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回憶中的你,帶著微笑
,還不是因為我愛你 !
飯吃到一半他突然說有事便拿起衣服走出了別墅,周玉華抱歉的看了看各位:“這小子就這樣,你們不要介意啊。”
“沒事沒事。”各位長輩表示紛紛諒解:“年輕人嘛,事業(yè)忙,我們都理解的。”
唯有云姨拿起紅酒輕輕一抿,嘴角微微上翹,整個人盡顯優(yōu)雅。
淮南隨后也跟上去,走到花園里才看到顧又城。他的雙手撐在鐵欄桿上,手拿起煙輕輕的送到嘴邊隨后吐出白霧,點點火光成了夜里的一點亮處,讓淮南一眼就看到了他的所在。
她輕手輕腳的走到他的身前,微微偏頭:“顧先生,你怎么不吃飯了?”
顧又城淡淡瞥了她一眼,嗓音有些沙啞,讓人莫名的心疼:“恩,你怎么來了?”
“我......想出來透透風。”那樣靜謐的空間里,只聽見彼此的呼吸聲,讓人有些緊張,淮南不斷的撫平被風吹動的發(fā)絲來代替他們此時沉默的尷尬。
就在她快要抵不住這種沉默的煎熬時,他終于說話了。
像是突然失語的人突然開頭說話,聲音低沉沙啞的厲害,甚至帶著微微的顫音:“淮南,你有過被自以為很親的人傷害過嗎?”
話落,淮南從他的眼里看到黑暗死寂般的暗淡,以及濃的化不開的痛楚,狠狠刺痛了她的心。
遲疑了片刻,淮南嘴角泛起一絲微笑:“正因為是親人,所以他們不會傷害我。”
他的身體突然在黑夜里抽動了一下,把煙頭在欄桿上狠狠的杵滅,他冷笑了一聲:“不會,呵,不會。”
“顧先生,怎么了嗎?”
顧又城微微側身,輕輕揉了揉她的頭,微笑:“有這樣的親人很好。”隨后收回手,轉身離開。
淮南盯著他的背影發(fā)愣,自己的手輕輕撫上頭,上面似乎還殘存著他手指的溫度,好像認識他十年,這是他第一次對她這樣專屬的溫柔。
任何一種感情都好,如果是存粹的,那么就會簡單的多,只可惜他們之間,夾雜著太多。
2013年。
顧又城身下跪著一個小女兒,年似十八、九左右,泣不成聲的給她磕著頭:“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老板,你放過我爸爸好不好,只要你肯高抬貴手,我什么都可以答應你。”
他冷眼相待,看了看手上Carlf.Bucherer寶齊萊男表,臉沉了下來:“說完了嗎?說完了可以讓路了嗎?”
這姑娘在她公司鬧了大半個月了,公司不讓進就偷偷摸摸的進來,一看到顧又城就撲通一聲跪下,恰恰,這位位高權重的顧boss從沒正眼看過她。
溫婉,個子小,白里透紅那粉嫩臉蛋,軟綿綿的聲音。這便是他對她的第一印象,深不知多年以后,這小家伙恰是他愛到極致的東西。
一旁的秘書匆匆跑過來對顧又城點頭哈腰,一邊叫人去拖縮在地上猶如小貓般的女孩。
不知是天時還是人和或者說是地利,陽光照在她溫婉如玉雪白如脂的臉上。黑汪汪的大眼睛本應是靈動美妙,此時卻是向一個悲傷的黑洞,似乎貪婪的吞噬掉了她所有的快樂,只剩下空洞深邃和源源不斷的淚光,夕陽恰到好處點綴了她棱角分明的臉龐,還有那晶瑩的淚珠。
眉眼如畫、雙瞳剪水,雖不算傾國傾城國色天姿,但小家碧玉清新脫俗倒是挺符合,是老太太和老爺子喜歡的類型。
他勾了勾嘴唇,蹲下身,夕陽的剪影投到墻上,暖黃而又曖昧纏綿,美麗如同一幅色彩艷麗的水墨畫,修長的手指輕輕撩起她垂在耳旁的秀發(fā):“那好,嫁給我。”
這下被他的話勾了魂兒,水汪汪的大眼盯著他看,最后:“好。”
所以他們的婚姻里面夾雜著各自的利益,根本沒有資格去談論愛情這個圣神的東西。
淮南輕輕微笑,寒風輕輕拍打著她的臉蛋,如嶙峋的刀片在臉上刮的生疼,只是她還是在微笑。
起碼我實現了我十年前的愿望,那就是,嫁給你。
對于傅安然對許如若的死纏難打,許大明星實在是無力招架了,什么丟鉆石,送玫瑰都已經不新穎了。傅安然每天都有新花樣,什么在公司前放氣球,上面粘滿了許如若的照片,還是每天在公司門口前為許如若唱情歌,傅少的花樣簡直是信手拈來。
終于......
許如若直接一個電話轟炸到了淮南那里,語氣不快,不對,是極其不快:“你那個朋友傅安然還要在我公司耍渾多久?現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有這么一個富二代在追我,微博甚至都還傳言我搶了方瑾墨的男友,這都是你惹出來的,淮南小姐,你難道不處理一下么?”
“你不理他不就行了嗎?”淮南清晨打弄著花草,心情就像是著清晨的晨露一樣透徹。
“你以為我理他了?他每天都到我公司樓下拿著一捧玫瑰花接我,現在還拿這招泡妞也夠土的,對了,你記得告訴他老娘我不喜歡他這種類型的,叫他別再來煩老娘了。”
“好啦,好啦,我的許大明星,注意言辭!”淮南忍俊不禁的笑了笑:“我知道了,下次請你吃飯,掛了啊。”
淮南低頭掛斷電話,看見angel正滾在身旁爪子撲騰撲騰的玩著小草小花,低頭把它抱起來:“好啦,angel我們回去咯。”
“喵~”
淮南收拾房間的時候走進了顧又城的書房,走上前疊好沙發(fā)上的被子,想自從他們結婚以來他就一直住在這里,也辛苦他了吧。
打掃書桌的時候淮南在地上突然發(fā)現一本相冊,這本相冊很別致,是很古老的封面,她掃了掃上面的灰,翻看。
原來這些都是顧又城小時候到長大的照片呀,從他剛剛生下來到后來每年都有,只是到了19歲以后的地方都是空白了,
淮南的目光鎖定在他那張19歲的照片,手指輕輕的撫上照片中的他的臉,跟當年她記憶中的一模一樣,發(fā)現他照照片的這個地方正是她的家鄉(xiāng)烏鎮(zhèn)照的。
原來初見他的那個時候他才19歲,而她12歲。
她嘴角抿了抿,最后還是情不自禁的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