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聲東擊西
樓縈的話很犀利。
蘇杰雙手揣兜,看著樓縈笑,笑容特別干凈:“二姐,你怎么這么問,你是想知道什么?”
“你就實(shí)話實(shí)說。”樓縈說:“那個人被抓進(jìn)去后,你都去哪里了?”
蘇杰收了笑,許久都沒有吭聲。
樓縈盯著他,正要開口,蘇杰突然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條很長很長的疤痕,是一條新傷。
“怎么弄的?”樓縈也受過傷,可像這么長的一條傷,還是第一次見,幾乎有二十多厘米長了。
拆了針線后,就像一條猙獰的蜈蚣趴在手臂上。
“厲國棟被抓后,我就想去找他藏著的那批貨,被當(dāng)?shù)匾粋€組織抓了,他們也是沖著那批貨去的,他們知道我是厲國棟的兒子,以為我知道,所以對我嚴(yán)刑逼供。”
蘇杰目光黯然:“這條疤痕,就是那時留下的,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我不知道被關(guān)了多久,終于有一天,我找到機(jī)會逃了出來,費(fèi)了一番折騰,才回到帝京。”
樓縈追問:“你知不知道抓你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只知道他們的手臂上都紋了一只蝎子。”
蝎子?
樓縈很快想到一個組織,就叫蝎子幫。
她曾跟對方打過交道,行事確實(shí)歹毒殘忍。
“今天的婚禮,可能不太安全,你別到處亂跑,最好是去大廳待著。”
蘇杰說:“嗯,我知道,這場婚禮其實(shí)是假的,是姐跟姐夫?yàn)榱俗デ匮欧圃O(shè)的局,二姐,你覺得秦雅菲會來嗎?”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秦雅菲肚子里的蛔蟲,反正只要她來,本小姐就讓她有來無回。”
蘇杰義憤填膺的說:“秦雅菲落網(wǎng),姐一家子也能過安寧日子,這個秦雅菲比當(dāng)初的蘇雪還要可惡,不過二姐,也別怪我說句實(shí)話,姐夫連一個秦雅菲都擺不平,他能給姐幸福嗎?”
“秦雅菲詭計(jì)多端,幾次從我手里溜走,怎么,你的意思,我也無能了?”樓縈冷哼一聲:“有本事,那你去把人抓住,就你這小身板,都不夠我一拳的。”
樓縈吐槽:“既然是我弟弟,那就不能太弱了,你看看我跟姐,一個能打能扛,一個腦子靈活,你呢?不聰明也就算了,身體還這么弱,回頭給我好好鍛煉身體去。”
“二姐,你就別埋汰我了,我之前一直有心臟病,做了手術(shù)后,也不能太過劇烈運(yùn)動。”
“借口。”樓縈還想吐槽,忽然聞到一股異味:“什么味?好像是汽油的味道。”
“汽油?我怎么沒聞到?”蘇杰一臉茫然。
“我過去看看,你別亂跑,去大廳待著。”樓縈說著就往休息室走。
越走,那股汽油味反而越淡。
難道方向錯了?
蘇杰看著樓縈急匆匆的走了,他抬手聞了聞自己的手,然后走向洗手間。
樓縈敲開休息室的門,蘇卿疑惑道:“樓縈,怎么了?”
“我感覺要出事了,姐,你這邊沒有什么異常?”
“沒有。”蘇卿一直跟厲婉在休息室里。
“難道是我想多了?”樓縈檢查了一下房間,說:“姐,要不還是讓我假扮成你吧,遇到事了,風(fēng)險也沒那么大,剛才我聞到一股汽油味,酒店里,怎么會有汽油?我擔(dān)心有危險。”
“不行。”蘇卿這次可不會再讓樓縈冒險了:“樓縈,你放心,沒事,酒店里里外外都是我們的人,不會有事,對了,你在哪聞到的汽油?難道是有人想放火?還是?”
汽油兩個字,最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縱火兩個字。
厲婉聽的稀里糊涂:“小卿,怎么回事?什么風(fēng)險,什么汽油放火?有人想在婚禮上鬧事?”
“媽,沒什么事,你去大廳吧。”蘇卿也不想多說,免得厲婉擔(dān)心。
“什么事,連媽也瞞著。”厲婉不太高興:“小卿,我看得出,今天這婚禮,不太對勁。”
厲婉剛才經(jīng)過大廳,大廳上的那些所謂賓客,可個個都神情不自然,一點(diǎn)都不像是來參加婚禮吃宴席的。
在厲婉的追問下,蘇卿才不得不說出這場婚禮的目的。
厲婉得知后,說道:“怎么拿婚禮大事做局,這是胡鬧。”
蘇卿堅(jiān)定地說:“婆婆待我如親生女兒,我絕不會讓殺害她的人逍遙法外。”
厲婉嘆口氣,嘴上說著不贊同,卻還是配合蘇卿,去了大廳。
不過這也只是表面上聽蘇卿的話,知女莫若母,知道自己的女兒可能有危險,厲婉怎么可能撒手不管,可她也知道蘇卿的脾氣隨了她,跟她一樣倔,這才先離開。
樓縈與白飛飛也都不在休息室里陪著蘇卿,樓縈在休息室的對面房間里,透過貓眼,隨時注視著走廊與蘇卿那邊的動靜。
白飛飛則在休息室的樓上一間房待著,防止有人從窗戶進(jìn)休息室。
有關(guān)酒店出現(xiàn)汽油的事,蘇卿覺得這事非同小可,通過耳麥告訴了陸容淵。
蘇卿還想再說些什么,突然沒電了,耳麥沒了聲音。
“怎么會沒電呢。”蘇卿嘀咕一聲。
婚宴大廳上。
陸容淵不放心萬揚(yáng)的盤查,讓萬揚(yáng)先陪著秦震天幾人喝酒,他自己又去盤查一遍。
剛到走廊,蘇杰過來:“姐夫,我姐找你,讓你去一趟休息室。”
“好,我這就去。”
陸容淵轉(zhuǎn)向朝休息室走。
快到休息室,衛(wèi)西小跑著過來,神情凝重:“老大,我們在停車場有發(fā)現(xiàn)。”
陸容淵擰緊眉心:“走。”
陸容淵去了停車場,在停車場一角,還真找到了汽油。
衛(wèi)西道:“老大,難道真有人拉汽油進(jìn)來?如果有人拉汽油進(jìn)來,不可能沒有盤查到啊。”
“秦雅菲狡猾,而且這酒店里,一定還有她的人,有落網(wǎng)之魚也不奇怪。”陸容淵蹲下身,伸手去摸了摸地面:“她已經(jīng)來了。”
汽油就灑在地面上,已經(jīng)揮發(fā)了,氣味還沒散完。
順著氣味,陸容淵找到一處停車位,停車位上沒有車,是車子被開走了?
還是就沒有停過車?
陸容淵抬頭看了眼上方,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監(jiān)控死角,就算想知道之前這里停著的是什么車也很困難。
與此同時。
走廊另一頭。
一個腳穿紅色高跟鞋,穿著婚紗的女人,推著一輛小推車往休息室走去,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音,在走廊里回蕩,聽得有些瘆人。
推車上放著的正是汽油,一塊白布蓋著。
幾桶汽油滿滿的。
而這時,突然窗外一聲巨響,能將人耳朵都震聾了。
原本趴在貓眼盯著走廊動靜的樓縈,注意力被轉(zhuǎn)移。
“飛飛,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樓縈一邊快步走到窗前去看,一邊通過耳麥詢問白飛飛情況。
樓上的白飛飛也聽到了巨響聲,目光往樓下看。
就在這個空隙時間,紅色高跟鞋女人走到了休息室門口,拿門卡打開了休息室的門,推著汽油進(jìn)去了。
樓下是一輛車撞到了墻上,整個車頭都報廢了。
白飛飛通過耳麥說:“好像是誰喝醉了,撞墻上了。”
耳麥里也傳來萬揚(yáng)的聲音。
“母夜叉,你那邊什么情況。”
“糟糕。”樓縈大驚一聲。
樓縈反應(yīng)過來,連忙打開門,蘇卿所待的休息室,房門緊閉,擰不開了。
“姐。”
樓縈急著去撞門。
樓縈也通過耳麥呼叫陸容淵:“姐夫,姐這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