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終于到了高考時分,因為學校被選為考場,所以塵酚紅他們初中部在高考期間也放假休息。這段兩人一起努力復習,端木磊落去參加高考,塵酚紅表現(xiàn)的比端木磊落自己還緊張,但是,可能是家里覺得端木磊落大學要去美國讀書,所以都沒人來,陪考,塵酚紅對此問過端木磊落,但是端木沒怎么說,塵酚紅也怕這個會影響到端木磊落的情緒,就再也沒有多表示什么。
高考兩天時間,塵酚紅都和一群家長頂著烈日在考場外陪考,身上背著包,手里拿著一瓶水就這么在學校邊上等著,等到,考試結(jié)束便擠到前排去迎接端木磊落,但是不會問關(guān)于考試的一丁點問題,怕給壓力。
其實本來端木盛和端木越國提過,孫子參加高考也算大事了,雖然他之后要出國念書,要派車去接送的,但是聽到車接送,想著那樣塵酚紅肯定就不會陪著自己了,所以端木直接拒絕了,家距離學校又不遠,走走就到了,所以家里人也沒在意就這么算了。
就這么陪端木磊落到高考結(jié)束,塵酚紅額頭上爆出了兩個痘痘,總歸是由于過度緊張引起的吧,之前從沒長過痘痘。
成績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公布,端木磊落對自己的發(fā)揮也覺得滿意,剩下的就是怎么玩了。這么多年的努力就是為了這么兩天,現(xiàn)在都結(jié)束了,班級里開始組織畢業(yè)聚會了。最后決定一起吃飯,吃完大家一起去唱歌。當天端木死皮賴臉的把塵酚紅給拉上了,現(xiàn)場大家因為結(jié)束了,大部分都滿18周歲,覺得自己成年了,喝酒什么的老師也沒發(fā)表意見,還有老師當場說“你們以后就是大人了,很多事情可以自己決定了,還有什么變白沒表白的,道歉沒說的……接下來就分開了,也不知道以后要什么時候再能聚在一起了,所以該行動的趁著現(xiàn)在都在的把它們完成了吧!”
一下子全場就轟亂起來了,有些男生喝了酒,接著酒精的力量到處找著自己心儀的女生準備一場表白。全場就是塵酚紅最安靜了,她是端木磊落帶過來的,這些人都不認識,而端木磊落忙著和同學聊天喝酒,還有幾個女生端著酒來敬端木磊落,有向他表白的,索要擁抱等,塵酚紅歲覺得刺眼,但是這么多年同學要分開了,是有點舍不得。
小黑他們七人堂的兄弟過來向端木磊落道歉,當時下了狠話,大家都很后悔,只是后來端木磊落一直很忙碌,見到他們真的也沒打過招呼,他們都以為端木磊落真的是生氣不認他們了,所以一直拖著,借著這個機會向他道歉,很快的他們七人就冰釋前嫌了,有聊上了。
塵酚紅一個人呆呆坐著,走又不好,不走又覺得自己一個人坐著很突兀,可是端木磊落期間就把她一個人扔下,和同學寒暄去了,實在沒辦法只能借口去廁所的時候在外面呆了會,覺得自己進去也沒什么事所以在外面呆了時間比較久,可是卻錯過了,端木磊落宣布的出國留學這個環(huán)節(jié),等到塵酚紅回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jīng)是另一輪的游戲了。
晚上回家的時候端木已經(jīng)喝得有點多了,只能在路上慢慢走著,吹吹夜晚的風才漸漸的清醒了,兩人再一起乘車回去。
塵酚紅回到家的時候塵媽媽叫住了她表情嚴肅“你這段時間天天出去,現(xiàn)在還這么晚回家,像什么樣子,身上還帶酒味,米干什么去了”
“今天他們同學聚會,我就去看看,我沒有喝,身上的味道是粘來的”塵酚紅實話實說。
“你最近和端木磊落走的很近,你們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好起來了”塵媽媽有點懷疑。
“沒有啊,剛好他高三也去上晚自習,碰到了,所以就一起回來了,不然晚上我一個人走走也有點怕”塵酚紅憋著一口氣鎮(zhèn)定的說完。
“你跟他不一樣的,人家家室背景好,我們家的生意都是依附他們端木家的,他是要去國外讀大學的人了,成績好,聽說家里幫他申請的是美國很著名的大學,你也要努力。雖是女孩子還是要自己有本事,早點上去休息,別整天想著玩,就快要期末考了”說完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塵酚紅當聽到說端木磊落要去國外讀大學,腦子已經(jīng)空了,后面媽媽說了什么根本沒聽進去,一回神快速的向自己房間沖去。
“他要出國了,怎么沒告訴自己”塵酚紅心里一直在默默念著。
第二天去找端木磊落確認留學的事情,兩人約在公園見面,端木磊落到的時候,塵酚紅已經(jīng)坐在大樹下的木頭長椅上,看著遠方一動不動。端木走過去在她邊上坐下
“你有什么要告訴我的嗎?”塵酚紅率先問出口
端木磊落抬眼看她說:“是的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準備出國念書。”
塵酚紅表情未變,點頭回道:“很好啊,什么時候走?”
她的態(tài)度讓端木磊落一怔,怎么也沒有想到她聽到他要出國的消息,竟是如此的無所謂。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我本來想找個機會好好和你說的”
“昨天晚上”塵酚紅溫和的問:“你什么時候出發(fā)?時間定了嗎?”
“去哈佛”端木磊落直盯著她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怎么生氣呢?心痛、不舍、悲傷的情緒漲滿了她的心,但都已經(jīng)決定好了的事情,她能說什么嗎?塵酚紅暗嘆。
“去留學是好事,又是這么好的學校,我當然為你高興。”喉頭有些緊窒,但她仍是保持笑容。
“我們要分別好幾年呢。”端木磊落眉頭緊蹙。
塵酚紅輕嘆道:“除了高興之外我還能說什么呢?我連你什么時候申請學校、什么時候做的決定都不知道,你都沒有同我說過一丁點,到了這個時候才告訴我這個消息,如果我今天不問,可能要到你出發(fā)那天才能知道了,我能說什么呢?”
“我……”端木磊落被她問得啞口無言,家里的決定他改變不了,父親的決定他反對過很多人,唯獨對這個不算親近的父親的決定惟命是從,也不可能改變他的決定。
“對不起……”他不由得道歉,這句對不起,究竟是為了自己沒有和她商量就決定出國念書,還是為了就這么拋下她而道歉。
“你不需要抱歉,我不是責備你啊。”蘇心禾連忙阻止他,溫柔的笑道:“你什么時候要走?我會送你……”
“具體的時間還沒定下來,但是會在開學前過去的,我放假的時候會回來的”
塵酚紅搖頭道:“只是……時空距離會改變?nèi)诵模浴?/p>
“所以你不相信我,覺得我會變心?”端木磊落懊惱地瞪著她,對她如此看他而生氣。
“也可能變心的人會是我啊!”塵酚紅苦笑道。
“我們可以保持聯(lián)絡的,我會給你打電話,寫信的,到假期我就回來看你”他緊握著她的手,小小的手在他的掌握中在這么炎熱的夏天卻是冰冷。
在八月中旬,端木磊落出發(fā)去美國,塵酚紅沒去送他,端木磊落由著家人送他去,連著他爺爺端木盛也去了機場送他。
之后在上學的路上,遇到她不擅長的科目,路后后門的小吃街,在圖書館自習等等,她便會自然而然想起他,后來以他曾經(jīng)教過她的方式念書,加強記憶,所以求學過程都還算平順,甚至進了了北區(qū)高中的重點班,沿著他的腳步一步步的往前走。
出發(fā)的時間端木磊落就感覺到塵酚紅不會來送行,是的,他也不希望她來,因為離別很傷人,他不希望她傷心難過。
到了國外,他常常想起她,總是不由自主地拿她跟四周的人比較,總是在夜深人靜時特別特別的想念她,對他來說,她是他年少回憶的美好。
他們寫信交流,偶爾通電話,就這么時間在兩人相互的思念中過去了一年,然后得知她進了北區(qū)的重點班,他寄了一只小熊給她當做祝賀她升入高中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