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 76 章
最近首都基地里人們的日子過得并不算很好, 進入五月,首都又下了幾場雨,喪尸變得越來越強, 而且這些喪尸強大之后, 就來進攻基地, 如今基地隔離墻外, 每天每夜都是烏泱泱的尸潮, 炮火日夜不息,轟炸機滿天飛,每天都有無數(shù)人犧牲于這些喪尸潮下,基地里的人也是惶惶不安。
“這些喪尸!瘋了!瘋了!”
“喪尸潮從南方源源不斷地北上, 這樣下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
“三號基地又在求援了,可我們這里情況也不容樂觀啊!援軍?怎么撥?”
“這該死的喪尸鳥群又來了,快尋找掩護!”
首都基地分為四個分基地,每一個都是a級基地的規(guī)模, 如今三號基地是情況最險峻危急的,但其他三個基地也無法援手啊, 這時候把自家的駐軍派出去, 那么下一個危急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虞芃芃呆呆地坐在椅子里,手腳冰涼, 她面前有一個男子, 正對她說:“我說得沒錯吧, 大人的能力深不可測,他要占領(lǐng)哪個基地,誰也無法阻擋, 一旦基地易主,沈家還算什么東西,你這個沈家繼承人的未婚妻,真的想和他們一起覆滅嗎?”
虞芃芃打了個哆嗦。
沈家之于三號基地,就如同莊家之于二號基地,三號基地要是被攻破,沈家肯定要完蛋的!
而現(xiàn)在看來,他們這邊根本就不是那位“大人”的對手。那位“大人”能調(diào)動的可是喪尸大軍。
虞芃芃劇烈地做著掙扎:“你想要我做什么?”
對方笑了笑,拿出了一個東西,低聲道:“把這個加在沈家人,尤其是沈輝的飲食里。”
虞芃芃驚疑不定:“你們不是能打敗沈家嗎?為什么還要用這種手段?”
“大人等得不耐煩了,我們只是想把這種無意義的消耗戰(zhàn),縮短幾天。”
沈家是三號基地駐軍的實際意義上的指揮者,沈家的重要角色一倒,剩下的事就好辦了。
“可是……沈輝是我的未婚夫。”
對方冷笑一聲,譏諷地看著她:“沈輝本就是你攀不上莊家繼承人的無奈選擇,何必做出一副深情模樣。”
虞芃芃臉一白。
別人聽到莊繼承人,想到的肯定都是莊雪晉,但她最初看上的,是莊雪麟,她覺得莊雪麟會比莊雪晉出色,將來會取代莊雪晉,然而誰知道,莊雪麟身上有殘疾,而且還是會遺傳的色盲!
有這樣的缺陷,無論莊雪麟多出色,都不可能成為繼承人,只可惜她對大家族這些事知道得太少了,不然也不會在莊雪麟身上浪費時間。
雖然后來成功地和沈輝訂婚,但……沈輝身上有權(quán)貴子弟的通病,除了沒搞出私生子,身邊鶯鶯燕燕就沒斷過,虞芃芃每每想起來都憋悶得不行。
自身能力上,其實也并不是特別出色。
和莊雪麟相比,實在差了太多。
尤其是后來莊雪麟成了那什么靈修部的主任,她心中更是后悔,讓她和沈輝將就一輩子,她實在……不甘心。
看著她眼中的掙扎之色,來人心中冷笑一聲,這女人的心思太好把握了。
可偏偏就是這個心思淺薄的女人,占據(jù)了要緊的位置,不僅能夠日日接觸到沈輝,還能接觸到莊家人。
用處大得很。
他低聲誘惑道:“沈輝那樣的花花公子,怎么配得上你,你不是喜歡莊雪麟嗎?他就在我們大人身邊,你要是立了功,大人或許就能促成你們的事。”
虞芃芃目光一閃:“他也是你們的人!”
來人但笑不答:“虞小姐,該你選擇了。”
虞芃芃面色變幻,接著抬起頭問:“我至少要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來人笑了笑:“虞小姐知道‘幽都’這個地方嗎?”
……
首都基地外的群山之中,末世前這里就是有錢人的后花園。
什么度假酒店,什么溫泉山莊,什么馬場,什么旅游景點,什么私人別墅區(qū)。
一般人根本就進不來這些地方。
末世后,一切被一場黑雨摧毀,山中更是無人涉足,成為了變異動植物的天堂。
可是誰都不知道,往群山深處里走,空氣越發(fā)顯得黏膩渾濁,人幾乎無法在這里呼吸,而在某處厚重的植被掩蓋之下,豎立著一塊石碑,上面用黑色厚重的字體,寫著“幽都”兩個字。
一只粗壯的蜈蚣,正慢慢地往石碑上爬,但碰觸到“都”字的右耳朵時,忽然被里頭冒出來的一股黑氣給整個腐蝕掉,連一條腿都沒剩下。
一個矮瘦的男人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想湊近看清楚,同伴忙拉住他:“不要命了,不要靠近。”
“那股黑氣……是什么?”
同伴道:“總之是危險的東西,這里的所有東西都不要亂碰!”
兩人都戴著仿佛面具,身上全副武裝,沒有一寸肌膚暴露在外面。不然在這空氣中彌漫著幽黑霧氣的地方,根本連呼吸都困難。
可即便如此,同伴還是非常忌憚那石碑,開玩笑,石碑上的濁氣,可是比普通濁氣強了不知道千百倍,一旦碰到,身上這防護服馬上給你燒穿,整個人沒命也就是片刻之間的功夫。
矮瘦男人還是很好奇,看著那石碑上的字:“為什么要取這個名字,幽都……這不就是地府嗎?”寒氣森森的。
同伴隔著面具看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說這些,在別人的地盤上,對人家起的名字指手畫腳,這可是不敬。
要知道,這里的主人,可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
過了片刻,前面的叢林中沙沙響,矮瘦男人提起了心,這些植物都長得怪模怪樣,顯然都是變異植物,不會突然鉆出來什么東西吧?
下一刻只覺得眼前一花,黑乎乎的影子一閃而過,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了過來:“什么人?”
他趕緊轉(zhuǎn)身,這人是怎么從前面一下子到了他們后頭?
同伴忙拿出一個身份證件:“陳營,編號2248,這是章宗榮,他要代表章家向大人投誠。”
來人冷淡不含一絲感情地看了看章宗榮,看得章宗榮脊背發(fā)涼,才終于說:“跟我進來吧。”
章宗榮松了口氣,被帶著繼續(xù)往前走,前頭的叢林層層疊疊,枝枝蔓蔓長得特別多,但轉(zhuǎn)過幾道彎,面前豁然開朗起來。
“這、這這!”這竟然是一座城池的模樣,城墻厚重巍峨,上面布滿奇異的黑色花紋,正中央是一個文字圖騰,看起來像是一個洗字,又像一個濁字。
誰能想到,這山里居然藏著這么一個地方!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天上的衛(wèi)星難道拍不到這里嗎?
進去之后,他更是無比驚詫。
這個地方到底是有多大,進去之后就跟來到一個新的世界一樣,來來往往的車子、鱗次櫛比的房屋,在街上走來走去的行人。
跟外面的基地幾乎沒有什么不同。
非要說,那就是建筑風(fēng)格有點不一樣,就像一個異域世界一般。
還有就是……處處可見奇怪的植物,全都是變異植物,有的人手上牽著巨大兇狠的豺狼虎豹之類的動物,章宗榮看得心臟狂跳,那些動物看過來時,那眼神……他甚至懷疑那是吃人肉長大的!
就連那些人,看過來的目光,也十分奇怪,好像惡狼看著掉進陷阱的小綿羊。
“進來了,面具和防護服可以脫掉了。”同伴對他說,神色難掩自豪,“這里非常安全,比外面任何地方都要安全。”
章宗榮卻不敢脫,戴著面具和防護服,至少讓他有點安全感。
他忍不住問:“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這是我們大人的領(lǐng)土,等把三號基地打下來,那里也會成為大人統(tǒng)治的疆域。”
而迎接他們的人則道:“等大人拿下那基地,論功行賞,只要你立下大功,到時候取代現(xiàn)在的沈家也就是大人一句話的事情。”
章宗榮眼睛猛地亮起來,取代沈家!那豈不是基地大半的資源都握在手中?
基地被尸潮圍攻了那么多天,早就不堪重負,被攻破是早晚的事情,他現(xiàn)在投誠,不僅能夠保全家族,或許還能幫助基地里的人,到時候少一些傷亡,章宗榮這么想著,越發(fā)覺得自己今天是來對了。
被帶到一座藍色城堡一般的地方,在一間華麗的屋子外面等著,章宗榮一邊暗自評價這里的裝修風(fēng)格,還真是富麗堂皇,就跟宮殿一樣,所以這里的主人,那位“大人”,不會是把自己當(dāng)成國王吧?
他在心里揣摩著對方可能是什么樣的性格,一會兒要怎么說話,忽然聽到里面爆發(fā)出一陣大笑聲。
“哈哈哈笑死我了,那些人又開始搞什么美男計了,你看看,你才離開多長時間,那些人就又迫不及待地想要挖你的墻角,為了這些人拼死拼活有什么意思?加入我不好嗎?只要你能說服顧秋……”
章宗榮心中猛地一跳。
顧秋!
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靈修部部長,那個最強的靈修!
原來在這位大人這里,這個顧秋是很厲害的一個敵人?還需要他說服別人加入他之后,再去說服顧秋?
章宗榮不由有些憤憤不平起來,他章家不是什么顯赫的大家族,所以去西武縣沒有他們家的一份,他們家也就沒有任何途徑,能夠把人送去西武縣成為靈修,要不是這樣完全看不到希望,他也不會孤注一擲,來投靠這個什么大人。
要是能夠堂堂正正地成為靈修,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強者,誰又想和這種能夠驅(qū)使喪尸潮的人攪和在一起?
接著他聽到一個淡漠如雪的聲音說:“你搞錯了,我為的不是他們。”
章宗榮一愣,這個聲音,太有辨識度了,這是莊家那位二少爺?shù)穆曇簟?br/>
他的音色、他的語調(diào)都非常獨特,像冬日冰面上的薄雪,聽了就讓人忍不住打一個哆嗦,聽過一次就不會忘記。
“是是,你為的是顧秋,我也是為顧秋好啊,你勸她不要再和那只兔子攪和在一起,她被騙了,靈氣復(fù)蘇的最后是要獻祭的,你舍得她就這么死嗎?換一個人去做這個祭品不好嗎?我也是盼著靈氣復(fù)蘇的,你們這樣搞得,好像我是全人類的敵人一樣。”
章宗榮聽得一愣一愣,靈氣復(fù)蘇?獻祭?祭品?
“盼著靈氣復(fù)蘇?驅(qū)使尸潮圍攻人類基地的盼法?”
“開國皇帝想要治理出一個太平盛世前,那還得先把天下打下來呢。只要顧秋把西武縣讓給我,我又何必做這些事情?那些在尸潮下掙扎的人,也不用再吃那樣多的苦,更不用丟掉性命。”
“呵~”這是一聲輕笑,充滿了嘲諷的意味,卻依然是冰雪般的冷漠。
里面是一陣沉默。
終于,里面的人道:“進來。”聲音透著威儀,不復(fù)剛才和莊雪麟說話時的輕松。
章宗榮趕忙恭恭敬敬地進去,進去后下意識瞟了下,就看到了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莊家二少。
他臉色白得像紙,整個人消瘦得好像只剩下一把骨頭,窗外透進淡淡的光,照在他身上卻讓他越發(fā)像一團雪,下一刻就要被照得汽化了一樣。
他坐在輪椅上,雙手松松地放在扶手上,身上蓋著薄毯,身后站著一個中年男人,正彎腰把他的雙手從扶手上拿下來,放在腿上,然后推他離開。
章宗榮瞳孔一縮,心臟驟然狂跳起來。
這是——雙手雙腳都廢了嗎?
這、這可是莊家的少爺啊!
不,應(yīng)該說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身份,他是那個靈修部的主任啊!說是二把手都不為過,現(xiàn)在竟然在這里,還是以這種姿態(tài)!
莊雪麟大約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往這里看了過來,但章宗榮卻發(fā)現(xiàn),他是“看”過來了,但他的眼珠并沒有轉(zhuǎn)動過來,視線也沒有掃過來,眼里是空空木木的。
章宗榮差點一個腳軟跪了下去。
此時一聲輕嗤,他忙去看上首的人,看到一張男人看了都得承認好看的臉,只是那雙眼睛里卻沁涼沁涼的,讓人后心發(fā)亮。
這位就是那個“大人”?
他趕緊低下頭,但再去回憶對方的面貌,卻又想不起來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
章宗榮從頭到尾強打精神,應(yīng)付著這位大人,直到他離開,后背都濕透了,他被送出了這個“幽都”,走遠之后,回頭一看,一片黑森森的霧氣,哪里還有什么城池?
他忍不住想,要不要想辦法讓那位顧部長知道,莊二少在這里。
但隨即他回憶了一下那位“大人”的臉,還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這可真是神鬼手段啊!
他招惹得起嗎?
還是不要節(jié)外生枝了。
“牢記大人的吩咐,做好你該做的事情!”送他出來的人警告道。
“是!是是!”
……
西武縣。
顧秋從靈氣園出來,人們頓時就露出緊張之色,假裝自己很忙,就是不敢看她。
自從顧秋把那位衛(wèi)持給丟進小黑屋,讓他一天到晚也不用干別的,就靈氣化水就行了。然后又重重地懲罰了幾個打扮得人模人樣跑到她跟前晃悠的人,把他們背后的家族也好,勢力也好,都狠狠處罰了一番,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部長被惹毛了,心情暴躁得好像一頭獅子。
尤其那些個長得還不錯的男員工,壓根都不敢往她跟前湊,還一天到晚戴著個口罩,生怕被誤會也想去勾搭她,工作不保。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因為他們對自己的長相過于自信了,顧秋根本都不會去看他門。
等顧秋打跟前經(jīng)過,走遠了,人們才松了一口氣。
“你說那些人是不是想不開,為什么總想著勾搭咱們部長?人如花似玉風(fēng)華正茂事業(yè)有成的一個大姑娘,還有正經(jīng)男朋友,又不是需要包養(yǎng)小鮮肉慰藉寂寞的富婆,跟她整那一套,不是有病嗎?”
“覺得要是成了,就一步登天了吧,這就跟碰瓷一個道理,風(fēng)險大,但回報高啊!”
“不過說實話,這次幾個的質(zhì)量,比上次那些要強。”
“不見得吧,幾個捆起來也沒那個謝樘顏值高。”
“反正部長有了咱主任,看不上別人。”
“不過主任到底去了哪里,總也不見人,難怪那些人都動心思了。”
顧秋也想知道莊雪麟去哪里了,但冬冬還是不肯說,無奈之下,她只能對著一塊大石頭,狠狠地發(fā)泄心中的煩躁情緒。
這石頭也不是普通石頭,還是從門內(nèi)世界里取出來的,整體形狀,更像一塊石碑,半人高,又厚又重,而顧秋也不是對著它瞎折騰,而是拿著一把刻刀,在上面雕刻“西武城”這三個字。
石頭忒硬,她雕刻技術(shù)又不行,雕廢了好幾塊石頭,都弄不出來個像樣的。
她煩躁地一推石塊,坐在地上,靠在自家沙發(fā)上:“為什么要搞這種東西啊,到時候立碑,隨便立一塊不行嗎?非得我自己雕刻?”
冬冬嘰了一聲,表示必須是她雕刻的。
顧秋無法,只能從雕刻小石頭練習(xí)起。
她決定去復(fù)印百八十張“西武城”這三個大字,拓在石碑上,接著再按照那個來雕刻,現(xiàn)在么,先練練手。
刻出一個有些歪扭的“西”字,她點進去論壇,準備看點新聞,然后就看到了好幾個關(guān)于首都基地被尸潮圍困的帖子。
里面說,首都基地以南的喪尸紛紛北上,以北的喪尸又紛紛南下,形成一股股喪尸狂潮,圍住了首都基地,那邊壓力極大,尤其是三號基地,岌岌可危。
還有人發(fā)了航拍視頻上來,叫“狂潮”可是一點都沒叫錯,那個場面,真是可怕極了,喪尸泛濫成災(zāi),像一股股洪流朝一個方向涌去。
顧秋拿著刻刀的手一頓,前世似乎并沒有發(fā)生這樣的事,還是說前世既沒有能夠融匯天南海北的消息的論壇,她自己又不關(guān)心外面的事情,消息過于閉塞,所以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過,她也不知道。
不過至少前世首都基地并沒有被攻破過,四個分基地固若金湯守望互助,共同組成了名副其實的s級基地。
想到這里,她依稀想起,前世聽人提起過,首都莊家挺厲害的,有很出息的子弟。
也就是聽了那么一耳朵,她當(dāng)時還以為“莊家”是那什么賭桌上的莊家,根本沒往心里去。
但現(xiàn)在想想,前世莊家在首都是很重要的角色吧,不知道那出息的子弟里,有沒有莊雪麟,應(yīng)該是有的吧。
而現(xiàn)在,莊雪麟失蹤,首都各大家族,將不少出色子弟、精干人才送到了西武縣,家族內(nèi)部雖然不至于是空虛的狀態(tài),但多少應(yīng)該也會有點影響。
不會因為這些變動,就弄得首都基地扛不住吧?
不至于吧?
她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事,首都對她來說太遙遠了,也輪不到她操心,她該操心的是西武縣。
部隊的新靈修都被她弄去流水線上了,她答應(yīng)過如果前線出現(xiàn)了難纏的東西,她會去幫忙的。
她又想到市中心那棟大廈。
萬一西武縣也被喪尸狂潮圍困,然后那棟大廈里的生物也來湊熱鬧,那就麻煩了,反正現(xiàn)在沒事,先去把那東西給料理了。
顧秋放下石頭和刻刀,拍拍手:“冬冬,想到一件正事,我出門啦。”
冬冬:……我看你是不想雕刻,找的借口……算了,這人心情不好,去發(fā)泄發(fā)泄也好,反正石碑暫時還用不上。
出門前,顧秋照舊先去陽臺上看了看大貓,大貓還是那個藍繭,雖然冬冬沒說,但顧秋心里知道大貓八成是不行了,現(xiàn)在還維持著這個藍繭,不過是冬冬不想讓她難過。
顧秋摸了摸藍繭,心底酸痛,既不想放棄,又覺得這樣拖下去,不能入土為安,對大貓也未必是好事。
這邊一出門,就接到了楊書記的電話,片刻之后,她坐在楊書記的辦公室里:“首都那邊,希望靈修部去支援?”
“不錯,那邊現(xiàn)在的形勢非常困難,急需支援。”
顧秋抿了抿唇:“不行,現(xiàn)在的重點是靈氣復(fù)蘇,靈氣復(fù)蘇之前,我哪里也不會去,凈水營和凈土營的靈修也不動,至于其他人,我不管。”
楊書記并不意外這個回答,嘆了口氣,顧秋不肯去,那些厲害的不厲害的靈修,又都在流水線上干活,剩下的,對首都的大局能起到多大的扭轉(zhuǎn)作用么?
顧秋問:“那些大家族的人呢,不挺多在這里的嗎?不回去支援?”
楊書記沒有言語,陸代宇代為回答:“他們暫時沒有什么動作。”
顧秋嗤笑一聲:“他們首都的人倒是賴在這里享福了,憑什么叫我靈修部的人放下要緊的工作,千里迢迢趕去賣命?”
別說什么當(dāng)初首都往西武縣撥了五萬部隊什么的,那又不是撥給靈修部的,現(xiàn)在也輪不著靈修部去還這個情,西武縣方面要是想支援,盡管去,她這邊是別想動。
她起身道:“而且我也要保衛(wèi)西武縣啊,書記,我申請去處理市中心那個變異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