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好一個栽贓嫁禍(4)
,還不是因?yàn)槲覑勰?!
安云穎自然知道他只是在逢場作戲,可是看到這樣一幕時,心里還挺不是一股滋味的,故意扯開嘴角,不經(jīng)意惡狠狠的瞟了盛淮南一眼。
“我先帶她進(jìn)去了。”顧又城說的是這般風(fēng)淡云輕,就像是再跟一個陌生人說話一樣。
她攀在他寬實(shí)的手臂上,撲面而來的便是無數(shù)驚艷和羨慕的目光,正如他們說的:她攀上了顧家,麻雀變鳳凰了。淮南垂下頭,唇邊有自嘲的弧度淡淡掠過,誰說不是呢?
不知什么時候,他的手已經(jīng)松開了她,與別人談?wù)撝⒒茨贤耆牪欢脑掝}。她覺得有些悶,短暫的告別顧又城后走到離他有些距離的吧臺邊,盛淮南出神的望著那個在人群中最閃耀的男人,思緒漸漸被拉扯開來。
“顧太太,你怎么在這兒?”尖銳的女聲完全不如之前的溫婉動聽,淮南不用抬頭就知道是誰來了,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表示對安云穎的問句打下了一個句號。
顧太太?一字一眼盡是諷刺和提醒。
“恩?怎么不說話?”安云穎的目光向顧又城望去,一屁股隨意的坐在了她身旁的高椅上,似不禁意的說道:“多完美的男人,可惜再怎樣也不是你這種人可以觸及的上的。”那張嬌艷的臉,笑得多么無邪。
一些年來,她是上海眾所周知的“顧太太”,但她自己又怎么會不明白,這不過是個名存實(shí)亡的空殼——他愛的是安云穎,一直要愛的人、要保護(hù)的人也是安云穎。她地位都如此穩(wěn)定了,到底為什么還要給她這個毫不重要的角色下馬威?
她所在的位置漾著香奈兒獨(dú)特香味,記得安云穎無論什么東西都喜歡世界上獨(dú)一無二的,顧又城便請人為她專制了一種味道,真的愛到極致盛寵矣。
淮南不平不淡的說道:“我有自知之明,不會對他有半分念想。”眼底的悲傷轉(zhuǎn)瞬而過,這是在說給她聽,也是在說給自己聽。
“恩?是這樣嗎?”安云穎的聲音低了下來,輕輕一笑,聲音是如此溫和的,越發(fā)地靠近她:“別人往你臉上貼金叫你聲‘顧太太’,自己可就別忘了……”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一字一句反而越來越清晰:“不要真以為自己是灰姑娘嫁給了王子,從賣花妹變成上流社會的太太了,即使你穿上名牌帶著鉆石帶依舊不能掩蓋你那骨子里的卑賤。”話語如此透徹,就像是化作無形的皮鞭狠狠抽打她鮮紅的心。
“我知道。”淮南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這些話語像密不透風(fēng)的黑布一樣當(dāng)頭罩下,她身上專屬的香水為如今聞起來卻是那樣刺鼻。
話還沒說完,就被安云穎懶懶的打斷:“盛淮南,你知道就好,你不過是我和又城打掩護(hù)的一個工具罷了。你可別想著假戲真做什么的,投入太多感情,到時候受傷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不過我也理解你,畢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嘛,占著顧太太的名頭過好日子也沒什么錯不是嗎?只是呀,遲早還是要還給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