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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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偷得浮生半日閑,剛剛坐著想看會兒書來著,沒想到一不小心就打了個盹兒。”他笑了笑,和未來對話總覺得怪怪的。按她的年紀(jì),他是長輩,可他卻覺得她像是用成人的口吻和他說話一般。
“這位大哥你好,我是這家的主人,我叫夏文雄。”
見那老頭灼灼地盯著自己,他經(jīng)常出差在各地跑,左右鄰居住了什么人他都不知道,更沒有機會這樣停下來彼此認(rèn)識交談。
“我姓陳。”陳老頭卻嘴巴一噘,誰要跟你稱兄道弟了?他竟然認(rèn)識未來,是友是敵?“你是什么人?你是開酒吧的?”
“我沒開酒吧,只是經(jīng)營著一家酒樓。”夏文雄倒并沒把他的態(tài)度放在心上,這老頭似乎對他隱隱地存著敵意,他既覺得好笑又覺得莫名其妙。“這個小姑娘上次去我的酒樓推銷酒水,做了一個什么啤酒雞翅還是炸雞翅的,我兒子吃過后一直念念不忘,我本來想讓她也做給我嘗嘗看的,要是真的好吃,也許我會考慮下跟她簽個大單的,誰知道她竟然轉(zhuǎn)身就跑了。看來我們還挺有緣份的,沒想到還會在這里見面呢。”
“不好意思,我今天是叫這小丫頭來我家做客的,我想起還有點事要和他說,那個,回頭我再登門拜訪,我們一起喝兩杯哈!”陳老頭虛應(yīng)其事地朝夏文雄拱了拱手,語氣聲調(diào)似乎是從鼻孔中噴出來的一般。也不管夏文雄有沒有聽明白,他只顧一氣說完自己想說的話,轉(zhuǎn)頭喝令道:“未來丫頭,你跟我進來,我有話要問你!”
未來快速瞟了夏文雄一眼,緊接著便收回眼神,回應(yīng)了陳老頭一聲,便抬腳跟著他朝后院柵欄處走去。
落后未來幾步的鐵鏗走上前來,定定地看著夏文雄。他曾在剛?cè)肼毜哪翘煲娺^夏文雄,但還沒和對方說過話,對方很顯然也還并不認(rèn)識他。
他想著要不要和夏文雄打個招呼,即使他馬上要從邀月樓離職了,但Ben是他來G市后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從這個角度上講,他是夏文雄的晚輩。
萬一下次因為Ben而不小心見了面,他豈不是會很尷尬?
于是,他張開嘴巴,正準(zhǔn)備和他打招呼,沒想到對方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夏文雄便朝他點了點頭,伸手從褲袋中取了手機,按下接聽鍵,一邊接聽電話一邊轉(zhuǎn)身走了開去。
鐵鏗笑了笑,接著用手搔了搔頭,好吧,這不怪他了。
轉(zhuǎn)過身,他小跑步朝房子后院跑了過去,陳老頭一臉不善地把未來叫進去想說什么?
“你現(xiàn)在急著回去就是要去推銷啤酒?”客廳中,陳老頭背負(fù)著手,一邊走來走去,一邊質(zhì)問張未來,“你說說看,推銷一天啤酒能掙多少錢,我付給你!不對,你推銷什么啤酒的,你告訴我,我給我的客戶打幾個電話,你有多少庫存,我全部給你清光!”
“啊?”未來雖然被他的語氣給嚇住,但聽到他信誓旦旦說要幫忙清庫存,也忍不住一陣高興。如此一來,她連帶著將宋定的事也解決了,這下是真正丟開一切包袱做自己的事了。他既然說自己是做調(diào)味品的,那么客戶也多半是酒樓飯店之類的,想來并不是信口開河了。
“啊什么啊呀?”陳柱子十分生氣的模樣,“叫你跟著我**不肯,就為了幾瓶破啤酒你跑得屁顛屁顛的。你推銷啤酒就推銷啤酒,你還給人家做什么吃的?既然有一手好廚藝,直接自己開個飯店不就好了,到時候你想賣什么啤酒不是你一句話的事?你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枉我看你是個聰明人,原來你也有糊涂犯笨的時候!”
未來被她罵得蒙頭蒙腦,卻又覺得這有點孩子氣的老頭呆萌可愛。所以她非但沒有他想像中的垂頭喪氣或驚惶羞愧,反而雙眼亮晶晶的,興致勃勃地看著他。
“你干嘛?你這是什么表情?”陳老頭發(fā)表完了,見未來非但沒有醒悟的樣子,反而嬉皮笑臉的,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我罵你你很開心似的哦!”
“你罵我說明你關(guān)心我啊!要是不相干的人,才不管你是聰明還是笨呢。”未來抱著沙發(fā)上的抱枕,皺著鼻子扮可愛撒嬌,“陳伯是覺得我受委屈了,所以在幫我打抱不平是吧?”
“哼,你知道就好!”陳柱子冷哼一聲,瞬間卻一掃臉上陰霾,湊過來問道,“剛才那家伙說的什么啤酒雞翅是什么?你給他家做過什么好吃的了?你也給我做吧!你準(zhǔn)備清空多少啤酒,告訴我,別以為只有你能干,今天我也讓你見識見識,我也不是吃素的!你告訴我,是什么品牌的啤酒,售價多少,庫存還有多少?”
未來臉上一喜,卻見鐵鏗已經(jīng)走了進來,還故意將腳步聲踏得很響,未來的熱情立即被沖淡,“陳伯,這樣會不會讓你欠別人人情呢?”
“我欠人情,那是我的事,你不用管!”陳柱子卻連連搖頭,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這樣吧,陳伯,因為我做的這個啤酒不是知名品牌的,我不想讓你難做。明天我?guī)б黄繕泳七^來,你喝過之后再決定,我明天再來給你做晚飯好不好?”未來越來越覺得,這老頭真是可愛得緊,她不忍讓他太過失望。
“唔,那也好,與其今天一天享受口福,還不如分開來,每天都能享到。”陳柱子大概也覺得自己有點沖動了,未來既然這么說了,他便順?biāo)浦鄣卣f道,“那說好了,你明天一定要來哦,對了,你到時候打我電話,我派車去接你。唉,這個也太不方便了,要不回頭你趕緊考個駕照,我送你臺車好了。”
“您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還是等我賺了錢自己買一臺車好了。”未來婉拒了他的提議,自信滿滿地說道。
“有志氣!”陳柱子朝她豎起了大拇指,“就把它當(dāng)成你的第一個人生目標(biāo)吧!”
又說笑幾句后,未來便和鐵鏗一起告辭離開,陳柱子讓司機開車送他們回去,未來因為急著要去辦事,對于這個提議倒是沒有拒絕。
先將鐵鏗送回了邀月樓,未來便去準(zhǔn)備租辦公室。
鐵鏗下了車,揮手和未來作別,車子緩緩啟動后快速駛離了當(dāng)場。他遙遙地看著車身漸行漸遠(yuǎn),這才收回視線,轉(zhuǎn)身踏上了酒樓的臺階。
既然決定要和未來共同進退了,他便要做好離開的準(zhǔn)備了。在找程經(jīng)理辭職之前,他還要先向采購部的楊助理打聽一下,有沒有聽說過關(guān)于“天香”這個品牌的調(diào)味品。一經(jīng)打聽才知道,原來“天香”的名頭還很響亮,陳家以食物香料起家,或代理或兼并了各類周邊調(diào)味品,并且成功搶占了南方城市一半以上的餐飲市場,他們的產(chǎn)品只提供給各大酒樓飯店,在普通市場上反而并不多見,這些酒樓飯店既是他們的分銷商,也是他們的零售客戶端,他獨特的香料配方既是飯店的秘密武器,同時也為他保證了穩(wěn)定的客源(或分銷基礎(chǔ))。也因為掌握著這特殊的配方,天香牌的調(diào)味品比一般的調(diào)味品價格略高,他的客戶群也集中在中高端的酒樓飯店,邀月樓在第四街區(qū)算不錯的酒樓,但在整個G市,卻只能算中檔水平。因為天香不占價格優(yōu)勢,邀月樓并未進行大宗采購,只是選擇性的購買了幾款必要產(chǎn)品。
當(dāng)問到陳柱子其人時,楊助理告訴他說,陳柱子就是天香的創(chuàng)始人,也是現(xiàn)在天香集團的董事長,因為他的名字特別而平易近人,很容易便讓人記住他。
聽到楊助理這么說,鐵鏗心中的疑慮也跟著打消了。陳柱子能將事業(yè)做到今天的規(guī)模,足見其眼界和魄力不同尋常,那么他看中未來公司的潛力也未可知,有這樣一個合作伙伴,倒還真是如虎添翼了。
打聽清楚事情后,他便去經(jīng)理室找程經(jīng)理提辭職的事。
一聽說他要辭職,程經(jīng)理大感意外:“你今天請假就是去面試新工作了嗎?是準(zhǔn)備去哪里高就啊?你不是說要見夏總嗎?等一下夏總就要過來的呢。”
“現(xiàn)在不用了,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他感激一笑,“謝謝程經(jīng)理這段時間的照顧,我知道我有點突然了,我可以再做幾天的,等你招到人手我再走好了。”
只要貼一張招聘啟事出去,人手不難招的,這個行業(yè)是流動性最強的行業(yè),容易招到人,但也最留不住人。
程經(jīng)理對這種來來去去的事情早已見慣不驚,對任何有去意的員工也并不會生出多少惋惜留戀之情,只不過,鐵鏗來了并沒多久,卻甚得Ben的歡心,他才對鐵鏗另眼相看而已。而且他還大膽推測,因為知道Ben的身份,所以鐵鏗才故意討好Ben的,不然,他一再地提出想見見夏文雄是為什么呢?
“你確定了?”程經(jīng)理向他確認(rèn)一遍,“Ben還不知道吧?上次你不是答應(yīng)了要去他家參加他的生日會的?”
“就算我辭職了,我和Ben一樣是朋友啊。”這根本就不沖突的。“如果我走之前能見到他,我會親自跟他道別的,如果見不到他,麻煩你轉(zhuǎn)告他一下,他生日會我一定會去的。”
“額,好吧!”程經(jīng)理見他去意已決,便也不再挽留,點頭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想起上次那件事,他突然又問道,“對了,你和那個張未來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