籠罩之下,她凝聚心神,籠罩著這房子的雨絲,頓時從門底下、從窗縫里飄進去,帶來了里面的聲音。
顧秋耳邊頓時就清晰了起來,墻也好門也好,瞬間都成了紙糊的一般。
就聽到壓低且虛弱的喘氣聲:“……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會失血而死的。”
“我他媽還會全身潰爛而死呢,誰不知道啊!誰讓你惹到了那個煞鬼,到處都是抓你的人!出門?一出去就是死路一條!”
顧秋一愣:難怪剛才看到了不少在街上設置路障和盤查的人,原來是為了抓他們的。
但煞鬼又是誰?
失血的那個惱怒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呢,讓你去搞定龔言,你直接殺了他,打草驚蛇,不然我能中埋伏?讓你去刺探1號的深淺,你偏要種那破花破草,把自己給暴露了,弄得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你現在走不脫,還怪我了!”
潰爛的那個怒極反笑:“你又好到哪里去?你信誓旦旦地說能搞定龔行,結果呢,人家拿個測謊儀就看出了破綻,可笑你還多自豪自己的本事。”
頓了頓,潰爛的又說:“你還一直以三品靈修自居,多了不起啊,不是會隱身嗎?你倒是隱著走出去啊!哦,外頭下雨,你那本就蹩腳的隱身術更容易露餡,還有你那滿身的血腥味,就跟一個移動活靶子似的。”
兩人開始挖苦來嘲諷去。
顧秋在外面聽得:=_=
這兩個什么情況啊?邪惡反派的氣質呢?簡直就是兩個罵街的八婆。
不過聽聲音都挺中氣不足的。
從窗縫里飄進去的雨汽突然凝聚成了兩把刺,刺向兩人。
正以斗嘴排解被逼得無可奈何的憤怒的兩人,完全沒料到在自己的屋子里,也能毫無預兆地遭到偷襲,再加上身上都受了傷,想躲避時已經來不及了。
只聽得噗噗兩聲,這是利刺刺入身體的聲音。
顧秋從門外進去。
根本都不需要開門,靈氣直接破壞了門鎖。
這雖然是個破房子,但里面也有一室一廳,兩個人在逼仄的客廳,衣服都沒怎么穿,一個倒在地上,一個翻倒在沙發(fā)上。
一個捂著脖子,一個捂著胸口,那都是被雨刺刺進去的地方。
兩人都震驚地看著顧秋。
“顧!顧秋!”那個被刺到胸口的人說,另一個卻是說不出話來了,咽喉被刺傷了,出現一個細小的血洞。
說話的那個就是昨天從金桂園逃掉的那個。
顧秋看著他的臉,微微瞇眼,記憶中那個踩著自己的手腕,低頭看來,說話陰鷙而又漫不經心的人,那張臉和眼前這張臉,漸漸重合起來。
顧秋冷笑一聲,果然是他。
此時這人卻是雙眼通紅流血,臉上、身上的點點雨刺扎出來的紅點,紅得發(fā)黑,而且腫了起來,還流出了膿水,仿佛是一身爛瘡,簡直慘不忍睹。
但另一個更慘,身上沒一塊好肉,像是被人千刀萬剮了一般,整個人血呼啦的,那傷口像是止不住血,臉色白得跟鬼一樣。
顧秋已經知道這房子里沒別的人,因此也不擔心突然躥出來一個誰偷襲自己,只看了看兩人,摘下雨衣的帽子,對一身“爛瘡”的那個道:“你跑什么啊,害我找了這么久,這身上的滋味,好受吧?”
這人咬牙道:“你怎么找到這里的?你對我到底做了什么?呵,什么部長,手段倒是比我們還陰損卑鄙。”他是說弄出他這一身的爛瘡,手段太陰毒。
顧秋對于他這爛瘡的由來,有點明白是怎么回事,那雨水本就含有不少濁氣,是連拿來洗東西都不行的,對于人體來說,是很危險的。
如果體表沒傷口,那還好說,但如果有創(chuàng)口,污染了創(chuàng)口,就會比較容易引起感染什么的。
但顧秋直接將這樣的雨水凝聚成利刺,把人給扎得入皮三分,而且附著于其上的靈氣太過兇戾霸道,這又是一層傷害,兩重損傷之下,直接導致被刺入的部分迅速地發(fā)炎潰爛。
不過她才不會這么告訴對方,她道:“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們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我為什么要手下留情,你就是殺了龔言的人?”
她走到這人身前,一腳將人從沙發(fā)上踹到地上,踩著對方的手腕,居高臨下說:“你中了我的毒,這毒只有我有解藥,想要活命,就老實交代,你們背后的那位‘大人’到底是誰。”
她臉上寫滿了冷酷無情,如果她的聲音不是帶著鼻音的,會顯得更有氣勢。
這人被顧秋一腳踹到地上,不是不想掙扎的,但實在爬不起來啊,身上好似壓著千斤重,他意識到這是靈力重壓,臉色一變,又懼又妒。
他們想要得到點靈氣,需要完成許多任務,表現出色才能得到一些半點的獎賞,誰使用靈氣不是省了又省,這個人卻不要錢一樣地瘋狂輸出!
另一邊那全身血呼啦的也是想動動不了。
他看向顧秋,死死瞪著她,眼睛里就好像起了兩個漩渦。
顧秋卻頗玩味地看著他的眼睛:“你的眼睛會變哎,你是在催眠我嗎?你就是靠這個改了龔行記憶。”
她一拍手:“兩個都找到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你們在西武縣還有什么伙伴?應該沒有了吧,不然怎么不來救你們?”
血呼啦的這個想要控制她不成,自己被反噬,猛地吐出一口血來,咚一下后腦勺磕在地上,整個人攤平了,臉色更加慘白。
顧秋道:“你都流了這么多血,居然還有血可以吐,佩服佩服,所以你們兩個誰先交代?”
她笑容惡劣:“先交代的那個才有獎勵哦!”
這一刻,她簡直像組織里那些陰晴不定殘忍惡毒,喜歡以折磨人取樂的女人,饒是兩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對于那樣的人也是敬而遠之的。
那種人就是瘋子,誰招惹上誰倒霉,沒想到這個和他們對立面的顧秋,居然也是這副德行。
似乎是為了佐證她的話,被她踩在腳下的人突然面色扭曲,渾身痙攣,慘叫了起來。
顧秋笑得像個變態(tài),碾著這人的手腕,把骨頭碾得咯咯作響:“怎么樣?舒服嗎?不肯說的話,這全身按摩二十四小時供應都沒問題哦~”
讓你踩斷我的手!
鱉孫,什么叫風水輪流轉?這就叫風水輪流轉!
別以為是前世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我這人記仇得很!
這么說著,門外突然又來了一個人,顧秋一驚,看到的卻是一身黑色雨衣滴答滴答往下淌水的莊雪麟。
只見這人看著自己玩弄,哦不,折磨鱉孫的一幕,臉上的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顧秋來不及想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完了,美好形象徹底掉地上,碎成一堆渣子,撿都撿不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專欄文《男配不做墊腳石[快穿]》求收藏~
蕭呈穿成了一本本書里的男配,男配是女主獲得美好生活的墊腳石,為女主付出了一切,自己卻不得善終。
現在蕭呈來了,這個墊腳石誰愛做誰做去!
蘇爽快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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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故事:男配是女主哥哥,為了給女主好生活,輟學供養(yǎng)她,累死累活,女主卻在攀上男主后,嫌棄他給自己丟臉,不肯認他,還讓人把他弄進了監(jiān)獄。
女主:“你真沒用,賺不來錢,我吃的穿的都比別人差!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窩囊的哥哥。”
蕭呈穿來后:“哦,你有用,所以你別指望我了,自力更生去吧。”
第二個故事:男配是女主的青梅竹馬,從小暗戀她,女主懷了男主的孩子,害怕被豪門抓去墮胎,哭著對男配說:“不要問我孩子是誰的,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認下這個孩子,我愿意讓你實現娶我的夢想。”
蕭呈穿來后,直接通知了男主的豪門媽和一眾親戚,笑著對不敢置信的女主說:“我的夢想是讓你活在陽光之下啊。”
后續(xù)故事待定~
感謝在2021-10-06 20:22:35~2021-10-07 20:51: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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