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氣暈蔡京
華櫸說道:“文山,你不僅通過了考核,而且還抓獲了西夏的細(xì)作,使得西夏的圖謀暴露,此乃大功一件。”
華櫸說道:“臣身為大宋子民,陛下的臣子,為朝廷出力乃是職責(zé),不敢貪功。”
“這本就是你的功勞,怎么會是圖功呢。”
徽宗想了一下,說道:“華櫸接旨。”
華櫸趕緊跪下,說道:“臣華櫸接旨。”
徽宗說道:“護衛(wèi)軍指揮使、翰林殿大學(xué)士、永寧候華櫸,文才驚世,武略過人,破獲西夏奸細(xì),對朝廷忠心耿耿,現(xiàn)特加授特進、輔國大將軍。”
特進和輔國大將軍,分別為文、武散官,也就是沒有實職的,但官階很高,為正二品。
華櫸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護衛(wèi)軍指揮使,手握重權(quán),暫時不需要再給他另外的職位,因此徽宗只好授與他能體現(xiàn)顯赫身份的高價散官,來提高他在朝中的地位。
當(dāng)然,雖然沒有實職,但奉祿卻是很高,而且華櫸還有護衛(wèi)軍指揮使、翰林殿大學(xué)士、以及永寧候的奉祿,這意味著每月他光奉祿就能拿到三百多兩銀子,比宰相蔡京的奉祿都多。
朝中官員見華櫸這么年輕就已經(jīng)有數(shù)個高階官職加身,有羨慕的,有無奈的,有不服的,也有仇視的。
羨慕的,是因為華櫸還這么年輕就已經(jīng)身居高位,將來的仕途之路不可限量,就是成為百官之首的宰相也不是不可能。
無奈的,是想到自己費了無數(shù)的心力,耗費了大半生的時光,才擠身到這朝堂之上,可華櫸這么年輕就已經(jīng)是堂堂的正二品大員,想想實在讓他們唏噓。
不服的,是覺得華櫸既沒有參加科舉考試,也沒有立下戰(zhàn)功,更沒有為朝政做出貢獻,僅僅靠著巴結(jié)楊戩、討好徽宗才封爵加官,根本不配立足于朝堂。
仇視的,是因為華櫸的出現(xiàn),不僅使他們在朝堂的勢力受到了削弱,利益遭到了威脅,而且還嚴(yán)重影響了他們與徽宗之間的關(guān)系,這部分人正是以蔡京為首的奸臣集團。
尤其是蔡京和高俅,對華櫸的恨已經(jīng)深入到了骨髓里,華櫸越是受到徽宗的重視,他們就越仇視他,恨不得能一刀一刀剮了他。
“華櫸,現(xiàn)在你就得意吧,但只要老夫活著,就絕不會讓你在這朝堂之上囂張。”蔡京陰狠的盯著華櫸想道。
“臣謝陛下圣恩。”
“起來吧。”
“謝陛下。”
華櫸站起來,退回到自己的朝位上。
徽宗看了一下眾大臣,說道:“寡人還有一件事要向儲位卿家宣布。”
華櫸知道徽宗肯定是要宣布他跟趙金奴婚事,隨即看了一眼蔡京。
因為按照大宋規(guī)定,駙馬是不能入朝擔(dān)任要職的,他相信只要徽宗一宣布,蔡京肯定會站出來以祖制要求徽宗免去他護衛(wèi)軍指揮使的職務(wù)。
雖然徽宗之前信誓旦旦的說不會免他的職,但徽宗是個很不靠譜的人,能不能說到做到現(xiàn)在他心里也沒底。
徽宗提高聲音說道:“寡人最喜愛的女兒崇德帝姬已經(jīng)到了成婚的年齡,寡人一直想為她找一個稱心合意的如意郎君。”
說到這里,他看了一下華櫸,說道:“華櫸,文才出眾,武略過人,且年紀(jì)與崇德帝姬相仿,正是寡人以中駙馬的最佳人選。所以寡人已經(jīng)下旨,招華櫸為崇德帝姬的駙馬。”
“恭喜陛下招的乘龍快婿。”眾朝臣齊聲恭賀道。
徽宗很高興,說道:“寡人會在近期為他他們選一個吉日完婚,到時眾位卿家可要多喝幾杯喜酒。”
“這是當(dāng)然了,陛下招婿可是天大的喜事,臣等自然要盡情暢飲了。”石松笑著說道。
隨后他沖著華櫸一抱拳,說道:“華大人,恭喜了。”
“多謝石大人。”華櫸趕緊還禮。
“華大人,恭喜恭喜。”司馬宏、盧正鑫也上前恭賀道。
“多謝兩位大人。”華櫸拱手還禮道。
蔡京看到華櫸與石松他們相談甚歡的樣子,心里很不舒服,暗自冷笑道:“華小兒,別得意的太早了,老夫馬上就讓你笑不出來。”
“陛下。”
蔡京拱手沖著蔡京躬說道:“陛下,根據(jù)朝廷祖制,駙馬是不能在朝廷擔(dān)任重職的,如果陛下已經(jīng)下旨招華櫸為駙馬,就應(yīng)該依祖制讓他交出護衛(wèi)軍指揮使的權(quán)力。”
果然來了,華櫸心里說道,隨后看著徽宗。
徽宗也料到蔡京會這樣說,早就有了準(zhǔn)備,說道:“祖制并非不可以更改的,寡人已經(jīng)決定,以后但凡寡人的女婿有才能的,都可以在朝廷里擔(dān)任職位。”
蔡京昨晚沒有想到徽宗會這么說,意識自己到?jīng)]有了主意,像個傻子似的愣在了那里。
過了好幾秒鐘才回過神來,說道:“陛下,祖制不可——”
“好了,這件事寡人心意已決,你就不要再說了。”宗很不高興的打斷了他的話。
蔡京看徽宗的態(tài)度非常堅決,就知道再說什么也沒有用,反而會惹怒他,指的悻怏怏的應(yīng)了一聲是,然后不說話了
徽宗見蔡京識趣沒有再提,臉色這才好轉(zhuǎn),看著眾臣問道:“西夏對大宋賊心不死,如今又獲得了我宋軍的情況,隨時有進攻大宋的可能,諸位卿家可有御敵的良策?”
大宋建國以來,遼國和西夏一直是讓大宋最頭痛的兩大外敵,幾乎每隔幾年他們就會發(fā)動一次入侵戰(zhàn)爭,搞得大宋疲憊不堪。
前幾年好不容易重創(chuàng)了西夏,宋夏邊境才安定了幾年。
沒想到現(xiàn)在西夏又開始蠢蠢欲動,徽宗心里很擔(dān)心,因為遼國那邊如今也虎視眈眈,如果兩邊同時進攻大宋,那大宋就危險了。
石松說道:“陛下,雖然我們已知道西夏將要進攻大宋,但目前尚不知道他們會從哪個方向進攻,所以我們眼下能做的只有加強邊境的防守,提高警惕,并多派細(xì)作對西夏軍隊動向的刺探,只要能夠掌握到西夏軍隊的動向,我們就能夠化被動為主動,再次擊敗西夏軍隊的進攻。”
司馬宏、盧正鑫也都贊成同石松的建議。
見石松等人說出了自己的觀點,蔡京隨即也出班奏道:“陛下,依老臣之見,西夏的兵雖然勇猛,但畢竟國力不強,且前幾年剛剛被大宋打敗,對大宋尚有畏懼之心,只要我們即刻增強宋夏邊境的兵力,做好防范,相信西夏人知道之后也不敢貿(mào)然進攻,縱然進攻也絕對占不了便宜,所以無需太過擔(dān)憂,真正需要擔(dān)心的是遼國這邊。
遼國的國力遠比西夏要強的多,軍隊的助數(shù)量也更多,士兵也更加兇狠,眼下遼國要我大宋提高歲貢,如果大宋拒絕,遼國勢必會進攻大宋。
我大宋雖然在遼境駐有大量軍隊,但宋遼邊境不像宋夏邊境有險可守,遼國軍隊可直達我邊關(guān)城下,一旦邊關(guān)城失守,遼軍便可長驅(qū)直入中原,那大宋就危險了。
所以,老臣認(rèn)為處理好跟遼國的關(guān)系,才是更重要的。”
高俅跟著也班說道:“陛下,太師所言甚是,與西夏相比,遼國才是大宋最大的威脅,只要處理好了與遼國的關(guān)系,西夏根本不算什么問題。”
遼國比西夏國力更強,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所以徽宗也認(rèn)同他們的說法,問道:“那依你們該如何呢?”
蔡京說道:“陛下,雖然遼國提出增加歲貢一事有些過分,但相比起軍隊調(diào)動、士兵死傷,糧草消耗的錢財?shù)膩碚f,卻是少之又少。所以,老臣認(rèn)為如果能以甚少的代價換取兩國之間的和平,那就沒有必要大動干戈。”
“你的意思是同意他們的條件?”徽宗問道。
蔡京說道:“是的,這樣不僅可以避免兩國之間的戰(zhàn)爭,同時我們也可以抽出更多的精力來對付西夏,這樣就可保我大宋江山穩(wěn)固。”
徽宗看了一下高俅,問道:“高太尉,你也是跟太師一樣想的?”
高俅說道:“陛下,大宋自建國起就與遼國交戰(zhàn),可是大宋卻從來沒有占到過便宜,一百幾十年來死在與遼國交戰(zhàn)中的士兵加起來已經(jīng)有上百萬人,實在是死的夠多了。
現(xiàn)在西夏調(diào)集軍隊欲對我大宋不軌,如果我們再與遼國交戰(zhàn),將會腹背受敵,那大宋江山將危矣。
所以,為了大宋江山的穩(wěn)固,不妨同意遼國的提議,遼國得到了他們想要的,自然就不會再跟我們開戰(zhàn),我們也就可以全力應(yīng)付西夏,如此大宋江山也就再無憂患。”
徽宗沒有立刻答復(fù)他,轉(zhuǎn)頭看著華櫸問道:“文山,你覺得的太師和高太尉的提議如何?”
華櫸嘲諷似的笑了兩聲,看著蔡京道:“太師,你是哪國的宰相?”
蔡京冷著臉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哪國的宰相?”華櫸說道。
“老夫自然是大宋的宰相。”
“呵呵,大宋的宰相。”華櫸冷笑道:“我看你不像是大宋宰相,倒像是大送宰相。”
蔡京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問道:“你這話到底什么意思?”
“沒聽明白是嗎?好,那我就再給你說明白一點。”
華櫸說道:“我說你不像大宋王朝的宰相,而是拿著大宋的財物和尊嚴(yán)送給遼國的大“送”宰相。”
在場的朝臣剛才也沒有明白他那句話的意思,現(xiàn)在聽他一解釋才知道,原來是在諷刺蔡京是拿大宋財物去送給遼國。
“華櫸你這個乳臭未干的黃口小兒,竟敢羞辱老夫,老夫定不會與你甘休。”
蔡京氣得臉色發(fā)白,渾身發(fā)抖,沖著徽宗說道:“陛下,華櫸竟敢當(dāng)著您的面羞辱百官之首,還望陛下能為老臣做主。”
“羞辱你怎么了,說實話,如果不是看到你年紀(jì)大,我還想狠狠的抽你兩巴掌。”
華櫸沒等徽宗說話,指著蔡京語氣生硬的說道:“你身為百官之首,陛下的臣子,應(yīng)該是站在大宋和陛下的立場說話才對。可是你呢,處處站在遼國一方說話,還想拿著大宋的財物去討好遼國,你把大宋朝廷和陛下的顏面置于何地?難道在你眼里,大宋朝廷和陛下的尊嚴(yán)是可以隨意踐踏的嗎?”
“你,你,你胡說,老夫何曾有過這樣的想法?你這是在栽贓陷害,誣陷忠良。”蔡京氣的說話聲音都哆嗦了。
“就你還忠良,我呸!”
華櫸雙目怒視著蔡京,指著他語氣高亢說道:“像你這種吃里扒外,幫著遼國來踐踏大宋朝廷和陛下尊嚴(yán)的老賊,別說跟忠良沾不上邊,就是做人都不夠資格。你要是還有一點自知之明的話,就應(yīng)該拿根繩子上吊死了算了,免得出來招人討厭。”
“你,你,你——”
話沒說完,蔡京雙眼一翻,氣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