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 66 章
66、第66章...
經(jīng)過毒蛇事件之后,村子里的人大概也都知道了,高長帶回來的那個男人,看著不吭不響的,其實也是個硬茬。
對于大黃把蛇丟鄭縱鳴家里這件事,大伙兒倒是沒什么意見,反正大家都看到了,拔了毒牙的,死不了人,而且那一家子也是真渾,給點教訓(xùn)都是應(yīng)該的。
這兩年他們村子因為有壕溝有地種,又有高長這么一個捉蛇打獵的能手,比起其他村子跟鎮(zhèn)上的人來,日子過得那是要好得多了。但是也不是頓頓都能見著葷腥,大家還是饞,尤其是那些半大小子,野果什么的,因為村子里從前就有種,也不愁吃的,酸的甜的都不少,大魚大肉卻是沒有的。
他們整個村子,還屬高長他們院子吃肉的次數(shù)多,其中自然是高長家最多,其他人要么小打小鬧捉一兩條蛇回來,要么就只有看著壕溝里的野豬干瞪眼的份。
村里的老人說了,溝里的野豬不能殺,剛?cè)鱿氯サ臅r候,野豬的密度還是很小的,以后就靠那些母豬多下點豬崽子,把密度提高上去,萬一以后山上毒蛇之類的東西更多了,溝里的野豬才能對付得了。
現(xiàn)在他們村子里的安全系數(shù)還挺高,清晨和黃昏的時候,家里的男人常常就會帶著一家老小到外頭去放放風(fēng)。除了摘野果,大伙兒最樂意做的事就是站在豬壕邊觀察野豬,看看哪頭母豬肚子又大了,哪頭又進入了發(fā)情期,要有哪頭母豬下了豬崽,那絕對是全村的大喜事。
對于剛剛產(chǎn)仔的母豬和豬崽,村里人都會格外照顧一些,往它們所在的位置丟點好料是必須的,但有些豬崽子還是沒能長大就夭折了。這絕對是村里的一大憾事,每每有豬崽夭折或者哪只野豬生病死了,整個村子的人都會跟著情緒低落,生怕那些野豬死著死著就越來越少了。
村里人要想吃肉,最直接的盼頭還是鄭展鵬他們家的那幾頭大肥豬,從前村子都還沒圈出來的時候,鄭展鵬這小子就圍了自家門口那小塊地方養(yǎng)豬,后來數(shù)量多了,跟隔壁鄰居打好關(guān)系,把他們家門口也圍了起來,在兩家人之間的墻壁上開了個門洞,以后就從一個大門進出,因為每次殺豬都會多給些豬肉,那戶人家倒也挺樂意的。
說起來還是農(nóng)村人比較不講究,這要是擱在城里,估計沒幾個人受得了,同個院子里,上邊還搭著棚子呢,空氣也不是十分流通,一院子人吃喝拉撒都在里頭,還搭個豬棚,那氣味,真是夠受的。
自從村子周圍那條大壕溝挖好以后,鄭展鵬家的豬圈也挪窩了,高長他們那個院子頓時清爽了不少。地方大了,大伙兒的心思也就活絡(luò)了,不過他們現(xiàn)在畢竟都還吃著大鍋飯呢,村子的地皮也是有限,各家各戶都搭一個豬圈的話,也不實際。
后來鄭國邦跟鄭國宏還有院子里的幾位老人就去找鄭展鵬商量了一下,把豬圈劃為公有,他們院子的人幫他養(yǎng)著,以后不管數(shù)量擴張到多大程度,每十頭豬里有兩頭算是鄭展鵬私有。
對于這個交易,鄭展鵬也是樂意的,畢竟他們一家人能占有的土地有限,種不了那許多糧食出來喂豬,而且又是種地又是喂豬的,還要抽簽干活,也是相當累。現(xiàn)在雖說豬圈交出去了,但是他輕松啊,大伙兒幫著他養(yǎng),完了他還可以抽成,那性質(zhì)就跟地主公差不多。
溪尾那個院子的人也是有樣學(xué)樣,很快也在外頭搭了個豬圈,豬崽不夠,就從凹里這個院子里勻了幾頭過去。高長他們這個院子的人倒也沒什么意見,這條大壕溝挖通之后,就把他們村子從外頭的危險中隔斷出來了,同時被隔斷的,還有外面的人。
對于現(xiàn)在這個村子里的人來說,他們的觀念中,村子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概念。村子里面的都是自己人,無論怎么磕磕碰碰,那都是安全的,外面的人,卻是未知的危險的,就連從前認識的那些鄰村的鎮(zhèn)上的人,也要小心提防,擔(dān)心別人盯上他們這塊寶地。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這個小村子里的人可以說是空前團結(jié),但是團結(jié)并不代表絕對的寬容。就像各個院子里頭的大鍋飯,和幾十年那種全國性質(zhì)的運動不同,他們這種大鍋飯,是小范圍的,小團體性質(zhì)的,一個院子里的人頭都是數(shù)得上來的,哪個敢好吃懶做,那就直接侵犯了村子里其他人的利益,絕對不受待見。
就這么個小村子,走又走不出去,沒電視沒網(wǎng)絡(luò),要是不受人待見,那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因為鄭縱鳴闖了禍,村子里的人對他們家很有意見,言語間也就不那么客氣了,他家小子都那么大了,為了吃點肉就能給村里惹這樣的麻煩,溪尾那人被毒蛇咬了一口,差點沒把命搭上,他們村總共就這么些人,能經(jīng)得起幾回折騰?他們院子里多少娃娃,哪個不饞肉,要個個都像他那樣,大伙兒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那一家子也是理虧,鄭縱鳴那小子沒真正干過什么重活,挑兩天水肩膀就腫了,腰也酸了背也疼了,忍不住就要耍點小性子,村里的長輩好話壞話說盡了才讓他老老實實每天把水挑了,鄭國霖夫婦都比較自覺,開始賣力表現(xiàn)了起來。
倆夫妻一個在地里干活一個在院子里幫忙,兒子每天挑水,家里沒一個吃閑飯的,說起來,他們一家三口都是壯勞力。就因為這個,從前他們家要是有誰偷點懶,大家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也沒拖大伙兒的后腿么,要是肯安安分分過日子,誰沒事去找他們的麻煩。
高長休息了幾天之后,就開始整理起地窖來了,從前他因為擔(dān)心溫飽問題得不到保證,在陽光發(fā)生變化的前幾個月,也囤了一些糧食米面,現(xiàn)在每天吃著大鍋飯,偶爾開個小灶,也以肉食居多,這些東西就顯得有點多余了。
放了將近三年,那些大米倒是還沒有腐爛發(fā)霉的現(xiàn)象,米面之類的因為都是買的那種包裝好的,也都沒什么問題。雖然當初買得不多,但也不算很少,這么些東西高長他們一家肯定是吃不完的,丟了也太可惜,最后還是決定拿出來分了吧。
反正這整個村子,進過高長家的也沒幾個人,就算糧食拿出來,地窖也不會暴漏,老實說,現(xiàn)在他覺得就算暴漏了也不算什么大事。以高長他們的絕對武力值,一般人就算知道他家藏東西了,也不敢打什么歪主意,那要是不一般的人,也不大可能看得上他這么小小一個地窖,所以基本上來說,安全系數(shù)還是很高的。
高長把這些東西一件件搬到院子里的時候,這個小小的村子頓時就熱鬧起來了,主要還是那一箱箱的米粉面條太誘人。
“哎呦高長,你家怎么有這么多好東西啊?”沒辦法,眼饞啊。
“呵,當初鎮(zhèn)上不是有人寫大字嗎,個個都往家里搬東西,這不,腦子一熱,就買了這么一大堆,吃都吃不完。”
高長一邊把最后兩大箱子面條甩在大米堆上,一邊笑呵呵回答,基本上,他在這個村子里人緣還算不錯,雖然有時候是強硬了些,但也不是那種動不動就翻臉的二百五,也是能說上話能開玩笑的,而且還算是比較慷慨大方,大方的人誰都愛,尤其是在這個貧瘠的年代。
“你買得可真不少,這得多少錢啊?”婦女們嘖嘖稱奇,眼睛黏在那些紙箱上面,拔都拔不下來。
“你還是別說錢了,一說這個我心里就膈應(yīng)。”老婆子唉聲嘆氣道。
“對,不說這個,生生就能把人難受死。高長啊,還是你有遠見,咱當時哪能哪能真的信那些傳言啊,要是早信了,把那些錢都花了,現(xiàn)在心里多舒坦。”
“現(xiàn)在說啥都是馬后炮,你們也甭想不開,你看我買的這一堆大米,干啥用啊?早知道還不如買衛(wèi)生紙呢。”高長嘿嘿笑了兩聲,然后朝院子的一個角落喊了一聲,那邊還有幾個沒過來湊熱鬧的:“何一花,你過來一下。”
“什么事啊,高大哥?”何一花在他們村子里住了幾天,依舊是又黃又瘦,不過精神頭倒是好多了。
“一箱米粉一箱面條,般得走不?”何韻跟何文準都不在院子里,大概是在地頭侍弄桑樹苗,沒見著人,高長就喊了何一花過來。
“不用了高大哥,家里還挺多蛇肉呢。”
前幾天高長讓他們幫著收拾蛇肉,說給辛苦費,本來還以為能給個三五斤就很不錯了,沒想到高長隨便就給了小半麻袋,她們原來還想推辭的,但是因為當天晚上發(fā)生了鄭縱文那事,高長還挺兇,她們一時也摸不著這人的脾氣,就沒敢羅嗦。
不過那蛇肉的味道真是不錯,住在這個院子里也好,每天都有大鍋飯吃,管飽,也不缺鹽,大伙兒因為她們能養(yǎng)蠶織布,都對她們挺好的,尤其是陳玉珍,傍晚做飯的時候,還讓何韻從家里拿了條蛇肉干下來,加了些辣椒幫她們炒得噴香。
“拿著吧,甭客氣了,小姑娘不是還在長身體么,肚子餓了就自個兒下點面條,好好吃,好好長,長大了反正還是咱們村的,劃算。”高長說著就把一箱面條一箱米粉疊好遞給何一花。
“嘖,那肯定得在咱們村里,就是不知道哪家的小子有福咯。”現(xiàn)如今女娃都不愁嫁,村子外頭大把的光棍漢,就看家里舍不舍得把她們嫁出去了,不行招贅也挺好,以后要是真能養(yǎng)蠶織布,女人也都是好勞力啊。男娃要想討老婆就難了,何一花這姑娘現(xiàn)在年紀還小,長得也一般,但是人家會織布啊,絕對的搶手貨。
“怎么樣,搬得動嗎?”這丫頭的小胳膊細的根小樹枝似地,高長真擔(dān)心它一個不小心就給折了。
“嘿,這點重量不算啥。”何一花從前也沒少干活,看著瘦,力氣還是有的。
“小丫頭不錯,再來一箱。”何一花要是個嬌滴滴的姑娘,高長肯定不能對她這么熱情,在他的審美觀里,不管是男的女的,就得有股子韌勁才好,這丫頭就挺不錯。
三個箱子在跟前一疊,何一花的臉都被遮住了,只好側(cè)著身走走幾步,把箱子放在樓梯下面,然后一箱箱往自家搬。
“衛(wèi)成英,過來。”那皮猴早就坐他家門前的那塊小平臺上看老半天了,好容易總算等到高長點他的名字了。
“來了。”衛(wèi)成英的動作賊快。
“前陣子你幫我們給喵仔喂食,今兒給你發(fā)工資,怎么樣,喜歡吃面條還是米粉?”
“都喜歡。”衛(wèi)成英半點不帶客氣的。
“那行,一樣給你半箱。”高長咧嘴一笑,小樣,別以為你說都喜歡我就能一樣給你一箱。
“哦。”衛(wèi)成英有點失落了,剛剛看高長對何一花那么大方,還以為自己也能分到不少呢。
不過等到高長開了兩只箱子,看到里頭包裝完好的一袋袋面條和米粉的時候,他的心情馬上又好了起來,兩只眼睛巴巴地盯著高長手上的動作不放,看得高長都有點不忍心叫他失望了,往他那箱子里丟了一袋又一袋,直到冒尖了才罷手,美得衛(wèi)成英見牙不見眼。
何韻何一花她們因為是自己帶回來的,又是未來織布主力軍,所以特別照顧著點大伙兒也都覺得挺合適。衛(wèi)成英給高長家喂了一個月的貓,給點辛苦費也是應(yīng)該的,就他們家那只喵仔,一般人還真喂不了。
送出去這兩份之后,高長又讓上坎白寶他們搬走了五箱面條五箱米粉,現(xiàn)在白寶那群手下跟村里的鄉(xiāng)親關(guān)系還不錯,沒事的時候也會過來逛逛,要在村子里找個他們那院子的人太容易了,尤其是有東西拿的時候,跑的那叫一個飛快。
溪尾那院子也讓人拿了五箱面條五箱米粉過去,都是一個村子的,多少意思點,平時注意打好關(guān)系,關(guān)鍵時候能起大作用。
剩下的,就都歸高長他們這個院子了,高長直接交公,要吃還是要分,大伙兒看著辦,主要還是看鄭國邦鄭國宏幾個人的意見,這種時候,不能把領(lǐng)導(dǎo)排擠在外啊,也得尊重尊重他們的意見,高長又不想當村子院長的,所以不能掩蓋了他們的光芒。
鄭國邦他們聽取了大家的意見,決定分掉大部分,留下下部分,按照人頭來,不論男女老少每人分一包面條一包米粉,分剩下的,就留著到時候用大鍋煮了吃。
至于那些大米,放了差不多三年,都算是陳年舊米了,但是還不至于陳化,要吃也能吃,就是口感不咋地,村子里現(xiàn)在也有水田,只不過因為水田侍弄起來比較麻煩,畝產(chǎn)量也不算高,比不得土豆紅薯玉米之類的劃算,種得也不算多。
所以這些米還是有用處的,隔三差五吃一次,一個院子上百號人,消耗起來也很快,大家要是實在不喜歡,大不了用來煮豬食好了,反正是沒的浪費。
分了這些東西,高長在村子里的口碑一下子又好了許多,對于他們不用抽簽上工這件事,也就更加不介意了。從前還有點意見的,這會兒也都覺得自己小氣,看人家高長多大方,成堆的東西,說分就分了。
當初買這些東西的時候,高長參雜著買了不少品牌口味的,這會兒就熱鬧了,這個說要雞蛋面那個說要蕎麥面,這個說要粗粉那個說要細粉,看著村民們熙熙攘攘跟過節(jié)似地,也沒他什么事,高長轉(zhuǎn)身就往地頭上去了。
大黃最近迷上了種地,澆水施肥的,地里頭的雜草拔得那叫一個干凈,幾乎每一株野草都被他扼殺在了萌芽狀態(tài),高長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有點強迫癥。
地里其實也沒種啥好東西,不是紅薯就是土豆,還有少數(shù)幾棵西紅柿辣椒茄子啥的,品種也不用種得太全,自己地頭上沒有的,想吃的時候還是可以到別人地頭上去弄點的嘛,村里人不可能每戶人家都把所有的蔬菜糧食種個遍,缺啥跟人家換點就是了。而且高長他們家基本也不開小灶,開小灶的時候基本都是在吃肉,對蔬菜的需求量不大。
高長唯一的不滿就是大黃對這些莊稼的關(guān)注度超過了對他,每天吃了飯就往地頭跑,每一株苗子他都能看上老半天,就差給它們?nèi)∶至耍涡切桥卧铝辆团蔚乩锏那f稼快快長大。這讓高長不禁有點擔(dān)心,等哪天地里的這些寶貝們終于能收獲了,大黃這家伙能不能舍得它們被吃掉。
因為大黃不喜歡跟村里的人打交道,除了吃飯修行,偶然上山打獵,就沒別的事可干了,高長覺得讓他種種地挺好,當是打發(fā)時間也好,培養(yǎng)個興趣愛好也好。
可萬萬沒想到,大黃就這么義無返顧的,一頭扎進了種田的事業(yè)之中,而且還到了癡迷的程度。高長蹲在田埂上,看著對面的大黃,大黃蹲在田溝里,看著地里幾片嫩綠嫩綠的葉子,感慨生命的萌發(fā)是如此的奇妙,眼前這個小小的生命,先是出現(xiàn)兩片葉子,然后一天天的,葉子越來越多,接著又長出枝條,然后結(jié)出果子,等果子熟了,那是怎樣的美味啊。
要是世界上真的有念力這東西,大黃眼前那顆嫩綠的土豆苗,早就被高長的眼刀切成無數(shù)薄皮了,絕對是標準的實驗室厚度,放在載玻片上,滴兩滴溶液,再蓋上蓋玻片,就能放在顯微鏡下觀察細胞結(jié)構(gòu)了。
高長蹲得腿都酸了,大黃竟然還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唉,兩世為人,竟然就這么被一株土豆苗打敗了,高長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像有點失敗。但是他現(xiàn)在如果能看到大黃腦海中的幻象,發(fā)現(xiàn)那株綠油油的土豆苗,最終竟然結(jié)出了又紅又大的西紅柿,不知道又會作何感想。
他們家最近心情欠佳的除了高長,還有喵仔,這就不得不說一說喵仔的捕鼠事業(yè)了。大家要知道,老鼠是很狡猾的動物,很多老人都堅信,它們能聽得懂人話,喵仔長期跟這些老鼠斗智斗勇,一直都以老鼠的克星自居,村子里的老鼠幾乎都認識它,沒有不怕它的,老鼠們對它的畏懼,用聞風(fēng)喪膽來形容也并不過分。
但是最近喵仔的事業(yè)終于遇上了瓶頸,但這并不是因為村里的老鼠鄒然變得厲害了,老實說,老鼠是很有眼力勁的動物,從前成群結(jié)隊的時候它們何其囂張,如今數(shù)量少了,自然就老老實實地偷偷摸摸起來了。
喵仔的專業(yè)技能更是不容置疑的,它之所以最近頻頻失手,完全歸功于它的那倆室友,自從高長把喵仔的小窩搬到索帛他們房間以后,他們仨的交集就多了起來。草原狼跟它的小狼崽子都對喵仔的捕鼠事業(yè)十分好奇,村子里的生活又十分無趣,于是他們很自然的,就對喵仔的捕鼠過程進行了跟蹤調(diào)查。
辛巴和索帛并不擅長對付老鼠,但是以辛巴靈敏的嗅覺,總能找到喵仔的位置,這個后果很嚴重,眼睜睜看著煮熟的鴨子一次又一次地飛走,喵仔很暴躁,但是考慮到他們是高長帶回來的,它一忍再忍。
但是,不知道第幾次被老鼠跑掉之后,喵仔原本就不算很好的脾氣終于爆發(fā)了:“喵嗷嗷嗷嗷!”這倆家伙再不識好歹,它絕對會用自己鋒利的爪子將他們撕扯條狀。
“唔唔唔……”草原狼也不太痛快,這村子就屁大點,一點意思都沒有,還有眼前這土豹子,小氣吧啦的,看看它捕獵而已,都能氣成這樣,嘖,就是幾只老鼠,當什么好東西,哪天讓它看看自己圈養(yǎng)的那一大片兔子,不得把它嚇死。
索帛盯著喵仔看了半晌,然后扭頭就走,“我們自己去抓。”這只貓不太友好,他決定不跟它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