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別樣的心思
舞蹈表演結(jié)束,接下來便是詩詞歌賦比賽。
酒樓掌柜在臺上宣布比賽規(guī)則,以“春”為主題,參加的人一人說一句帶“春”字的詩句,答不出來的人則被淘汰,直到最后留在臺上的人則是今日詩詞歌賦比賽的頭籌。
比賽規(guī)則倒是簡單,但是我對東家的才華不太了解,遂有點擔心。我輕微蹙眉看向東家,東家回以我一個放心的微笑。
東家上臺后,第一件事竟當著所有人的面問到酒樓掌柜:“若我接下來的三場皆拔得頭籌,我可以把我的頭銜送給別人嗎?”
掌柜的眼睛頓時睜得老大,似乎沒想到會有如此狂妄的人,不過掌柜的一看也是見過世面的,只是一瞬間的訝異,便恢復如常,笑著說道:“公子若真的能連拔三場比賽頭籌,當然可以把頭銜讓給別人。”
東家得了承諾,一副勢在必得的氣勢,看得周圍人嗤之以鼻,仿佛很是不屑這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的沒見過世面的小子。
這時候我有點后悔了,其實我也不在乎能不能得第一名,但是東家若是接下來沒有連得第一名,肯定會傷及東家的臉面,東家不開心了,我也會跟著難受,早知道就不讓東家出頭了。
這時候,古牧一臉笑意地看向茹雪:“茹雪姑娘,若我連拔得三項比賽的頭籌,我也將頭銜讓給你。”
茹雪則一臉不屑地說道:“我才不稀罕。”
古牧吃了一個癟,摸了摸鼻子,然后回頭對我說道:“那我就送給甜甜吧。”我知道他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也沒有反對,于是,古牧也上了臺,挑釁也看向東家,東家也不甘示弱地直視他,仿佛兩人之間立馬就能擦出火藥。
兩人的才華皆橫溢,幾輪下來,臺上竟只剩下了東家和古牧。兩人一來一往,臺下的觀眾也看得不亦樂乎,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的詩也斗得漸漸有些吃力,不如剛開始氣定神閑。
最后的結(jié)局,東家贏了。古牧對裁決很是不滿,因為他最后想出的一句帶“春”的詩句是西贏國很不出名的一首詩,樂蜀國人基本都沒有聽說過,所以判得古牧輸了,古牧很是不服氣,但是也很是無奈,誰叫他是在樂蜀國呢。
下一場比賽是射箭。這里的射箭,不像是在戰(zhàn)場上拉弓射箭,因為場地有限,簡單的射箭比賽有點像現(xiàn)代的飛鏢比賽,手持短箭,離靶子大概三十米,然后空手射出,離中心的紅點最近者贏得第一。如有兩人皆射中紅心,則兩人再次比賽,直到有人脫離紅心。
對這一場比賽,東家似乎更是胸有成竹,淡定地等著別人先射。許是隔得遠,那么多人,竟沒有一個射中紅心的。最后,臺上也只剩下古牧和東家。
古牧也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偏頭看向東家,下顎微揚,唇角輕翹,然后取出一只箭,只瞄準了一會便射出,準確無誤正中紅心。頓時,古牧的眼睛也因得意而瞇了起來。
古牧把射箭的位置給東家讓了出來,東家淡定地走到射箭地點,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沒想到古牧那么厲害,東家能贏嗎?
不一會兒,我就知道,我的擔心完全是多余。只見東家取出三根箭,瞄準后,三箭齊發(fā),三箭皆射中紅心,勝負立顯。周圍的人都為東家的精準倒吸一口涼氣。
掌柜笑嘻嘻地走到東家的面前,舉起東家的手宣布射箭比賽的第一名是東家。只見古牧漲紅了臉,等東家下臺來時,古牧沒好氣地說道:“你耍賴!”
東家也偏頭輕瞥著古牧,唇角揚起一絲得意:“是我的,任何人都奪不走。”
古牧似沒想到東家竟這般囂張的口氣,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半天只蹦出了一個:“你!”字。
東家已經(jīng)連奪了兩場比賽的頭籌,只剩下最后一場書法比賽了。這一場比賽的規(guī)則很簡單。掌柜的限定了“天道酬勤”四個字,參賽的人書寫完字后,再由在座沒有參賽的人投票,選出他們認為寫得最好的作品。
不一會兒,參賽的人都寫完了。掌柜的將他們的書法打亂順序,掛在專門擺放宣紙的木架上。十來幅洋洋灑灑的“天道酬勤”,有寫得一般的,卻也不乏筆墨精妙之品。我不知道哪一幅是東家書寫的,只在那幾幅題字中間觀察來觀察去。
突然,一副筆酣墨飽的題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四個字一筆帶過沒有任何的停滯,流暢的筆法讓書寫出來的字看起來很是舒服而且很有藝術(shù)性,我對書法不懂,但是這一副生動又有氣勢的書法還是征服了我。我抬頭看向東家,東家唇角頓時微勾,微笑著向我點了點頭,我就知道,我選對了。
我笑瞇瞇地把我的投票權(quán)給了這一副題字,看到這幅題字前的投票數(shù)量明顯高過其它人的數(shù)量,頓時心里欣喜不已,看來,東家今日是三場頭籌無疑了。
最后答案也不出所料,掌柜宣布了結(jié)果,東家是三場比賽的頭籌,他承諾,將酒樓免單一年的名額給東家。
大廳內(nèi)其他的人,也再也不見剛開始對東家的不屑,剩下的,只是滿滿的敬佩贊賞的眼神。唯有古牧一臉的不甘心,在我旁邊氣鼓鼓地叨叨著:“沒想到,今日竟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東家搶了風頭。”接著又對身邊的茹雪解釋道:“茹雪姑娘,不是我的能力不行,而是今日遇到了強敵,其實我的才華一點也不差的。”
茹雪臉色頗有點不自在地說道:“嗯,我看得出來。”這語氣,像極了想說幾句好話夸獎古牧,卻又放不下自己對古牧的成見。
但是古牧對這句話卻非常受用,眼睛頓時就瞇了起來,仿佛剛剛與頭籌失之交臂的郁悶都一掃而光。
東家這時候也適時地向掌柜地提出來,他要將免單一年的名額贈與我,我在旁邊感動得不行,只見掌柜的眼咕嚕一轉(zhuǎn):“轉(zhuǎn)贈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公子承諾將公子的題字歸屬我們大清花酒樓,就行了。”
東家頓時不屑一嗤,仿佛知道掌柜的想做什么,但是還是點了點頭道:“好,我同意。”
掌柜的頓時一臉欣喜。就在我還有點疑惑的時候,只見掌柜的,竟當場將東家的題字拍賣了起來。
我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這掌柜的經(jīng)商頭腦,真是絕了!
因為剛剛舉辦了比賽,所以現(xiàn)在大廳里熱鬧非凡,拍賣很是順利,東家的題字也被大家競拍得一路水漲船高,最后,竟是以兩千兩的價格給賣了出去。掌柜的似對這個價格還有點不滿意,搖了搖頭,說道:“這要是哪位名人的佳作,定能賣上一個更高的價。”
兩千兩!這得讓我吃多少頓飯才能吃出來啊,我怎么感覺到最后竟沒有賺著反而還虧了呢!
不過,今天一睹了東家的風采,我也算滿足了,沒承想,東家竟是這般的優(yōu)秀,樣樣才華皆不凡。
在酒樓吃完午飯,又參加了這個活動,時間很快就到了傍晚。
回去的路上,我們先把茹雪送了回去,然后古牧又非要說把我送達茶莊。我無奈,只好同意。
半路上,古牧趁東家不注意湊到我耳邊小聲地問道我:“你們東家真的只是茶莊的一個小東家嗎?”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還是回道:“我也懷疑我的東家身份不簡單。”
這么厲害,說不定,還是個什么武林盟主呢。
古牧似乎并沒有多想,而是話鋒一轉(zhuǎn),說道:“甜甜,我覺得,你們東家對你有著別樣的心思。”
我訝異地抬頭看向古牧,只見古牧一臉笑意。
“不會吧?”我不相信。
“甜甜,我的直覺一向很準。”接著,古牧又微微蹙眉說道:“不過,我就是還有一點想不通,他既然知道你已婚配,為什么還這般為你?”
“你想多了吧!”我想打消古牧的想法。
古牧癟嘴搖了搖頭。我也沒有再接話。
快到清韻茶莊時,古牧突然帶著曖昧的語氣對我說道:“甜甜,我明日還來找你玩哦!”
東家聞聲回頭看向我和古牧,這時候,古牧竟伸手在我的頭上揉了揉我額前的碎發(fā),眼神滿含寵溺。
“明天,咱就不帶你的東家了,太搶我風頭了,讓甜甜你的注意力都被你的東家吸引走了!”古牧帶著點不滿,又帶著點撒嬌的語氣,頓時我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有點不安瞥了一眼東家,只見東家眼眸陰鷙,一身的寒氣頓時像驟然沉入千年的冰湖。
“甜甜,我走啦,明天見!”古牧朝我眨了眨眼,我還沒反應過來,古牧已經(jīng)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古牧這是要干嘛?他該不會是在試探東家吧?我有點不安地跟在東家的身后進了茶莊。
古牧啊古牧,你做什么不好,干嘛要做這種讓東家誤會的事情啊,我不想讓我的東家誤會啊!
古牧你真是讓我欲哭無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