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第四少?
賢才館前,密密麻麻的人影,將整個街道都給堵住了。
就在半個小時前,賢才館內(nèi)爆發(fā)了一場巨大沖突。
當(dāng)時人雙方,都不是善茬,一個是西州城世家之一的公孫義,另外一位,則是將川都郡城攪動天翻地覆的蘇祁安。
沒想到,這位蘇伯爺剛來西州城沒幾天,就搞出這么大的動靜。
敢和公孫義叫板,這消息傳出去,如同風(fēng)一般,迅速擴(kuò)散。
一下子,所有人都是趕到賢才館門口看熱鬧。
雖然整條街被堵,但賢才館的門口,卻是空出一條真空地帶,誰也不敢靠近。
因?yàn)椋t才館內(nèi),有著大批的人馬,看樣子是兩波,他們各個手持長刀,一副劍拔弩張的對峙,氣氛十分緊繃。
站在蘇祁安最前方的,是王校尉帶領(lǐng)的兵士,而公孫義的面前,同樣有一批不弱于對方的府兵。
所有人都緊張的不敢開口,這要是真的打起來,那場面,怕是西州城頭一回。
為首的王校尉面露兇狠之色,惡狠狠的盯著公孫義一伙人,高聲厲喝。
「你們真是好膽,竟敢對朝廷冊封的伯爺出手,是嫌命太長嗎。」
王校尉的這番話,的確起到了一個震懾作用,但這種震懾,卻無法制止公孫義。
他絲毫不慌,冷聲道,「哼,朝廷冊封的伯爺又怎樣,難道伯爺就可以當(dāng)眾對我的家丁出手?大涼沒有律法了嗎。」
「你放屁,分明是你對我家伯爺出言不遜,教訓(xùn)都算輕的,要我看該殺!」蘇勇冷聲喝斥。
公孫義卻是兩手一攤,笑著道,「哼哼,出言不遜?在場誰能證明?」
「是你能證明,但是他能證明。」
公孫義目光環(huán)視一周,手指隨便點(diǎn)著眾人。
那些被點(diǎn)出的人,各個連連搖頭,紛紛后退。
開玩笑,這兩人,都不是一般人物,要是他們出頭,無論怎么做,都會將對方得罪。
得罪蘇祁安,最多日后不見面就是,反正沒什么交集,要是得罪公孫義,那就別想在西州城立足了。
看著此時無一人出聲,蘇勇氣的發(fā)抖,公孫義就是算準(zhǔn)了他在西州城的影響力,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身后的蘇祁安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無妨,不一會,蘇祁安上前,看著公孫義道。
「既然公孫少爺非得拿蘇某試水立威,蘇某也不是吃素的,那就戰(zhàn)吧。」
公孫義一怔,明顯是被蘇祁安的大膽給驚到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既然這個蘇祁安送上門了,他又怎能認(rèn)慫。
下一刻,就在雙方兵士準(zhǔn)備火拼,大鬧賢才館時。
忽然,兩道清朗的聲音幾乎一前一后響起。
「都住手吧,這里是賢才館,可不是你們打斗的地方。」
「沒錯,要是賢才館被毀了,我們怕是不好交代,不如今日二位看在我的面子上今日這事就算了?」
眾人猛的抬頭,聲音的位置在他們的頭上,聽距離,似乎有些遠(yuǎn)。
在眾人的注視下,賢才館的四樓、五樓,皆是有腳步聲響起。
緊接著,兩位身穿華麗服裝的青年,從兩個方向,被人簇?fù)碇従徬聛怼?br/>
「是唐世子和懷少爺。」一些人驚呼,忍不住開口。
一個小小的賢才館,竟然讓西州城的三大少聚集一起。
加上最近風(fēng)頭很盛的蘇伯爺,這四人聚集,這是怎樣的場景。
看著走下樓梯的唐笑、薛懷,公孫義蹙著眉,冷聲道。
「怎么,這事你們二人也想插手不成?」
唐笑臉色漠然,說
道,「我說了,你們私下在哪里打斗我不管,但要是毀了賢才館,我想即便州丞大人知道,恐怕也不會對你偏袒吧。」
「呵呵,我來的目的,和唐兄一般,畢竟,這里是賢才館,真要是被公孫兄給毀掉了,這名聲傳出去,怕是…」薛懷笑***的看著公孫義。
公孫義雖然紈绔,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他要是執(zhí)意鬧下去,唐笑、薛懷想阻他,根本不可能。
但這后面的代價(jià),是不是他能承受的,就得看他如何掂量。
公孫義目光閃動,很快做出了決斷,他看著蘇祁安,冷冷道。
「蘇祁安,這次你很走運(yùn),有他們兩個為你說情,下次再見,可沒那么好運(yùn)。」
「是嘛?公孫少爺你是不是有些太看的起你自己了,你什么身份,敢這么和本伯說話?大涼律法的威嚴(yán),都被你吃了嗎。」
這話說出來,在場眾人頗為吃驚,他們實(shí)在不敢相信,蘇祁安說話如此大膽。
明明快要解決的事情,偏偏在最后又生波折。
公孫義臉色一變,怒聲喝斥。「蘇祁安,你說什么!你找死不成!」
「哼,本伯乃是朝廷冊封的東山縣伯,而你區(qū)區(qū)一個舉人,仗著家勢背景,就可以目中無人,連本伯都不放在眼里?妄想收本伯為你的幕僚。」
「你這般張狂,完全不把朝廷律法放在眼里,朝廷法度何在!」
蘇祁安聲音很冷,但說的清楚,每個在場之人,對蘇祁安剛才所說,的確無人敢反駁。
畢竟,蘇祁安說的確實(shí)是事實(shí)。
按照朝廷律法,公孫義哪怕背景家勢在雄厚,但他本身只是區(qū)區(qū)舉人功名,而蘇祁安好歹也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縣伯伯爵。
地位身份,等同一郡的二把手,哪怕到了州城,不說是座上賓,但也絕對不是公孫義這么個舉人可以侮辱的。看書菈
「蘇祁安,你!」公孫義被蘇祁安的話,氣的說不出來。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被蘇祁安給拿捏。
現(xiàn)在的他,進(jìn)退兩難,進(jìn)就是冒犯大涼律法,說嚴(yán)重點(diǎn),是對朝廷威嚴(yán)的挑釁。
退的話,自己的尊嚴(yán)怕是徹底丟了,這對公孫義視自己臉面,為最重之物,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公孫義目光閃動,兇狠的目光,惡狠狠的盯著蘇祁安,冷聲道。
「蘇伯爺你到底想干嘛!」
「很簡單,道個歉就行。」蘇祁安笑著回答。
「你…好,蘇伯爺這次是本少錯了,冒犯了蘇伯爺,還望伯爺不要見諒。」
公孫義牙齒緊咬,最終思量再三,還是說出了他生平最屈辱的話。
丟下這句話的公孫義,看都未看蘇祁安,就欲帶人離去。
但這時候,薛懷卻是開口道,「等等,公孫兄,我還有一事想說。」
「有話說,有屁放。」公孫義的心里相當(dāng)不爽,直接道。
薛懷也不惱,笑著道,「其實(shí)吧,蘇兄能夠來到西州城,本就是西州城之福,我們幾人在西州也算是有幾分薄面。」
「按理說,不應(yīng)該將關(guān)系搞的這么糟,為了緩解我們之間的矛盾,也是為了給蘇兄接風(fēng),算是不打不相識,我和唐兄商量了,三日后,在迎賓樓宴會,希望公孫兄能夠賞臉。」
公孫義沒有回答,只是冷哼一聲,隨即帶人離去。
公孫義離去后,薛懷上前,對著蘇祁安熱情抱拳道。
「早就在西州城,聽聞蘇兄的事跡,一直想結(jié)交,但總是沒有機(jī)會,今日碰上這事,蘇兄真是相當(dāng)風(fēng)采。」
對于薛懷的恭維,蘇祁安抱拳示意,至于一旁的唐笑,臉色依舊漠然。
看著蘇祁安,輕聲道,「我想即便沒有我們出面,以東山村的才智,也能將事情解決。」
「好了,既然事情結(jié)束了,我也該走了,告辭。」
說完,唐笑轉(zhuǎn)身就走,那叫一個干凈利落。
薛懷看著唐笑離去的背影,笑著對蘇祁安解釋著,「蘇兄不要見怪,唐兄性子冷淡,一向如此。」
「好了,我也不打擾蘇兄了,這是請?zhí)M旌螅K兄能夠準(zhǔn)時赴約哦。」
「蘇兄,迎賓樓見。」薛懷笑呵呵的離去。
對于這如同自來熟的薛懷,蘇祁安并無抗拒,但也沒到好感程度。
如今的蘇祁安,可不是當(dāng)初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能在西州城立足,聲名赫赫的三大少,要是都這么簡單,那就真的太小看他們了。
不夸張的說,只要他們愿意,像魏云、周杰這類之流的地方大少,一只手就是輕易捏死。
這就是西州城世家子弟的實(shí)力。
將請?zhí)蘸茫K祁安看了一眼發(fā)愣的眾人,沒有說什么。
很快,在王校尉、蘇勇的護(hù)衛(wèi)下,蘇祁安離開了賢才館,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經(jīng)過今天這事一鬧,蘇祁安的名字,算是在西州城徹底傳開了。
所有人都知道,那位將下面郡城,攪動天翻地覆的蘇伯爺,在州城怕是會大干一場。
街頭巷尾,都是徹底議論開了,如果說,先前有關(guān)蘇祁安在下面郡城,讓世子唐笑吃癟,還帶著質(zhì)疑。
那賢才館的事,一照面就讓三大少的公孫義直接低頭認(rèn)錯。
并且直接迎來了其余兩人,四人齊聚,這位蘇伯爺同樣沒有落半點(diǎn)下風(fēng),和三人呈勢均力敵的抗衡。
漸漸的,有關(guān)蘇祁安的議論越來越多,到了最后,甚至傳出,蘇祁安是西州城的第四少。
這消息讓蘇祁安聽的哭笑不得。
外界的流言蜚語,蘇祁安并不理會,反正以后的麻煩還多著呢。
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得繼續(xù)搜尋有關(guān)秦淮的消息。