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71章...
    要說陳玉珍這人還是很有眼力勁的,高長一說不忙做飯,她立馬就熄火了,半點(diǎn)不帶廢話的,旁邊幫廚的婦女想說點(diǎn)啥，被她輕輕拍兩下也就不吭聲了。
    陳玉珍活了大半輩子,常年趕場子幫人做紅白喜事的宴席，啥人啥事沒見過,就林芳這樣的，她一看就覺著不實(shí)在。只不過村里的事也輪不著她一個婦人插嘴，鄭國邦他們都挺看好那些變異人的,自己要是說三道四，不是平白惹人討厭嗎，她說的話人家也不能當(dāng)回事。
    不過村子里其他人可不都是這么想的，這一個院子擺著二十多頭野豬呢，弄點(diǎn)豬下水招待客人咋地了？人家還是變異人呢，被林芳一番洗腦下來，村民們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是也大多覺得變異人確實(shí)比他們精貴，這不是明擺著的事么，人家能活在陽光下啊，自己卻只能畏畏縮縮地躲在陰暗的地方。
    這以后不搞好還要當(dāng)鄰居呢，就算當(dāng)不成鄰居，好歹也是客人啊，為了這點(diǎn)東西得罪這些變異人，至于嗎？
    在高長看來就至于，又給人肉吃又受人鄙視，那不是犯賤是什么？高長從前獨(dú)自一個人在城市里混的時候，也沒吃過這種虧，更別說現(xiàn)在了，他男人是犬族后裔自己還是修真人員，家里人口眾多個個彪悍能打，怕了這幾個變異人？開玩笑呢吧。
    照高長的脾氣，是沒耐性跟這幾個嚴(yán)重自我膨脹的變異人扯皮的，但是考慮村民的態(tài)度，覺得有些問題還是說清楚比較好，省得以后牽扯不清。村民們對這些人又有些崇拜心理，沒什么戒備，要是一個不小心被鉆了空子，村子里就沒消停日子過了。
    高長正想著這場倒胃口的談判要從哪里開始呢，白寶帶著幾個兄弟就進(jìn)了他們院子，個個荷槍實(shí)彈，一副隨時準(zhǔn)備干架的姿態(tài)。
    “咋才來啊？”在對待這些變異人的態(tài)度上，高長相信白寶跟自己是一邊的，白寶帶著他的兄弟住在上坎那個院子里，平時吃的糧食蔬菜，大多都是從高長他們這個村子換的，基本上，這個村子算是白寶在罩著，現(xiàn)在突然來一群人想跟他分一杯羹，白寶肯定是不干的。
    “老子連豬肉都來不及吃上一塊，他娘的，這鬧騰的。”白寶心情不好，一開口就沒句好話，他指了指鄭國邦他們家門口那張桌子：“咋地？還等著咱們?nèi)稻虐菽兀俊?br/>     南方多雨水，高長他們這個院子建房的時候是墊高了地基的，房前屋檐下的地面和院子之間，有將近半米的落差，這會兒上頭擺張桌，五個變異人穩(wěn)穩(wěn)坐在桌邊，頗有些高高在上的味道，白寶從院子外頭進(jìn)來，一看他們那鳥樣，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就是傳說中的白寶吧，呵呵呵，我們這一路走來，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了。”林芳笑容可掬，態(tài)度依舊高高在上：“小靜啊，你不是說想見見白寶本人長什么樣嗎？”
    “嗯，和傳說中的差不多。”那個臉上長了不少痘痘的姑娘答道，表情卻擺得不太恰當(dāng)，若是多幾分羞澀少幾分輕蔑，大概就能達(dá)到林芳所要的效果了。
    嘖，美人計(jì)？高長看了看那個叫小靜的年輕女子，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早過了青春期，這痘痘大概也不能稱之為青春痘了。老實(shí)說一個人若是讓人看得順眼，臉上長幾顆痘是不礙事的，但是臉上的表情要是擺不好，自滿得意傲慢虛偽等情緒一并現(xiàn)在這有限的面部空間上，那幾棵猩紅的痘痘，看起來也就分外招人厭惡了。
    “啥意思？看上我了？”白寶從院子里隨便拉了一張凳子坐了：“晚了點(diǎn)，咱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
    “哈哈，話可千萬不能這么說，小姑娘還沒嫁人呢，她對你啊，就是崇拜仰慕，沒那方面的意思，是吧小靜？”言笑間林芳已經(jīng)帶著她的幾個手下朝白寶他們這邊走過來了，林芳靠桌坐了，其他四個男女搬了凳子坐在她身后，并沒有圍坐在桌子邊上。
    “嗯。”那個叫小靜的女子，在吃癟之后，反而不生氣了，也不如先前囂張了，笑了笑乖乖坐在林芳身后，很是有幾分裝模作樣的功力。
    “別扯這些沒用的，說重點(diǎn)吧。”高長上輩子在城里上班，見多了這些花樣，從前那是為五斗米折腰，沒得辦法，現(xiàn)在他早已是鳥槍換炮，懶得跟她們扯皮了。“就說你們今晚來這里到底想干嘛吧？”
    “我們的來意，之前已經(jīng)跟你們村長說過一遍了。”林芳這時候倒是端起來了。
    “哦，高長啊，他們的意思，是想在咱們村里再建個院子。”鄭國邦還挺把這些變異人當(dāng)回事的，他心里也明白，變異人取代非變異人是大勢所趨，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憑什么？”高長冷笑，他們這些變異人把自己夸得天上有地上物的，卻不肯自己修建安身之所，竟然想到他們這兒來占便宜。
    “高長你先別生氣，我覺得林姑娘說得有些道理，咱們這地方雖然不錯，可一到白天，外頭就一個人都不敢留，往后變異人原來越多，萬一有幾個居心叵測的，那溝里的野豬，地里的莊稼，甚至咱這幾個院子，都沒得保障啊。”鄭國邦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
    “那咱們憑什么相信這幾個就是好人？”高長搖搖頭，無奈地指出其中關(guān)鍵：“就因?yàn)樗麄冎虚g有三個是女人？”人心總是這樣的，在這個亂世，女人小孩總是容易讓人放低戒心，總是不自覺地把她們往好人的方向靠攏。
    “關(guān)于咱們村的防御問題，也是時候該提出來研究研究了，過幾天咱就開工吧，再弄些石頭，在村子周圍修圍墻，圍墻上留觀察和射擊用的洞眼，平時用活板擋著，聽到外頭有動靜就可以打開觀察，圍墻內(nèi)用其他材料搭建可以讓人容身和行走的寬度，以后白天也派人巡邏吧。”這也不是什么軍師機(jī)密，更沒多少技術(shù)含量，即使面對外人，高長也不覺得需要遮掩。
    “說得容易，這圍墻又不是一兩天就能修好的，又要讓人能夠在里頭活動，得占多少地啊，還不如修院子呢。”其中有幾個早已經(jīng)被林芳說得動了心的年輕人，聽說高長不讓人家住進(jìn)來，心里就有意見了，這會兒高長說修圍墻，有人馬上就開始挑刺。
    “那也比招來外人強(qiáng)，好歹村子還是咱自個兒的。”老九叔呵斥道。
    “難道咱把自個兒關(guān)村子里就萬事大吉了，閉門造車固步自封，早晚是要被淘汰的。”歷史書上說的，泱泱大國是怎樣一步一步走上滅亡的，可不就是封閉使然。
    “是啊，我也理解你們對外來事物的排斥，村里的老人總是會小心一些，這時候，不妨聽一聽年輕人的意見。”林芳見縫插針。
    村里的年輕人，好些都是從城里讀書打工回來的，這幾年在村子里的地位比較低下，很多事都輪不到他們插嘴，讀了十幾年書，難免就不把那些大字不識幾個的父輩放在眼里，這會兒都覺著林芳的話十分在理。
    “不想固步自封也容易，從咱這村子走出去，保證不會封閉落伍。”
    在他們這個村子里，中年一輩都慣著年輕一輩，那是普遍現(xiàn)象，啥危險的事自己都搶著干，生怕兒子女兒有點(diǎn)什么危險，苦活累活更是搶著干，他們都是沒文化的大老粗，苦點(diǎn)累點(diǎn)沒啥，兒女都是嬌滴滴的讀書娃，哪吃得了這種苦。
    于是乎，有幾個小日子過得比較順?biāo)斓哪贻p仔，閑的蛋疼，就想折騰點(diǎn)幺蛾子，村里的長輩慣著他們，平時也不怎么舍得說重話。高長可沒把這些人當(dāng)回事，想當(dāng)英雄，行啊，當(dāng)去，有種別在村子里窩著。
    “你憑什么讓我們從村子里走出去！這村子是你家的嗎？”高長為村子里做了些事，該他說話的時候也沒客氣，有些人心里就有意見，每次一吵架，就都指著鼻子罵他把自個兒當(dāng)村老大。
    “得得得，每回都這幾句，老子耳朵聽得都快起繭子了，下回誰也別對我說這個，要真對我高長有意見，啥也別說，咱不來往就是，我也不占你們便宜，你們也別沾我的葷腥，就院子里這些豬肉，別碰。”
    高長歪著身子斜靠在桌邊上，擺出一副地主老財?shù)募軇荩f的話也很有地主特色。沒辦法，每次都被人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高長實(shí)在煩得很，這些人就仗著有張嘴巴，仗著村子里的人慣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罵人這回事，多罵幾句就是占便宜，罵了也白罵。高長今兒就把這話撂下了，以后誰敢再罵一個試試？
    “怎么，覺得老子獨(dú)斷專行？嘿，你們幾個，要是實(shí)在覺得在咱這村子里待著憋屈，就跟著這仨神仙姐姐，出去度度假，玩膩了再回來，看看她們過得是什么好日子，回來也跟咱說叨說叨，讓咱們這些鄉(xiāng)巴佬也跟著開開眼。”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真弄送出去憶苦思甜，估摸著不用一個星期，再回來就好養(yǎng)活了。
    “他們還年輕，說說而已，何必動火氣呢？”剛剛看他們窩里斗，看得挺過癮，這會兒聽高長說要把這幾個年輕人送她們那邊去，那幾個小伙子氣不過，眼看著就要答應(yīng)了，林芳連忙站出來了。
    她們雖然是變異人，可外頭太陽底下什么東西不是變異的啊，找吃的就不容易，靠近人類聚居地的地方，食物基本上都被搜羅一空，那些荒山野外的，草木茂盛得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處處毒蛇橫行，打獵更是困難重重。而且又不像白寶他們和高原那邊有交易，她們打劫點(diǎn)槍火武器不容易，子彈也是很有限，都是要留到關(guān)鍵時候才用的，哪能浪費(fèi)在打獵上。
    養(yǎng)活自己都不容易，誰有工夫伺候這些二世祖，真要鬧出幾條人命，他們和這片土地的緣分大概也就盡了，就沖他們今晚打回來的野豬的數(shù)量，林芳也能輕易判斷出這些人不好招惹。讓這些愣頭青去自己地盤，那不是沒事找事嗎？
    接下來又有一些村民出來和稀泥，特別是那幾個年輕人的父母，他們雖然有心想要討一個變異人媳婦，但是在這之前，并不想得罪高長，畢竟是知根知底的同村，高長這人雖然不好招惹，但是好歹沒害過人啊，外頭的人誰說得準(zhǔn)呢，且不說這幾個姑娘能不能看得上自家兒子，就算真娶回家了，那還不一定能鎮(zhèn)得住呢，關(guān)鍵時候，他們村子里還得有個能人。
    村子里的人雖然沒什么大主意，里外還是分得清的，之后林芳擺事實(shí)講道理，無非就是相互扶持共同發(fā)展那一套，講起來還挺像那回事，其實(shí)說到底，村子里的人在乎的，還是他們自家的孩子跟變異人生不生得出小變異人的問題。
    “別做夢了，上哪兒找那么好的事啊？”當(dāng)這個問題再一次被提出的時候，鄭展鵬終于忍不住也站出來潑了一盆冷水。
    “咋就沒有，這不試試，誰知道就不能啊？”滿懷希望的人不答應(yīng)了。
    “這道理簡單，咱問問村里的姑娘就知道。”鄭展鵬抱著自家兒子，笑嘻嘻地喊道：“秋玲啊，過來一下，咱有事問你。”
    “啥事啊？”鄭秋玲跟她娘陳玉珍正在收拾豬頭呢，擦擦手就過來了。雖然高長讓陳玉珍也過來聽聽，但是陳玉珍沒把那話當(dāng)真，擱邊上站了一小會兒，就轉(zhuǎn)頭干活去了，老實(shí)說這些事她也不愛聽。
    “咱就問你一件事，給村里這些被豬油蒙了心的小伙子老爺們解解惑。”鄭展鵬嘿嘿笑道。
    “問唄。”鄭秋玲很是干脆。
    “你曉得他們這些變異人，是咋來的不？”
    “被太陽曬了，進(jìn)化了唄，別拐彎抹角的，那邊還好多活要干呢。”鄭秋玲性子急，這二十幾頭豬可不是三兩下就能收拾好的。
    “那你說咱們這些人又是從哪里進(jìn)化來的？”鄭展鵬又問。
    “猴子唄，你到底想說啥，不說咱干活去了。”耍人玩咋滴，真要這倆問題，找她干嘛啊，村里哪個娃娃不知道。
    “別急，最后一個問題，假如，假如哈，我是說假如。”鄭展鵬再三強(qiáng)調(diào)這是一個假設(shè)性的問題：“假如讓你去跟猴子生幾個娃娃，你干不？”
    “……”鄭秋玲先是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之后，立馬就翻臉了：“啥玩意兒啊！”罵完這一句，轉(zhuǎn)身就走了。
    “你小子！到底想干嘛？”一直沒咋說話的鄭國鋒騰一下就跳出來了，村子里誰不曉得他鄭國鋒疼閨女三十年如一日，鄭展鵬這家伙，擺明了是在摸老虎屁股。
    “叔，別急，別急。”鄭展鵬抱著兒子蹦蹦噠噠跳開了，隔著一張桌子道：“咱就是給那些不開眼的講個道理，嘿，當(dāng)天上真能掉餡餅?zāi)兀徽f這城里人本來就看不起咱農(nóng)村人，人家姑娘還變異進(jìn)化了呢，咱這些低等動物，在人家眼里就跟猴兒差不多，想讓她們幫著生崽，做夢呢吧。”
    他這話一出，村子里許多人都變了臉色，他們不是看不懂那幾個人臉上的傲氣，當(dāng)他們也只當(dāng)人家是傲氣了點(diǎn)，沒怎么多想，農(nóng)村人么，從前在城里打工，這樣的臉色看得多了。這會兒被鄭展鵬這么一說，才真正感受到兩者之間的差距，更無法想象，自己在這幾個人眼里，是怎樣的不堪。
    “這話不能這么說，咱們這些人說是變異了，其實(shí)也不容易，哪個不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眼看著村民看她們的眼神都變了，林芳忙收拾收拾表情，打起了苦情牌。“變異這回事，說起來好聽，其實(shí)但凡有個選擇，誰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得，咱還是總結(jié)一下吧。”高長懶得看她演戲，也不想給她機(jī)會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于是把她的話打斷了，直接開門見山道：“根據(jù)你說的，讓你們住進(jìn)咱這個村子有兩個好處，一個是白天時間你們能幫著巡邏，另一個是雙方聯(lián)姻通婚，有可能生出小變異人。”
    “第一個好處就算了，等我們修好了圍墻，就算是變異人，也不一定能夠靠近得了。第二個嘛，別的都不說，就光說你們這群人里邊，有多少男人多少女人吧，這個你總得給咱透個底。”
    “男人有三十多個，女人也差不多，放心吧，人數(shù)并不多，我們也是考察過才來到你們村子的，要不是確定了你們這里的土地確實(shí)能承受這么多人的生活，我們也不會來到這里的。”林芳的態(tài)度十分誠懇，先前的高高在上已經(jīng)被她很好的掩藏起來了。
    “那可不一定，到時候咱們村里多死幾個人，不就能養(yǎng)活你們了。”面對這樣狡猾的敵人，高長忍不住要用最大惡意來揣度她們。“別避重就輕，你們那邊有三十多個女人？”騙鬼！要有那么多，還不得帶倆漂亮的出來撐場面。
    “哦，是啊。”林芳不經(jīng)意地用手撩了撩額前的亂發(fā)。
    “那就把你的那三十多個女人帶出來給咱們看看，再談接下來的問題吧。”高長笑著說。
    “你什么意思？”林芳頓時就變了臉。
    “你說我什么意思？”高長依舊笑嘻嘻的，他倒要看看，這女人還有多少戲唱。
    “把所有女人拉過來給你們看，你當(dāng)是什么，驗(yàn)貨么？就算我們想住進(jìn)你們村子，也絕對不會讓我們的婦女受這樣的侮辱！”林芳義正言辭，看樣子是要給自己立牌坊了。
    “嘿，這不是你自己提出來的么？想做買賣，又不給看，蒙咱們鄉(xiāng)下人沒見識呢？”越是唱高調(diào)，就越說明她心虛，高長敢用自己人頭擔(dān)保，她手里根本沒多少籌碼。
    “我只是提出共度難關(guān)的好處，并不是要把我們的婦女賣給你們村子，你這么說，置我們女人的尊嚴(yán)于何地？眼下這種非常時期，人類本來應(yīng)該相互扶持，原本以為你們村里人肯定更加樸實(shí)友好，沒想到也這么勢利……吧嗒吧嗒吧嗒……”
    “別上崗上線了，他娘的開批斗會呢！”等在一旁的白寶終于也不耐煩了。“有多少籌碼，拿出來，沒籌碼，趕緊滾蛋。”
    “不要不把我們變異人看在眼里！”林芳深吸一口氣，發(fā)出最后的警告，在這藍(lán)色的陽光下，敢得罪變異人的可不多，何況她們還是一個團(tuán)伙。
    “得罪？要是敢亂動彈，老子立馬就帶人端了你們老巢！”白寶啪一下把手槍拍在桌面上。
    “你是個什么東西，竟敢……”已經(jīng)言明了自己變異人的身份，還讓他們知道自己身后的勢力，竟然還被人如此輕視，對林芳來說，大概還是第一次，所以一時間氣得有些找不著北了。
    “我有什么不敢的，老子好歹也為村子做過一點(diǎn)事，修這條壕溝的時候，咱兄弟也沒少跟著流血流汗，就憑你們幾個娘西皮的，也敢來這里空手套白狼！”就這幾個貨色，白寶還真不放在眼里，在熱武器面前，變異人算個屁，以他的人脈，幾天就能把這伙人的老巢摸出來，想在這個地面上混的，誰敢不賣他白寶一個面子！
    “實(shí)話告訴你，剛剛?cè)棠氵@么久，就是想看看鄉(xiāng)親們的態(tài)度，能統(tǒng)一意見最好，要是不能統(tǒng)一。”白寶一聲冷哼：“老子不同意！誰能住得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